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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恶毒反派[快穿]——蜀七(68)

    怎么就穿了这么点?白二脱下大衣,不等柏易拒绝就披到了柏易的肩上。

    柏易:

    看我们俩的样子,到底谁需要这件大衣一目了然吧?

    白二:你三个月前来的上港,不知道上港的天气,这个时节,夜里冷得很。

    柏易: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一直待在室内,就是冷也不会冻出毛病。

    柏易想要脱下大衣,却被白二拉住了手腕。

    白二眼中带笑:这是怎么?关心我?

    若是关心我,不如今晚这顿饭大少请客?

    柏易也不推辞:这是自然,劳您破费。

    二楼的西餐厅现在人并不多,西餐总是跟昂贵挂钩,一顿西餐吃十几个大洋都算正常。

    但对普通家庭而言,十几个大洋够他们饱足的生活半年了。

    民间也有仿西餐,卖的便宜,味道也好,学生大多去那里吃,不会去正宗的西餐厅。

    柏易在现代也不怎么爱吃西餐,他喜欢自己做中餐。

    味道更丰富,也更养胃。

    餐厅的侍者都穿着衬衣马甲,脚下踩着皮鞋,一个个都身材修长,面容俊朗。

    柏易和白二坐在靠窗的位子,白二点了前菜主餐和甜品,柏易没什么要求。

    大少在国外常吃这个吧。白二忽然问。

    柏易摇头:多是吃的面包,毕竟独自在外,总是要省一点。

    白二:可惜了。

    柏易问道:什么可惜?

    白二微笑道:若是那时候我便认识大少,必不让大少吃那样的苦头。

    白二不才,别的本事没有,唯独钱还是有些的。

    柏易:倒跟有多少钱无关,一起出去的同学,无论家境如何,都是勤工俭学,出去学习本就是吃苦的,若享福,就跟原先的目的背道而驰,何必出国呢?在国内也能好好享受。

    白二切了一块牛排:是我冒昧了,毕竟我白二没出过国,也没有文凭,是个文盲。

    柏易:二爷请的是家教,去的不是学校,自然没有文凭,倒拿这个来同我玩笑。

    白二爷不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说道:那批货已经运走了,一整船的盘尼西林,在海上交易,回来的人说,取货的像是当兵的。

    这是瞒不住的,柏易也没准备瞒,从送出这一船药开始,白二就和他们柏家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除非白二卖了他们,不过白二这样的人,在上港当惯了土皇帝,自尊自傲,出卖他们的可能性很低。

    提早说了,白二反而会找到应对的办法。

    那批药是贺将军要的。柏易压低嗓音,除了贺将军的人以外,叶将军那边也得用。

    白二爷:他们俩不是跟共看来这次,老蒋那边要头疼了。

    柏易抬起头来:二爷不生我气?

    白二瞟了他一眼,竟瞟出了一眼无限风情的架势:我跟你生什么气,难道我会以为你们柏家真需要这批药?这么大的量,你们柏家敢拿出去卖吗?

    再说了,我是个商人,卖的是药,又不是武|器,就算有人要找我兴师问罪,也没有理由嘛,难道要怪我把药卖出去了?

    柏易低下头,不得不承认,白二有一副好皮相。

    这副皮相实在罕见,如果不是生在白家二少,如今白家二爷的身上,估计早就没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美貌并不属于他自己。

    白二:不过大少下次可得跟我说实话。

    若是我不知情,被人找上门,那我可是要发火的。

    我想,大少爷也不想看我发火的样子。白二,整个上港,都没人想看到。

    柏易举起酒杯:我给二爷赔罪。

    白二笑了笑:这次我不同你计较,再有下次,恐怕就不是一杯酒这么简单了。

    至于姓贺的,他可是个有名的大老粗,如何跟柏家这样的腐书网扯上了关系?

