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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道侣一块穿[快穿]——thaty(219)

    小孩站了起来,噼噼啪啪一阵骨骼爆响,他已经变成了了一条婴儿手腕粗的蛇,他身上的鳞片青翠欲滴,就是有些鳞片掉了,露出下头模糊的血肉来,显得有些凄惨。

    其他孩子见小孩根本不理他们,这是要朝外走的架势,带头赶紧也化成了蛇声,要跟着他一起走。

    阿大!熊、熊不要了吗?有跟着走的,还有不舍的,眼看着小孩已经窜到了牢门口,有孩子喊了出来。

    本来小孩是不想管的,可是那声阿大让他顿住了,好像有人用差不多的话这么叫他?

    他扭头发出嘶嘶的声音:不愿意跟就继续住着。头也不回的便窜了出去。

    他们是蛇,又都是小蛇,关押他们的牢门是特意用藤条密密麻麻编出来的,几乎可以说是严丝合缝的,即便是小蛇也钻不出去。看来棕熊族是真的想多养他们一阵,碧蛇也确实好养,食量在同等兽人中是少的,吃一顿消化很长时间,无奈选了这么个废物看守。

    其他孩子着急了,自然不可能在别人家里吃着别人的肉继续住下去。有几个舔了两口地上还热着的熊血,有更贪心的撕扯了一口熊肉,吞下肚里,这才匆匆忙忙变成蛇身追了上去。

    关押他们的山洞距离棕熊族的营地并不远,刚出来就能闻到浓重的骚臭味,还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和哭喊他们被抓来应该还没有几天,棕熊族还处在狂欢期。

    小孩动作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头扎进了草丛里,其他孩子却都多少有些迟疑,一直紧跟小孩跟得最紧的那个孩子嘶嘶叫了一声,在他们碧蛇族听来,分明是阿嬷。

    偏偏这个时候,有一个棕熊族人扛着一个筐上来了,他是来给这些战俘送食物的。人类状态下没有棕熊状态下嗅觉出色,但距离洞口越近,血腥味也就越清晰。棕熊族人一开始以为是小孩子又有死掉的,他的嘴巴里甚至分泌除了唾液,觉得自己来得巧了,有嫩肉可以吃的了,可那气味很快告诉他,这血液的气味来自于他的同类!

    棕熊一把将箩筐扔了出去,他的本意是扔掉负担,尽快去看发生了什么。可这筐正好砸在了两条小蛇的面前。

    未成年的小兽人,变身经常不能自控,被从天而降的箩筐一下,有一条小蛇当即就变成了小孩子。

    棕熊发咆哮一声,变成了近五米的巨熊,一巴掌就要朝着这个吓呆了的孩子拍下去!

    啊!可是他的咆哮很快变成了惨叫,一条翠绿的小蛇竟然就在他变身的这点时间里,从他背后的草丛里跃起,中途咬着他的背毛借了一次力,直接甩到了他的脖子上!一条尾巴尖,一枚尖利的毒牙,一戳一咬,让他的眼睛变成了两颗血窟窿!

    剧痛的棕熊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熊掌没有手指,抓不住小蛇,且小蛇灵活,早就躲到了熊脖子下面,这一巴掌反而把他自己拍了个满天星。

    小蛇落在地上:嘶嘶!快跑!

    当更多的棕熊从部落里追出来的时候,小蛇们已经躲入了厚密的草丛,彻底没了踪影若是成年体有人腰粗的碧蛇族,反而没这么好躲。

    夜深了,黑黝黝的丛林里,一根树枝上忽然起出现了个巨大的突起,仿佛眨眼间结了颗大果子,近看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孩子蜷缩在了树枝上。他手里还抓着一只鸟,一口咬掉了鸟毛,再一口撕裂了鸟儿脖颈的肌肉,孩子的嘴唇贴在那个伤口上,大口大口的喝起了血水不过说大口其实也没几口,这鸟跟鸽子差不多大。

    血没了就吃肉,羽毛除非是太多了否则就跟着血肉一块吞下去,鸟的骨头很脆一样嚼碎跟着吃掉。

    碧蛇幼崽的胃口是真的不大,明明饥饿难耐,但一只鸟啃了三分之一不到,他已经吃饱了。

    被啃得支离破碎的鸟尸,该是扔掉?看了一眼缠绕在他脚边树枝的一条条精疲力尽的小蛇,小孩把剩下的鸟都递给了那条一直跟着他的小蛇,那条小蛇立刻也变成了个小孩:谢阿大!他双手接过鸟尸,没有吃,而是撕扯开,分给其他孩子。

    阿大托着腮帮子看孩子喂蛇,阿大让他看得手上手上不知不觉哆嗦了起来,差点把留给自己的一小块鸟肉哆嗦得掉下树去。

    阿大笑了一下,觉得他有点好玩,可突然又不笑了,从骨子里泛滥上来了一阵烦躁。

    阿大知道自己不对劲,他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把鸟肉分给累赘,他其实也没那么饱,这一只鸟是能够全吃下去的。不该看见一个小崽子遇险特意返回头去救,差点疲累脱力。甚至他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他不适应现在半人半蛇的状态,被关在牢里的时候就没想起来变成蛇去干掉那头熊,所以多耗费了许多力气。

    更不对的,是那个他要找的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可是那个人一定在自己周围,不会太远!他跟着祭司逃跑了?还是

    阿大眉头皱了起来,金色的蛇眼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要救你们的阿嬷吗?

