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并无异样
农门有喜：生个萌宝好种田 作者:木朵
农门有喜：生个萌宝好种田作者:木朵
第五百九十八章并无异样
“我已经快要死了，还怕你不成？”男人不过抬头，当然却是清冷地哼了声，不过到底心虚，将本来流连在沐娇身上的目光，移到了仲寇身上。
他虽然和仲寇初见，不过关于俊武皇子，此前可是听说了不少。
虽然此前说过自己已经临死，不介意得罪权贵，但转念一想，毕竟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也不愿意因此得罪权贵。
只是，嘴上仍没有松口。
仲寇缓缓迫近，在男人的身旁坐下。沐娇站在不远处盯着，不由得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一如蔡永平刚才所说，男人已经捆绑双手双脚，仲寇手上功夫也不弱，但是……
但是他的心，还是莫名地被牵动着。
便听仲寇清了清嗓子，询问歹人。“我有几个疑惑，希望你可以帮忙解答一二，虽然不能放你出去，免你死罪。但要一顿饱餐，满足口腹之欲，还是可以的。”
为了表示诚意，仲寇先抛出了自己可以实现的条件。虽然希望男人实话实话，但所提的条件并不过分，在他可以办成的范围之内。并不像旁人，只是天花乱坠的许诺，虽然条件诱人，不过细下一想，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和他们相比，仲寇刚才那话，却是诚意满满。
男人微微一愣，不过也是性情中人，旋即大声笑道。“真有意思，你还是第一个用这种东西和我谈条件的家伙，不过眼下，我倒真想吃一顿好的。有酒有肉？”
“有酒有肉。”仲寇重复他的话，“只要你如实相告，酒肉不会少。”
男人便往前挪了挪身子，离着仲寇更近。他双手沾满鲜血，本就杀戮极重，没想靠近，却被仲寇浑身散出的王霸之气一惊。不过并未表现出来，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想知道什么？”为了占据主导权，男人率先开口。
“那日，齐国舅过来，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仲寇唇上划过一抹冷笑，身子微微前倾，问出问题的同时，盯紧男人的双眼。
“齐国舅?”男人愣了愣，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别装傻，就是大火当天，你见过的那个男人。大概五十左右的年纪，身材瘦弱，但是眼眸锐利。”仲寇见他犹豫，面上已经不爽，以时间和齐霄的外貌敲打他，别想就这么把事情糊弄过去。
“你说那家伙？”男人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过和之前蔡大人问的，差不多吧。为什么获罪，可否知道悔改，家中还有什么人，是否需要带信之类。”自从被判死刑之后，前前后后已经有几人来问过他，虽然每次的面孔都不大一样，不过大同小异，都是这些问题。男人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就这些？”仲
寇诧异，以齐霄的身份，进到地牢之中，问得又是这些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问题，他一向聪明，不可能特别大费周章。
“当然。”男人虽然也觉得奇怪，不过理直气壮。“我又不认识他，不问我这些，能问什么。我也是后来听其他人议论，才知道他身份非同一般，可我就是一普通的盗匪，认财不认人，他对我虽然没有给好脸色看，不过也没有特别为难，也不想是以前和我结过仇怨。”
他不认识齐霄，倘若以前因为什么事情得罪的话，齐霄定然会在自己已经判处死刑之后，落井下石，而不是只是例行地，询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那你怎么回答的？”仲寇听到男人抱怨，对此不作评价，便接着刚才的问题，戒备满满地盯着男人。
“能怎么回答？”男人反倒有些不耐烦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落草为寇，能有什么亲人？至于朋友，早在我落难入狱之后不知去向，当然不过一群酒肉朋友，无关紧要，真要带信，我连人都找不到。知罪与否，都要赴死，何必再问？”
说完，便是将身子靠在墙上，一连打了两个哈气，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牢狱。“不信你问他，我这些日子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他十有七八，都听到了。不过是些寻常问题，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仲寇便看了眼旁边的牢狱，那里蜷缩着一个瘦弱的男人。牢狱隔音效果堪忧，男人听到后，挪动身子过来。
