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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栽在自己手里(穿越)——菊长大人(

    许眠低着头没去看对方, 神经质的用鞋底磨微微凸起的鹅卵石。

    怎么想吗?许照吐了口烟, 语气很平和, 如果我说, 现在的我真的完全不介意,甚至连不甘心都没了, 你会不会觉得是我在安慰你?

    许眠抬头:那你是在安慰我吗?

    许照笑了:傻小子,你觉得我像是放不下的样子么?

    许照很少这么亲昵的同他开玩笑,许眠有些不知所措抿了抿唇。

    反正...我要这些虚名也无福消受, 没时间了。许照声音低低的,像在自语。

    嗯?什么意思?许眠疑惑。

    许照依旧是笑:我忙写书还忙不过来呢,哪有时间管家里的产业,只能拜托你了。

    那会不会败光就不好说了。许眠暗地里松了口气。

    没事,没钱了哥借你。

    兄弟俩又说了几句话,就在沉默中将一支烟抽完,冬夜里并不安静,呼呼的风声急急掠过耳畔。

    这片别墅区很荒凉,因为风水和杀人传说房子没卖出去多少,几乎空了一大半,偌大的别墅区几乎只有许照的家里点着灯,沉寂中透出微弱又缥缈的一缕黄光。

    时值寒冬腊月,别墅周围层层叠叠的枯枝伸向黑沉沉的夜空,给人一种密不透风的压抑感。

    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祁野了?进屋前,许眠似笑非笑的调侃一句。

    许照很从容的笑笑:我怎么敢?

    嗯??

    你误会了。轻描淡写的抛下这句话,许照轻手轻脚的拉上露台的门,刺耳的风声截然而止,这场谈话也是。

    祁野将搬出去的想法同许照许眠说了,理由是黑黑状况恶化,他想让其静养,许眠当场了然,让祁野再住个三五天,答应之后自己住进来护许照安全。

    这一次许照也没有再抗拒弟弟住进来的事儿,他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问祁野是不是自己照顾不周什么的,语气很平和,与其说是在真情实感的挽留,更像是在客套话给彼此台阶。

    他像是知道因为自己捡到养灵坠的事,让祁野对他有了防备,很合时宜的表现出一点无辜和无奈。

    第二天,祁野不声不响的退了三百万回去,不到半天许照又打了回来,和钱一起到的还有他的信息

    「祁先生再这样,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黑黑看到短信,抿了抿唇:要不你先别还,留着也别用,以后有机会再退回去呗。

    祁野点头,对黑黑直言不讳:这钱留着其实不安心,怪怪的。

    黑黑噗的笑了:也就我替你挣的钱,你才花得心安理得是不?

    祁野也笑:那当然。

    自家媳妇给自己挣的钱,花得当然踏实。

    郝现的追悼会在两日后举办,祁野理所当然的收到了邀请,没过多久,微博上出现了话题

    「七玄追悼会两日后举办,玄学男团成员确认全部出席」

    许眠刷到后撇了撇嘴:你前公司这波操作骚得很,这节骨眼上强调这些,不就是吃人血馒头吗?

    祁野没立刻作答,默默咬开一瓶啤酒解渴:许少,我担心追悼会上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你多安排些人保护你哥安全,稳妥些。

    虽然微博关闭了抽奖通道,这半个月都没出现新的锦鲤,但祁野突然有点莫名的心神不宁。

    祁野的声音不大,在一旁戴着耳塞写稿的许照什么都没听到,脸上无波无澜只有电脑荧幕的微光。

    许眠脸色认真了起来,沉沉一点头:放心。

    一旁的宁骁却犹犹豫豫开口:许老师生日是哪天?

    22号。

    宁骁这会儿已经望向祁野:好巧,和哥同一天。

    隔了会儿他又说:哥,你自己也是十一月,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祁野似从没想到过这茬般怔了怔,倒是黑黑气定神闲一笑:阿骁别怕,有我在呢。

    黑黑轻松笃定的态度很能感染人,宁骁心头的大石瞬间松动了些:也是,有黑哥。

    放心好了,保护你哥的事交给我。

    宁骁也跟着笑了:黑哥,你不也是...我哥嘛。

    黑黑笑眯了一双眼睛,故意用种逗孩子的语气:你比较喜欢哪个哥哥?

