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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若金兰——李七百李七百(2)

    凉风未多想,不过名称罢了,数日|后出府即抛诸脑后,不必特意记下。

    不愿意啊,那我母亲唤我丰儿,你也叫我丰儿?

    雨丰撅嘴:不唤不许坐,我亦不睡了!

    婀希端了茶点进来,路过凉风身边时低声说道:圣女,您就依了小姐吧!接着将茶点放到桌上,小姐,这是您特意嘱咐给圣女沏的玉兰花茶,还有玉兰花做的糕饼。

    是我自己想食。雨丰转脸不悦。

    是是是,可圣女即是贵人也是贵客,小姐得替老爷好生招呼才是。婀希说罢,也不管六小姐怒目,接着起身对凉风福身,这才退至外屋。

    凉风自行落座,瞧着茶和点心,端起茶来,轻抿一口,香气扑鼻,凉风道:好香的茶,多谢六丰儿。

    雨丰这才回首抬眸。

    今天十分清醒,让凉风瞧见她这一双大杏眼生得十分美丽,昨儿瞧着只是乖张娇骄,今日因有梳妆打扮,加眉眼清醒有神,便又添了几分妩媚。

    她见过桃林的桃夭上仙,其貌最是倾城,可眼前的青雨丰却如精灵,灵气逼人。

    青雨丰被叫的心头欢喜,面上却不表现,只道:圣女昨晚,可探出那邪祟不曾?

    嗯,今晚可开始驱邪。

    如何驱邪,又要几时可除尽?

    不出意外,今晚便可除尽,明晚我再守一晚,无恙便是好了,至于如何驱邪,怕是今晚丰儿不得睡,要直面邪祟才是。不知怎么的,直接唤这名字,凉风还不大习惯。

    直面?想起那八名武士,青雨丰不自觉得打了个冷颤,凉风回神按住她手,说道:莫怕!

    不急吧!雨丰瞧着她,倒是真的莫名被她哄的心安了下来。

    凉风不明,她接着说道:你昨晚说会助我安眠,可我昨晚并未睡好,不知是这邪祟过于厉害,还是圣女法术般般?

    凉风抬首直视这双挑衅的杏眼,想着自己被封圣女后,倒是首次被质疑。

    不过对方好歹是国公之女,言语直接、横竖无忌,凉风倒也未放在心上。

    青雨丰又说道:还是让圣女和我都先适应两日吧,待第三日时我还得考一考圣女,若通过了我的考验,才可以驱邪仪式,何如?

    好!她此番下山倒也无事,何况对方不信任自己,却也不能急来,先允下再说。

    雨丰满意的点点头,吩咐婀希等人进来,洗漱更衣,换上就寝内裳,六小姐面朝屋外躺下,婀希未放床幔,查看了油灯后,寂然退下。

    里屋与内帏隔了一道烟细纱制的水绿屏风,青雨丰只如此躺着,便可看到凉风静静打坐的侧影,瞧着瞧着,不知不觉面上爬上红霞,她轻咬下唇,杏眼晶亮亮的。

    半夜不知什么时辰,雨丰醒,瞧着人还坐在那里一动未动,可今晚她一点梦也没有,如何是好?

    心一横,她闭眼掀开被褥,接着哼哼唧唧不安的扭动起来,凉风睁眼,四周静如常,不明发生何事,接着起身入内帏,榻上六小姐明显已醒着。

    呃雨丰双目紧闭,想着她为何还不上榻来抱着哄自己?

    半晌,以为人不在时,雨丰停下,睁眼,人就赫然立在床边,雨丰吓一跳,接着恶人先告状,你作甚,如此吓我,不让我睡了?

    不是

    那是为何吓我?

    我不管,我原睡的好好的,此刻醒了,我如何再睡下?

    凉风问:丰儿要如何才能再睡下?

    呃!怎么从她的嘴里唤丰儿会这么好听,不过此时青雨丰有了想法,便道:你唤我丰儿,让我想起了母亲,小时候母亲都是拥我入怀,轻轻摇晃着我,给我唱小曲,我便能入眠。

    不愿意?

    凉风轻轻叹口气,说道:凉风试试。

    哼!雨丰满意了,接着坐起身,往里移了移,待凉风脱下鞋上榻坐好后,她一歪身倒下,凉风急忙抬手护好,拥在怀中。

    头窝在其臂弯里的雨丰,抬首看着她的下颌,细脖、领口突然咽了下口水,脸红起来。凉风低头瞧她,轻晃着她的手并未停下,她忽然不好意思,赶紧闭目。

    又过片刻后,毫无睡意的雨丰再开口说道:小曲呢?

