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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章 假如可以重来

    很多思想不怎么成熟的孩子,怕外人,却在家人面前挺有本事的。

    安晴就这样。

    在外人面前,她从来都是温柔娇憨的样,就算被人欺负,也不敢做出太大的抗争,可却能把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来对付柔情。

    不是她本性坏,更不是人性有问题,主要是柔情从小保护她惯了。

    让她打小就以为,柔情就该为她做什么……

    所以当安晴接到母亲的电话,说要让她喊上最好的朋友云渺,通过手机视频,给沈岳、柔情的婚礼当证婚人时,她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没有任何的语言文字,能形容安晴的感受。

    她以为,这一切都是柔情的诡计,利用妈妈来破坏姐妹俩定下的竞争规则,实现独霸沈岳的阴谋。

    这一刻,安晴全然忘记了沈岳身边,还有大把的美女,只是恨死了柔情。

    如果柔情就在她面前,而且她手里恰好有把尖刀,铁定会直接捅过去!

    谢柔情太卑鄙了。

    她不但利用母亲来彻底打压安晴,还捎带着云渺。

    不然,妈妈为什么让安晴喊上云渺,一起来给柔情俩人的婚礼证婚呢?

    虽说这个婚礼的仪式,看上去一点也不正式,但在安晴心中,却是天下最完美的婚礼。

    再怎么奢华的婚礼,也比不上被母亲认可。

    安晴强忍着放声痛哭的冲动,含泪笑着在沈岳和他的新娘,对这边拜谢时,和云渺一起说了几句恭贺新婚,预祝两位给她早点生个可爱的小外甥后,结束了视频通话。

    视频一结束,安晴就把手机狠狠砸了出去,双膝跪地,拼命撕扯着秀发,张大嘴却发不出一丝的哭声,只是无法呼吸的样子,慢慢以额触地,娇躯剧颤。

    相比起安晴,云渺却理智了许多,沉默半晌,走过去捡起了手机。

    很好。

    安晴用力砸出的手机,落在了厚厚的树叶中,并没有摔坏。

    她们两个是情敌。

    知道沈岳存在的雯雯等人,都这样认为。

    确实,她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为此曾经在校门口附近的永和豆浆店里,用对视的方式厮杀过。

    不过,她们现在却是朋友……

    两个爱上同一个男人的女孩子,在几番明争暗斗过后,却成了朋友这种事说起来,还真让人不解。

    这是因为她们在某一刻,终于明白那个家伙,并不是只有她们两个人争。

    还有大把大把的美女,都围绕在那厮身边,对他馋涎垂滴滴。

    她们俩相比起那些女人来说,不管是身份,背景还是心机,都处在绝对的弱势。

    貌似随便站出个女人来,只需一根小手指,就能碾死她们。

    既然这样,她们的火并还有啥子意义哦。

    倒不如双娇联手,形成同盟战线,先和那些强大的女人过招,等把她们一一斩落马下后,姐妹俩再拼个你死我活,胜者为王!

    毫无疑问,她们这个决定相当幼稚。

    因为她们根本不知道苏南音,蔺香君等人有多么的强大。

    别说这俩女人了,单说陈琳吧。

    要是没有苏南音等人的压制,大丫鬟能有资格参与这场竞争,就凭她的手段,玩残这俩妹子,那也是分分秒秒的事。

    可她们却觉得,双娇联手,绝对能横扫六合……深陷爱河中的女孩子,智商都让人堪忧。

    她们眼睛都被蒙住了,所以还没等她们向所有敌人举起屠刀呢,最不被安晴看好的柔情,却已经蛊惑母亲,为他们举办了神圣的婚礼仪式。

    这个惨酷的现实,实在无法让安晴小姨子接受。

    偏偏,她又不敢告诉母亲,说她已经被姐夫骑过了,她才是沈岳妻子的最佳人选,凭什么要把柔情许配给他?

    安晴不敢说,是因为她很清楚外形酷像乡村老妪的母亲,是一个多么爱面子,更坚强的伟大女性。

    她要是真把实情说出来,母亲绝对能被活生生的气死。

    因为母亲醒来后,就从总院医护人员嘴里,知道她是被柔情的男友所救。

    而且姐夫去医院时,也是以女婿身份去的。

    在母亲心中,沈岳就是她的大女婿。

    谢母真要知道大女婿骑了小女儿……活生生的气死后,也不会原谅沈岳的。

    真相能伤害母亲和沈岳,这可是安晴最爱的两个人,她宁死也不能那样做。

    有啥苦水,憋着!

    满腔苦水无处倾诉的感觉,真是难受。

    幸好她还有云渺这个朋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中,给她擦着泪水,温言相劝:“安晴,我感觉事情也许并不是咱们所想象的那样。”

    “除了,除了谢柔情施展卑鄙手段,蛊惑妈妈亲自出面,帮她夺走姐夫之外,还能是什么?”

    安晴用力晃着头,泪水飞溅。

    云渺苦笑了下,开导她说:“安晴,你仔细想想,如果伯母真被柔姐利用,又怎么可能在刚返回青山的当晚,就匆匆举办婚礼?”

    安晴张嘴刚要说什么,却又愣住。

    云渺这句话,可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安晴既然很清楚母亲是相当爱面子的人,那么她的大女儿结婚,怎么会这样仓促,简单?