    昏昏欲睡的小孩/蛇们顿时都把头抬了起来,可那个一直跟着他干的小孩却摇了摇头:我们办不到,会死的,阿父他们都死了。

    哦,那你们就走吧。阿大在树枝上活动了活动胳膊。

    孩子着急了,阿大是最强的一个,没了他,他们可能都活不下去:阿大!那、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自己办去呗。

    可是可是你就算把阿嬷他们救出来了,我们、我们怎么逃脱棕熊部落的追击?又怎么养活阿嬷们?

    兽人是要养活雌性的,没有能力养活雌性的兽人不配拥有雌性。这些孩子虽然小,但已经把这种观念印在了骨子里。

    救是最终要做的,可方法当然杀光棕熊部落啊。你觉得那样我们还需要担心他们的追击吗?

    怎、怎么可能?

    都说了不愿意去就算了,我们各干各的。阿大已经不耐烦了。

    阿大!我跟你去!我要杀光棕熊!要阿嬷!被阿大救下的小蛇站了起来,握住小拳头,一脸的凶狠。

    嗯,那现在就开始吧。

    阿大点点头,从树上跳了下去。

    幼崽战俘跑了,更要命的是族长的弟弟被杀了,还有另外一位兽人瞎了基本上也成了废物,这对总人口只有几百人,且一直庆祝着自己胜利的棕熊部落来说,可谓是兜头泼了一瓢凉水。

    但这凉水没让他们冷静

    一定是那些逃走的爬虫!

    找到他们!剥皮!吃肉!

    杀掉!杀掉!

    与碧蛇部落战争的杀戮,连续数天享受胜利果实的狂欢,本来就让棕熊部落的大块头们热血上涌,这下子让他们愈发的凶性毕露。

    化成兽形的巨大棕熊在他们附近的领地横冲直撞,可是找了两天,真的蛇类让他们弄死不少,地都踏平了两寸,却连一片碧蛇的鳞片都没看到。第二天的晚上,所有人带着猎物回到部落,族长推出来了四个碧蛇雌性。本来他们都是还没有婚配的少年,族长要把他们养熟了正常与族里的兽人结成伴侣,而不是作为奴隶战利品赏赐给强大的兽人战士。不过现在部落的麻烦还没过去,给族人甜头更重要。

    四个少年被简单的打扮过清洗了身体,喂下发情的药物,被推了出去,让棕熊战士们在他们身上发泄因为没有找到敌人而挤压了满肚子的兽性。

    篝火狂躁的燃烧着,祭司举着权杖,穿着各色皮毛缝制的祭服,围绕着篝火跳着古怪的舞蹈,祭司的学徒坐在边上敲打着兽皮鼓,这鼓是新作的,蒙皮是极其美丽的翠青色。篝火四周是纠缠的人,惨叫声还没发出来往往就被堵回了喉咙,只有一声声咆哮和旁观者的叫好喝彩声伴随着鼓点。

    族长啃了一大口烤肉,露出了笑容:那些碧蛇部落的兽人应该是救走了幼崽就跑了,但没有雌性,碧蛇部落终归要完蛋,最多那些幼崽长大会有一点麻烦。这些碧蛇部落的雌性是真的好啊,虽然没有我们棕熊雌性的丰满,但毕竟碧蛇的那东西有两个半,所以这些雌性比看起来健壮多了。这四个雌性应该都死不了,明年至少能多四只幼崽了。

    雌性只有人形,与任何种类的兽人都能结合,但如果不是混血的,而是长时间单一种族繁殖下来的兽人雌性,身体状况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族长抽动了一下鼻子:有潮湿树叶点燃之后烟气的味道,好像烟味更大了篝火?

    咳咳咳咳!族长!起山火了!北边的守卫咳嗽着跑了过来。

    庆典停止!族长站起来,发出了命令,着山火啦!

    山火是意外,但一二年总会有一次,或因为雷雨或因为酷热。这几天就是酷热,风小得很。

    棕熊部落的兽人虽然惧怕,可行动起来还算是有条理。雌性第一时间朝家里跑抱上幼崽和食物,篝火边正在兴头上的红着眼睛的棕熊让其它棕熊拉开,兽人们回家带上食物和奴隶,全部落都跟在族长和祭司身后,朝山上跑。

    棕熊部落的反应,在原始社会算得上是训练有素了,按照祖先和他们自己的经验,他们这一次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如果真的是着了山火的话

    前头朝山上跑的族长和祭司,越跑烟雾却越大,而且两人的脚底下都有些发飘,头也一阵一阵的发晕。

    棕熊是近视眼,一百米之内他们的视觉很好,一百米之外就瞎了。他们虽然没有夜盲症,但在能见度极低的黑夜里,视力比白天更糟糕。

    他们上的山是一座石头山,植被稀疏,可大小石头却有不少,石头的阴影下黑夜的浓墨更重,仿佛传说中的恶鬼躲藏在后边偷窥。族长和祭司回头看,却已经看不清山脚下是什么状况了,只有扑面而来的滚滚浓烟。

    虽然族长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么多烟,应该是很大的火,怎么并不觉得热?可以他的见识,能想到的应对方法,也只是继续大喊一声:快跑!