    柏易吃下最后一口牛排:不过是因缘巧合,我父亲说,贺将军虽然为人粗糙了些,但正因为出身低,才愿为穷人主持公道,他杀的,都是些为祸一方的人。

    白二:没想到,柏老先生竟还有颗当侠士的心。

    老人尚且如此,我们年轻人自然不能落于下风。白二的指尖点了点桌面,不知道贺将军还却不却军资,我这里有一笔款子,原是想做投资,不过目前嘛,也没什么好项目,若是投到贺将军身上,不知能给我带来多少收益。

    柏易也不哄他:我看是没什么收益的,那边也是出了名的穷。

    最早的时候,那边是以工人为主体,到了后头才以农民为主体,现今还是以工人为主。

    不像另一边,靠的是精英阶层,都是有钱人,从不缺钱。

    看来我倒要做一次慈善了。白二叹了口气,我活到这么大,从来只往里捞钱,可从没有往外送钱的,看在大少的面子上,我是要做一回散财童子了。

    柏易:二爷说笑了,您这样的,实在跟童子没有关系。

    白二笑出了声:怎么就没有关系了?

    他笑得十分暧昧,柏易瞬间反应过来,此童子非彼童子。

    柏易:二爷真有闲心,还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白二:我向来守身如玉,若大少跟了我,定然不吃亏。

    至于大少,听说外国开放,不过我不在意这个,大少别同我讲。

    这人自说自话的本领又上了一层,柏易无话可说,柏易是不必付现金的,只需要记在柏家的账上,到时候叫人去柏家收就行了,毕竟现在的柏易,托了白二的福,在上港名气不小。

    他们的位子在歌剧院内的小包间里,不必与外头的人挤,且位子高,能把舞台一览无余。

    白二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的是酒,他多数时间并不喝洋酒,更爱国产的白酒,柏易倒是不挑,都可以。

    歌剧一开始唱,柏易就昏昏欲睡他听音乐会的时候也是这德行,听了一半又睡了一半。

    白二看柏易不怎么有精神,问了声:大少困了?

    柏易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实在是我品位不高。

    白二:看来我与大少多了一个共同点,这歌剧我也不喜欢,不过喜欢的人多,总要显得合群点,才有品味一些。

    大少在俄国学的什么?白二问道。

    柏易:学业不怎么样,多数时间都是各处蹭课。

    他其实自己都快忘了学的是什么了,留学的那几年他都跟着老师到处跑,蹭课,听演讲,听布尔什维克胜利的原因。

    早知道他在现代的时候应该把近代史学的更仔细一点。

    关于近代史他知道的并不仔细,只知道一些著名的历史事件。

    白二:那几年我过得倒是辛苦。

    他不知怎么的,忽然跟柏易聊起了过往:我那个大哥,心比天高,他勉强算是个神童,然而越大就越是没用,只知道夸夸其谈,既不善生意,书也读成了一个半吊子,凭着那点心机,竟然想与军|阀做生意。

    生意没做成,却送了自己的命,还让白家白白亏损了大半产业。

    白二摇了摇头,但明显不是觉得可惜的:当时我都准备动手了,结果因为这一出,之前做的准备全都白费。

    如今许多人认为是我害死大哥。白二叹气,他要真是死在我手里,这也能算是夸奖了。

    当时的他何等弱小,若真是以小博大,弄死了他大哥,也算是他的丰功伟绩。

    至于我爸。白二笑道:他可能觉得家里只有大哥是他儿子,能传承衣钵,大哥死后他就成了个废人,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喘气,他有十多个姨太太,结果死前一周,又弄了一个进门。

    白二的父亲是个出了名的风流人,但同时也很薄情,他有许多姨太太,可进了门以后他并不会保护她们,于是白太太用尽手段整治他这个除了大少以外的二少爷,所以人都视而不见。

    包括他的父亲。

    就连白二的母亲,在生了白二以后,也被太太让人弄出去卖了。

    白父当时虽然嫌弃农女没有文化,当不了解语花,不过也爱她的身材容貌,发现自己最喜欢的姨太太的被妻子卖了以后,他发了一通火,可这通火过后,又当做什么事都没有。

    毕竟他的妻子是陈家人,有钱有势,当时陈先生,也就是白太太的大哥正是风云时期,整个上港都要给他面子,于是对待妻子,白父也多是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白二他也没有教导过,对这个由家教一手交出来的病弱儿子,白父自然不会寄予希望。

    白二还记得白父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白太太被他软禁在屋里的场景。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白家会由白太太做主,结果竟然是白家最不起眼的二少爷站了出来。

    他软禁了白太太,白父又起不了床,白家的几个兄弟姐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唯他马首是瞻。

    整个白家突然空前团结起来。

    如果不是白二,白家现在还在不在都是一个问题。

    白二想起过去的事,叹道:如果我大哥能晚死一点就好了,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早死。

    他死了,我怎么去打败一个死人呢?

