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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后——桑奈(4)

    梁丰戏谑笑了声:哦,你可以去教务处投诉,在我的课堂,有我课堂的规矩,一次犯错,双倍处罚,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

    易远暮觉得争论没什么结果,毕竟赢不了学校的制度。

    他大摇大摆拿着手机出去。

    其他几个学生也跟着出去。

    梁丰拿起教案看到薄白还没坐下,冷声问:怎么?你也想出去?

    刺啦

    薄白踢开易远暮的椅子,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尖锐的声响,撕破了教室里的安静,他在梁丰要杀人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钟浪见薄白出去了,招手喊着:小白,你脾气咋那么犟呢。

    梁丰冷冷看了钟浪一眼,说:你舍不得,你也出去吧。

    钟浪站了起来,在课桌上到处翻着什么东西。

    翻东西的声音弄得教室里不得宁静,充耳都是书本翻动的声音。

    梁丰彻底被惹恼了,脸色骤然沉下,黑漆漆的眼珠子宛若无底黑洞,盯着全班的时候,如同被惹怒的恶虎盯着猎物的咽喉。

    一个两个忤逆他也就罢了,现在大有全班起义的架势。

    钟浪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数学书,教室里落针可闻,他翻书找书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而突出。

    梁丰瞥了他一眼,啪的一声将课件往桌子上一摔说:要滚滚快点儿,别打扰我上课。

    钟浪嬉皮笑脸:等等哈,我找找书。

    梁丰嘲讽说着:你找书干什么?还学呢?我还以为你们上学就是来睡觉打游戏的呢。

    钟浪终于把数学书给找了出来,他依然嬉皮笑脸,看着梁丰七窍冒烟的样子心情大好:我当然学,小白跟暮哥不学,是因为他们都自学会了,我又不是他们那样的天才,我肯定要学。

    他拿着书,推开同桌,朝着教室外走去。

    易远暮刚靠墙站好就见同桌紧随其后。

    他冲着薄白招招手,说:站到这边来,这位置风水好,视野开阔。

    薄白无语,这家伙还站出经验来了。

    他随便找一空地,就像萝卜遇到坑一样,站定,颇有打死不挪坑的韵味。

    这时,钟浪出来了,看到薄白站在窗户边,那梁丰一眼就能透过窗户看到薄白在干什么。

    小白,你站在这儿怎么玩手机啊?他拽着薄白站在易远暮旁边的墙根处,还是暮哥这地儿风水好。

    易远暮:早让你站过来了,你四不四傻?

    薄白:

    易远暮拿出手机,登录到游戏页面,问着:组队不?

    薄白瞥了他一眼,说:不组。

    祝培这时候靠过来,推了推易远暮说:你组队就组队,别拉我啊,我昨天被你害得从白银拉到青铜,再掉,我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易远暮不耐烦说:今天不会了,再掉段位,我充钱行不?哥可是人民币玩家。

    祝培恼怒:您老倒是充钱啊。

    易远暮:你好好站着啊,别让梁丰看到了。

    薄白眼睁睁的看着这土豪输了五百块,他嘲讽的看了眼易远暮。

    易远暮对上同桌那嘲讽的眼神,撇撇嘴:我看你玩的是什么?

    他伸手摁住薄白的手机,瞬间被雷劈。

    这家伙玩的是水果忍者。

    历史最高分是647分。

    比他总分还低。

    就连祝培那读幼儿园大班、满嘴流哈喇子、连话都说不清的堂弟都能随便玩到三千分。

    他有什么资格嘲讽我??

    薄白似乎看穿易远暮的眼神,面无表情说:我没充钱。

    易远暮:

    祝培已经抓狂了,说着:卧槽,山伯,你特么的简直就是游戏黑洞啊,谁跟你组队,你把谁拉下马,你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吧,你特么的自己化蝶推粪球去,我还是去找我的马文才吧。

    没人跟易远暮组队,他也就没了兴致。

    他下了游戏,手肘拐了拐薄白,问:你到底是怎么得罪这位冰块脸的?

