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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道侣一块穿[快穿]——thaty(40)

    薛易这房间里是总算有床有被子了,他刚脱下外袍,楚泽玉就进来了。薛易把袍子披上,也没来得及扎上腰带:怎么了?

    我那什么,你把衣服穿好了,我再进来。楚泽玉立刻转身跑出去了。

    薛易叹了一声,站起来整理好衣裳,他在房里却反而去敲门:进来吧。

    楚泽玉这才进来,可是刚站在门外边,他就有点后悔跟来了他说什么?说为什么你没事了?这不该是好事吗?他为何要跑来质问一般?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一定得过来,不过来,一切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两个人就在桌子两端,面对面的坐着,薛易还给他沏了一杯茶。楚泽玉接过茶,看薛易,他是真的困了,好打了个哈气。

    楚泽玉努力想着自己该说什么,该怎么说,薛易的第二杯茶沏给了自己,他喝了一口,却是先说了话:弟无需内疚,师父来得及时,并没让那老贼得逞。

    楚泽玉一愣,眼睛立刻就亮了,

    薛易却又道:那段时日麻烦师弟了,如此在此谢过,从今以往,师弟永远都是我师弟。

    楚泽玉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这跟拒绝有啥区别?

    我因为我这次没能救你吗?楚泽玉咬着牙问。

    薛易叹了一声:小玉,我刚才说没让你老贼得逞,你很高兴?那你的高兴,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我呢?

    我当然是

    楚泽玉看着他,眼神清澈:是什么?

    楚泽玉张了张口,把嘴闭上了。

    他高兴的是小雪还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没被其他人碰到过。他确实不能昧着良心说这种高兴是为了小雪。

    楚泽玉低头看着那杯茶,他面无表情,实际却是心慌意乱。梦中的情景这时候浮现了出来,那个梦里他连小雪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小雪就那么满怀着痛苦和屈辱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虽然是梦,但是一切那么真实。

    可除了对自己的悔恨之外,他那时候想更多的却是小雪为什么不等他,为什么不再熬上一段日子。可是梦中的小雪已经熬了快一千年了啊,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换成是他自己,他能熬上一千年吗?熬不了。

    小雪有机会死的,有机会早早解脱的,可是那老贼拿秀秀和他的命去逼迫他活着。

    现实的小雪,也会那么做吧?他就是那样的人,从小到大都是那样,是他们三个人里的大哥哥。有一阵他还挺讨厌小雪的,觉得他这是不把他看在眼里。后来慢慢大了,才知道自己的幼稚,有人宠着挺好的。

    梦里怎么会因为小雪的一句话就认为他是好日子过多了,嫌弃自己了呢?因为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小雪被带走,失去过好日子了,早就把他们忘了吧?或者是在外头一千年修炼都是为了别人,于是累了?可能都有点吧?

    结果他就把小雪给害了,动手的不是他,但他又何尝不是个帮凶?那是梦,可梦里的他还是他啊。他比不上小雪,比不上秀秀,他就是个废物。

    小玉?薛易吓了一跳,想着自己是不是话说太重了?因为楚泽玉竟然坐在那就哭了。

    原本还以为他即使在发呆,可是呆着呆着,一滴眼泪就顺着面颊滚落下来了。

    楚泽玉擦了一把脸,吸了吸鼻子:师兄,我没事,我真没事。楚泽玉站了起来,师兄,我不打扰你了,你睡吧。

    嗯。变了称呼,薛易有那么一丝惆怅,还有些担心,小玉,你很好,只是,你还太小了,我们俩都还没到懂情的时候。若是

    师兄!楚泽玉的嗓音陡然高了一下,没事的,我我们还是好兄弟吗?

    自然。

    那就好!楚泽玉咧嘴笑了一下,好像是恢复了几分昔日的阳光,你快休息,过些日子我们就要开始修行了剑修的修行可是累得很那!

    楚泽玉嘿嘿笑着走了,到门外等薛易把门关上,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没有了。

    楚泽玉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好人,是个出色的人,是个能够让他的小雪和秀秀都对他倾心的人,只不过他选择的是小雪罢了。现在他才意识到,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人,他那么卑劣丑恶又自以为是。幸好小雪不知道他的梦,幸好他不是因为看清了他拒绝,小雪只是觉得他对待感情还太幼稚?

    最好的分明是小雪,他才是那个值得被所有人都捧在掌心里好好护住的,但小雪却又不需要被谁捧在掌心里,他是他自己,他足够坚强应对风雨。即使是面对那些旁人无法面对的

    楚泽玉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深,很诡异的,他发现可能此时此刻自己才知道了什么叫爱情的滋味。过去他对小雪的感情,其实也就是比对秀秀的深一点,喜欢是有些喜欢,但又不太对劲。

    现在从心里涌向四肢百骸的,酸酸甜甜又滚烫汹涌的滋味,是他从来都没有品尝到过。

    我喜欢你楚泽玉细细嘀咕了一声,怀揣着异样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他躺在床上,把靠枕抱了过来,想着的是小雪因该也去睡了,便觉得这抱着的人是小雪了,过去他们也是常常在一起睡的。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这坏毛病就多了一个傻。刚来的时候,明明师父和师伯准备的房子,是他们俩住一间的,他当时能有多傻,竟然出口拒了?