“我刚刚听到了酒肉，如果我也照实了说，酒肉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
他一边说，一边谄媚地搓着手，眼里流连、殷切。
每日在牢里，吃得还不如猪，时常一天只有一顿饭，更不用提油水了。刚才竖耳听着有酒有肉，便是来了兴致，巴巴盼着有自己一口。
“但凡说实话，便有。”
仲寇虽然很不待见这样的人，不过也得承认，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是最轻松的。
“那人也是问的你刚才那几个问题，答案也和他说得差不多，什么孑然一人，无话可传，后悔不后悔，事已至此。之后，那男人便踱步离开了。我以为就是一例行询问的官员，哪知道你竟然说他是国舅……如此身份，纡尊过来，就为了这种问题？”
仲寇缓缓点头，面上深邃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从牢里钻了出去，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脸小心的沐娇，轻轻点头。“行了，你随我出去吧。”
沐娇追上仲寇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等在外面的蔡永平正在和狱卒攀谈，见仲寇和沐娇出来，便是迎了上来。
“我答应了他们，准备酒肉菜肴，不会让蔡大人为难吧。至于费用，由质子府一力承担。”仲寇不会食言，但要得到蔡
永平的许可。不想以官威相压，也不想有所逾越。
“不为难，不为难。”蔡永平点头，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不过一餐饭而已，倒也应付得过去。
不过玩笑，猜想仲寇刚才和他们说了什么，竟然想着封口。
“我只想知道齐霄那日和他聊了什么，不过内容乏善可陈，早知道如此，蔡大人也不用回避，那些话谁都可以听到。便不用齐霄亲自前来问询，便是换一寻常小吏便是，甚至不用询问。”
“殿下这话，真有意思。”蔡永平有些不大明白，听完仲寇说明那人的答案之后，不过缓缓点头。“殿下，您可能不知道，国舅大人和刑部往来密切，是君上指派专门处理刑部的官员，刑部的事情都要向他汇报，他亦会主动过问，参与到刑部的流程当中。”
“这，我知道。”仲寇点头，虽然曹永宁只是将刑部交托给齐霄负责，可是实际上，齐霄负责的，又何止刑部一处？
六部之中，不少唯他马首是瞻，亦有不少眼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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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快要死了，还怕你不成？”男人不过抬头，当然却是清冷地哼了声，不过到底心虚，将本来流连在沐娇身上的目光，移到了仲寇身上。
他虽然和仲寇初见，不过关于俊武皇子，此前可是听说了不少。
虽然此前说过自己已经临死，不介意得罪权贵，但转念一想，毕竟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也不愿意因此得罪权贵。
只是，嘴上仍没有松口。
仲寇缓缓迫近，在男人的身旁坐下。沐娇站在不远处盯着，不由得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一如蔡永平刚才所说，男人已经捆绑双手双脚，仲寇手上功夫也不弱，但是……
但是他的心，还是莫名地被牵动着。
便听仲寇清了清嗓子，询问歹人。“我有几个疑惑，希望你可以帮忙解答一二，虽然不能放你出去，免你死罪。但要一顿饱餐，满足口腹之欲，还是可以的。”
为了表示诚意，仲寇先抛出了自己可以实现的条件。虽然希望男人实话实话，但所提的条件并不过分，在他可以办成的范围之内。并不像旁人，只是天花乱坠的许诺，虽然条件诱人，不过细下一想，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和他们相比，仲寇刚才那话，却是诚意满满。
男人微微一愣，不过也是性情中人，旋即大声笑道。“真有意思，你还是第一个用这种东西和我谈条件的家伙，不过眼下，我倒真想吃一顿好的。有酒有肉？”
“有酒有肉。”仲寇重复他的话，“只要你如实相告，酒肉不会少。”
男人便往前挪了挪身子，离着仲寇更近。他双手沾满鲜血，本就杀戮极重，没想靠近，却被仲寇浑身散出的王霸之气一惊。不过并未表现出来，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想知道什么？”为了占据主导权，男人率先开口。
“那日，齐国舅过来，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仲寇唇上划过一抹冷笑，身子微微前倾，问出问题的同时，盯紧男人的双眼。
“齐国舅?”男人愣了愣，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别装傻，就是大火当天，你见过的那个男人。大概五十左右的年纪，身材瘦弱，但是眼眸锐利。”仲寇见他犹豫，面上已经不爽，以时间和齐霄的外貌敲打他，别想就这么把事情糊弄过去。