    薄白没有说话。

    钟浪见这两位大佬冰释前嫌,生怕薄白不说话惹毛了易远暮,就说着:梁丰有个外甥,叫杜添苟,现在在十班。之前跟我与小白一个班,他出言不逊骂薄叔,小白就把他打得住院了。

    末了,他还不忘记补充一句:反正那姓杜的嘴挺贱的,他明明看到薄叔左腿是假肢,还故意骂薄叔左腿难看。我跟小白是邻居,我叔虽然是个残疾人,但是比正常人能干多了,尤其他写的那字,好看的不行,还有他做饭也超级好吃,他可是我们那小区的名人。

    祝培点头:那确实够贱的,该打。

    易远暮欲言又止,看来薄白很爱自己那个老爸,如果他知道老爸其实不是他亲生老爸,他只是寄养在别人家的,那该有多难受。

    轰隆隆

    天空骤然响起闷雷。

    黑云压城,天色瞬间沉浸黯淡下来,整个学校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

    唰啦啦

    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密不透气的扑向操场,在远处的操场上砸出了大大小小的水坑。

    轰闪电把天空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刹那间,整个学校仿佛一瞬间被点燃,随着闪电的湮灭,学校又笼罩在黑暗里。

    祝培掏出手机,拍着这天降黑幕的景象,感慨说着:何方女道友在此渡劫,不妨现身一见。

    钟浪诧异:你怎么知道是女的?为什么不是男的?

    祝培:我有预感,一定是女的,还是一位脾气坏胸大的女王。

    钟浪:我觉得是男的。

    两人站在走廊上欣赏着这漫天黑云,朦胧雨幕。

    周边几个同学也被吸引着过去赏雨,反正被赶出教室也不能干什么,高中生活无趣而紧张,所以看暴雨闪电也成了一种乐趣。

    教室里传来纷扰的声音,接着就是梁丰冷冷的一声:不想上课滚出去。

    教学楼里各类声音层出不穷,有老师的咆哮,也有学生随着闪电一惊一乍的尖叫。

    学校外巷子里传来一声声狗吠,不远处大道上汽车长鸣。

    这些声音最终杂烩到一起,融于雨水冲刷着大地哗啦啦的声音中。

    虽然是白天,学校已经陷入一片黑暗中,所有教学楼的灯光全部亮了起来。

    易远暮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看着暴雨倾盆,他草了声说:今天是不是有节体育课来着?

    半晌没得到身边人的回答。

    他扭头看过去。

    薄白低垂着头,漆黑短发在耳畔支棱出来,那白皙的颈脖一直延伸到薄款毛衣里。脊背崩的很紧,就好像此刻不是打雷,而是死神的镰刀悬在他头上一样。

    易远暮向下看去,他发现薄白手紧紧的捏着黑色校服裤子的裤缝,因为用力,在教室走廊上的羸弱白炽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冷白。

    轰轰轰惊雷炸开。

    易远暮看那身形随着闷雷颤抖了一下。

    他在害怕。

    这是易远暮的第一直觉。

    这家伙怕打雷

    他忽然想到上学期期末那天,也是电闪雷鸣的天气,那天这家伙趴在桌位上,耳朵上塞了一副隔音耳塞,一副与世隔绝的状态。

    英语老师让他把薄白推醒,他敲了桌子,这家伙依然趴着,最后英语老师以为他生病就作罢。

    闪电又扯了一道扭曲的身形。

    他发现薄白又因为雷电颤抖了一下。

    身形淡薄,身体绷直,眼梢末端紧绷,似乎在紧紧闭着眼。

    这家伙确实怕闪电。

    他万万没想到打架那么厉害的家伙,会怕闪电。

    果然是个小女生。

    薄白紧紧闭着眼,耳边是一阵稀里哗啦的雨水冲刷地面声音,伴随着电闪雷鸣。

    他眼前都是黑暗,只有那闪电声丝毫不断。

    他的隔音耳塞在桌肚下,还没下课,梁丰不会让他进去拿耳塞的。

    他只能听着一声接一声的轰隆,宛若死神的咆哮,孤魂野鬼的呐喊。

    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瘦小的孩子,紧紧蜷缩在孤儿院铁门前,光秃秃的树木宛若恶魔黑色的爪牙,疯狂的舞动着,在黑夜中拼命的摇晃着苟延残喘的肢体,像要从土里钻出来一样。

    那孩子蜷着身体,把自己缩得小小的一团,只要自己变得更小了,那么黑暗就更小了。

    小孩子发着抖,被瓢泼大雨浇个通透,一声惊雷在他身边炸开,仿佛恶鬼在他耳边嘲笑。

    他怕的要命,他不敢哭,生怕一哭,黑暗处突然蹿出某个东西把他撕得粉碎。

    就这样,他在电闪雷鸣的漆黑雨夜中,蜷缩了一夜。

    等天亮被孤儿院的人发现时,他已经晕了,但是身体依然紧紧蜷缩着,怎么打都打不开。

    忽而,耳朵上被套了一个东西,紧接着耳朵里的电闪雷鸣全不见了,变成了一首慷慨激昂的摇滚乐。

    他听不清那人唱的是什么,耳边都是那摇滚乐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嘶力竭的咆哮,以及动次打次的音乐旋律。

