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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章 不该涂掉你的名字

    天,渐渐的亮了。

    展小白缓缓的睁开了眼,第一反应就是头疼,好像被人用凿子狠凿了下那样。

    她发出一声轻哼,抬手去抚额时,动作忽然顿住。

    醒来之前的记忆,开启闸门后的洪水那样,忽地涌了出来,放电影般那样在脑海中飞快的闪过。

    她在水渠台阶上,呆呆看着湍急的水流,感觉有个空灵的声音自水底传来,蛊惑她下去探个究竟。

    上官在打电话。

    他在打完电话后,把女朋友姗姗推下了河……直到主刀大夫说姗姗会变成植物人,再也没谁能帮展小白证明清白。

    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比舍身救人反而被诬陷,更让人痛苦,绝望的了。

    可展小白却不是很在乎。

    她在蓦然想到这些后,更在乎昨晚哭昏在沈岳怀中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确切的来说……沈岳有没有看到她的尾巴。

    只要不让沈岳发现她的尾巴,展小白哪怕被人诬陷十八次,也愿意。

    她被诬陷,虽然痛苦也绝望,可却能受到沈岳的关爱。

    可要是被他发现她长了尾巴,就会把她当怪物,哪怕表面上他还是会关爱她,势必会从内心逐渐远离她,从而彻底离开他。

    “他,有没有发现我的尾巴?”

    有可能会彻底失去沈岳的惶恐,让展小白忘记了欲裂的头疼,慌忙扭头四下里看去。

    和她潜意识内所以为的完全相符,她此时正躺在舒适温暖的床上,身上盖着鸭绒被,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空气中,却有淡淡的香气环绕,空调吹出舒适的暖风,嘶嘶轻响。

    展小白来不及看这是在哪儿,房间的装饰格局等,忽地翻身坐起。

    鸭绒被立即顺着她凝脂般的雪肤,无声的滑落。

    她是光着的。

    全身上下,不穿寸缕的衣物。

    甚至,她都能从身上嗅到沐浴露的特殊香气。

    她昨天傍晚救人时,纵身扑进水中后,全身衣服都湿透了。

    水渠内的流水虽然很清,但肯定有些杂志,沈岳把她抱到这儿后,会帮她洗澡……

    无论是谁,帮她洗澡,那么都会看到她屁股后的尾巴。

    沈岳,看到了我的尾巴。

    展小白双手掀起被子,低头看着下面,保持这个动作足有三分钟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缓缓平躺了下来,双眸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忽然感觉到了说不出的解脱。

    她最怕沈岳知道她长了尾巴。

    为什么会怕?

    因为……爱。

    还因为她很清楚,只要是个正常人,别说是知道了,就算听说她会长尾巴,也会把她当作一个怪物,先是惊诧,继而恐惧,最后是厌恶,彻底离开她。

    想想慕容长安。

    那可是罕见的好男人,对展小白一见钟情,为此都不惜和家里闹意见,也要追求她。

    结果呢?

    呵呵,还不是他在知道展小白长了尾巴后,非常艰难的抉择过后,选择了理智的离开?

    当然,小白姐自问她和沈岳的感情,要比慕容长安对她的感觉,远超十万八千里。

    哪怕有一天,她毁容了,或者遭遇不测被人羞辱之类的,沈岳对她的感情,估计也不变。

    但唯独尾巴……

    尾巴!

    可恶的尾巴,让她变成了让正常男人无法接受的怪物。

    更何况,沈岳已经在东洋赏月城内见识过宋赏月了。

    就凭那厮的智商,早晚都能猜出她和宋赏月之间,会有某种关系,联想到她以后也会变成那样。

    别看沈岳滥情无比,身边美女无数,但他绝不允许他的女人,给他戴帽子。

    他更不甘心会在那种鬼地方,像老展那样的过一辈子。

    “完了。沈岳,我们完了。不过这样也好。呵,呵呵。最起码,我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为担心被你发现我的秘密,失去你而痛苦。哼哼,了不起,本宫孤身到老。变成骷髅头的鬼模样时,躲在家里不见人。风华绝代时,外出接受所有男人的崇拜。”

    展小白不愧是意志坚定之辈,泪水决堤般的肆意流淌,但她还是坚强的笑着,再次慢慢坐了起来。

    反正她最大的秘密已经被沈岳看到,从而彻底失去他,她又没任何的挽留能力,只能接受这个惨酷的现实,那么为什么还要痛苦。

    不,坚强的活下去呢?

    她再次坐起来后,发现旁边的床柜上,摆放着一身新衣服。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她知道,这是沈岳为他准备的。

    她还知道,如果不是沈岳发现了她最大的秘密,肯定会守在床边,等待她醒来,绝不会不再身边。

    就算他看到她的尾巴后,会在震惊过后,害怕她,可要想远离她,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段时间内,他只会当作没看到什么,和她继续保持当前的关系。

    反正,他已经决定迎娶苏南音了,在婚后和展小白的“朋友关系”逐渐淡薄,很正常啊。

    “唉,小子,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在意我的感受。倒不如等我醒来后,开诚布公的和我谈谈。就说你不愿意和个怪物交朋友,我也绝不会怪你的。”