“你说那家伙？”男人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过和之前蔡大人问的，差不多吧。为什么获罪，可否知道悔改，家中还有什么人，是否需要带信之类。”自从被判死刑之后，前前后后已经有几人来问过他，虽然每次的面孔都不大一样，不过大同小异，都是这些问题。男人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就这些？”仲
寇诧异，以齐霄的身份，进到地牢之中，问得又是这些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问题，他一向聪明，不可能特别大费周章。
“当然。”男人虽然也觉得奇怪，不过理直气壮。“我又不认识他，不问我这些，能问什么。我也是后来听其他人议论，才知道他身份非同一般，可我就是一普通的盗匪，认财不认人，他对我虽然没有给好脸色看，不过也没有特别为难，也不想是以前和我结过仇怨。”
他不认识齐霄，倘若以前因为什么事情得罪的话，齐霄定然会在自己已经判处死刑之后，落井下石，而不是只是例行地，询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那你怎么回答的？”仲寇听到男人抱怨，对此不作评价，便接着刚才的问题，戒备满满地盯着男人。
“能怎么回答？”男人反倒有些不耐烦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落草为寇，能有什么亲人？至于朋友，早在我落难入狱之后不知去向，当然不过一群酒肉朋友，无关紧要，真要带信，我连人都找不到。知罪与否，都要赴死，何必再问？”
说完，便是将身子靠在墙上，一连打了两个哈气，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牢狱。“不信你问他，我这些日子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他十有七八，都听到了。不过是些寻常问题，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仲寇便看了眼旁边的牢狱，那里蜷缩着一个瘦弱的男人。牢狱隔音效果堪忧，男人听到后，挪动身子过来。
“我刚刚听到了酒肉，如果我也照实了说，酒肉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
他一边说，一边谄媚地搓着手，眼里流连、殷切。
每日在牢里，吃得还不如猪，时常一天只有一顿饭，更不用提油水了。刚才竖耳听着有酒有肉，便是来了兴致，巴巴盼着有自己一口。
“但凡说实话，便有。”
仲寇虽然很不待见这样的人，不过也得承认，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是最轻松的。
“那人也是问的你刚才那几个问题，答案也和他说得差不多，什么孑然一人，无话可传，后悔不后悔，事已至此。之后，那男人便踱步离开了。我以为就是一例行询问的官员，哪知道你竟然说他是国舅……如此身份，纡尊过来，就为了这种问题？”
仲寇缓缓点头，面上深邃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从牢里钻了出去，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脸小心的沐娇，轻轻点头。“行了，你随我出去吧。”
沐娇追上仲寇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等在外面的蔡永平正在和狱卒攀谈，见仲寇和沐娇出来，便是迎了上来。
“我答应了他们，准备酒肉菜肴，不会让蔡大人为难吧。至于费用，由质子府一力承担。”仲寇不会食言，但要得到蔡
永平的许可。不想以官威相压，也不想有所逾越。
“不为难，不为难。”蔡永平点头，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不过一餐饭而已，倒也应付得过去。
不过玩笑，猜想仲寇刚才和他们说了什么，竟然想着封口。
“我只想知道齐霄那日和他聊了什么，不过内容乏善可陈，早知道如此，蔡大人也不用回避，那些话谁都可以听到。便不用齐霄亲自前来问询，便是换一寻常小吏便是，甚至不用询问。”
“殿下这话，真有意思。”蔡永平有些不大明白，听完仲寇说明那人的答案之后，不过缓缓点头。“殿下，您可能不知道，国舅大人和刑部往来密切，是君上指派专门处理刑部的官员，刑部的事情都要向他汇报，他亦会主动过问，参与到刑部的流程当中。”
“这，我知道。”仲寇点头，虽然曹永宁只是将刑部交托给齐霄负责，可是实际上，齐霄负责的，又何止刑部一处？
六部之中，不少唯他马首是瞻，亦有不少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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