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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君别乱来[重生] 作者:梅绛紫

    不要跳了,都下去。

    是一众舞姬纷纷散去,谢清涯抬手,曲子再次弹奏起来。

    你过来。他指了指一旁的藤舒。

    魔君,你可有什么吩咐?

    本君今日想喝酒,去备酒。

    遵命。藤舒立刻按照吩咐去备酒,准备好酒杯,和最烈的酒,静候在一旁。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昨日还是晴空万里,今日便又是阴云密布,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般,看到林音的时候,一切都安好,若不见他,便开始思之如狂。

    独自坐在桌前的软垫上,单手倚着额头,神情略显落寞。

    一杯烈酒入喉,辛辣苦涩,却是连眉头不皱,他开始喜欢这让人片刻清醒,待苦涩散去又有点上头的感觉。

    藤舒在一旁替他斟酒,一杯又一杯。

    魔君酗酒伤身

    你是在同本君说笑?谢清涯搁下酒杯,恍惚道:凡人讲究借酒消愁,但终归是凡胎肉躯,卑微如蝼蚁,本君可是神之体,又不是那凡人,何来的伤身一说。

    藤舒慌慌不安道:不伤身,那也伤神啊。

    谢清涯借着酒意,很是不耐烦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本君是事情何时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了?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魔君恕罪!藤舒不敢,不敢

    下去,本君无需你来斟酒,本君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属下告退。

    殿前弥漫着酒气,他身上沾染满了酒的味道,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才会变成这样,像是一个无理取闹又抱怨的人。

    可是他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已经放他离开了魔宫,又怎能出尔反尔,或者是拉下身份主动去找他,做不到,他不能这么做,自己怎么可能住都去找一个送上门的玩物。

    不能去找他,绝不能主动去找他。

    好在他有给林音施下了一道禁制,至少他还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

    魔君,你这是在作何?怎么一个人在饮酒。炎灵儿漫步而来,娇媚的坐在他对面,将杯中的酒续满,顺便给自己也满上一杯。

    今日天气阴沉沉的,又下了几场大雨,魔君闲来独自饮酒,不如就让我陪魔君共饮一杯,你我二人一同尽性,可好?

    不必了。谢清涯回绝道:本君突然不想喝了。

    是吗?炎灵儿独自饮下手中的烈酒,痴愣的看着他。

    魔君。你是不想喝了,还是不想同我喝?

    谢清涯道:本君醉了。

    魔君你醉了?炎灵儿冷笑,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借口,连一句赴敷衍都没有,就这么直接了断的拒绝。

    这借口也太过不能让人信服了吧,魔君若是真的喝醉了,又怎会一直盯着外面的细雨看呢?是在等一人吗?

    是林音吗?

    魔君你亲自放他离开,如今又在这里借酒消愁,兜兜转转的还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明明有更好的人在你眼前,一直守着你,等着你,可你却始终都不愿回头看看我。

    够了,不要再说了!谢清涯自酒桌前起身,看也不看的离开正殿,心中满是不甘。

    魔君!炎灵儿丢掉手中酒杯,大步上前追了过去,一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不跟松手,酒意在蔓延,却无半分情意。

    纵是酒过三旬,但眼前的人始终不知自己想要的,无法装糊涂,也无法将自己灌醉,他就得这么一直清醒下去。

    你醉了。谢清涯一把推开她。

    我怎会醉?魔君都不会醉,我这才喝了一杯。

    既然你没醉,那也应该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吧,我可以留你在魔宫,留你在身边,但并不表示会将心也给你。

    炎灵儿忍下不甘,凝望着他说道:可我还是想试一试,我知道魔君是个执著的性子,可我又何尝不是呢?

    谢清涯回头道:可你的执著对错了人,我不会对你动心,永远也不会。你对本君,是一厢情愿,可本君对林音却不是,这是不一样的,因为我感受得到,林音也是爱着我的。

    原来是这样啊是这样炎灵儿傻站在原地,任由泪滑落。

    是她,一厢情愿

    落涯岭,从未有过的寂静,小草屋滴滴答答的漏着雨,脚下满是雨水,整个屋子破破烂烂,年久失修,一下雨便原形毕露。

    天哪,林音,这屋子怎么会破成这样。颜曼在一旁抱怨,心疼的看着林音,说道:这屋子破的还不如睡长街,被褥都被雨淋湿了,今晚可怎么睡啊。也不知道你从前是怎么一个人住的,这也能将就。

