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绝望的坠落
光之漩涡和四大水能同时发动的攻击，堪称六域至强的恐怖，尤其是那神秘的老妪，专心操控一种水能，那种力量换做旁人早就震惊了。然而地鬼王的身体却忽然跟随着光之漩涡开始旋转起来，不是轻轻地旋转，而是高速旋转！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每旋转一圈，地鬼王的身体就会暴涨一分，随即它的身体就会发生巨大的改变，原本还是人形体，刹那间已经变成宛如蝎子和厉鬼的结合体。惨碧色的下身活脱脱就是一只巨大的蝎子，粗壮的肢体每一根触角都仿若象腿。而在这只蝎子之上，则是一具宛如浸泡在剧毒中千万年的古尸，庞大的身躯上满是凸起的人脸。有的闭目，有的在笑，有的在流着血泪……这些脸庞隔着那惨不忍睹的皮肤凸显出来，仿佛活的一般。而在这巨躯干之上，则是一个长着四角的硕大脑袋。两只血色的眼瞳中再没有一丝克制，有的只是死亡和愤怒。
看到这幅地鬼王的本尊模样，即使是莫七也忍不住倒吸口冷气。四道水能轰击在他的身体上，竟然宛如喷泉一般毫无作用，光之漩涡也在这一刻崩溃消散。
“小朋友，你快逃命去吧！”
老妪忽然开口，声音虽然沙哑，却十分坚定，透露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压。莫七经历生死太多，当然知道这本体完全化的地鬼王有多恐怖，但他却根本连一步都没有挪过。
咦？！
老妪扭头看了他一眼，清澈的眸子里透着惊讶和询问。
“他不死，所有置身云天域的人最终都会死去。反正都是一死，早晚也没有分别，不如和前辈联手一战，或许还有机会。”
莫七定定地说道，伊伊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身边，两人熟练地合体，蓝色的凤凰羽翅在他身后喷张开来，他的半边脸也变成了兽一般的模样。
老妪忽然叹一口气，“真是又倔又固执，也不知道馨儿究竟喜欢你那点！你活下来，自然可以再寻觅机会，但若是在这里死了可就一切都完了……罢了，你自己找死，我也不会阻拦你！”
她说着，扭过头去，掌心轻轻伸出，一道深蓝的水流在她掌心凝现，逐渐凝聚成一把纯色的水刀。这水刀是莫七见过的，能将异能之力提取凝炼最为纯熟的完全品。莫七看着那把水刀，就像是看到了世界上珍贵精美的艺术品，一时间都忘记身在何方。这老妪竟然能将水能的操控之术修炼到这种登峰造极的境界！他忽然想起来干爹所说，殇云宫锁云池中的老怪物。
“能凝炼出这样的水刀，水王之后你是第二人！但你也已明白，你是活到尽头了！”
地鬼王双臂最大限度张开，那惨碧色的胸口极度扩张，随后他猛然深吸口气，微微凝滞一下，再张开嘴的瞬间，“毁灭”这两个字最完美的诠释立刻以不可逆的姿态吞噬而来。
魔皇窟的所有，这片空间的所有，都在这一瞬间开始毁灭。没有地动，没有山摇，更没有那种爆裂的夸张景象，有的只是肉眼可见的湮灭和内心完全产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惧怕和绝望。
老妪余光扫视莫七，手中水刀一翻，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忽然斜斜劈了出去。
“天泉刀·潮浪之所！”
这一刀斩出，就连天都醉了。一道足以覆灭全世界的水浪凭空而起，在那毁灭之力吞噬而来的前方形成了一道水之屏障，继而老妪的身影，就如浪里白条一般，幻化出迷乱的身影，仿佛整个空间都是她的身影，这些身影和水刀划出的诡计交织成一道伏魔大阵将地鬼王狂乱的身体完全禁锢起来。
毁灭的力量到此为止，就像是冤魂过不了叹息墙一般。
莫七瞠目结舌，这老妪到底已经踏入怎样的境界？他完全看不出来，这通神的手段更是让他除了膜拜敬畏再无其他敢想。
两股力量相互掣肘间，莫七发现魔皇窟已经被毁去了一半，他正站在开放的血色天穹下。而在这时，一声细碎的崩裂声响起，就像是某一根坚定的信念，忽然断裂开来。
那禁锢地鬼王的庞大阵法爆发出继而连三的破裂声，紧接着那层水之壁障轰然湮灭，毁灭的力量再度吞噬而来。莫七这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到了绝望。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勇气了。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无形的毁灭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快。所有的理想，所有的目标在这一刻都化成了茫然。