    凉风不会唱,从小音律极差。

    那我唱给你听?她自荐。

    ?凉风不明,这状态确定要睡?

    可接着,青雨丰轻启朱唇,缓缓吟唱

    翌日清晨,凉风睁眼,自己昨晚既然不知不觉睡着,还枕在丰儿的枕头上,丰儿偎在其怀里睡的不错,只是双手环在其腰上,略有怪异。

    凉风不适,轻缓抬手将丰儿的手移开,小心下地,整衣出房门,外头婀希等候多时,眉眼含笑,意味深长。

    婀希福礼:圣女,斋饭已备在屋中,有其他吩咐随时嘱咐丫环们。

    有劳了!凉风披上斗篷离开。

    院里又飘起了雪,一院的白玉兰花芬芳馥郁,虽玉兰花开在早春,可也太早了些,寒冬时节开的比梅花都好,也是奇观。

    凉风回屋时,瞧见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斋饭,入桌时闻得一袭香味,转头,便看到一枝白玉兰摆在里屋的窗旁。

    心中明白,这定是六小姐安排的,只是转过屋外几步路便可赏得此花,却被硬生生折下一支

    凉风叹口气,自语道:再不走,愈发胡来了!

    当晚,凉风如常睡醒,沐浴打坐,时辰到正推开房门时挑灯丫环走近,含笑福礼,凉风亦点头回礼,随其往主屋去。

    路过院子时,没有多停留,大雪又停,她入屋,解下斗篷进到内屋,紧接着转了身退至外屋。

    里头,六小姐正沐浴起身,丫环们给其擦拭干净后,披上烟雨青的中衣,雨丰转头去看屋外,问道:圣女还没来吗?

    我在,六小姐!

    怎么又叫上六小姐了?雨丰挥手让丫环们收拾着下去,自己一边系腰带一边坐入矮桌,随丫环们抬木桶出去后,青雨丰抬首,唤道:圣女,还不进来吗?

    凉风这才进屋入座,雨丰给其倒茶,还是昨晚的玉兰花茶和点心。

    有人在时唤我六小姐,可以,但是在我屋内,你得像昨儿那样唤我,可记住了?

    嗯!凉风点头,今夜沐浴后的青雨丰又有别于前两天,发丝干未披在身后,有一缕十分顽皮的勾进其领口去,瞧见其若隐若现的白肚兜,引人遐想。

    今天第三晚。青雨丰此时起身,在其面前缓缓踱步,凉风才知她未着内裙,光滑细长的双腿尽管在她面前晃着。

    青雨丰不管不顾,只说道:我听闻,像你们这种人,与寺里的尼姑和尚无区别,圣女应当也是定力颇深,什么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都蛊|惑不得吧?

    凉风含首,未开口,但她从容的神情上可以说明一切。

    哼!怎么,不屑告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青雨丰明显不信又不悦,第三天依旧挑衅神色,她挑了挑眉对外屋的丫环们说道:你们先退下。

    凉风未动,倒是想起来她说过要考验自己。

    小姐?婀希有些不放心,但随之雨丰不悦声响再传来之时,便才无话,依言离开,门合上,一室静谧,只余她们二人。

    青雨丰开口:圣女,本小姐要开始考你了。

    凉风抬首:丰儿要如何考验?

    她唤声丰儿,雨丰这眼中的邪气更甚,说道:你就如此坐着不动,无论发生什么事,眼不动,色不变、气息平稳,便算你过关。

    那可否有时辰?

    自是由本小姐定。

    凉风略微一笑,随后闭眼,便是应承了青雨丰这个考验。

    可凉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青雨丰没有寻来蛇啊虫啊吓唬,或是找些荤食来逼供,而是直接

    第三夜

    凉风直接睁开了眼,此刻青雨丰已经坐到了其怀里,衣领半敞,神色调皮,伸着手开始在人家身上作祟,凉风呼吸一窒,青雨丰接着贴脸过来,唇有意无意略着其耳垂,说道:圣女小心了,丰儿允许你错一回,第二次你便是输了。

    凉风沉声道:丰儿,在做甚?