    诶?宁骁一时认真的为难了。

    别欺负咱弟。说着祁野伸手一揽,将黑黑拉入怀里。

    黑黑无语,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祁野还是小弱鸡的时候,只有自己欺负他逗他的份,现在这孩子出息了,不仅嘴上占他便宜,手上也没少占。

    有什么...冲我来。祁野嘴唇几乎贴上黑黑耳垂,低低的声音如毒舌信子缠绕而上,黑黑的心就似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酥得一哆嗦。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不要脸,上着干着求欺负,教科书般的抖m。

    宁骁看着自家哥哥们的骚操作自己脸都红了,许眠啧了啧蒙住他的眼,口中感叹:为老不尊!为老不尊!

    还好,我没两个不要脸的哥哥。

    宁骁笑笑:许哥哥,你是羡慕我的吧?

    许眠微微眯起眼睛:不过话说回来,你哥哥不就是我哥哥吗。

    说着,许眠没皮没脸的笑着转向祁野:是吧?

    黑黑:许少你要点脸行不,你比我家祁野大呢,怎么好意思。

    许眠:夫唱妇随,不是这个道理?

    这下好了,宁骁已经脸红得要冒烟了。

    追悼会前一晚,黑黑哄祁野睡觉,在他手心画圈圈,说第二天要见人精神太差应付不来。

    可祁野不安分,反握住黑黑的手不让他画,说挠得自己手痒心也痒的,还一直躺在床上睁着眼,温柔款款的盯着黑黑看。

    黑黑被看得不自在,抬手遮住他眼睛,祁野不依不饶的眨眼,浓长的睫毛像翅膀一样扑扑扑的刮过黑黑掌心。

    你安分睡觉,明天晚上我来早点,我们一起干点正事。黑黑看孩子不好哄,改变了策略。

    祁野的心提了提,极力压制呼之欲出的喜悦,明知故问:什么正事?

    看碟。

    黑黑说出这两个字,被蒙住眼睛的祁野笑了,露出两排大白牙。

    笑什么,好好休息,要不明天怎么有力气?看对方肆无忌惮的开心肆无忌惮的笑,要是鬼会脸红,此时此刻黑黑的脸就该跟煮熟的小龙虾似的了。

    好,我睡!祁野终于安分了,他期待能早点睡着,这样离明晚就更近一点。

    这次郝现的追悼会,还是祁野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走进殡仪馆。

    虽然身边的血亲几乎都不在了,但父亲过世时他年纪太小不记事,母亲离开时他大病了一场,高烧神志不清数日,清醒后母亲丧事已经办完了。

    从小他就像一个不详的人,血亲一个个从他的生命里消失,连留的余地都没有。

    很小他就明白一件事,谁也不知道明天和告别哪个先到来。

    好在他现在虽然无亲无故一个人,但还有自己在身边,那是比任何人都要亲的存在。

    郝现的追悼会上聚集了几百号人,鱼龙混杂的出现在布置满白花白布的灵堂里,明晃晃乱糟糟的一片。

    祁野望过去,来来往往的人里真正悲伤的没几个。

    他看着别人,别人也盯着他看,甚至有人絮絮低语,他就是热搜上那位和许照进出同一间公寓的年轻男孩子。

    这天祁野穿了一身黑西装,胸前别了白花,这身行头还是黑黑挑的,黑黑调侃说,他那辈子没机会参加别人的葬礼,唯一一次,是自己的葬礼。

    自己的葬礼自己就是主角,被装在冷冰冰的棺材里,身上穿着并不喜欢的衣服,躺在那儿动弹不得供人或真心或做戏流眼泪。

    最后被一把火烧成灰,装在窄小清冷的盒子里,便是普通人一生的句号了。

    黑黑轻描淡写的就像在说别人家无关紧要的事:没想到你这身打扮起来还挺人模狗样的。

    他发现,祁野认认真真穿上正装后,有种低沉的克制和引人遐想的禁欲感,眼前的青年,比他当年挺拔也比他当年意气风发。

    肩宽腿长的,是自己科学喂养的结果。

    黑黑正想着,祁野微微挑眉逗他:想什么呢?

    黑黑回过神,游刃有余一笑:没想啥,就是在自恋。

    此刻祁野身处兵荒马乱的葬礼,回忆着天亮前的事,心中莫名有点好奇,假如自己也能穿到黑黑的世界,假如自己刚好参加了黑黑的葬礼...

    祁野淡淡的摇头,没有这个假如,只要他在就不可能让黑黑再去经历死亡。

    祁野出神的瞬间有人拍了拍他肩膀,他回过头,是以前一起拍视频的导演:没想到你和许老师私交这么好。

    这位导演姓杨,性格爽朗不拘小节,有点自来熟那种大大咧咧,遂毫不顾忌的将别人好奇的视线转换成直白的话语。

    祁野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坦荡荡道:之前接了许老师的委托,后来就慢慢熟了。

    杨导点头称赞:你小子这圈里的人脉可以啊。

    祁野微微一笑,没正面作答。

    以后需要拍摄本子,我就找你走动了啊。

    祁野很客气:如果我能做得到的话...

