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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恶毒反派[快穿]——蜀七(37)

    她们同时认为亚撒是个温柔的人愿意给她们工作。

    这些女人开始自动自发的支持亚撒。

    如果亚撒没有成为皇帝,别的亲王当了皇帝后会让她们继续拥有工作吗?

    她们可不想赌这个可能性。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亚撒当皇帝,她们才能保住自己的利益。

    柏易一直觉得,只有面对利益的时候,人才会团结一心。

    就像脱欧事件,投赞同票的人难道不知道脱欧的坏处多于好处吗?

    但他们还是投了,因为他们相信,他们的生活过不好,收入不够高,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而是因为外来劳工。

    赞同派的人扇动他们的愤怒,利用他们对生活的不满,让他们投出了赞同票。

    而最关键的事,让他们相信,只有投了赞同票,他们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这是对人心的把控。

    人心看似复杂,实际也很简单。

    再牢固的盟友关系,一旦遇到利益,也会瞬间分崩离析,反目成仇。

    柏易坐上悬浮车,在前往一位伯爵的宅邸前想,他该用什么办法,让对方别无选择?

    亚历山大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他必须要利用这一点。

    至于盖尔

    他膨胀的野心,会让他自取灭亡。

    如果亚历山大落于下风,盖尔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到时候都不需要亚撒下手

    柏易又花了两个月时间在贵族间奔走,不过他的目的不会为了拉拢他们,而只是为了让亚历山大和盖尔起疑心,疑心这些依附于他们的小贵族是不是已经被对方或者亚撒收买了。

    一旦他们起了疑心,无论他们怎么做,都会把这些小贵族推远。

    而发现这一点的小贵族们没有第二个选项,只能寻求亚撒的帮助。

    毕竟亚撒现在是除了盖尔和亚历山大以外,手中权力最多的人。

    就算被权力遮住了眼睛,也不应该这么容易。柏易靠在亚撒的肩膀上,他眉头微皱,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竟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

    亚撒却说:帝国已经有一千年没有经历过动荡了。

    亚撒以前在宅邸的时候就喜欢看书,尤其是历史类的书籍。

    帝国建国以来,没有外敌,又有固化的阶级制度,就跟养猪一样,一个圈里的猪就算争斗,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亚撒伸长胳膊,揽住了

    柏易的肩膀,他表情冷峻,好像是在说什么不重要的事。

    柏易露出一个笑:真是太好了。

    这对亚撒确实是最好的机会。

    柏易轻声说:我们现在需要干什么?

    亚撒拉住柏易的手,轻声说:我们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

    现在急的不是他们,所以他们不做,就不会出错。

    只需要等着别人出错。

    柏易几乎是在一瞬间热血沸腾起来。他是个成年男人,他喜欢这种走在刀尖上的感觉,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只有尖刀承载着他的体重和安全。

    但越是这样,他越是心潮澎湃。

    就像赌桌上的人。

    现在柏易就在赌桌上。

    赌注是亚撒下的。

    他只需要帮亚撒赢下这一局。

    让亚撒不断赢下去。

    这种感觉,柏易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更危险,也更刺激。

    柏易忽然翻身压住了亚撒,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双眼似火,全身火热,他双手压住亚撒的肩膀,近乎撕咬般地去亲吻亚撒的嘴唇。

    亚撒的嘴唇出了血。

    两人接了一个血迹斑斑的吻。

    就连上下的位子也变了,亚撒把柏易死死压在身下,目光如狼似虎。

    柏易从没觉得这么热过,他喜欢这种感情,势均力敌,并肩作战,他们一起追求权力的最高峰,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能燃起情|欲的?

    柏易的手指从亚撒的嘴角划过,鲜血抹在了亚撒的脸颊上。

    亚撒没有说话,他平静的看着柏易,只有炙热的目光暴露了他的情绪。

    柏易把手指凑到亚撒的唇边。

    亚撒朝他勾唇一笑。

    柏易一时间意乱神迷,亚撒还穿着制服,一丝不苟,但他看上去这样诱|人。

    亚撒微微低头,轻吻了柏易的指尖。

    柏易扯开自己的领口,眼眉微挑,发出无声的邀约。

    第50章 困于黑暗之中(二十)

    柏易遭到了暗杀。

    他当时下意识的向后一避,躲开了致命伤,但光弹还是擦过了他的肩膀,留下一道深刻的血痕,但没有危机生命,当时他正从一位小贵族的家里出来,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他还在想,这件事应该不是对方做的。