    你已经做到了。柏易不由自主地说,无论是白老先生在的时候,还是白大爷在的时候,白家都没有现在的体面。

    白二:那倒是。

    柏易:我能冒昧问一句,白太太最后如何了?

    关于白太太,传闻更多,有人说她至今还活着,还被关在白家老宅里,有人说她早就死了,只是白二迟迟不发丧,就是怕陈家找他麻烦。

    不过依柏易看,就算白二不发丧,也不是怕陈家。

    毕竟陈家落魄了,不然陈先生也不会飞去美国,还带着所有家小,一看就是不准备再回来,估计得罪的是哪位大人物。

    白二:她啊?还在老宅呢。

    她总觉得我大哥还没死,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就是没死。

    柏易奇怪道:大爷竟然没有尸体?

    白二一脸灿烂地笑:毕竟在公海被分尸都扔到海里,怎么可能还有尸体?就是有,恐怕也已经进了鲨鱼的肚子。

    柏易:二爷知道的可真清楚。

    白二点头:毕竟绑架他的人,借的是我的船。

    白二还是一脸笑容地说道:如果我知道他们借船是为了绑我大哥,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借的,我大哥那样的人,多让他活几年,让他知道自己有多没用,才更叫他难过。

    柏易:看来大爷为人不怎么好。

    白二:他除了蠢了点,倒也没什么大毛病,不过作为白家的接班人,蠢就就是最大的过失。

    你看,我比他聪明,比他有手段,也比他更能忍。白二双手托住下巴,双眼微眯,所以我怎么能让他得到白家,永远压在我头上?

    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仰着头看人。

    我只喜欢别人抬着头看我。

    白二:外头的人说我心狠手辣,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用什么手段都不应当被说一声狠辣,大少觉得呢?.. ..   ,,

    第76章 于火焰中重生(七)

    舞台上的歌剧落下了最后一个音,所有演员站在台上鞠躬,巨大的鼓掌声淹没了整个歌舞厅,柏易往下一看,观众席上除了本国人以外,还有许多发色各异的外国人,上港作为国内最大的经济枢纽,有外国人冲着商机来定居不是怪事。

    柏易站起身来:不早了。

    白二也随之站起来:我送大少回去。

    柏易已经放弃推辞了,客气道:麻烦大少了,这个时间确实不好打车。

    小汽车一般都是私人专配,没人会用汽车载客,多是黄包车,如果坐黄包车回去,至少要一个多小时。

    坐在汽车上,柏易忽然轻声说:今晚二爷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过。

    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白二:你觉得你就是说出去,又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别想太多,在上港也不必顾忌什么,有我在,上港就是你的上港。

    这话原本十分动情,可白二说的轻描淡写。

    也正是因为这种轻描淡写,才让这话显得更加真实。

    汽车在柏家门口停下,这个时间柏易也不会邀请白二进去喝茶,只站在车门口说:原本该请二爷进去坐坐,可现在天色已晚,家里人都休息了,若哪日二爷有空,再请二爷到家里来。

    白二倒不跟柏易计较这个,只说:怎么住的这么偏?早先知道你家在山上,还以为是山脚,这里路不好走,街边也没灯,怎么把房子买到了这儿?

    柏易也不急着进家门,就说: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城里的洋房要么太小,要么太贵,您也知道上港如今的房价,这房子虽说偏远了一些,但地方大,装修也不错,要在城里找这样的房子实在太难。

    白二听柏易说完,头靠在窗边:这有什么难的?我在城南有三套洋房,城北也有四套,都是别人送的,我叫人明天领你去看房子,看中哪一套都行。

    柏易:这不大好,无功不受禄。

    白二: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那些房子花的也不是我的钱,你看中以后按着市价给我钱不就行了?若一时钱不凑手,也能按月给租子,少那么一两个月的也无所谓。

    我知道你又得拒绝我。白二朝他笑了笑,我不同你说了,明早就叫人上门,我先走了,你也会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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