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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6章 黑暗中

    我知道这沉默是不能继续下去的,夜还漫长,我毫无困意,海竹似乎也没有,我们是不能这样沉默一夜的。分别这么久躺在一起,这么躺一夜是不正常的。

    “阿竹……”我说。

    “嗯……”海竹在黑暗中答应着。

    似乎,她的声音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她似乎知道我们今晚还会要做什么,她似乎也知道如果不做一些事情是不正常的。

    “我们以后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吧。”我说。

    “嗯,我没有别的奢望,只希望能过正常人的日子,只希望能过普通人的生活,只希望能让自己的婚姻和生活平平安安稳稳当当,只希望能让自己享受到普通女人能得到的东西,只希望能在平淡和平静里享受自己的婚姻。”海竹说。

    海竹的话让我又有些感动,心里又有些发疼,不由松开海竹的手,从她的脖子下面伸过去,搂住了她。

    海竹的身体又是微微一颤,似乎这短暂的分离也让她感到了些许的陌生,这陌生让她也有些紧张。

    我将胳膊收缩了下,想将海竹的身体拢过来,但她的身体没动,似乎有些被动。

    我主动将身体靠拢过去,身体贴住了她的身体,脸贴住了她的脸。

    感到海竹的身体有些僵硬,在微微颤抖,脸颊却有些发热。

    蓦地感到海竹的脸上有湿乎乎热乎乎的东西,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咸咸的。

    我心里一声叹息,然后主动侧过身,亲吻着她的脸,亲吻着她脸上咸咸的东西,亲吻着她的眼睛。

    边亲吻,我的另一只手越过海竹的身体,握住了海竹的一只手。

    海竹躺在那里没有动,任我亲吻,被我握住的手微微动了下,这是细微的主动。

    我似乎得到了鼓励,半抬起身子,继续亲吻她。

    海竹的身体也有些开始放松了。

    但此时,虽然我和海竹在深吻,可是我的身体却似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我只是在机械地去做这些,似乎我只是要通过这些动作来证明什么。

    我的心里有些焦虑,有些发急,我知道这样是不可以的。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精力集中,扳过海竹的身体,两人面对面侧躺。

    海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呼吸急促起来。

    此时我的身体也逐渐开始有反应了,这让我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但我知道,此时我是不能有丝毫松懈的。

    于是,我继续……

    终于,许久之后,我们同时到了。

    我彻底松了口气,身体突然变得无力。

    黑暗中,我们都沉默着,只有阵阵喘息。

    忽然我的脸颊又感到有湿乎乎热乎乎的东西,我知道那是什么。

    “你又哭了。”我低声说了一句。

    海竹没有做声,抬起手,似乎在擦眼泪。

    随即,听到海竹发出一声轻微的长长的叹息,似乎,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和我一样,都需要一场完美的做那事。

    似乎,我和她都需要用一场完美的做那事来证明什么,来解脱什么,来释放什么,来从这场做那事中找到一丝安慰和安全感。

    这个想法让我心里感到一阵惶恐。

    虽然惶恐,但我似乎感觉,这是一场我们都需要的做那事,对于我们的现在和将来来说似乎都很必要和重要。

    我无力地从海竹身上翻下,仰面躺着,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无边的黑暗,心里突然有一种巨大的空荡和失落。

    这种空荡和失落让我感到迷惘和忧郁,又感到了几分恐惧。

    海竹在黑暗中说了一句:“哥,你辛苦了。”

    看不到海竹的表情,我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下。

    随即,海竹开始清理战场,清理完,躺在我身边,主动抱住我的身体,将脸贴住我的胸口,半天喃喃地说:“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又都回到了从前,以前的日子又回来了。”

    我抚摸着海竹的身体:”嗯……”

    一场对我和海竹都很重要必要的完美的做那事似乎带走了一切不快,似乎让一切都恢复如常,似乎从前的日子真的回来了,似乎这场做那事给之前发生的那场风波画上了一个句号。

    不知为何,我的脑子里突然涌出了秋彤的影子,这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微微一颤。

    “你怎么了?”海竹问我。

    “我感觉有些冷。”我的心里有些发虚,忙说。

    海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掖了掖被角,然后又涌进我怀里,沉默着。

    我突然涌起对海竹的一阵歉意,但却又感觉对秋彤有一阵愧疚。

    这让我的心不由纷乱起来,感到了几分凄苦和纠结。

    此时,在遥远的海州,秋彤在干嘛呢?我忍不住这样想着。

    似乎,我总是让自己陷入纠结里,似乎,我总是无法从纠结里让自己走出来。

    一件事,想通了是天堂,想不通就是地狱。虽然如是想,但我却仍然难以让自己释怀。

    “哥,你知道男人一生最重要的两件事是什么?”海竹低声说,边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胸口。

    “我不知道。”我心不在焉地说。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海竹说,“男人一生重要的两件事,就是做事业和陪老婆!”

