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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小弟他不按剧本来[快穿]——与归君(73

    然而眼前卷发高鼻深目的年轻人,却露出了激动的神采:是!破虏谢将军赐姓,谢将军赐名!

    夏翊拍拍他的肩头:你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我等会儿从我的库中挑些好东西给你。边关东西不丰,这只算是我这个做将军的对你的嘉奖。等我写折子给京中,将你的功劳原原本本报上去,想来陛下必然会对你大加褒赏,说不定封你个爵位。

    他口中这么说,心里却道,只怕皇帝那等重文轻武、生怕武将闹出乱子的家伙,不会给多大赏赐。

    而且,若是赏赐拖得慢一些,可能自己这儿反了,那头的奖赏还没下来呢。

    顾破虏挠了挠黑色的小卷毛,瓮声瓮气道:我不稀罕爵位,只要我跟着将军杀敌。

    夏翊哭笑不得。

    张大牛拿眼斜他:你这小子脑袋瓜不好使。爵位是什么你只怕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别欺负他。带破虏回你们营中看看,也该和他的战友团聚了。晚上我叫伙房做大餐。

    那两人走了,夏翊迫不及待给檀九章通过系统发消息,把津王死了的好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还把狄人那头的情况给檀九章讲了:

    【津政权那边乱起来了。津王在众目睽睽之下死的,死时被赤木勃挟持着,他的人和津王亲卫正厮杀。而津王的部队赶来救驾,刚好赶上津王口喷鲜血死在赤木勃怀里。而津王的印信与符节都交给了都烈。

    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烈收拢了津王那些部队和支持者,以津王真正属意的继任者自居,指责赤木勃逼宫杀父。而赤木勃说自己是担心父王被都烈控制,所以带人救驾,并且事实证明津王确实被都烈毒死了,不然血不会是黑的

    现在那头,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乱得一塌糊涂。赤木勃个人更善战,受到不少部落拥戴;而都烈拿着信物,更名正言顺,最服津王的那群人更信赖他。一时半会这场拉锯战是打不完了。】

    檀九章回信很快。

    他在消息当中把夏翊好一通猛夸,说他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之中,决策千里之外。

    夸得太夸张,夏翊都不好意思了,就跟他说:

    【不是我厉害,是我们派过去的探子,是个演戏和掌控人心的高手】

    于是把顾破虏怎么挑拨都烈和赤木勃矛盾、怎么激化两人矛盾、怎么毒杀津王让两人之间彻底对立一五一十告诉了檀九章。

    接着又说到顾破虏的身世,和自己给他起名字的事儿,言语中又是赞叹他勇敢聪明,又是惋惜他身世可怜。

    京中,檀九章正在看他的人从南方传来的密信,有一搭没一搭和夏翊发消息。

    看到这儿,忽然整个人坐直了身子,眉毛渐渐拧了起来。

    【夏经理很欣赏他?】

    夏翊看到这个回音,眉毛也挑了挑:

    他俩不是肉麻的人,情到浓时什么昵称都可以叫,但传消息的时候一般就是你、我这样。檀九章叫两人第一个世界的称呼,一般都是有点特殊情绪的时候,不是为了情趣,就是生气了。

    而这会儿

    这短短一条消息,怎么品着,有股酸味呢?

    作者有话要说:

    檀助理醋了啊~

    两地分居毕竟让人担忧,嘿嘿

    以及今天遇到一个曲解文意恶意刷负的感到不开心。(?_ _)?

    第79章 第四个世界(9)

    夏翊动了动眉毛, 回消息道:

    【英雄嘛,谁都欣赏。】

    【哦?是吗?边关将士可都是英雄。可没见你让每个人都跟你姓。】

    啧。

    这酸的啊。

    夏翊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嘴角。

    可惜他跟前没有镜子, 所以他还自以为表情十分戏谑。

    若是有了镜子, 他往镜子里一看, 恐怕就能知道,自己以为是露出调侃的表情, 嘴角勾出的弧度却说不出的甜蜜。

    【檀助理这是醋了?】

    京中,檀九章哼了一声, 根本不掩饰:

    【是啊。相隔千里。顾大将军跟前尽是好男儿,我怕我年老色衰,不入将军法眼了。】

    夏翊笑喷,伏在将军府的书案上, 心里头酸酸甜甜的。

    那家伙啊。看起来脾气好, 骨子里骄傲得很。

    也就是为他,能这么放下身段唱念做打。

    【秦伯爷何必妄自菲薄?伯爷姿色冠绝大宿,翊得见伯爷一面, 便日思夜想,寤寐思服,旁人便都成了庸脂俗粉,再难入心头~】

    他配合着檀九章角色扮演。

    那头檀九章低低笑了两声, 到底抑制不住思念之情,回道:

    【在下惟愿将军君心似我心, 早日上京团聚,以慰我相思之苦。】

    夏翊看了这一句良久, 嘴角一直翘着,渐渐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相思之苦,听着肉麻,但又何止檀九章一人相思甚苦呢?

