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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螺姑娘(GL)——闻醉(43)

    作为她的相公,沈安觉得偶尔献身一次就行了,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由着甄萝爬到自己的头上,于是昨晚将甄萝给狠狠地办了。

    见甄萝的眼角有些还红红的,沈安也觉得过意不去。

    不用了,我去看看菜园子。韭菜又快能收割了,你给我做韭菜盒子吧,还用高粱面。甄萝眼巴巴地看向沈安。

    好。宠妻无度的沈安立马答应了甄萝的要求,乐呵呵地给她的小媳妇做牛做马去了。

    发生什么了,一会儿好,一会儿好的。甄萝冷冷地问乌乌道,面对沈安的时候甄萝再大脾气都能轻声细语的,不过对于打扰了她补眠的乌鸦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要是这只乌鸦的消息不能让她满意,她一定要让它才菜园子里吃十天的草。

    谁一大早上听到乌鸦叫,心情能好的了。

    她当初不知道是被那条鬼给迷了心窍,竟然把这么一群黑不拉几还没眼色的傻鸟收了当小弟。

    乌乌见甄萝语气不善,打了个寒颤,委委屈屈地小声道,老大让我来告诉姐姐,那个胡大牛昨天在县城的赌坊赌钱,欠下一大笔的赌债,被人打断了腿,赌坊的人正打算今天领着他来讨债。

    这债还没有讨呢赌坊的人怎么就将人给废了。甄萝问道,赌坊一般不都是先到家里逼债要钱,确实要不出钱了才会下狠手的吗,这都把人给弄残了,谁还会心甘情愿地赔钱。

    老大说,那个赌坊是黄家开的。

    原来是这样,刚请道士捉完了鬼,恢复了元气,这黄家人就迫不及待想要出来作妖了。

    他们有没有说想要怎么报复我和安安。

    对于黄家的不老实,甄萝也有些烦,想着要想个办法将这群人直接给打趴下了,不敢再来找他们的麻烦才是。

    甄萝实在是没有胆子弄死人,就算是恶人也有地狱等着收。

    红鲤姐姐和珍珠姐姐现在脱不开身,她只能开动她不怎么聪明的脑袋瓜,一个人琢磨办法了,沈安不知道她的身份,帮不上什么忙。

    我们不敢太深入内宅,姐姐若是想要知道,就将其他的鸟儿召回来问问吧,画眉最近可风光了,做了那个黄少爷的叔叔的宠物,它可能会知道吧。乌乌有些嫉妒地说,都是鸟,凭什么画眉喜鹊在人类里面大受欢迎,他们乌鸦就人人喊打呢。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终于能走的乌乌松了口气,这报信的活儿果然不是好干的,面对田螺妖怪,乌乌大气都不敢踹一个,怪不得那几个兄弟姐妹把这个活儿推给了塔。

    乌乌心中超级委屈,不仅要被田螺妖怪欺负,还要被族人欺负。

    但谁让他最小呢,说起来都是泪。

    甄萝接到消息后,就继续没心没肺的和沈安玩闹。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胡家那里果然闹了起来。赌坊出来的大手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压着胡大牛,带着他签字画押的文书到胡家要债。

    胡大牛两条腿都被打断了,整个人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完全没有了精气神。他的下半身布满了秽物,后背渗出一丝血迹,上次被村长罚打鞭子的伤口裂开了,头上流着带有污渍的汗,鼻青脸肿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这次,胡大牛可比甄萝上次教训他的时候惨多了。