    摸了摸抱枕,楚泽玉的眼睛也闭上了,倒是知道睡着还是没睡着。

    到下午的时候,顾辞久和段少泊回来了。

    薛易已经醒了,在他们回来前正拉着凌秀秀在山头上转悠,想着找个地方搭个凉亭出来。反而是楚泽玉,还是房里睡着。放出个木头傀儡把顾辞久给叫起来,两人把三个孩子都给叫到自己房里了。

    结果一见楚泽玉,薛易跟凌秀秀都愣了。按说就是半天没见,楚泽玉这变化也太大了。不是说高矮胖瘦,是这气质。原来的楚泽玉就算是遭了一劫,但总也给人一种精力旺盛,冲劲十足的感觉。可现在,他整个人仿佛都沉了下来。

    跟薛易的那种让人觉得信任妥帖的如山沉稳还不一样,楚泽玉这种沉让人想到沉淀多年的烈酒,厚重又浓烈。

    薛易还有些愧疚,大概是觉得自己刺激了楚泽玉。想跟他搭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泽玉看他这样子,眼神就变得极其柔和,故意用极其自大得意的语调说:师兄,你别胡思乱想,我这是长大了,明白事理了,你该高兴啊。

    看他这样,薛易略略放心,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愧疚,但也应和着他道:你还长大了?莫说三十岁,就是三百岁,三千岁,你也长不大。

    第49章

    楚泽玉咧嘴对着薛易笑了:那不正好吗?长不大, 才能让你们都宠着我啊!师父,你说对不对?

    啪!顾辞久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 长不大还有理了?

    哎呀呀呀!楚泽玉发着怪调, 躲在了薛易背后,双手抓着薛易的衣裳,脸颊贴在他脖子后头, 头露出一点,见顾辞久瞪眼瞪过来,他就状似吓坏了的缩回去,这下他的两只手就一边一个盖住了薛易的蝴蝶谷,脸就埋在薛易的肩胛骨中间了。他深吸一口气, 故意蹭了一下。等到听顾辞久呵斥跟你们说正事,都站好了!他才不舍的站出来。

    但楚泽玉却是却是两只手虚虚的握着, 怀念那种触感, 且一直憋着气,不想让那美好的气息从他的肺里跑出去。

    一件事是我们疏忽了,你们的家里,可是需要回去一趟?

    自然不是疏忽了, 是楚泽玉做梦之后还需要一段时间发酵,而另外两个孩子也需要适应。现在看来,楚泽玉是已经彻底发酵完毕了。凌秀秀和薛易也已经放下了心来,那这件事才应该提出来。

    原著里, 这三个孩子的家都在都在一座澜波道宗势力范围内的鹭江城里。

    鹭江城靠着绿氤大泽,大泽中盛产许多灵药, 鹭江城也是繁盛。人多,勾心斗角的地方也就多,修士斗起来比凡人都狠,且是愈演愈烈。到三人出生的时候,他们三个的家族就为了存续聚居到了一起,抱团取暖,因三家团结,也算是在鹭江城里一股中等偏上的势力。

    楚泽玉和凌秀秀是他们那一代里资质最好的,薛易原来的那个晁灵根情况比较暧昧,所以从小都被家族努力培养,三人这才有了青梅竹马的情谊。

    不过,这三家对外团结,内部却也有各种争斗,三人小时候也是各有各的苦头。后来凌秀秀跟了薛易,楚泽玉跟他们彻底撕破脸,那三家也因为楚泽玉的崛起,变成楚家一家独大,过去找过楚泽玉麻烦的人全都没落到好。唯一还好的就是没出什么灭门的事情,只是三家的联盟崩坏,凌家和薛家远走他乡了。

    顾辞久这一提,却发现三个人面色都没变。

    师伯,师父,家里我们就不去了。薛易带头道。

    为何?顾辞久问。

    我们脱离澜波道宗,鹭江城那边总会刮些歪风。我们若是回去,家里怕是就得劝我们回归澜波道宗,但这事是万万不能的。我们若是要劝他们搬来亮剑城,那也是万万不能的。既如此,我们去了反而是为难,那不如索性两边断了,那对谁都好。左右这二十多年,我们送回去的东西也不少,族里也有后进进了澜波道宗,想来该是没什么大事。

    薛易的语气很淡,没什么不舍和为难。凌秀秀和楚泽玉也一脸的理所应当,这倒是让顾辞久和段少泊意外了。不过,他们既然这么说,段少泊和顾辞久也就不强逼着:既如此,你们是要明日就开始修炼,还是再歇息一日呢?