    林音道:其实也没什么,这屋子本来就是修修补补的,我早已经习惯了,等到雨停了,我再去找些砖瓦干草将屋顶补一补。

    颜曼叹息道:可真是费尽了,这屋子都快赶上女娲补天了,你也不嫌累得慌,不如我们找人从新置办一间屋子好了。你离不开落涯岭,但是我和陆子灵可以啊。

    这不必了吧?毕竟我们都会修行之人,不该在乎这些的。

    我看你怕是同那个陆子灵一样,修习修傻了,这活一世的,哪能不享受一下啊,你又不是出家人。

    咳咳!陆子灵在一旁打坐,听到此话后咳嗽了一声。

    颜曼道:陆道长,有病记得吃药啊。

    休要胡言。

    我才没胡言,担心你生病不成?不然你乱咳什么?

    果然是个借口众多的妖。

    颜曼没心没肺的一笑,回道:你还真说对了,我们妖啊,就是如此。哪像陆道长这般,一身正气,满口仁义,也不嫌累得慌。

    你们清鸣山的道士是不是都是这样?一个个古板的跟个榆木一样。

    颜曼,你少说两句吧。林音连忙劝阻斗嘴的二人,毕竟他可是十分了解陆子灵脾性的,自己也曾在他手下吃过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二人若是真打起来,怕是得斗个两败俱伤,才肯收手,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陆子灵起身,大步向林音和颜曼走来。

    你,要做什么?林音担忧的望着他,难道,真的要在这里打一架不成。

    颜曼则是无所畏惧的看着她。

    我乃堂堂七尺男儿,怎会与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计较。陆子灵大步走出门外,次一番话倒是让林音和颜曼很是吃惊。

    片刻后,颜曼怒道:谁是胡搅蛮缠的女人啊,臭道士!

    他果然,比从前更加稳重懂事了,再也不是那个性子急冲冲,嫉恶如仇,脾气霸道的陆子灵了,也不会再依赖着他的大师兄。

    林音,你这是在说陆子灵?

    是啊。

    他以前真的是入泥你所说这般嫉恶无情?

    那是自然啊,毕竟我当初可是真真败在他面前的,若不是谢清涯及时赶到,我真的就如同一个妖孽被他给收服了。

    颜曼吃惊:原来陆子灵还挺厉害的。

    那是自然。林音提醒道:他年纪轻轻,便已是落涯岭最出色的弟子,亦是年龄最小的弟子,能取得如此评价,怎能不厉害,所以你能少惹他,就尽量避开些。

    颜曼撇嘴道:我才不怕他呢。

    林音无奈,想来他们二人也是斗嘴成家常了,陆子灵也愿意让着他,既然如此,他倒也不必再多说什么。

    屋檐的水珠已经不再滴落,细雨也稍稍停了下来,原来陆子灵是去修理屋顶去了,林音也赶忙上前去搭把手。

    颜曼上前:林音,要我帮忙吗?

    不必了,不必了,你就安心的坐在屋子里休息吧。

    那你小心点。

    我会的。

    下过雨的路面十分湿滑,林音背着一个竹笼,里面装满了干草和瓦片,飞身上了屋檐,看到陆子灵已经将那些陈旧的杂草全部清理掉,瓦片也长满了青苔,有些已经碎掉,他真的怕这个屋檐都撑不住他们二人。

    林音道:要不,我来修吧,你去歇歇?毕竟这是我的屋子,也不好劳烦你动手。

    陆子灵道:无碍,毕竟我也在这里住了许久,就当举手之劳了。

    林音也不再说什么,放下竹笼,拿出瓦片便开始翻新,看起来很是娴熟,想来也没少修理过这间草屋。

    干草好像不够了,我下去在找一些。

    说完他便拿着竹笼准备飞下屋檐,猛然站起身,只觉头晕目眩,怕是身上的伤还未曾养好,脚下青苔湿滑,身影向屋檐下栽倒而去。

    啊啊啊!