    赌坊的人在一旁嚣张地说,胡大牛烂账不还还想要逃跑,他们才打断他的腿的,虽然胡大牛的腿断了,但是不碍他们的事儿,完全胡大牛自找的。

    这账还要还之类的。

    要是胡家人不顾胡大牛的死活赖账,拖一天他们就废胡大牛一根儿手指。

    这次许多的村民都聚集在了胡家的门口,他们这次不像是上一次聚集在沈家为沈安撑腰来给胡家撑腰。

    因为胡大牛村子被人闯进来两次,这些村人再淳朴,心中也是有气的。

    而他这一次他遭到的反噬,让安宁村的众人再次看到了与虎谋皮的下场。

    第七十五章

    胡大牛自从招惹了甄萝, 就一直在受伤养伤受伤养伤中反反复复, 旧伤好了又添新伤。因为家人都不帮着他, 连她最护短的娘在他爹的管教下,都不敢为他出头,这心中别替多憋屈了。于是憋屈来,憋屈去,不是憋出病,那就是憋出心里问题呀。

    因此在身体稍微好一些后, 胡大牛就去县城呼喊了几个混混朋友一起去玩乐了,想要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下最近累积在心中的郁气。

    因为上次黄公子把他扔下,胡大牛已经不准备再跟着那群胡家手上的混混一起耍了,当然也就不能去青楼了,县城的青楼就是黄家开的。

    于是,他拿着从他爹娘房间偷来的二两银子去了赌坊。好巧不巧的是这家赌坊背后的也是黄家人, 前些日子黄家闹鬼,忙着请道士捉鬼消灾的做法事消除给家中消除晦气, 黄少爷也被吓得卧病在床, 没有那个功夫报复胡大牛和沈安的。只是出来放风的他, 正好下属汇报胡大牛来他家的赌坊, 不拿胡大牛泄愤黄少爷都觉得对不起自己。黄少爷因为家中闹鬼的事情病了好久,等到玉清观的道士来家中捉鬼真的捉到一只厉鬼后,他父亲和兄长因为他鬼怪招惹回家,加大了对他的管教将他给拘在家里不准随便外出,如今好不容易从母亲阿里求来了一个放风的机会, 就碰到了那个糊弄他的小混混,于是正好拿来出气。要说报复沈安甄萝,闹鬼之前他可能还存着那份心思,发生了闹鬼的事情后,他的心思就淡了。生怕自己又做了什么坏事,再招惹回来那些脏东西。他实在是被那长舌的吊死鬼给吓跑了。前几次那女鬼一直在戏弄他,他以为只是想要吓吓他,不会要他的性命。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不是。

    虽然这样说挺没有节操,但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算陪女鬼睡觉他也敢干。

    结果,没想到的时候,在玉清观的人来的最后那天晚上,不知道哪只鬼是发了什么疯,天一黑就阴风阵阵的要害他,想要将他的生魂抽出体外吃掉,亏的是这个原因,才没有马上杀了他家人请的道长及时赶来,他的小命才保住。

    他想让玉清观来的那个老道士把那个女鬼打散,老道士不让,说那只女鬼的确是他的孽障,还吓唬他行事不收敛的话,以后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他是被吓大的吗?

    明显不是,但是那只女鬼却真的要吓死他了。

    为了将来不再招惹那些东西,他现在就差没有改头换面出去行善积德了,哪里还敢害人。

    正好父亲和兄长叮嘱过他,县令大人新官上任正在寻着他们的错处开刀,让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他就顺势答应了下来。而胡大牛,是撞在枪口上了。黄少爷再怎么纨绔没用,也是不允许一个贱民欺诈到他头上的。给赌坊的管事暗示了几句,都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就有人帮他好好修理了胡大牛一顿。于是,那些赌坊的打手,在敲诈了胡家三十两的银子后,才将奄奄一息的胡大牛给放了。 阿萝,你留在家里看家,我和安哥儿去安哥儿姥姥家帮衬一下。沈母眉目阴郁地对甄萝道,她和娘家已经在慢慢疏远了,但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于情于理的,他们都不能装聋作哑不露面的。

