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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栽在自己手里(穿越)——菊长大人(

    虽然他嘴上从来不说

    黑黑想,白白这人矛盾得很,在他面前既表现得很坦诚,但又在奇怪的地方有所隐瞒。

    比如他的面具。

    这孩子,真的丑到让我看一眼都不可以吗?

    算了,他不乐意就不乐意吧,他想藏多久我就能忍多久。

    雨水哗啦哗啦的浇在玻璃窗上,此时已经近凌晨五点半,可暴雨的黎明天光暗淡,一点要天亮的迹象都没有,黑黑估摸着白白就算和许眠打架也该回来了,索性起床准备早饭。

    当他把洗好的米放入电饭煲准备熬粥时,动作又顿了顿,那种熟悉的、不知今夕何夕的既视感又来了。

    此情此景似在他生命的某时某刻发生过

    为什么人熬粥,为什么人准备早饭。

    黑黑太阳穴隐隐作痛,他仔细的回忆,可偏偏记忆无迹可寻。

    第68章 特权卡

    这种空白的失落感难以描述,他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人和事。

    比如淘米煮粥、为谁准备早饭这事, 黑黑直觉自己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可寻遍记忆完全找不到答案。

    黑黑放弃了思考, 盖好电饭锅后将冰箱里的冻肉沫放微波炉里解冻, 而后又专心致志的将皮蛋小葱切碎。

    他一直是没什么生活气的人, 后来搬出去租了高级公寓,厨房宽敞明亮设备齐全, 可他几乎一次没用过。

    并不是黑黑不会做饭, 而是他懒得折腾, 每餐都凑合过去, 不饿到胃疼都无所谓。

    横竖也没人提醒他按时吃饭, 更不会有人在乎他吃的是地沟油外卖还是热乎新鲜的家常饭菜。

    黑黑几乎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这样度过,直到这次劫后余生,他被白白捡回家了。

    或者说,是他把白白带回了家,然后这家伙赖着不走, 开始死皮赖脸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想到这里, 黑黑脸上不自觉浮起了无奈又温柔的笑。

    他突然有点在意, 白白以前的恋人是不是也做过同样的事, 为他准备早饭什么的...应该有过吧?

    毕竟那个孩子这么温柔,又会疼人, 一看就是被人保护被人疼过的。

    黑黑直觉,白白的前任也是位男性,并且是稍微年长一些、很会照顾人那种成年男性。

    在心里勾勒出对方前任画像, 黑黑的心情十分复杂,既因为自己错过了白白的初恋感到遗憾,又庆幸对方遇到过温柔的人。

    黑黑将皮蛋细细的切成丁后,电饭锅开始翻滚出热汽,渐渐熬出的米香弥漫了光线晦暗的厨房。

    估摸着锅里的粥开始粘稠了,他打开锅盖的一瞬间热浪翻滚朝他手臂扑来,可黑黑并没有感觉到热,反而在烟气消失的一刹那,迎着熹微的晨光看到自己的手变成半透明的状态,持续升腾的热气从他手臂穿透而过!

    就好像他本身是不存在的虚影一样

    黑黑的心咯噔一声响,一晃眼他的手又恢复成正常状态,他将手指握成拳头再张开,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凑近了看,也再没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方才是自己一宿没睡产生了幻觉?

    黑黑没再细想,等天光彻底明朗,白白回家就好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水比天光更狠更烈的割开破晓的天幕,门窗紧闭的房间极安静,只有落雨敲窗啪嗒啪嗒的声响。

    黑黑觉得这声响比夏天的蝉躁还要闹心,闹得头脑发昏身上发软,一阵阵心悸逼得他额冒冷汗。

    自来水哗啦啦的响,突如其来的不适让黑黑无暇去拧紧水龙头,他用衣服潦草的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旋即蹲靠在墙边使劲揉右边眼睛。

    右眼疤痕的位置突然开始发烫,一阵阵跳突的疼痛迅速蔓延开来,先从右眼扩散到他的整个头部,强烈的痛感又传至四肢百骸。

    黑黑开始觉得不妙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痛感他经历过不止一次,每次都是他不受控的前兆。

    而这次和以往有些不同,和痛感一样强烈的是难耐的口渴,他咬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水龙头前,也顾不上卫生问题,俯身将哗啦啦的自来水直接往嘴里灌,喝得太急还呛了好几口,衣襟袖口湿漉漉的一大片。

    可是没用。

    黑黑狼狈的喝了一肚子自来水后,喉咙的渴意愈演愈烈,他低低躬身伏在水池旁,喉头不断的滑动吞咽空气,肩膀也在不停起伏颤抖。

    舌头喉咙似被烤干了,黑黑极度的想喝一点什么解渴的东西

    解渴,解渴他眸色一动,旋即迅速的黯淡下去,他想到了一个不该想的东西

    白白的血。

    可这个想法一旦冒出便再也压制不下去,只要稍稍记起对方血液的甜美程度他就抑制不住的颤抖,恍若毒瘾发作。

    黑黑觉得这样的自己难堪极了,心心念念疯了似的想着对方的血,任谁知道都觉得可怕又变态。

    他理智上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可他的身体却发了狂般急需饮血!