    林音!陆子灵飞快上前抓他,奈何自己同样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倒在屋檐上,一片衣角也没够着。

    疾风略过,一道身影御风而来,人未到,一簇神光已然飞向林音。

    ☆、以身做诱

    第七十章。

    素衣身影自空中安然落地,一个温热的手掌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带到自己身旁,这道神力他再熟悉不过,花神之力,除了谢清涯,还会有谁。

    清涯

    林音激动的回眸,转过身,却看到的是炎羽。

    不对。林音摇头,目光飞快的向四周望去,跑出小院外,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知道是谢清涯来了,一定是他,为什么不愿出现。

    他在暗中观察者自己,守着自己,宁愿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看着,也不同他说一句话,难道他就要这么永远的同自己如此过下去?你不见我,我也不见你?

    林音苦笑,他果然放不下自己的颜面和身份,入魔后,更甚从前高傲。

    罢了,罢了。

    炎羽上前,担忧的看着他道:你在寻什么?

    林音道:没什么,多谢你出手相助,我只是下来取一些干草而已,不过,你身为神羽族的少君,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来看看你不成吗?花君都舍弃你了,我还不能来看看你?

    少君,你究竟是有多无聊?我脸上又没花,你看我做什么,还是回你的神羽族去吧。

    炎羽厚着脸皮不肯走,死乞白赖的赖在一旁,不管林音做什么,他都上前搭把手,看起来倒是不想一只凤凰,更像是一个开了屏的孔雀。

    我来帮你修!炎羽一把夺过林音手中的竹笼,飞身上了屋顶,没想到屋顶上还有个身影,四目相对,很是尴尬。

    陆子灵率先开口道:敢问阁下是林音什么人?看你衣着不凡,穿的花枝招展的,想必是神羽族的少君吧,失敬。

    不必客气,敢问你是?

    我自然不比少君出身神族,威风凛凛,我只是清鸣山,无念真人坐下的一个普通弟子。

    炎羽这下懂了,回道:原来就是花君历劫的那个山头,不过你这小道士别的不说,出口倒是很疾言厉色。

    少君过奖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好一个实话实说。炎羽冷着脸,心道,果然是同花君一路的,怪不得身上散发着令人很是不爽的感觉。

    颜曼在屋子中煮了花茶,炉火煮的茶水咕嘟作响,她走出门外,大喊:都别忙活了,进来喝茶呀!

    日落西山。

    四人相对而坐,一人坐在桌角的一边,颜曼有点傻眼,望了眼林音,又望了眼炎羽,惊呼道:不会吧林音,你这么快就有新欢了?

    你胡说什么呢!林音同陆子灵一起开口。

    炎羽果断说道:没错,林音以后就由我照顾了。

    陆子灵道:少君,林音他有胳膊有腿的,为什么要你来照顾,少君若是闲来无事,喝完这顿茶,便早些回神羽族去吧。

    我偏不。炎羽饮了口茶水道:这里山清水秀的,我就喜欢待在这里。

    陆子灵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觉得这神羽族少君还真是脸皮够厚的。

    此刻的草屋外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夏日多雨,修补好的屋顶果然不再漏雨,只不过这门窗却是漏风,好在诸位也都不是经不起风吹的凡人,也算得上凉爽。

    林音呡了口茶,淡淡的花香蔓延在唇齿间,他总觉得谢清涯就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他从未离开过自己,这感觉太过强烈。

    不远处的菩提树下,确实站着一个身影,一身墨色的扶风将整个人隐匿在细雨中,却没有一滴雨水落在他的身上。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屋子里的人,谈天说地,喋喋不休。

    然而他的目光中却只有一人,除了林音,他再也看不到任何。若非要说,便是那碍眼的神羽族少君,就算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林音绝不会对旁的人动心,可他现在的占有欲依旧在蠢蠢作怪,备受煎熬。

    心中的魔似乎在叫嚣着,想要冲出体外一般,令他很是不悦,不愿再去看。

    林音,是他的人,也只能是他一人的。

    谢清涯心中纠结难断,魔性使他想要上前,想要展开杀戮,理智却在将他从深渊的边缘尽数拉回,紧握着的拳头在颤抖,最终选择放下。

    身影随雨翩然离去,徒留忧愁。

    绵绵细雨下了整整半日,直到天色昏暗,还是不曾停歇。

    炎羽委屈巴巴的看着林音,询问道:你看着雨下的一刻也不停,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林音回道:那不然呢?寒舍简陋,则能委屈了少君,再说这里一共只有三间屋子,我一间,颜曼一间,陆子灵那一间还是曾经的书房,少君你打算怎么办?如今天色已晚,少君还是赶快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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