嗤啦——
一声巨大的撕裂音骤然响起，莫七眼前那老妪的身影忽然再现，水刀扎入地层，她半跪在身前，微微侧头，声音显得那么疲惫和无力，“你是神祖后人，我不能看着你这样死去。但是对方太过强大，能否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她说着，身上爆发出一层浓郁的紫气，华丽的紫色羽翅在其双肩振翅，她的头顶，一共六个培元力凝结而出的小太阳正自散发出耀眼的光辉。
六重太上仙君！
莫七心头吞咽一下口水，还来不及震惊，水刀崩裂，他脚下的绵延大地就如同末世一般崩裂。而在这一刹那，那吞噬的力量席卷而来，在他没法控制身体坠入地底深渊的时候，看到老妪化为齑粉的身体，像是春天的蒲公英一般飞扬。
绝望和震惊充斥他的身体，他只觉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牵引着他坠入地层，却看不到那吞噬之力竟然沿着地层裂缝追击而来。只是随着地层的深入，那追击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消失无形。
深蓝色的水流笼罩在莫七的周身，拖曳着他朝着地层深远的尽头而去，不知道这种绝望的坠落持续了多久，莫七被冰冷的岩层夹住了身体才算停了下来。
“你的运气不错。”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莫七就看到黑暗之中，一个身影在眼前悬浮，不是别人，正是那老妪。
“你没死？！”
莫七吃惊又惊喜。
“其实已经死了。一瞬间形神俱灭。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我留在这大禹天泉中的灵影而已。我之所以救你，还有一个私心。”
莫七盯着她。
“我想再看到第二个水王。”
天崩地裂，是此刻整个魔皇窟四周空间最好的写照。
叶鼎天与天地二老三位一体，正与魔将血战，陡然间那股毁灭的力量弥漫而来，不仅仅是六域正道，就连魔物也都化为齑粉。而脚下延展而来的巨大裂缝，则仿佛开启了一个新世界。一道熟悉的水流旋绕在他的周身，似乎是在引导他跳下去。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三位一体状态的叶鼎天朝着无尽的地下坠落而去。
传说地底是没有尽头的，它通往另外一个世界。凡是坠落的人会永远消失。他跟随那道水流的指引，在深邃黑暗之极的空间不断坠落，不断坠落，距离光明越来越远。
“第二个水王？！”
莫七震惊地问道。
你老妪的灵影轻轻点了点头，伸手不见五指的压抑空间中，她的眼神格外明亮，“你能吸纳三种水能于一体，足以证明你有这个能力。你若想要能正面抗衡地鬼王，甚至是魔皇，那就想办法将六种水能全部集于一身！我已死，这灵影所能维持的时间也已不多，一旦灵影消失，这大禹天泉将会隐于天地间，到时候再想寻觅可就千难万难。”
莫七听着对方的话，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但此刻正是情势危急之刻，哪有时间吸纳水能？何况吸纳融合一种水能所花费的时间更是漫长。以自己为例，四象幻水和地母阴泉哪一个不是数月甚至半年以上？等到吸纳融合，地鬼王也已经得偿所愿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是不曾驯化的异能，想要融合当然耗费良苦，可是我这大禹天泉还留存我的控制，你若吸纳它势必事半功倍。”
老妪似乎看出了莫七的担心。莫七心中一凛，想起小品的八品登封水，那时候吸纳小品所耗费的时间就极短，除了八品水天生的兼容性之外，那就是蓝绮罗长老的控制并未完全失去。
“好！那小子就却之不恭了！”
莫七点点头，却见老妪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转头望着无尽的黑暗深处，“稍等一下，那个人马上就会过来。”
那个人？
莫七心中疑惑，嘴上却也不多问，只是岔了其他问题，“前辈，您……曾经可否离开过六域去过北川？”
老妪微微怔了怔，然后摇头，“我一生都在锁云池中潜修，别说北川，就是六域也有很多地方未曾去过。”