    黑黑咬紧后槽牙用头在洗漱台边撞了撞,企图使自己保持清醒,可他的呼吸还是又重又急。

    他不想白白回来看到他这副诡异的模样,他也不知自己看到白白会不会忍不住冲上去直接咬人大动脉

    就在黑黑被疼痛饥渴折磨到绝望之时,视线飘过放在砧板边上的菜刀,他怔了怔,心中一动,利落拿起菜刀就往自己手上划,似不知道疼般在手心拉开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他想,既然是想喝血的话,自己的也没问题吧?

    可当他火急火燎吞咽自己的血时,突然一阵干呕,口舌灼燥的状况更严重了,他也被血的腥气弄得一阵恶心。

    不对真的只有白白的血才有用。

    黑黑绝望的想,与此同时属于他的意志与控制力在一点点被剥夺。

    沾了血的菜刀跌落在地,他眼中光彩一点点褪去,褪成无机质的呆滞看着菜刀,脑海里不断浮现这把刀子没入白白颈脖的画面,沉闷的切断大动脉的声响,接着是喷薄而出的血瀑带来甜美的狂欢

    鲜血顺着他的手心淌过手腕,最后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凝成一滩,黑黑渐渐暗淡无焦的眸子骤然一缩,原本已经失去自我意识的他又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体

    许眠的车飞驰在暴雨侵袭的公路上,一路违规被拍照,不到五分钟就抵达了猫儿胡同的老宅。

    白白冲下车,连伞都没打直接冲进楼道,许眠跟在后边一路跑,溅起的雨水把裙子衣服湿得透透的。

    从楼梯口一转,白白的神情瞬间凝住了,家里的大门敞开着,客厅空落落的一览无余,紧赶上来的许眠看到这个情况,立马知道状况很糟。

    祁野?许眠朝屋里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白白脸色阴沉语气却很镇定:你在外边等,我进去找人。

    他担心宁骁所谓的系统修好了,又是对黑黑下什么恶心的咒令,万一伤了许眠,黑黑清醒后肯定会自责。

    他也得替黑黑保护好这个世界他珍惜的一切。

    许眠迟疑了半秒,点头:行。

    她猜到了对方的顾虑,没有强出头。

    白白进屋,首先闻到的是浓烈的血腥气,血味儿里掺杂着一丝淡淡的、暖融融的米香,他转身冲进厨房的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从流理台溢出的水漫了一地,地上被冲开的血流得到处都是,晃眼一看宛若杀人现场。

    而桌上的电饭锅叮的一声响,跳成了保温模式,一缕缕热气从出气口升腾而起。

    祁先生找到祁野了么?

    祁先生?

    喂,回个话,不然我进来了?

    那我真进来了?

    得不到回应的许眠走进客厅,迎面撞上从厨房走出来的白白,她刚想开口询问,就看到地上成串的血脚印,对方的白球鞋也被血染了层暗红色!

    许眠立刻噤了声,抬脸慌张的望向白白,白白面上镇定,可手指却在抖:祁野他不见了。

    人没了,却留下一锅刚煮好的粥和一地狼藉的血。

    许眠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电话,面色越发沉重的嗯了几声,挂断后道:祁野一路干翻了一群鬼使,现在往市第三人民医院去了。

    走!

    白白没想到,黑黑竟然直接去了宁骁住院的地方。

    宁骁吃了药本来应该睡到八点的,但他今儿心情好,醒来就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消遣。

    先前不知受了什么干扰,他的系统坏了,兑换主角黑化卡和定位行踪的功能全都暂停服务,报修了大半个月,终于一点点得以恢复。

    最先恢复的是行踪定位功能,他好不容易找到祁野的栖身之所,本想故技重施装朵白莲过去道个歉,没想到他都没能靠近老宅,就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戴着狐面的奇怪家伙揍得断了三根肋骨

    没有特权,他在这个主角拥有光环的世界寸步难行。

    这人难道是其他穿书者吗?身上也带着目的吗?宁骁无法知道真相。

    宁骁算盘打得好,他记仇,这个让他断了三根肋骨的仇肯定得报,他手握祁野这枚拥有爆表武力值的筹码,还愁没人帮忙?

    如果通过黑化卡下令,让祁野杀了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肯定有趣又稳妥。

    宁骁正想得欢喜,病房的门响了,不是敲门声,而是直接推门而入的声响

    他骤然抬眼,可病房里光线晦暗,看不清来人长相,只依稀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

    啪嗒啪嗒,雨水从来人身上淌下滴落在地,不多久医院的白瓷地上就汇成一小滩红色的积水。

    宁骁脸色白了白,紧接着不动声色的笑,笑容逐渐变甜:哥,外边雨还这么大吗?

