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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辞的胳膊摇了摇,“真的吗?妈咪。爸爸夸我了?!”

    “你呀。”宋辞给她添菜,“放心吧,我的茴茴宝贝。你永远是爸爸妈妈的骄傲。”

    家是港湾,家中有爱,回到家所有的疲倦都会消失。唐颂吃了一顿饱饭,又在自己的小床上睡了近日最舒服的一觉。下午五点,她在房间倒腾,宋辞闻声而入。

    唐颂看到她,一把拉住她:“妈咪救命!”

    宋辞被她拉进屋,见着房间状况,哭笑不得:“怎么了这是?”

    唐颂被问,脸上少见的露出些许娇羞:“就,就要约会呀。”

    “噢~原来如此呀。”宋辞恍然大悟,突然想到唐桢那天冒出来的一句话,便藏不住笑:“父女连心,你爸爸对他在你心中地位的担心果然没有错。”

    “我提前暴露啦?”

    “嗯哼。”

    “可是我还没成功诶。”唐颂瘫倒在床上,压的一堆衣服皱巴巴,“我们还……哎呀,不说啦。”

    宋辞见她欲言又止,满脸少女的娇羞与对爱恋的胆怯,便只是爱怜地摸摸她的头,给她一个吻:“宝贝,你走你的路。”

    你走你的路,坚定勇敢。不要忧伤,不要彷徨。爸爸妈妈会一直在你身后。

    三月初的夜,冷风吹来划过脸颊,依旧是带着刺。唐颂最后给自己挑了宽松外套和紧身牛仔裤,看起来随性又能展现她优点的一身打扮。

    遇上周五的三八妇女节,电影院里的女性笔以往多了许多,还有几个捧着花束眼带笑意进进出出。唐颂观察着他们,不觉间也走到了大厅。

    秦桁正站在她的电影海报前,除了神情认真,没有别的动作。

    唐颂悄悄走过去,大拇指向上食指向前,抵在他的后背上:“不许动,抢劫!”

    故意压低的声音藏不住少女独有的娇俏,秦桁用手抵唇轻轻笑出声:“好汉饶命,我没现金。”回过身,眼前人的打扮,又是让他一惊。再看看这部电影入口检票处的长队,心下已是了然。为她整了整有点歪的棒球帽,他从从兜里拿出票:“进去吧?”

    这部电影其实是部双女主戏。

    一个曾经年少不懂事过早为人母的女人,为了养孩子养自己而成为风尘女子,不断出卖自己的肉体在男人间游转以此赚钱谋生。甚至不惜为了钱,忽略自己孩子的成长。随着女儿年岁的增长,母女两的矛盾不断。女儿厌倦母亲的堕落,同时可耻自己对她的依赖。她叛逆她自闭她逃离。直到母亲病危通知书到手中,她才意识到母亲多年的不易。母女两想要化解恩怨,共渡余下时光。可是母亲太痛太苦,只想早点了结生命。女儿遗憾美好的时光太过短暂,更不忍心母亲没有尊严的遭遇痛苦。于是她带着母亲去到了梦想中想要去旅行的地方,阿尔卑斯山。山上滑雪、缆车,母亲心满意足地朝她笑。她也哽咽,流着泪和母亲相互致歉。母女的感情终于有了回温。而在母亲临终前,她亲手拔掉了母亲的呼吸管。

    一分钟的生命也是生命,可唐颂扮演的女儿角色,却亲手提前结束了母亲的生命。

    电影里母亲的角色是由一个产后复出的前辈扮演的,她是戏骨却一直不温不火。产后回归,大有借这部戏冲击一线之势。和她演戏,唐颂受益良多。

    电影已经结束,影厅里出现了几声抽泣声。灯光亮起,有人红着眼眶,有人口中不愤:“这个女儿太狠了,她妈妈多不容易啊,没良心。”

    “这个母亲活该,不过她女儿真是白眼狼。”

    “妓女养的女儿,果然没好货。”

    假装分割线。不说电影名和女前辈名是因为我太懒……想个故事梗概都要没命了……别的就更别说了……TAT

    (十二)话真心

    谩骂与抽泣还在继续,女人们因一场电影而伤心不已;男人们战战兢兢,害怕今日节日之心不乐反怒。

    唐颂走在队伍的最末端,低着脑袋,不知是伤心还是躲避。两人一出大厅,唐颂指着红绿灯:“我们可……”

    “跟我来。”秦桁打断她,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回电影院门口,一条停车的小道上。他曲着膝弯着腰,轻轻拉下她一出现在灯光下就戴起的帽子:“你难过吗?”

    呼吸温热,划过脸颊,唐颂觉得自己心里发烫:“我,我不呀。”

    他似乎不信,她只好一把抓起他,让他站直,像往常那样对话。她微微仰着头,眼中带笑:“我不难过,他们骂的多数是戏里那个角色,不是我。再说了,他们骂我,说明我演的好啊。作为一个半路出道的人,我还是有点自豪的。”

    “没有撒谎?”

    “骗你干嘛。”

    道上有许多车进进出出,喇叭声下原是没有浪漫,可唐颂便能从中感受粉红。夜色、街边,面前、秦桁。

    “秦先生,你今天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卫衣、牛仔裤,她突然发现两人又是意外“情侣装”了。

    “我很老?”自从上次挠乱她的发后,今天一见面,他就一直在克制这种想法。此刻,忍不住了:“小八婆。”

    “头发又乱糟糟啦!”唐颂抓住他的手,眼中尽是狡黠:“为啥不回答问题?秦先生,你不老吗?”

    老吗?秦桁看着她,她还在拨弄被他弄乱的发,一点也没有想要他回答的样子。扪心自问,三十出头的自己老吗?不老。甚至比许多同龄人看起来都要年轻。可是和她相比呢?他还记得她回答自己“年方十九,生于春暖花开的四月”的样子。

    明媚,灿烂。犹如春光。

    “年长你一轮又一年,你说我老吗?”他的声音弱了几分。

    她停下了动作,夸张的瞪着眼睛说:“wow,可是秦先生看起来很年轻啊。啧啧啧啧,看来是保养有道?和我分享分享?”

    “瞎说什么。”秦桁瞥她,“饿吗?”

    “阐述事实也要被骂噢……我好委屈。”唐颂嘟着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戏精”气息。

    “我没有骂你。”秦桁无奈摇头,“我只是……”他顿了顿,“在你面前,畏惧光阴罢了。”

    她忽然变得像是一个体贴的女孩儿,拉着他的一只袖子,“陪我走一会儿吧。”见他眼中问号,她补充道:“以后咱们一起上街自由活动的时间肯定很少啦,机不可失,咱们趁着今晚尽情享受一番?”

    两人同行,中间有点距离。秦桁时不时从后头摊手,将她虚揽进怀,避开行人或车辆:“小姑娘,你走马路里边儿都不让人放心。”

    “这不是有你嘛。”她扬起谄媚的笑,心安理得的不看路。

    言语在她动人的外表下,只能化为叹息。秦桁继续走,看着她,眼底那宠溺,无法忽视:“为什么要当演员?”

    “来钱快呀。”她侧头望他,脸上写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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