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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道侣一块穿[快穿]——thaty(102)

    系统【你、你也太难为师弟】

    段少泊【嗯,大师兄我知道了,没问题。我会把全套生产线和厂房设计出来,但是工人的安全操作守则,我需要你跟我一起研究。】

    顾辞久【辛苦你了,这些也不着急要,这三四年间,先把炼钢的弄出来就好。】

    系统【_小师弟去动脑子,宿主,你不会就闲着去吧?】

    顾辞久【我种土豆,还有挖铁矿。】

    顾辞久所治理的凉山县,别看是在边郡,其实这里有一处极大的铁矿。挖矿这个工作,到了现代也还是一件高风险低回报的工作,古代更是如此。大魏的铁矿直接就是让发配来的罪人挖掘,隔三差五的都有犯人的尸体被扔到距离铁矿不远的乱葬岗上去。

    顾辞久来到凉山县的第二年,就在与当地驻军校尉协商之后,改革了铁矿的许多方面。加固矿道、改善挖矿罪人的居住环境和伙食,在多个地方加装滑轮组。他还想加装传送带来着,但是不行,用帆布制作的传送带消耗太大,就算顾辞久愿意,其他人也不愿意。

    虽然现在挖矿罪人的生活还是如同牲畜一般,但总归是从过去的必死无疑升级到了还有点盼头。并且在顾辞久的改制过后,让别人担心的矿石产量下降并没有出现,反而矿石产量年年上升。

    可这个铁矿的量虽然多,矿石的质量其实并不好,百斤的矿石,出四十斤铁已经算是好的了,更多的是出三十斤,还有的只出一二十斤,这其实就是亏了,还不如烧炭的钱呢。

    顾辞久连续跑了四五次铁矿,因为有上次在他瞎折腾下的产量提升,所以这次他说话倒是也很管用。顾辞久给坑道做了规划,合并、挖塌、关闭了十几条大小坑道,加装了三组滑轮。

    在确定他修整的矿道完全不问题后,顾辞久放了个大招加装木轨和矿车。

    铁轨不行,大魏的铜铁都缺乏得很,跟别人说要把那么粗的精铁铺地上?脾气暴躁的就要揪着顾辞久开打了。

    可是看着顾辞久拿出来的那个滑来滑去的全木头制造的小木轨和木矿车模型,众人觉得,这个可以有顾辞久现在找到了一个动手的好方法!他用萝卜或者南瓜之类的食材把原样雕刻出来,再让虎六用木头制作出成品。

    虽然那虎六奇怪,怎么顾辞久不干脆用木头直接做出来,但他属于无敌顾吹,疑问只存在一瞬间,就直接被他自己解释成我太笨,不了解大人的用心,转而去专心做事了。

    要不然大人将那些矿道都弄得那般宽敞,确实,若是矿道不宽敞,这路都铺不进去。

    大人,能否把这轨道再做得宽敞点,车也做得更大点?

    对,车要是更大那就能运更多的矿了。

    顾辞久摇头:车再大,矿坑内就不好加固了,一旦矿坑坍塌,再多的矿石都运不出来。况且,这种大小的矿车,一头驴子就能拉进拉出。

    众人点头,开始研究先在哪处矿道上先铺木轨。

    你们也先不要着急,这木轨和车子不是寻常的木头和寻常的车子装上就能用的,尤其在矿道里使用,虽然没有风吹日晒,但却有积水和矿砂,寻常的材料,用不了多久就要坏掉了,还可能出事故。而且这事本官已经上报了太守府,若是顺利,也无需矿上或者县里出钱,朝廷该是能够调拨专款。

    顾辞久能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就是相应的配套需要也都已经准备好了。做木轨和车轮的木料,最好是用松木,这也是现代用来做火车枕木的木料,算是已经经过实践检验了。不过木头本身还需要相应的处理,才能得用。这一系列过程顾辞久这里也都设计好了,就等着上头一声令下,教给匠人。

    一同交上去的呈文里,还有设置林场,砍伐以及补种的各项计划。

    众人一听也是,这两天矿上产出的矿石一年多过一年,他们多受了褒奖,那位驻守此地的矿长这就要升官了,连带着下头的一干人马也都能朝上动一动,他们也不需要急于一时。

    另外,这回本官还要带两个犯人,诸位无需担心,都是到了刑期的。

    别说是到了刑期的,就是没到刑期的,只要不是犯了特大的案子,顾辞久说要带走,矿上的人都不会多嘴的。众人都很是好奇顾辞久要带什么人走,结果一听他说,竟然是两个中年大叔。

    都是七八年的老犯人了,一个叫王甲戌,一个叫姚典统。他们能熬过最艰难的那段时间,是因为这两人家里都小有资产,打点得当,本人也会来事,所以过来没多久就从苦力变成了工头,但若不是有顾辞久的改革,他们也不可能熬到现在。

    这两人本来是总算能回乡了,却听说顾辞久要见,忐忑至极的就来了。

    两人面上都脏兮兮的,头发发黄、稀疏,四十岁不到,就已经走路发晃。这不是两人故意这么走的,他们虽是工头却也得跟着一起下井,常年在矿井下头,全身的骨头就没有一块不疼的。而且,两个人都在不断的咳嗽,姚典统更严重一些,咳起来腰都直不起来。

    大人虎六想护着顾辞久后退,他觉得这两个人得的是肺痨,小心被过了病气。

    无碍的。顾辞久摆手,站在原地没动,我欲送你俩进京,见一位贵人,你俩可愿意?