    大牛这孩子,一次、两次的,都不长个记性。

    赌坊那群穷凶极恶的人哪里是能招惹的,有见过那个人靠赌坊发了家的。

    不是输光了钱,就是在出赌坊不久被人抢走迎来的钱。

    娘,我也跟着去看看吧,还能帮姥姥干些活儿。甄萝道,她有几分看热闹的心思,想要看看那胡大牛究竟惨成怎么样了,若是那样还敢出来丢人现眼,要是个妖怪肯定活不过一天。胡大牛得感谢老天让他是个人,才能蹦跶这么久。 最近不太平,你们姥姥那里需要人,咱们家也要有人看门才行,让安哥儿陪我去吧。沈母道。胡大牛三番四次找他们的麻烦,都是因甄萝而起,所以沈母不打算带着甄萝去胡家,免得再生起什么波澜。 阿萝,我和娘去就行了。沈安明白她娘的心思,也觉得甄萝不去胡家的好。 好吧,娘和安安你们早点回来呀。 不会让你独守闺房的。沈安凑到甄萝的耳边轻声低语道,甄萝羞恼地轻轻捶了她一下。胡家正一片阴云密布,赔出去的三十两银子,是他们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家底的一多半,胡大牛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治病吃药还要花上一笔银子,而且大夫说会留下病根儿。以后娶亲生子哪里都是钱,灰暗的前景重重地压在了胡家三个大人身上。胡增生气愤地往陈氏的脸上扇了一个巴掌,胡增生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力气很大,陈氏的脸立刻就肿了。

    我让你看好他,你干什么吃的,竟然还让他跑到县城里去,现在你儿子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要把他害死,让我胡家断子绝孙才满意。胡增生阴着脸道。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呀。陈氏嚅嚅的道。

    她后悔了,真是的后悔了。

    后悔丈夫让她看好大牛的时候没有放在心上,才让他寻了空子偷了家里的钱去赌,要是她用点看住了大牛,大牛就不会去赌,就不会出这件事情了。

    陈氏想到这里,放声痛哭了起来。

    她只想到了自己没有看好胡大牛,却没有想过,她从来没有把胡大牛教导好,在她的言行的影响下,胡大牛和她同样的自私自利。

    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胡增生继续道,有你这个娘,大牛到了八辈子的霉。

    胡增生将自己的愤怒都对准了陈氏,好像大声地呵骂陈氏,就能把属于他的那部分责任都推到陈氏的头上,好像曾经不是她视而不见陈氏帮着胡大牛欺负村子里的孩子,不是她放任陈氏带着胡大牛欺负自己的亲侄子亲侄女的。

    好像话说出去了,堆砌到别人的头上,他就没有责任了。

    林氏给胡大牛擦洗了身体,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见到儿子和儿媳妇这个样子,林氏悲从中来,心中不住地感叹。

    这都是报应,都是报应呀。

    你们夫妻两个这时候有空吵架,不如去县城给大牛请个大夫回来。他背上的伤口裂开了,腿打断了不说,那群丧天良的还网上踩了好几脚。林氏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因为被一群大汉欺上门,胡家人口少手忙脚乱的,被人讹去了三十两银子,胡家人都心疼的不得了,到现在大夫还没有顾上给胡大牛请大夫。

    这孽障招惹了那个姓黄的,县城的大夫不一定敢来,一会儿我去将小渔村的赤脚大夫请过来。胡增生道,黄家是清河县的首富,胡大牛得罪的是黄家少爷,不单单是赌博被打了,那些大夫可能不愿意来。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请不来,有一分可能就试试吧,别让大牛真的瘸了,若是那位姓白的神医还在就好了。林氏哽咽地道,那样神奇的医术一定不会让大牛瘸了的,他哪里还差了沈安娘一副药,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胡增生沉默了片刻,我先去小渔村,再去县城。

    赶紧去吧。林氏难受的道。

    沈母和沈安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见到胡家的惨状,两人也不知道说什么。

    玉儿,安哥儿,你们来了。真要出去请大夫的胡增生见到沈母沈安,表情有些尴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妹妹和侄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好些年没有登门了。 哥,大牛的事情我听说,来看看你们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沈母道。 家里还好,忙得过来。我去给大牛请大夫,娘心里面不好受,你去劝劝吧。胡增生道。