    但那位小贵族还是遭到了亚撒的迁怒。

    我不该让你去。亚撒紧抿着唇,手臂和额头青筋毕现,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的这句话。

    躺在病床上的柏易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这个光弹和普通武器不同,它是无法治愈的,也就是说,除非医学再进一大步,否则柏易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恢复健康。

    就算做基因手术也无法修复。

    亚撒既恐惧又愤怒。

    恐惧可能会失去柏易,愤怒有人竟然敢对柏易下手。

    柏易在病床上偏头看着他,挤出一个笑容来:也不是很大的问题,医生不是说了吗?只要好好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每天夜里,柏易都疼得睡不着觉,他的五脏六腑都像是浸在冰冻的盐水里,让他日日夜夜不能安眠,头疼欲裂。

    而最痛苦的是,他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下床。

    即便下床,也要坐轮椅。

    动手的人估计就是打着哪怕杀不了他,也要让他痛苦一生的打算。

    柏易摇头说:他们动不了你,当然会选择动我。

    亚撒身边的人太少了,柏易就是他的左膀右臂,柏易看着他的眼睛,坚定道:你需要更多的支持者和追随者。

    亚撒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像。

    柏易:不要自责,我不怪你。

    但亚撒不能原谅自己,他每天都在医院里陪伴柏易,会把柏易抱上轮椅,带柏易出去晒太阳,会亲手给柏易洗澡,给柏易刮胡子换衣服,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柏易,就像在照顾一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亚撒几乎从不闭眼睡觉,每天都靠药物提神。

    他自虐般虔诚的照顾着柏易,柏易睁开眼就能看到他,闭眼的前一刻看到的也是他。

    柏易虽然痛苦,却并不觉得这痛苦难以忍受。

    他也并不想死。

    上一次他离开时只敢给章厉留下一张纸条,但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想坚持到最后一刻。

    于是哪怕注射药剂的时候再痛,他都会咬着牙坚持住,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不想让亚撒担心,也不想让亚撒更加自责。

    不是你的错。柏易几乎每天都会对亚撒说,是我自己选择的。

    我知道有风险,但我还是愿意去。

    我下决定的时候,就做好了承担风险的准备。

    可柏易越是这么说,亚撒就越是沉默寡言。

    等柏易趁亚撒短暂离开,打开通讯器以后才发现,他住院的这段时间,外面已经天翻地覆了。

    亚历山大被抓了。

    包括那个他被暗杀前去拜访的贵族,也被革除爵位成了平民。

    并且被没收了所有家产,只能住到贫民区去。

    恶狼失去了顾忌,不再用温柔手段,露出了狰狞的爪牙。

    哪怕亚撒还没有成为皇帝,他都已经是无冕之王了。

    但亚撒依旧待在医院里,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柏易。

    柏易一天睡得比一天多,最开始他疼得睡不着,现在他却每天睡得昏昏沉沉。

    医生都惊讶柏易的意志如此强大,有时候药物到位了,但如果病人自己没有活下去的意志,再高端的医学也无可奈何。

    如果这一年能修养好,以后还是有站起来的机会的。医生在一旁恭敬的对亚撒说。

    亚撒的双眼通红,他现在只有在柏易面前看起来还像是个人,在别人面前看起来就像是只恶鬼,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疯。

    我要他恢复成以前那样。亚撒极度冷静地说,我要他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医生的额头分泌出汗珠,他不敢说不可能,只能说:我会尽全力治好他的。

    亚撒在一个午后,等柏易睡着了以后去了监狱。

    监狱位于地下,这里的犯人永远不见天日,一辈子都不会回到地面。

    亚历山大就被关押在这里。

    亚撒甚至不用说什么,狱警就知道该怎么做。

    毕竟现在,亚撒已经没有敌手了,他将会是帝国的新任皇帝。

    亚历山大形容狼狈,他双手被断了,并且没人给他医治,吃饭只能自己趴下去,像狗一样进食,但他还保持着清醒,还没有疯。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自己是怎么输的。

    好像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站到了亚撒的身边。

    就连跟他打擂台的盖尔,也成了亚撒的忠实走狗。

    他看着亚撒走进牢房,一脸兴奋地问:怎么样?他死了?还是生不如死?

    如果你不跟我作对,他就不会出事。

    后不后悔?你后不后悔?