    大祭司在族长的催促之后稍微想明白了点什么:不对!我们朝上风处去!烟雾不对劲!可他不说,棕熊部落本来也是朝着上风处跑,并没什么区别。

    他们已经跑到了山顶,可明明该是上风处的山顶,现在却是烟雾最浓的地方!

    下山!下咳咳!咳咳咳!族长脚底下发软,弯着腰不住的咳嗽,咳嗽,咳嗽然后他的膝盖也软了下去,当他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几条小蛇从石头缝里头爬了出来,在人与人之间爬行。转了一圈,小蛇们都离开了,再回来的就是几个孩子了,他们用一只手捂着口鼻,手心里是包裹着木炭的叶子,孩子本来身体就矮小,他们还集体两腿一手在地上爬行。带头的是阿大,早有目标的他拾起了一位棕熊雌性身边身边的石刀,然后飞快的爬到最近的一个棕熊兽人那里,割开了他的喉咙。

    兽人有自己的利爪,石刀是雌性用的,所以现在这里的器物还在打制石器阶段,可这不代表石刀就不锋利。用燧石敲击出来的石器,看起来不怎么样,却有着极其适合割肉的利刃。

    雌性,不能杀!有孩子突然喊。

    阿大扭头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先杀兽人!别拿长矛!别用石头砸!都捂好了嘴!叶子没了的到烟雾外头去重新拿一份再回来!下不去手的就去把我们的雌性拖到一边去!

    有的孩子大概是害怕,不敢去对着成年兽人动手,拿到了武器只敢站在雌性身边,可比比划划半天依旧啥都没干。还有的抓着长长的石矛,却不会用,转了半天,石矛差点砸自己头上,而且石头是要双手持的,那就不能捂嘴了,所以还把自己呛了个半死。拿石头砸的那个吭哧吭哧的搬了块大石头,自然一样咳嗽得厉害,看样子人还没走过来,就要也晕地上了。

    本来就是早已经学会尊重强者的兽人小孩,又被带着干掉了让部落灭族的仇敌,这些碧蛇族小孩对阿大越发遵从。闻言立刻都不折腾了,都纷纷去棕熊雌性的身边找石刀,然后过来看着学阿大怎么割脖子。

    天亮的时候,烟雾散了,棕熊兽人被杀了干净,碧蛇族的雌性不管大小也都被拖到了一边。

    咳咳咳!!林草因为面上的冰凉睁开眼,他咳嗽着,身体很疼,呼吸困难,鼻子里都是烟气的味道,而且头晕目眩,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小儿子,孩子

    阿嬷!喝一口!林草的儿子就是一直跟着阿大的那个孩子,他举着一个破损的陶杯,小心翼翼的将水喂到了林草的唇边。

    第196章

    有一刹那, 林草甚至以为自己是死了,现在是到了祭司说的祖先所在的世界, 但水的甘甜, 还是身体的不适让林草知道,他没死,他被救了:难道!难道黄蚺部落来支援我们了?!你们阿父呢?!他嘶哑着嗓子问, 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喊出来,可声音还是很小。

    林草的儿子摇了摇头:没有,是阿大带着我们杀掉棕熊的。

    阿大?族长不是已经都

    不是族长,是碧植家的阿大。阿嬷想问我都会说的,现在阿嬷快起来!阿大说我们要快点带上东西离开!乌鸦来了, 这里不安全了!

    对对!棕熊部落还要追我们林草赶紧站了起来,然后他呆住了, 就在他不远的地方, 棕熊部落的兽人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有些离得近的死尸间,鲜血变成了小小的血洼。苍蝇已经来了,嗡嗡的在尸体上飞来飞去。

    棕熊林草的眼睛瞪大了, 整张脸都因为喜悦变的明亮起来。

    胜者、胜利的部落占有雌性是原始社会的天然法则,可野兽伤且会因为失去幼崽和伴侣而痛苦。更何况已经有了智慧的人?伴侣死亡,孩子某一天会成为自己的食物,而自己要被做下这一切的兽人强X, 这种痛苦只有这些雌性自己了解。

    阿嬷!阿大说危险,要快走!野兽要来了!林草儿子又催促了起来。

    对!对!林草还有点闹不清这个阿大是谁, 可能做下这一切的兽人,足够让他跟儿子一样遵从。

    其他雌性陆陆续续的也都让孩子们用水泼醒,不过他们有的能起来,有的不能,不如昨天被作为奖励品的四个少年雌性。如果是平常,其他成年雌性也能把这四个可怜的孩子背起来,可现在年纪比他们大的走路的时候都紧咬着牙,比他们年纪小的更干不了什么了。

    架着他们,必须要走了!阿大来了,背上背着一个装得满满的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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