    【再过几日。很快了,等着我。】

    他发过去这样一条消息。然而对面片刻后却回道:

    【还是别着急。小心自己,稳扎稳打。前头只是说笑。】

    夏翊看着这一句,心头一颤。

    哪里是说笑呢?

    两人头一遭要分别数月之久,还沟通不畅,只有靠系统文字传递。

    他当然知道檀九章想他,因为他也是一样,每每独处,总忍不住觉得身边有些空,好似该有另一个人在。

    接着忍不住就开始想,檀九章怎么样了?

    他的檀助理,应当也是一样。

    所以才忍不住问他什么时候上京团聚。

    但等夏翊告诉他很快,对方又让他慢着来。

    不是不想念,是知道,夏翊来京,只能是一路打过来。

    战争,厮杀,危险和牺牲。

    想他,又怕他思念心切,不够理智,乱了章法。

    所以又说,只是说笑,要他慢慢来。

    夏翊注视那一条消息,寥寥数字,却翻来覆去品读了好几遍,心里如海浪拍打,层层叠叠的,都是满涨的眷恋。

    他仿佛有些懂了这些古人鸿雁传书的寂寞和浪漫。

    长久不通音讯,辗转得到书信,也只是只言片语。收到的人,却忍不住含在口中细细咀嚼,去遥想另一端的心情,另一端的生活。

    他静默良久,回了两个字:

    【等我。】

    夏翊这里,一面筹备地雷火药,一面把大津搅得一团乱。

    而在京中,六皇子李成业的大戏,到底如期上演。

    秋高气爽,顾母带着儿媳并孙子一道,去庙里祈愿,为的不过是保佑幼子在边疆一切平安。

    马车悠悠行在路上,出了城门,人渐渐少了些许。

    但这里是京城外,治安一贯很好,又是走熟了的道路,车夫毫无所察,继续架着马车前行。

    便在这时,几道黑影忽然从道路两旁的丛林中窜出,惊得马猛地尥了蹶子。

    车夫惊骇不已,本能地控制马匹停了下来,后头车厢一阵摇晃,传来女子痛呼之声。跟着是一道有些苍老的女声:

    怎么了?

    回夫、夫人

    马车夫才说了几个字,一柄大刀就架上了他的脖颈,他两股战战,再也说不出话。

    马车的窗帘被撩开。

    顾母随行的丫头向外张望了一眼,立刻面色惨白:有有匪徒

    啊!另一个丫头本来在收拾刚才马车晃动洒落的点心,闻言手一抖,险些摊在座位上。

    最镇定的,反而是顾母。

    她嫁给了一个武将,又生了两个儿子,都成为了武将。

    他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长子,唯一活着的孩子在边关,而她自己成了皇帝的人质。

    她经历了几十年的大风大浪,这样的时候,也依旧镇定。

    唯一担忧的,是后头马车里的儿媳和孙子。

    不知是哪路好汉?若要金银珠宝,老身尽可奉上,还望诸位行个方便。

    她坐在马车里,语气平静。

    哈哈,顾夫人不愧是先顾大将军的妻子、现在顾大将军的母亲,堪称巾帼风范。只可惜我们兄弟要的不是金银财宝。

    外头传来粗犷的男子声音,话里的意思更是不祥。

    顾母的两个小丫头一听便花容失色、身体颤抖得厉害。

    她们还来不及反应,就有一线寒光挑开马车车厢门帘,外头露出一张男人的脸来。

    却是一个匪徒手里拿刀挑开门帘,接着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一把拽着离门口近的小丫头拽出了车门,紧跟着又拽第二个。

    顾母闭了闭眼睛:

    不要动她们!老身自己下车就是。

    说着,撑着车壁,动作有些迟缓地下了马车。一个丫头颤巍巍来扶她,顾母看去,丫头的脸上全是泪水。

    她下车,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

    围拢着马车的有足足十几个彪形大汉,都穿着一样的衣服不是什么所谓的夜行衣。

    那样明显的衣服,真正有经验的匪徒是不会穿的。

    这群匪徒穿的都是农民干活的短打,然而一个个身强力壮、脸膛红润,可不是劳作百姓因为缺乏食物,又常年劳作,通常有的精瘦体态。

    再看后头马车,顾少夫人也已经被拉下车来,怀里紧紧护着七岁的儿子,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腹部,不让孩子看周围可怕的事情。

    顾母的心,直直地往下沉去。

    这些人,衣着统一,手里拿的刀寒光湛湛,不是寻常百姓能得到的。

    而且,他们甚至没有掩藏面貌的打算。

    顾母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大声道:

    老身是朝廷亲封的一品诰命,我儿在边疆为朝廷效命、守护大宿百姓。诸位若是伤及我妇孺三人,只怕逃不出多远,便会被朝廷抓捕,为老身偿命!