    沈母应了下来。陈氏胡大牛的房间照顾胡大牛不时地嚎哭几声抹几下眼泪,胡大牛意识深深沉沉的,陈氏的吵闹打扰到了他休息,可是睁不开眼说不出话来。

    他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疼,疼的他恨不得马上就死了。

    那些人下手真的太恨了,他根本没有出老千,一开始赌的时候连赢了几把得了几十两的银子,他只当今天自己手气好,根本没有想那多。等到黑哥出现捉他说他在赌场出老千的时候,他还是懵的。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得不和黑哥赌了起来。

    结果当然是越输越多。

    他不想和黑哥赌的,只是他不赌,赌坊的人就要说他出老千,要把他的手给剁了,他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赌下去。

    结果,他没有被剁手却被打断了腿。

    如果说在赌坊的时候,胡大牛没有反应过来有人算计他,现在也想明白自己可能得罪人了,那个人找了赌坊的人给他做了一个局。

    而有能力做到这件事情的人,只有黄家了。

    想要讨好依附黄家不成,反而将自己给搭了进去,胡大牛觉得再没有比自己更惨的人了。

    而造成他不幸的源头是沈家,沈安、甄萝!

    沈母先看了一下胡大牛,见胡大牛还在昏迷着没有醒来,姑嫂两人这些你矛盾不少,沈母和陈氏无话可说,向她点了下头去她母亲的卧房找她母亲了。

    林氏斜躺在床上脸朝着墙壁的方向,浑身散发着一种沉沉的暮气,偶尔响起的吸气声,让人知道她在偷偷饮泣。即使被儿子儿媳苛待的时候,内心坚定的林氏从来没有这样消沉过,沈母知道母亲这是真的伤心了,心中不禁一酸。 娘。 玉娘,你来了呀。林氏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娘,你吃饭没有,我去给你做点吧。沈母道。

    做了我也吃不下,你身子也不好,就别折腾了。林氏沧桑地道。

    娘,事情都发生了,这个时候你要好好保重身子才能照顾好大牛。沈母宽慰母亲道。 玉娘,你说的娘都知道,只是娘心里面恨呀,那些人怎么能这么坏,生生将大牛的腿被打断了。陈氏也不是个东西,平时不孝顺我就罢了,对他的亲儿子也能这么狠心。要不是他给大牛钱,大牛又怎么会去赌坊,怎么会招来这样的祸事。你大哥也不是个好东西,平日里让陈氏在前面打头阵,自己在后面装好人,连唯一的儿子都没有教好。大牛变成这样,都是和他们说的。他们害了我的大牛呀。林氏越说越激动。

    报应,这都是报应。

    胡大牛平日里对林氏不是很尊重,但他也是林氏唯一的孙子。

    林氏心里真的非常疼爱他。

    这次胡大牛遭了这样的罪,林氏心中既怒其不争气,又可怜他遭了罪。

    娘,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林氏细细地劝慰道,大哥大嫂不好,你慢慢教他们,这个家现在离了你可不行。

    他们巴不得我老婆子早点死,好不用再浪费他们的粮食了。林氏道。

    沈母找林氏这是气话,只能慢慢开解他。

    这些憋闷在心里的话,林氏对自己儿子和儿媳妇不会说,在女儿面前就那么多的顾忌了。

    胡大牛不用沈安照顾,姥姥那里必定不希望小辈见到她此时的失态,沈安就去了厨房给胡家人做饭,她本以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胡家人都无心吃饭的,没想到陈氏正在烧火,看样子是要熬粥的。应该是给胡大牛熬的。陈氏的脸上有好几个红红的巴掌印,也不知道是被那些赌坊的打手打的,还是被沈安姥姥舅舅打的,沈安见此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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