莫七心中一缓，那么那个有可能杀死自己父母的高手，已经排除了一个。再想到对方救了自己又要将大禹天泉传与自己，就更不可能是了。
“来了！”
老妪身影微微一颤，紧接着一道流光从远处黑暗处而来，紧接着是三道身影飞驰而至。
“老祖？！”
来人惊呼一声，苍白失血的面容显得十分震惊，“您这是——”
老妪微微叹口气，“那魔头太强大了。吸纳了三十万人的精血，我不是对手，已经陨落，现在不过是一道灵影。”
听到这句话，另外两道身影随即单膝跪空。
“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看着来人惊慌失措的神情，老妪却显得十分淡定，她摇摇头，“鼎天啊，生死有命，这是我的劫。你不必自责，是我想要随你一起来云天域的，并不是你之过。我只灵影维持的时间不多了，时间宝贵，我招你来，是要你献出纯阳灼流。”
听到最后四个字，叶鼎天更是震惊，就连身后两人也都抬起头。
“你不是界师，因此能够拥有一种异能已经是十分难得，然而在这魔道世界，一种水能难有大作为。想想先祖水王那是何等威风盖世，这个世界是需要一个救世者的时候了……莫七，我要你同时吸纳两种水能，你能做到么？”
莫七踏前一步，与叶鼎天在黑暗中对视，前尘过往似乎都在眼前浮现。白帝龛中的轻蔑与决绝，都让他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他点点头，“虽然我已掌握异能融合的秘诀，但是在已经拥有三种水能的情况，还要同时吸纳两大水能，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没错，也许你会爆体。但世间事本来就是如此，大富大贵必然伴随着高风险。我并不能强求你，但是你我都知情况紧急，若没有人能遏制地鬼王，恐怕这六域将会完全变天。我知道将这重担压在你这一个年轻人的身上的确太重了，但谁让你是百里道真的后人？”
叶鼎天听着老祖的话，视线在黑暗中闪烁不停。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当初看不起，觉得配不上叶馨的草根少年。时光荏苒，他已成长至此，而且还摇身一变，成为百里道真的后人。虽然他听闻了莫七的一些事情，有些震惊，但也不像此刻面对面看着年轻人的眼睛如此震撼。
“我明白了。请叶宫主和前辈助我一臂之力！”
莫七没有其他废话，在这附近凸起的地质岩石之上盘膝而坐，“来吧！”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每旋转一圈，地鬼王的身体就会暴涨一分，随即它的身体就会发生巨大的改变，原本还是人形体，刹那间已经变成宛如蝎子和厉鬼的结合体。惨碧色的下身活脱脱就是一只巨大的蝎子，粗壮的肢体每一根触角都仿若象腿。而在这只蝎子之上，则是一具宛如浸泡在剧毒中千万年的古尸，庞大的身躯上满是凸起的人脸。有的闭目，有的在笑，有的在流着血泪……这些脸庞隔着那惨不忍睹的皮肤凸显出来，仿佛活的一般。而在这巨躯干之上，则是一个长着四角的硕大脑袋。两只血色的眼瞳中再没有一丝克制，有的只是死亡和愤怒。
看到这幅地鬼王的本尊模样，即使是莫七也忍不住倒吸口冷气。四道水能轰击在他的身体上，竟然宛如喷泉一般毫无作用，光之漩涡也在这一刻崩溃消散。
“小朋友，你快逃命去吧！”
老妪忽然开口，声音虽然沙哑，却十分坚定，透露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压。莫七经历生死太多，当然知道这本体完全化的地鬼王有多恐怖，但他却根本连一步都没有挪过。
咦？！
老妪扭头看了他一眼，清澈的眸子里透着惊讶和询问。
“他不死，所有置身云天域的人最终都会死去。反正都是一死，早晚也没有分别，不如和前辈联手一战，或许还有机会。”
莫七定定地说道，伊伊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身边，两人熟练地合体，蓝色的凤凰羽翅在他身后喷张开来，他的半边脸也变成了兽一般的模样。
老妪忽然叹一口气，“真是又倔又固执，也不知道馨儿究竟喜欢你那点！你活下来，自然可以再寻觅机会，但若是在这里死了可就一切都完了……罢了，你自己找死，我也不会阻拦你！”
她说着，扭过头去，掌心轻轻伸出，一道深蓝的水流在她掌心凝现，逐渐凝聚成一把纯色的水刀。这水刀是莫七见过的，能将异能之力提取凝炼最为纯熟的完全品。莫七看着那把水刀，就像是看到了世界上珍贵精美的艺术品，一时间都忘记身在何方。这老妪竟然能将水能的操控之术修炼到这种登峰造极的境界！他忽然想起来干爹所说，殇云宫锁云池中的老怪物。