    顾夫人不必威胁咱们。咱们兄弟既然来了,就知道要对付的是什么人。而且顾夫人大话说出来,恐怕是以为弟兄们没见识吧?你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怕朝廷不会想着追拿凶匪而是第一时间去边关,问问顾大将军的动向。

    为首的匪徒对她露出个恶意的笑容。

    顾母心生绝望。

    这些人,甚至连顾家和朝廷之间的紧张都知晓!

    这是有人要害她的翊儿!她仅剩的儿子

    那些匪徒动作利索,并不肯在官道上多做耽搁。

    为首的大手一挥:顾老夫人、顾少夫人、还有小孩带走,其他的全都杀了。

    一时间到处都是丫鬟小厮的哭声。

    顾母心头一颤,正要开口求情。

    忽然,铛的一声脆响,一个匪徒砍向车夫的大刀竟然被什么东西弹开了!

    匪首一凛,反应迅速地伸手抓向顾母,就要拿她当人质。

    然而,树上、石头后面,突然窜出了二三十道人影,比之前匪徒们冒出来的速度还要快!

    这些人话都不说,动作迅捷无比,出手如电,配合默契,几息之间就将那些匪徒打倒在地,利刃划过脖颈,极为高效准确地收割了他们的性命,连场景都不如何血腥。

    这是只有经过极专业训练和丰富练习的人才能做到。

    顾母年轻时曾经跟着丈夫去过边关,见过杀戮,也记得漫天血色染红城墙的样子。

    她以为她早不会再畏惧生死和鲜血即使是方才,也不过是忧虑自己的儿媳、孙子,还有远在边关的小儿子。

    然而这一刻,她心都在颤:

    这些人,比之前的匪徒,还更可怕!

    能够准确地找到位置,一击毙命,甚至没有多少喷射的血迹,这是只有千锤百炼才能做到的。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们杀过多少人?

    自己三口人,莫不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她心头紧缩,脑子里转过无数个阴谋,然而却听到一把略微低沉的男声,礼貌而堪称恭敬地道:

    顾夫人,秦某来迟,让您受惊了。

    顾母从诰命上论,应该称一声大将军夫人。然而她死去的丈夫是大将军,儿子偏偏也是大将军。如此就不好论了,所以便称一句顾夫人罢了。

    顾母错愕抬头,便看到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身着紫袍,腰挂玉饰,一身京中勋贵人家青年时兴的装束,踏过满地尸体,含着笑意而来。

    这场景堪称违和。

    顾母没有因为来人的表象而放松警惕。

    她不着痕迹动了动,将儿媳和孙儿挡在自己身后:阁下是何人?

    在下宣平伯秦璋,是辅之的好友,受他所托,暗中保护您一家三口。

    辅之是顾翊的字。

    对方行了一个晚辈礼,顾母慌忙避开。

    单论品级,伯爵是超品,而她不过是一品诰命,受不得这个礼。

    她心里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儿子和宣平伯交好了?

    而且宣平伯不是个几乎没有任何实权、只空有个名头、皇家不待见的伯爷吗?这些训练有素像是杀手一样的手下是哪里来的?

    她心里千头万绪,那位宣平伯却结结实实把礼行完了,然后走过来搀她:未免遇到旁人,惹来麻烦,此处不宜久留。小子在附近有一处别庄,若您不介意,不如让小子送您和顾少夫人与您孙儿去歇歇脚、用点东西压压惊?

    顾母犹豫。

    她闹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宣平伯竟然深藏不露。但他所说的与顾翊交好,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毫无顾忌在自己面前露脸,又暴露出他的人手,是真的坦诚,还是故布疑阵、为了让自己相信?

    甚至之前那一波匪徒是不是他安排的?是不是故意相救,来获得自己一家感激?

    种种想法浮上心头,顾母决断不得。

    而眼前的宣平伯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珏:

    顾夫人,我与辅之在朝廷上,颇有些相似的为难之处,故而秘密相交。前些日子,辅之那头有了变故,他怕京中有人对您一家下手要挟,便从我二人秘密沟通的渠道联络了我。事有紧急,辅之怕您不相信,将这枚信物并一封予您的书信一同传来。此地不便展信细观,便请您认一认这枚玉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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