    第69章 逆转

    来人没言语,只听咔哒一声, 他把单人病房的门合上, 反锁。

    宁骁因为肋骨断裂绑着夹板绷带, 行动很不方便, 他缓慢的抬手够了够窗帘, 忍痛咬牙一使劲,厚重的帘子被拉开条缝, 一束淡淡的晨光落入病房里, 刚好照在黑黑沾满血污的脸上。

    哥, 你身上怎么都是血?

    黑黑没言语, 宁骁看到他右手握着一把尖利的匕首, 沾了血的刀刃泛着凛冽寒光。

    他身子微微一哆嗦,脸上还是像往常一样甜甜的笑着:又控制不住伤人了吗?

    黑黑依旧是不说话,沉默着朝宁骁的病床走近,一步一步,踏在从他身上滴落的血水里, 形成一串诡异的血脚印。

    宁骁额头浮起细细的汗珠子, 他自己做了什么他当然清楚, 做贼心虚的吞了口唾沫:你也受伤了吧, 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用。黑黑的声音冷冷的,从那束晨光里走进黑暗。

    宁骁轻微的叹了口气, 从系统里兑换了一张平复情绪的卡,只轻巧一刷,黑黑的脚步就顿住了。

    宁骁舒了口气, 得意的调侃道:哥你别吓我,我可是病人呢。

    黑黑的眸子重新回归无机质的暗淡呆滞,宁骁朝他像招呼小狗般招了招手:我让你杀那个碍事的家伙,你怎么把自己割了?

    宁骁的情绪转变得极快,从方才的紧张和一时慌乱,到现在的得意甚至觉得有意思。

    现在他的系统恢复了,并且因为之前突然停服维修大半个月,获得五位数的积分补偿。

    这一下,坐拥巨额积分的宁骁可以随心所欲兑换各种特权卡,把主角祁野玩弄于股掌之中。

    宁骁朝黑黑甜美的笑了笑,似因为兴奋,又似因为身上有伤有些低烧,宁骁的脸颊浮起一层淡淡的、病态的红:哥,你怕我吗?

    黑黑身子抖了抖,不是因为真的害怕什么,而是他在极力反抗外力的控制,用尽浑身的气力与意志力:

    宁骁脸上的笑扩大了:别怕我啊,靠近点,我替你看看伤。

    宁骁欣赏着黑黑被外在的力量控制身不由己的痛苦表情,所谓的主角光环其实是最脆弱的东西,只要外力介入,一切都成了浮云。

    他确实没什么过人的才能和令人闻风丧胆的武力值,但他拥有控制主角的特权,就是拥有了能将这个世界最强者从云端拉入泥地的本事!

    而且,他的最终目的是让祁野彻彻底底黑化,即使没有黑化卡的作用,也能丧心病狂杀人不眨眼。

    宁骁认为把一个人逼到这地步不难,只要在他跌倒的时候补刀,在他拼命想要从泥潭爬出来时居高临下踩上几脚就成,不断践踏不断打破希望...

    再善良再温柔的人经过这番调|教都会疯,更何况祁野在童年少年时代吃尽了苦头,本身性格就是自尊极强又不亲近人的,这种成长缺陷更方便他下手了。

    宁骁看黑黑仍旧无动于衷,苦笑着摇摇头:真是的,哥这么不信任我,又要浪费点积分了呢。

    说着,他顺手兑换了张言听计从特权卡,温和的道了句:过来。

    黑黑顿住的脚步再次动了起来,朝脸色苍白但神情得意的宁骁走了过去。

    坐下吧,站着多累啊,你从老宅子赶过来,也不近。

    宁骁开口,黑黑便坐了下来,可以看出他是极不情愿的,肩膀在细细的抖,身上的水将雪白的床单染湿染红。

    宁骁看着晕染成淡淡血色的床单,突然笑了,朝黑黑伸出了手:给我看看你的手。

    黑黑:

    宁骁:我看看伤得深不深。

    在他的言语命令下,黑黑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手上抖得更厉害了。

    宁骁从他手中取下刀子放在一边,摊开他蜷着的五指,看到一条深可见骨的划痕从中指指根蔓延至手腕,这只手也因失血过多加之被雨水浸泡,冰凉冰凉的,一点温度没有,恍若死人的手。

    宁骁唇角微微勾起,也不管黑黑有多疼,饶有兴味的用指甲沿着对方的伤口描画。

    黑黑疼得眉头紧皱,呼吸也重了。

    宁骁突然用一种玩笑的口吻说:哥,你为什么不把那个人杀了?要来这里找我?

    黑黑:

    宁骁撇了撇嘴:不会是想来杀我的吧?

    可惜了,哥你再厉害再牛逼,也不可能动得了我。

    黑黑:

    因为我们是不平等的啊。

    顿了顿宁骁又笑嘻嘻道:其实我不讨厌你,之前你对我好我也很感动,但没办法,我接了这麻烦的任务,不把你弄坏我自己就得死,所以你替我死一死也没什么不好,对吧?反正你也只是一本书里的角色而已,无所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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