“能凝炼出这样的水刀，水王之后你是第二人！但你也已明白，你是活到尽头了！”
地鬼王双臂最大限度张开，那惨碧色的胸口极度扩张，随后他猛然深吸口气，微微凝滞一下，再张开嘴的瞬间，“毁灭”这两个字最完美的诠释立刻以不可逆的姿态吞噬而来。
魔皇窟的所有，这片空间的所有，都在这一瞬间开始毁灭。没有地动，没有山摇，更没有那种爆裂的夸张景象，有的只是肉眼可见的湮灭和内心完全产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惧怕和绝望。
老妪余光扫视莫七，手中水刀一翻，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忽然斜斜劈了出去。
“天泉刀·潮浪之所！”
这一刀斩出，就连天都醉了。一道足以覆灭全世界的水浪凭空而起，在那毁灭之力吞噬而来的前方形成了一道水之屏障，继而老妪的身影，就如浪里白条一般，幻化出迷乱的身影，仿佛整个空间都是她的身影，这些身影和水刀划出的诡计交织成一道伏魔大阵将地鬼王狂乱的身体完全禁锢起来。
毁灭的力量到此为止，就像是冤魂过不了叹息墙一般。
莫七瞠目结舌，这老妪到底已经踏入怎样的境界？他完全看不出来，这通神的手段更是让他除了膜拜敬畏再无其他敢想。
两股力量相互掣肘间，莫七发现魔皇窟已经被毁去了一半，他正站在开放的血色天穹下。而在这时，一声细碎的崩裂声响起，就像是某一根坚定的信念，忽然断裂开来。
那禁锢地鬼王的庞大阵法爆发出继而连三的破裂声，紧接着那层水之壁障轰然湮灭，毁灭的力量再度吞噬而来。莫七这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到了绝望。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勇气了。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无形的毁灭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快。所有的理想，所有的目标在这一刻都化成了茫然。
嗤啦——
一声巨大的撕裂音骤然响起，莫七眼前那老妪的身影忽然再现，水刀扎入地层，她半跪在身前，微微侧头，声音显得那么疲惫和无力，“你是神祖后人，我不能看着你这样死去。但是对方太过强大，能否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她说着，身上爆发出一层浓郁的紫气，华丽的紫色羽翅在其双肩振翅，她的头顶，一共六个培元力凝结而出的小太阳正自散发出耀眼的光辉。
六重太上仙君！
莫七心头吞咽一下口水，还来不及震惊，水刀崩裂，他脚下的绵延大地就如同末世一般崩裂。而在这一刹那，那吞噬的力量席卷而来，在他没法控制身体坠入地底深渊的时候，看到老妪化为齑粉的身体，像是春天的蒲公英一般飞扬。
绝望和震惊充斥他的身体，他只觉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牵引着他坠入地层，却看不到那吞噬之力竟然沿着地层裂缝追击而来。只是随着地层的深入，那追击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消失无形。
深蓝色的水流笼罩在莫七的周身，拖曳着他朝着地层深远的尽头而去，不知道这种绝望的坠落持续了多久，莫七被冰冷的岩层夹住了身体才算停了下来。
“你的运气不错。”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莫七就看到黑暗之中，一个身影在眼前悬浮，不是别人，正是那老妪。
“你没死？！”
莫七吃惊又惊喜。
“其实已经死了。一瞬间形神俱灭。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我留在这大禹天泉中的灵影而已。我之所以救你，还有一个私心。”
莫七盯着她。
“我想再看到第二个水王。”
天崩地裂，是此刻整个魔皇窟四周空间最好的写照。
叶鼎天与天地二老三位一体，正与魔将血战，陡然间那股毁灭的力量弥漫而来，不仅仅是六域正道，就连魔物也都化为齑粉。而脚下延展而来的巨大裂缝，则仿佛开启了一个新世界。一道熟悉的水流旋绕在他的周身，似乎是在引导他跳下去。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三位一体状态的叶鼎天朝着无尽的地下坠落而去。