    亚撒忽然对亚历山大露出一个笑容来:你以为他出了事,你的下场只是失去两只手吗?

    亚历山大的笑容一僵。

    亚撒用那双残酷的眼睛看着他,亚历山大后退了一步,他大喊道:你不能动私刑!

    亚撒却冷漠地说:我可以。

    牢房里传来一声声惨叫哀嚎。

    但监狱里的所有人都装作没有听见。

    只有一个小狱警刚就职不久,躲在一边偷看。

    他看着那位身份高贵的大人亲手,把双手断掉的犯人打死。

    小狱警惊恐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眼睁睁看着犯人被打成了一团肉泥,几乎看不出来那是个人,鲜血布满了牢房,墙壁上都是溅出的鲜血,鼻尖是浓重的血腥味,或者还有别的味道。

    但那位身份高贵的人,身上却一点污渍都没有。

    好像动手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然后他听见那位大人对他的同事们吩咐道:把他处理干净。

    小狱警依旧躲在角落里,他瑟瑟发抖,第一次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折磨人的方式。

    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赤手空拳就能把一个人活活打死。

    在他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的时候,那位大人走了出来,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被发现了!

    小狱警的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恐惧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那位大人走出大门,小狱警才发现他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鼻尖全是自己的腥臊味。

    同事们没一个人管他,他们正让机器人去清扫牢房。

    亚历山大的死,盖尔的投诚,大臣们的站队让亚撒已经没有了敌手,他随时可以举行典礼,成为帝国皇帝。

    甚至已经有很多人在催促了。

    但亚撒却忽然之间没了动作。

    他只是专心的照顾着柏易。

    没人知道,每个夜晚,当柏易沉沉地睡过去的时候,他都会颤抖着手去探柏易的鼻息,确定柏易有呼吸,他才能重新安定下来。

    但失去柏易的威胁一直挂在亚撒的头顶上。

    过了一年左右,柏易终于能下床了,他虽然还是虚弱,但看起来也只是比普通人虚弱一点,他抓着亚撒的胳膊,在亚撒的引导下走了几步路,自己也很高兴。

    你看,我能走路了,说不定再过几年就完全好了。

    柏易笑着安慰亚撒。

    但是当他转过头,却看见亚撒通红的眼眶,以及眼角那一滴还没来得及滑落的泪。

    柏易抱住亚撒的肩膀,最嘴唇吻掉那一滴泪,他轻声说:不用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说不定要不了几年就能找到完全治愈的办法,我是很有信心的,你也要有信心。

    亚撒紧紧地搂着柏易的腰,把头埋进柏易的颈窝。

    没人知道他这一年多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好像每一天都是世界末日。

    好像他第二天就会失去柏易。

    所以他不敢睡,他在无数个深夜守在柏易的床边。

    在极度的恐惧之下,他甚至产生过杀了柏易,自己再给他殉葬的念头。

    柏易问他: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亚撒握住了柏易的手,他的手那么大,又那么有力,却又那么冰冷。

    柏易微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在柏易出院的那一天,亚撒拿出了戒指。

    他们在冰冷的病房里订了婚。

    他们搬回了皇宫,搬进了正殿,登基仪式将在八月二十日举行。

    柏易看到这个日期的时候还怔了怔,这个日子太特殊,他想忘记都难。

    八月二十日,是他离开章厉的日子。

    不对吗?亚撒已经从浴室出来了,他只围着一条浴巾,露出精实健硕的身材,头发微湿,性|感非常。

    柏易摇头,把光屏关上:没什么。

    快睡吧,你明天还有事情要做。柏易掀开了被子,邀请亚撒上床。

    亚撒把柏易抱到了怀里,他们肌肤相亲,柏易能感觉到亚撒的蠢蠢欲动。

    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过了。

    因为亚撒顾忌着柏易的身体。

    哪怕柏易已经再三说自己没问题了。

    但亚撒宁愿为柏易服务,也不愿意动柏易。

    柏易一方面觉得他太固执,一方面又也不是不为亚撒的体贴而感动。

    哪怕是为了亚撒,他也想多活一段时间。

    登基仪式那天,柏易坐在距离亚撒最近的位子上,他亲眼看着亚撒穿着白金相间的礼服,肩膀上浅金色流苏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亚撒的头上戴着白色礼帽,帽子的边缘有浅金色的金属装饰,他手里拿着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权杖,脚踩在猩红色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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