    这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姚典统咳嗽就没停,王甲戌只能硬着头皮问:不知大人让小人等面见贵人,是为了何事?

    为了你们这个咳嗽的病,你们俩知道自己为什么得了病吗?

    这这是小人等在矿井中受了寒凉,伤了肺经,因而得病。

    你们俩咳嗽出来的痰液,擤出来的鼻涕,都是黑的吧?

    是

    鼻涕和痰液都是从哪出来的?你们就没想过你们的肺里头,已经都是这东西了吗?

    !!!!姚典统被吓得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咳嗽得更厉害了,且他不断的抠着自己的喉咙,似是想把尘灰抠出来。王甲戌还能站着,可是也明摆着是僵住了。

    大、大人,那、那这、这这些脏东西,还能、能弄出来吗?

    本官不能,只能送你们去见那位贵人,看看他能不能治疗吧。

    要开始大规模的生产,那么各方面的警钟就得打好,尘肺病是现代工业中,一种波及范围很广的职业病,高粉尘污染中工作的工人都很可能患病。

    原剧情里,赵瑾汶那种大学毕业后只看网络文学的城市肥宅,根本都不知道有这种病。大魏则因为这种病波及很窄,老百姓也都不知道,大多是统统把这些病人归类为了肺痨。后来虽然随着高污染工业的出现,患病的越来越多,赵瑾汶可能想到了病因,但也把这个归类成了工业大发展中的阵痛之一,根本就没去管。

    这两个人,都活不过一两年了,他们的呼吸会越来越困难,最后活活憋死。

    太子不是赵瑾汶,他心胸宽广,坚定而有决断,与此同时却不失仁厚。他看到这样的人,即使知道他们曾经是罪人,却也会心生怜悯,同时他还会在脑袋里多了一个尘肺病的认识。

    而要预防这种疾病,其实有个非常简单的方法多层口罩!

    现代建国初的那些纺织女工的画报上,女工们就多是戴着大口罩,那个口罩可不是让她们的唾沫不喷到线和布匹上,而是就是保护她们不患上尘肺病的。

    两个人为了活命,自然是满口答应。

    铁矿铺设木轨的奏折先摆上了太宗的龙桌案,这时候朝堂上朝堂上总算是通过了互市,不过依然是在争吵,互市到底市什么,谁有资格去市还是没个定论。但吵归吵,该干的事情,太宗和大臣们也都没放下,看了送书信送上的小模型,这个事情通过得倒是很快。

    半个月后,两个病人还有顾辞久的一封信送到了东宫。

    又过了两个月,姚典统死了。

    视力已经恢复的太子,站在病床边,看着这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如何挣扎着一点点憋死。早姚典统咽气之后,太子举起了刀,剖开了他的胸膛,他看见的,是两片黑漆漆的肺叶。

    在数天前,太子剖开了一个健康的死刑犯的肺,他知道健康的肺叶是什么样的。

    敲断肋骨,太子亲手抓起了一片肺叶,他摸到了一手细小的灰尘,这就是被吸进肺中的飘浮的细小矿渣。

    第101章

    刘雪娘刚从外头打了马球回来, 虽然已经在外头歇过了汗,可这回来的一路上, 额头上仍旧是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其实马球多是少女玩耍的, 出嫁了的女子很少有重新回去玩的。刘雪娘贵为太子妃原本也有多年不玩,还是太子相劝,她才重新恢复了早年的爱好。

    刚进屋, 她便喝了大半杯凉茶,然后一转身:哎呀!刘雪娘剩下的小半杯凉茶全洒在太子衣襟上了,殿下!您这怎么不吭不响的啊?

    即便是相熟的人,一声不响的站在人身后,也是极其吓人的一件事情。

    呵呵。太子傻笑了两声, 雪娘啊,日后你打马球记得戴上这个啊。

    太子拿出来的就是个口罩, 多层口罩。

    刘雪娘却脸色一红:殿下我月事还没来呢, 而且这个也太短了。

    口罩这个东西,中间一块布,四角四根绳,除了短了点 , 宽了点,其实跟月事带真有点像,刘雪娘第一眼就给看错了。

    太子脸也红了,他俩夫妻恩爱, 可这个东西还是很有点神秘感与羞涩感的:不是,这个是罩脸上的!