传说地底是没有尽头的，它通往另外一个世界。凡是坠落的人会永远消失。他跟随那道水流的指引，在深邃黑暗之极的空间不断坠落，不断坠落，距离光明越来越远。
“第二个水王？！”
莫七震惊地问道。
你老妪的灵影轻轻点了点头，伸手不见五指的压抑空间中，她的眼神格外明亮，“你能吸纳三种水能于一体，足以证明你有这个能力。你若想要能正面抗衡地鬼王，甚至是魔皇，那就想办法将六种水能全部集于一身！我已死，这灵影所能维持的时间也已不多，一旦灵影消失，这大禹天泉将会隐于天地间，到时候再想寻觅可就千难万难。”
莫七听着对方的话，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但此刻正是情势危急之刻，哪有时间吸纳水能？何况吸纳融合一种水能所花费的时间更是漫长。以自己为例，四象幻水和地母阴泉哪一个不是数月甚至半年以上？等到吸纳融合，地鬼王也已经得偿所愿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是不曾驯化的异能，想要融合当然耗费良苦，可是我这大禹天泉还留存我的控制，你若吸纳它势必事半功倍。”
老妪似乎看出了莫七的担心。莫七心中一凛，想起小品的八品登封水，那时候吸纳小品所耗费的时间就极短，除了八品水天生的兼容性之外，那就是蓝绮罗长老的控制并未完全失去。
“好！那小子就却之不恭了！”
莫七点点头，却见老妪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转头望着无尽的黑暗深处，“稍等一下，那个人马上就会过来。”
那个人？
莫七心中疑惑，嘴上却也不多问，只是岔了其他问题，“前辈，您……曾经可否离开过六域去过北川？”
老妪微微怔了怔，然后摇头，“我一生都在锁云池中潜修，别说北川，就是六域也有很多地方未曾去过。”
莫七心中一缓，那么那个有可能杀死自己父母的高手，已经排除了一个。再想到对方救了自己又要将大禹天泉传与自己，就更不可能是了。
“来了！”
老妪身影微微一颤，紧接着一道流光从远处黑暗处而来，紧接着是三道身影飞驰而至。
“老祖？！”
来人惊呼一声，苍白失血的面容显得十分震惊，“您这是——”
老妪微微叹口气，“那魔头太强大了。吸纳了三十万人的精血，我不是对手，已经陨落，现在不过是一道灵影。”
听到这句话，另外两道身影随即单膝跪空。
“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看着来人惊慌失措的神情，老妪却显得十分淡定，她摇摇头，“鼎天啊，生死有命，这是我的劫。你不必自责，是我想要随你一起来云天域的，并不是你之过。我只灵影维持的时间不多了，时间宝贵，我招你来，是要你献出纯阳灼流。”
听到最后四个字，叶鼎天更是震惊，就连身后两人也都抬起头。
“你不是界师，因此能够拥有一种异能已经是十分难得，然而在这魔道世界，一种水能难有大作为。想想先祖水王那是何等威风盖世，这个世界是需要一个救世者的时候了……莫七，我要你同时吸纳两种水能，你能做到么？”
莫七踏前一步，与叶鼎天在黑暗中对视，前尘过往似乎都在眼前浮现。白帝龛中的轻蔑与决绝，都让他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他点点头，“虽然我已掌握异能融合的秘诀，但是在已经拥有三种水能的情况，还要同时吸纳两大水能，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没错，也许你会爆体。但世间事本来就是如此，大富大贵必然伴随着高风险。我并不能强求你，但是你我都知情况紧急，若没有人能遏制地鬼王，恐怕这六域将会完全变天。我知道将这重担压在你这一个年轻人的身上的确太重了，但谁让你是百里道真的后人？”
叶鼎天听着老祖的话，视线在黑暗中闪烁不停。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当初看不起，觉得配不上叶馨的草根少年。时光荏苒，他已成长至此，而且还摇身一变，成为百里道真的后人。虽然他听闻了莫七的一些事情，有些震惊，但也不像此刻面对面看着年轻人的眼睛如此震撼。
“我明白了。请叶宫主和前辈助我一臂之力！”
莫七没有其他废话，在这附近凸起的地质岩石之上盘膝而坐，“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