    完全接受沈岳会逐渐疏远她的现实后,展小白更加放松,叹了口气双手按在床沿上,游荡着两只雪足,开始观察房间。

    她根本不用太费力,就能从房间装潢上看出,这是一间“绣楼”。

    这是在卿本佳人,陈琳办公室的套间。

    也是陈琳和沈岳的爱巢。

    因为床柜上摆放着的相框里,就是这对男女的合影照。

    照片内,这对男女都没穿衣服。

    陈琳跪趴在地上,某个恶棍趴在她身上……这样子,和传说中的“狼狈”特别像。

    人们总说的狼狈为奸,就是狼和狈一起合作捕猎。

    狈聪明绝顶,嗅觉、听力眼神特好,但它的腿比较短,根本跑不快,无法追捕猎物。

    而狼跑得快,獠牙也特锋利,但它在嗅觉各方面,都不如狈。

    于是狼和狈开始合作,每次捕猎时,狈就趴在狼身上,带它去搜寻猎物。

    这种特不要脸的照片,能堂而皇之的摆在床柜上,证明了两点。

    第一,陈琳为哄住大老爷,啥脸不脸的,都统统滚蛋。

    第二,这间屋子,除了他们两个人外,哪怕陈琳不在这边住了,也没谁能随便进来。

    哦,还有第三,是那对男女在这那个啥时,看着照片能助兴。

    房间里助兴的东西太多。

    比方三面墙上都安装了大镜子,还有些皮鞭手铐啥的。

    展小白忽然特想找陈琳问问,还要脸不?

    可她有啥权利,有啥资格,又有啥理由,问人家呢?

    陈琳就是沈岳的“私有品”,她就是为他而活的事,举世皆知。

    话说大丫鬟这样做,才是光明磊落的爱……

    看着对面镜子里那个雪足来回晃的女孩子,展小白撇嘴不屑的笑了下,下地走向洗手间。

    她在也镶了大镜子的洗手间门时,忽然楞了下。

    她的尾巴,又长了些,差不多有十多厘米的样子。

    而且,和以前总是微红色的肉、棍不同,肤色开始泛白,还有细细的白色绒毛出现。

    展小白记得很清楚。

    她在跳水救人的前夜,洗澡时看过尾巴,也就七八厘米长,肤色和以前没啥不同,光秃秃的特难看。

    以前尾巴每每要变长时,都会因蹲而剧痛下。

    现在,尾巴却能在不知不觉中,变长。

    看来,她正在逐渐“成熟”。

    半个小时后,穿着整齐的展小白,缓步走出了套间。

    她分析的没错,这是陈琳此前主持卿本佳人工作时的办公室。

    也是沈岳在青山时,大部分的住宿地。

    “怪不得他不回家去住了呢。如果是我,这边有陈琳曲意奉承,让人享受到帝王般的乐趣,我也会把这边当作家的。家?呵呵,就是家。”

    神经质般的笑了下,展小白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她面前的案几上,摆着精致的早点,被玻璃盖子盖着,用手试探下餐具,还温热。

    这肯定是沈岳离开时,吩咐人给她准备的。

    除了早点外,案几上还放着几盒药。

    一张便筏,上面的字迹,比屎壳郎爬出来的强不了多少,勉强能认出来:“先吃饭,再吃药。吃完后,再回去睡觉。那个垃圾诬陷你的事,我来摆平。公司,有谢柔情。你要做的,就是在这好好休息。就当啥事也没发生过那样,要保持快乐心态,才不会变丑。”

    “么的,本宫会因为这点破事,就变丑吗?再丑,能有你写的字丑?”

    展小白故作轻松的低低骂了句,刚要把便筏揉成团丢到废纸篓里,才发现后面还有字:“你要是看不惯我和陈琳的艺术照,那就找东西盖住。千万别丢掉,或者毁掉。要不然,那个娘们会疯。”

    艺术照?

    什么艺术……

    展小白一愣,眼前又浮现上某对男女狼狈为奸的照片,小脸立即飞红,狠狠呸了声,接连骂了十八个不要脸。

    真奇怪。

    她在看完沈岳留下的便筏,又不顾淑女风度的开怀大吃一顿后,脑袋一点也不疼了。

    用沈岳准备好的体温计测量了下,很正常啊。

    “没想到,这家伙写的字,还有治病功能。好吧,本宫就接纳你的孝心,放手让你去做,安心静养龙体。”

    展小白擦了擦嘴角,站起来走向了窗前。

    她决定接受沈岳的建议,可刚大吃一顿,实在不合适马上安寝,看看窗外的景色,消化消化食再说。

    她来到窗前,抬手刚扯开窗帘,就愣住。

    被窗帘遮掩的窗户玻璃上,贴了两个猪……

    确切的来说,是画在白纸上的猪。

    左边的猪大,右边的猪小。

    两头猪都是憨态可掬的样子,面对面的站着,长嘴巴刚碰在一起。

    右边的猪身上,写着“展小白”三个字。

    左边的猪身上,则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和几个字:“猪,你要快乐。”

    这个猪身上,为什么要画个问号?

    而且猪身上明显有涂抹过的痕迹,一看就曾经写过某人的名字,却被涂掉,换成了问号。

    那个名字是谁?

    他,为什么要涂掉?

    展小白呆愣半晌,双手捂住脸,缓缓蹲了下来,娇躯不住轻颤着,呜咽:“猪,你为什么涂掉你的名字?”

    帮,帮帮。

    房门被人轻轻的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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