    这里面有事。

    安晴能考上京大,本身就证明智商相当高,刚才痛苦万分,恨死了柔情,也只是深陷爱河后,脑子短路,无法思考罢了。

    可只要她能清醒下来,很快就能从这场简单的婚礼中,分析出所包含的意义。

    半晌后,安晴从云渺怀中挣出来,轻声说:“你是说,是我妈见到姐夫后,意识到依着谢柔情的条件,远远没资格嫁给姐夫。可是,她为了我们姐妹俩能过的更好,需要一个强大的男人来保护,这才当机立断,为他们举行婚礼?其实,谢、我姐,只给他当情人。也只有在她面前,姐夫才是她的女婿。在外面,他和我姐就是朋友?”

    谢安晴的分析,不全对,可也差不多了。

    谢母正是要以牺牲大女儿幸福的方式,来确保小女儿的绝对幸福。

    母亲是伟大的。

    也是自私的。

    当一个母亲有两个女儿时,基本都会偏爱小的那个。

    因为在她心里,大女儿就该像她那样坚强,能抗住任何的风吹雨打。

    小女儿,却始终长不大,需要她来尽心呵护一辈子。

    也正是谢母这个思想在作怪,才造就了安晴在家强横,在外软弱娇憨的性格。

    谢安晴,还真是冤枉了谢柔情。

    柔情在被母亲叫进房间,听她说出决定后,最先反应就是呆住。

    随后,她就拼命的摇头,拒绝。

    她承认,她爱沈岳。

    只要沈岳想要她清白的娇躯,随时都可以拿走……那是以前。

    现在沈岳已经和安晴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无论从伦理,还是自尊等方面来说,柔情都不会再委身与他。

    俩人的关系,最多只能是朋友。

    甚至,因为安晴的出现,俩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爱他,不一定非得交给他,陪着他,在远处默默的祝福他,不好么?

    何况,妈妈还要求柔情,给这厮当情人呢?

    更让柔情无法接受的是,母亲这个决断的最终目的,完全是牺牲她的尊严,来给安晴最大的幸福。

    她多想跪在妈妈面前,哭着说安晴早就和沈岳睡过了。

    柔情不敢。

    不但不敢,还得在谢母冷下脸低声问她,是想妈妈死后也要牵挂安晴时,咬牙,点头说好。

    总算说服柔情后,谢母欣慰的笑了……

    谢母的笑,安晴的幸福,却是建立在柔情的痛苦之上。

    不过柔情并没有因此就恨母亲偏心。

    因为她很清楚,在妈妈心中,安晴就是长不大,需要呵护一辈子的孩子。

    假如柔情是谢母的小女儿,她也会这样要求安晴的。

    谢母终于说服柔情后,马上就付诸行动,给安晴打电话,通知她和云渺当证婚人。

    谢母今天回青山时,安晴曾经带云渺去送她,说俩人是最好的朋友。

    她也很喜欢温柔善良的云渺,还拉着人家的小手手,说了好多贴心话。

    当然,如果谢母知道云渺算是一双宝贝女儿共同的情敌,肯定就没那么好的脸色。

    “你猜,你的安晴,小渺妹妹,现在是什么心情?”

    屈膝坐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柔情,直言解释了下这场堪称闹剧的婚礼,纯属老妈偏爱安晴的私心做崇后,才无声的笑了下,回头看着抽闷烟的沈岳。

    郁闷。

    无比的郁闷。

    除此之外,沈岳还能有啥心情。

    他就不该来接站。

    不该和急需补天石的柔情和他借钱时,开玩笑。

    不该在大错铸成后,又在那个雪花飞舞的下午,在京大的爱情森林内,托着安晴小姨子的雪臀,把她送上云端。

    不该在牛猛求他时,去找方刚救牛母和云渺。

    他甚至不该在被欧洲玫瑰追杀时,逃回青山。

    乖乖给玫瑰当小三,整天过纸醉金迷的小生活,不好吗?

    那样,他就不会认识展小白,不会认识谢柔情,不会认识苏南音不会认识任明明等等,不会认识可怕的庄纯,山间雅晴,更不会知道宋银翘是亲妈……

    沈岳不该做的事太多,太多。

    可他都做了。

    这能怪谁?

    怪我岳哥?

    还是该怪老天爷?

    但如果老天爷给沈岳重来的一次机会,这厮反复琢磨过后,恐怕还是会选择逃离玫瑰,回到青山。

    因为他舍不得观音,舍不得陈琳,舍不得……不认识展小白。

    柔情说完后,等了半晌,都没等到这厮说话,抬起黑丝秀足,在他腰间蹬了下,问:“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沈岳掐灭香烟,苦笑:“你想让我说啥?”

    “我想让你说,你以后怎么对待我,对待那两个为你证婚的纯情少女。”

    柔情在说到最后这四个字时,嘴角浮上了明显的讥讽之色。

    沈岳如实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也得知道。”

    柔情刚说出这句话,就听门外传来谢母的咳嗽声。

    沈岳抬头看向门口,还没说什么,柔情就搂住他,把他拥进了怀中,咬着他耳朵吃吃娇笑:“相公,你的岳母大人,这是在提醒我们,该早点安寝呢。”

    沈岳回头,满脸的狐疑。

    柔情眉梢一挑,牵起他的手,顺着衣领慢慢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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