    太子看了那个脏肺之后, 这一天都在那想顾辞久信上说的尘肺病并非只局限于铁矿的职业病,只要是扬尘作业,都有可能患病。

    华夏文字的一个好处就是,很多词句即便是没听说过,只要看一看文字组合,就都能猜出来其中的意思。

    尘肺病、职业病、扬尘作业。尘肺病是是十分的形象了。职业病应该就是某种职业多发或者某种职业特有疾病的意思。扬尘作业,那就是工作的时候尘土飞扬呗。

    太子是忍不住越想范围越广,然后就听说刘雪娘打马球回来了。

    打马球绝对也算是扬尘作业了!每次打起来那都是暴土扬长的,不洗漱一番,那别管是淑女还是公子,一个个都跟泥猴一般,他吓得厉害,匆忙赶来,才有了这么一出。

    我将这个罩在脸上作甚?太过丑怪了刘雪娘把口罩接了过来,细一瞧确实跟月事带并不相同,可是因为刚才的第一印象,这时候还是觉得口罩有种怪味道。

    这是护住你口鼻的,让你不至于吸入太多尘土。

    咦?这尘土还能吸进去?

    太子苦笑,这想法可不是跟自己的一样啊:我要去见阿父一趟,我回来再与你细说。

    然后太子就提了个食盒,找太宗去了。

    太宗正巧是打了一趟拳脚回来,看儿子提着食盒,捂着自己的肚子笑了:为父正有些饥饿,文儿这是带了什么好吃的来了?

    阿父,还请屏退左右。

    这还神神秘秘的?行,你们退下吧。

    宫人与侍卫退下,太子把食盒打开了,这里头放的,是两块肺。

    太宗看是生的,再次有点遗憾的摸了摸肚子:怎么拿了生食来?这个是肺?牛的?猪的?这一块还是冻过的,文儿这是有什么谏言要说啊?

    太宗话挺多的,太子没寻到说话的机会,可是眼看着太宗拿起那块冰冻的肺就要舔,他赶紧大喊一声:人的!心好累,有时候他这阿父也太

    那块肺都快到太宗鼻子前边,他听自己儿子这一声喊,下意识的回:哦,人的啊。人的?!赶紧把肺扔回食盒里头,太宗觉得心好累,有时候他这儿子也太

    文儿啊,你拿两块人肺来作甚?这边这个不会是患了什么病的病人的肺吧?这肺病可最易过人。

    阿父啊,您先让我说话啊。

    行、行,你说!

    太子就把顾辞久给他的那封私信拿了出来,又说了他送来的那两个人的事情。

    太宗看着那封信,嘴角抽搐,心说:这顾辞久可真是会给朕找事啊,那互市的事情都吵吵了快一年了!这又闹腾得太子去剖尸!

    你这孩子平实朕看着也挺聪明的,怎么这件事上就这么傻呢?你想亲眼看看患病之人的肺,那就让下属把人切了给你送来就好了,怎么还自己动手啊?

    儿臣就是想亲眼自己看看。

    太宗这时候是有点被惊吓到的,不是肺,也不是他儿子剖视,而是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太子竟然是个残暴之人。不过太宗城府极深,脸上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摆出好奇的样子问:亲眼看看什么?

    儿臣是看着病人死去的,死时面色紫青,双眼突出,那就是活活憋死的。太子皱眉,神色怜悯忧郁,儿臣想证明顾辞久的信是错的,吸进来的尘土再呼出去不就好了?何至于让人竟然如此惨死。

    太宗放心了,他儿子还是他儿子,并非喜血腥杀戮的残暴之人。他低头细看顾辞久的私信,再去看那块已经被染黑了的人肺,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情况倒是让朕想起来了一个人,酊州刘家的家主,不是现在这一任,是你皇爷爷那一代的了。他有个怪癖,喜看女子扬尘。他在院子里堆砌细细筛过的黄土,那里头还加了磨碎的香料。在有风的时候,他让女子用花铲铲起黄土,朝他身上扬去。此举被人以为风雅,引得许多人争先效仿。后来当时不少人得了肺痨,这刘家主就是其一,现在想想,其余得肺痨的,也都是效仿他这举动的人。

    太子道:这些人可能并非是肺痨,而也是尘肺病?

    太宗摊手:谁知道呢?人都下葬了。

    对了,阿父,这便是顾辞久心中所说的口罩。

    太宗拿过来,戴在了自己脸上,瓮声瓮气道:正常戴着有点憋气,不过照此看来,应该是能够防尘。此病乃绝症,却又如此简单便能防患于未然,自该通晓天下。

    口罩对粉尘也不是万能的,一样有防不住的情况,但现阶段,它还是够用的。

    可太宗和太子对坐着,又开始担心其它问题。即便大魏现在政治清明,可好好的经书,让歪和尚念坏了,那也是常有的事情。他若是直接发明旨,会不会让官员弄得治下百姓不管干什么的都戴着口罩?会不会有百姓不以为意?会不会有小人作祟,把这个口罩的事情曲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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