    明日!三人异口同声。

    待三人离开,段少泊道:楚泽玉的变化还是真不小。

    嗯,不过到底是好是坏,还说不清楚。楚泽玉这是把猛药吃下去,且药效已经达到了,可人之复杂,真不是他们朝好处想就能真的变好的,到底怎么样,还得看今后,师弟,待大典之后,去一趟鹭江城如何?

    大师兄是觉得这三人跟家里的态度不对?

    嗯,楚泽玉脸色变都不变也就罢了,薛易跟凌秀秀也那么淡漠,不像是他们的性格。这倒是像我对顾家的态度,可他们三个都是族里培养

    到时候却是要跟大师兄收敛了身上的剑光了。段少泊自然不会不应,反而打起了趣来。两个剑修这么大大咧咧都跑到澜波道宗的下属城里,还是之前被带走的三人家中,这未免再引事端,必然是要隐瞒身份乔装打扮。

    我收敛了剑光你就这么高兴?顾辞久抬手抚摸段少泊左眼下的泪痣,他越发是觉得这泪痣可爱,那我以后只给你看好不好?

    段少泊想着顾辞久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可是听他这么说,心里却高兴,道:除非打架,否则只给我看,不好吗?若不然,大师兄你整日那般亮灿灿的,是除了我还想给谁看?

    顾辞久被他这么一说,只觉得心里仿佛有根小羽毛刷来刷去,一把就把人搂过来吸住了他嘴唇,又去吮他的舌头,吻了好一通这才罢口。两人都有些因为激动的气喘,彼此搂着,又将额头抵在了一处:不想给谁看,就想给你看,什么都只给你看!

    嗯。段少泊脸上也热得厉害,其实刚才那话他是大着胆子说的。倒不是怕顾辞久对他怎么样,而是以他自己的性格来说,那话实在是太酸,也太放得开了。

    我不好,一直都开着剑光,师弟是不是早就有意见了?

    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既然都说了,那就没必要再遮着掩着:原来没对大师兄表白的时候,觉得那剑光挺好,大师兄是最亮眼的一个,总能让我一眼就看见。可是如今既然都要与大师兄结契,再看剑光,就发现不只是我看着,旁人也看着,那就觉得不太好了。

    顾辞久捏着他下巴,又是一通亲,手也没忍住在段少泊身上摸来摸去,段少泊同样激动,自然是没少回应。不知多久后,顾辞久捏着他的腰,硬生生的把两人分开了。

    不行等大典他亲了亲段少泊的鼻子尖

    段少泊看着他就笑起来了:即便我会散功,比别人特殊一点,但大师兄你也早已经盘算好了到底该怎么做,其实早几年也无妨。他堂堂一个化神的大修士,都已经难以自抑的龙抬头了,段少泊又不是练了什么魅惑功夫的魔道,这只能说明两人情到深处,他又有什么要推辞的呢?

    不,说好了等到那天,就一定要等到那天。顾辞久摸着他的脸颊,况且即便是要提前,也不能是我忍不住了这么一个原因,得是

    我忍不住了?段少泊咬了一下顾辞久摸到他嘴唇上的手指头。

    你怎么这么坏呢?原来没发现你原来这么爱逗人。段少泊看着他,无神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呆呆的,顾辞久更觉得爱到不行,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的,那必定是我在你前边表白了。

    段少泊突然就过来把他抱住了,头埋在他肩膀上。他有点害羞,还有点后怕。

    刚才那话是上下句一接,他就冲口而出了,其实前头也说了无妨的话了,可那话说的板板整整的,他自觉后头这反问就有些轻佻了。后来顾辞久还说什么原来没发现,他就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幸亏顾辞久还有后半句,于是他就这么一头埋下去,不想抬起来了。

    顾辞久也把人抱住,就跟抱着个大宝贝一样,他琢磨了一会,才明白了段少泊这是怎么回事。

    师弟能到剑宗到修真,靠的是顾辞久。他一直很懂事乖巧,很守规矩,但这是他真正的样子吗?他不会是怕被赶走,所以才一直这么听话,然后天长日久成了习惯吧?

    可后来他们俩已经定下了结契,于是师弟渐渐放下心来,这才露出了真性情。昨天逛街就逗了薛易,今天刚才那话是逗了他?

    顾辞久第一次意识到,在感情这件事上,他跟师弟竟然是不对等的?顾辞久感觉有点难受,他好像是心疼了。

    别胡思乱想。顾辞久拍拍他,师弟,师兄跟你坦白,师兄喜欢你头一个喜欢的就是喜欢你的脸,贪恋你的美色,所以,你无论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况且他这又不是性格来个大反转彻底改变,现在这个在他怀里的人还是乖乖的,温柔的,他只是在性格里边多加了一点爱逗人的特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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