    他睁开眼,扭过头去。

    易远暮冲着他扬眉一笑,轮廓在骤然电闪之时格外清晰分明。

    易远暮朝着薄白靠近了点儿,把手随意搭在他肩上,一只手伸出去在空中抓着什么,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对着闪电拍照。

    随着一阵阵轰隆隆声过后,雷电终于停了,雨依然下的很大,仿佛上天尿急般,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这天不仅尿急,还尿不尽。

    回到教室后,薄白把耳机摘掉还给易远暮说:谢谢。

    易远暮收回耳机,微笑问着:我刚那歌不错吧,好听吧?我去年班会推选这首歌为班歌,其他人不答应,今年运动会,我把他推选为班歌,你记得帮我投一票啊。

    薄白没说话。

    易远暮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只修长的手,手摆成一个抓着什么的姿势。

    在手的下面,是一道瘦弱的闪电。

    易小爷通过借位的拍照技术,生生拍出了抓住闪电的牛皮照片。

    易远暮拿着照片笑着:看,小爷抓住了闪电,牛逼不?

    薄白没理他。

    易远暮见未婚妻不理他,自顾自说了句:发个朋友圈,古往今来抓住闪电第一人。

    他发完朋友圈,说:快摁个赞。

    薄白本来不想理他,想了想就点开手机,找到易远暮发的那条朋友圈,摁了个赞。

    作者有话要说:  暮哥:我为未婚妻抓住了闪电,欧耶!

    小白:肿么感觉同桌脑子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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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两个戏精的巅峰对决

    周六,嘈杂喧闹的炸鸡店内,靠近窗户的用餐区。

    小白,你觉得我给你当后妈怎么样?欢姨开门见山,目光期待看着薄白。

    薄白没想到欢姨这么直白,当场噎了一下,一个炸鸡翅梗在喉咙。

    钟浪见他哽住了,连忙把可乐杯子往他那边推了一下说:妈,你看看你,把小白吓得都噎住了。

    薄白喝了一口可乐,把那鸡翅块咽下去。

    欢姨是他家的邻居,住他家隔壁。

    在薄白读初二的时候,欢姨带着儿子钟浪搬到他们家隔壁。

    她家以前是农村的,本名叫何欢,丈夫煤矿死了之后,她独自带着儿子钟浪在城市漂泊。

    她是独女,从小都是掌上明珠,从没吃过苦,丈夫死后,她开始学得圆滑世故。

    她用丈夫的赔偿款,在城市开起了小按摩所,因为为人通透,长得也漂亮,豁达大方,她的生意越来越好,后来把按摩所改成美容院,美容院越开越大,直到开了三家分店。

    她不算特别美,在同龄人中却也算长得好的,身材匀称,凹凸有致,因为保养得当,皮肤白皙而嫩滑。

    可以说在她们那个年龄段也算是潜力股,按照薄勤的话就是中年白富美。

    而他老爸呢,一个左腿高位截肢的残疾人,逐渐发福的中年大叔,在一家杂志社上班,每个月拿着一万多的养老工资,勉强糊口,还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拖油瓶他与薄勤!

    在薄白看来,欢姨跟他老爸根本不在一个世界。

    他不知道为什么欢姨这样一个在中年阶层算是白富美的女人,会小心翼翼的问他愿不愿意接受她当他后妈?

    这难道不应该问他爸吗?

    薄勤拿起一块炸鸡腿,说:可以,完全没问题。你当我后妈,我完全放心。

    钟浪抢了最后一块鸡翅说:先说好,我老妈的美容院是婚前财产,你两别想争家产。

    薄勤把那盒炸鸡腿推向薄白,睥了一眼钟浪,他刚想卖父求荣,现在被对方儿子截断了后路。

    何欢头疼,八字还没一撇,这些崽子都惦记那几处微不足道的产业。

    她敲着桌面,说:吃快点,待会儿带你们去买衣服,都快春天了,得买换季衣服了。

    等吃完饭,四个人就直接乘坐电梯去了楼上的商场。

    薄白与钟浪、薄勤都是同龄人,所以买衣服不用跑几个区,这个商场分布很有规律,四五两楼是男装,二三楼是女装,一楼是各类化妆品专柜与电脑手机品牌专柜。

    何欢看三孩子试衣服无聊,就自己跑楼下去试衣服。

    楼下全是女装品牌,现在上了新货,做春季预售,价钱也还算公道。

    她试了一件很修身的长款黑色连衣裙,穿上黑色长裙的她,凹凸有致,更填了几丝妩媚,眼角的鱼尾纹似乎并没有为她打上岁月的烙印,反而增添几分成熟美。

    她端详镜子里的自己,对服务员说:这裙子我拿了。

    服务员礼貌微笑:您真幸运,这是今年新款的最后一件,请问您是手机支付还是信用卡支付?

    何欢:现金。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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