    他一句话未说完,就听到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堆里传来一声颤栗的、恐怖至极的惊叫,所有人停止了说话,朝声音来源望去,只见曾经的玄学男团的成员之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面色青白双眼发红,他握着手机的手指簌簌发抖,口中喃喃

    开、开奖了...之前我们那个视频!

    所有人都怔住了,因为微博的抽奖系统关闭至今,对外宣布仍是维护状态,完全没有恢复功能一说。

    怎么回事?难道是那条视频自己开的奖?

    听到他这样说,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纷纷拿出手机打开微博查看,殡仪馆内沉寂一瞬即刻如水滴进热油锅,炸开了,所有人默契的嚷嚷、毛骨悚然的望向祁野

    因为中奖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许照。

    另一个,正是祁野。

    第59章 火葬

    祁野身子一僵,心脏在腔子里砰砰砰狂跳, 不知不觉手心都是汗。

    事情太突然, 还没等他理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手机响了, 微博开奖页面切换成许眠的来电。

    随着这声来电, 殡仪馆的众人都禁了声,几乎同时屏息望向不动声色的祁野

    抱歉, 我去接个电话, 你们继续。

    留下这句话, 祁野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礼厅, 到走廊接听电话。

    我哥不见了, 电话一接通,许眠劈头盖脸直切正题,着急得有些语无伦次,早上他去见编辑,十一点从出版社出来还给我打了电话, 说要回老宅吃饭的可可路上失联了, 后来微博突然开奖, 之后的事你应该知道了我联系不到他, 派出去保护他的灵使也完全没了声息!

    电话那头的许眠喘了口气,稍稍平静下来又道:你没事儿吧?

    现在社交网络上满屏都是祁野许照被迫中奖的推送和报道, 只要能上网的人几乎都知道。

    我暂时没事,你也别急,许老师不一定真出了什么事儿, 与许眠相比,被选中成为锦鲤的当事人祁野态度要镇定许多,他看了眼时间,你是在开奖之前,发现许老师失联的?

    对,哥他很久没回来吃饭了,我打电话跟他确认中午想吃什么好让厨子加菜,他后来一直没接电话,我想他可能在开车不方便,就联系了跟着保护他的灵使结果也联系不上

    听到这,祁野大概明白这事很麻烦了,说不定许照真的遭遇了不测,可是开奖的为什么是两个人呢?对方是想混淆视野,还是拉他一起做垫背?

    别慌,你先就近派一些灵使到城西的宅子看看?

    许眠嗯了嗯:你现在在殡仪馆开追悼会是么?我也派一些灵使过去,要出什么事儿也能给你搭把手。

    祁野没有推辞:多谢,我先冷静下想法子找你哥。

    嗯许眠沉沉的答了声,挂断电话前突然道,祁小哥,你也千万别出事,不然阿骁那边我没法交代。

    我明白,你快去吧。

    嗯挂了。

    挂断电话后,祁野重重的叹了口气,各种猜想纷至沓来往他脑子里挤,乱糟糟一团全然理不出头绪。

    强行把他和许照变成锦鲤,这人究竟想干什么呢?如果说之前的行为是收集欧气,那现在对方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偏离了猎杀锦鲤的初衷,只是刻意又牵强的追求某种仪式感。

    又或者根本不存在什么仪式感,只是某种达到目的的手段或混淆视听的障眼法?

    可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他和许眠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呢?

    祁野回过头,发现原本礼厅的人都几乎都走到门口,像盯着什么奇珍异兽般看着他,这些人清一色穿着素色葬礼正装,祁野一时无语,甚至错觉现在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他,而这些人都是来给他送葬的。

    这么说确实也没毛病。

    祁野,你没事儿吧?需要帮忙说一声啊。终于有人打破尴尬的沉默开口了,是刚才主动搭话的杨导。

    要不我们报警吧?

    这种事警察不会掺和

    在场各位不是很多御灵界大佬吗?办法总是有的吧!

    话可不是这么说,之前鬼市上的大佬会比现在少吗?还不是出了那样的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开来,几乎忘记自己来参与追悼会、殡仪馆需要肃静的基本礼仪,事实上现在基本没谁顾得上死者家属作何感想。

    就在嘈杂混乱的葬礼上,祁野突然变了脸色,他中指上的契线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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