    青雨丰娇娇俏俏的回问道:圣女猜猜我在做什么,总不能让我真的叫来一名男子,圣女才知道我要考你什么吧?

    怎么,怕了?怕了你开口,我即停!

    青雨丰接着起身,双|腿|环到其腰上,人坐高了些,朱唇移到她唇边,她咬了咬|下|唇,叫自己未去主动,便未靠近,接着转去其耳畔轻轻吹气,缓缓说道:哎呀,我好像把圣女的衣摆弄脏了!

    凉风迅速调息,闭眼,须臾她的心、面色、气息皆恢复如常。

    在其肩上的青雨丰顿了顿,也许无趣,也许服气,这才退离开来,起身将衣服穿好,不悦的说道:定力不错嘛!

    凉风睁眼,望着桌上的玉兰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青雨丰背身屋内,抬首喊了一声:来人!

    婀希推门进屋:小姐,您吩咐。

    端盆热水来。

    是。婀希出屋吩咐丫环,片刻立马端来一盆热水,放置里屋。

    青雨丰接着过来手动去脱凉风外衣,凉风一把握住其手,道:丰儿做甚?

    你外衣脏了,趁天黑让丫环给你洗了,还是要明早天亮,让大家都瞧见了你衣摆是如何脏的,何如?

    凉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未再反抗,只是自行起身,脱下外衣交给婀希,有劳了!

    不麻烦。婀希面含笑意,其他未言。

    雨丰瞧着她这脱去外裳后的身线,咽了咽喉咙,接着说道:从今晚开始,这主屋就让圣女一人守着我即可,你们清晨来轮换便是。

    婀希看看一坐一站的两人,想着二人是亲近许多了,便难掩笑意,福身感恩,领丫环们出屋,合上门,屋内又恢复平静。

    青雨丰这时找来小灯罩,一盏油灯一盏油灯的熄灭。

    掩到只余外屋两盏油灯后,屋内昏暗,家具全都轮廓不明,青雨丰接着进内帏倒身躺下,对依旧坐着不动的凉风说:丫环们不在了,你帮我拭身。

    怎么,本小姐叫不动圣女了?

    凉风吸气,再缓缓吐出,不知想着什么,接着起身,端起热水进到里头,坐在床榻边,拧干棉布,在瞧不清彼此的神色中,青雨丰勾了勾嘴角,搁在外头的左脚并不老实,自然又故意的搁到其背部,隔着她的内裳,摩挲着。

    一股热气敷过来时,青雨丰不适的扭了一下,但凉风毫无它意,细心擦拭好后,帮其盖好被子,雨丰呆愣了一下,向天翻个无语大白眼。

    凉风未言其他,寂然起身,退至屏风外,重坐回矮桌上。

    青雨丰侧身转来,凉风?

    凉风回头,看着屏风内的雨丰轮廓,未接话,青雨丰接着问:我可以唤你凉风吗?

    嗯!点头应允。

    接着又喃喃自语起来:凉风,丰儿,我们有如此相似的名字!

    凉风细想:青雨丰是个意境美、喻意好的好名字。

    青雨丰问:凉风,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师父。

    雨丰好奇:原就叫这个名字?

    凉风摇头:入仙门后,才有了这名号的。

    青雨丰便念道:肃肃凉风生,加我林壑清。

    凉风回道:丰儿可是热了?

    是,不过是心头热了,你道如何是好?

    心静自然凉。

    哼!如今你过我考验了,那是否明日便要开始驱邪祟?

    是的,怕青雨丰反悔,凉风又添一句:事不宜迟。

    嗯,明日就明日吧,末了她又嘀咕一句:罢了罢了,眼不见心不烦,兴许就不会这么想你了。

    凉风不知听没听见,并未接话。

    静谧半晌,雨丰又开口来问:凉风,凉风?

    凉风在,丰儿有话请讲,不过现在快要子时了,丰儿还是早些

    哎呀凉风!青雨丰撒娇之气传来,直接打断凉风的话,接着说道:我还是有些怕的,你像前两晚那样抱着哄我入眠可好?呃,我保证不乱动你!

    嗯!凉风略有踌躇,但也只是迟疑一下下,接着便起身,进内帏,脱鞋上榻,青雨丰接着倒进其怀里,随她轻轻摇晃起来后,心满意足,可还是不想睡,便又问:凉风今年多大了?

    今年,二十了。

    青雨丰立马说道:我十六了,差四岁,我们很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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