    “哦。”

    “你还爱我吗?”海竹又说。

    “爱——”

    “有多爱?”

    “和以前一样爱。”我说,心里有些茫然。

    “这不行,不能和以前一样爱,要越来越爱!”海竹说。

    “哦,好!”我说,大脑有些杂乱。

    “我绝不允许婚姻成为爱情的坟墓,决不允许。”海竹又说。

    “哦。”

    “所以,我们要好好经营我们的婚姻,好好经营我们的爱情,爱情是排他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我的爱情,染指我的男人,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幸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以,永远都不可以。”

    “嗯。”

    “如果我经常给你打电话问你在哪里问你在干什么问你和谁在一起,你会不会厌烦?”海竹说。

    “不会。”我心不由衷地说。

    “不会就对了,作为你的妻子,我有资格这样做,除了我,任何人都没有这个权力和资格。”海竹似乎对我的回答比较满意。

    我没有做声。

    “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听到之前你和秦露那样的绯闻,这次的事,过去了就算了,但以后绝对不可以。”

    “嗯。”

    “记住,你是我的,只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和我分享!”海竹加重了语气。

    “嗯。”

    “当然,我也是你的,只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你的,除了你,我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任何心思!”

    “嗯。”

    “同样,你也不许对任何女人动任何心思,绝对不允许!”海竹又加重了语气。

    “嗯。”我的心开始发虚,又有些惆怅。

    “虽然暂时你回不了明州,但早晚,你是要回来的,虽然我上次的计划失败了,但我相信吃一堑长一智,我总会成功的!”海竹说。

    我一时无语。

    “海州我是不会再回去的,我们要结束两地分居的日子,只有你回来,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情!”海竹又说,“在海州,我活在不安和恐惧里,但是在明州,就不同了,我在这里在自己的家乡会有安全感,你想混那圈子我不拦你,如果那圈子混够了想做职场,那正好,我们有这个条件,我现在的企业,都可以交给你,任由你发挥自己的才干去做大做强。其实我一直觉得,职场才是你自由驰骋的天地,才是能更好能发挥才华的领域。但你现在非要固执地去做那圈子,那你就去做,做好了更好,光宗耀祖,做不好也无所谓,反正我们还留有后手。”

    我轻轻呼了口气。

    “这个芸儿,一直口出狂言,现在我们都已经结婚了,我看她还能捣鼓什么事情,真是不自量力之人,可笑可怜可悲可恶。”一会儿,海竹恨恨地说。

    一听海竹提起芸儿,我的心又乱了,想起芸儿前些日子在我家照顾我妈的事情,心里不知怎么感到了些许的亏欠。

    我知道,爸妈是不会告诉海竹芸儿来我家照顾妈妈的事情的,他们不会傻到那个地步。

    当然,我更不会说出去。

    只是,我不知道芸儿如果见了海竹会不会主动说出来,如果是那样,事情又糟糕了。

    这样想着,心里有些不安了。

    夜深了,海竹偎依在我的怀里进入了梦乡,我却没有困意,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发呆。

    似乎,持续许久的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似乎,一切都恢复如常了。

    同时,我也知道,我和海竹的婚姻生活也正式开始了。

    婚姻,婚姻到底是什么?难道仅仅就是过日子?我不停地问自己,大脑里一片混乱和怅惘。

    许久,我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醒来,太阳已经升起,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

    新的一天开始了。

    海竹不在我身边,院子厨房里传来她和妈妈说笑的声音,她早起了,在帮妈妈做早饭。

    我坐起来,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慢慢地吸着,脑子里盘旋着婚礼那天到现在发生的事情。

    仿佛如同一场梦,此时,我似乎还没有从梦里醒来。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听:“喂——”

    电话里没有声音。

    “喂——哪位?”我又说。

    电话里继续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一声冷笑。

    这是芸儿的笑声。

    “芸儿,是你……”我迟疑了一下。

    “不错,是我,怎么?感到意外?”芸儿说,口气听起来很淡。

    我笑了下:“没感到意外,只是,你怎么那么个笑法?”

    “我怎么笑法了?你希望听到我怎么样的笑呢?”芸儿不依不饶地说。

    我干笑了下,一时无语。

    “怎么样?回家了,挺爽的是不是?”芸儿说。

    我不知道芸儿说的回家了是指的我还是海竹,说:“我现在在爸妈家里。还有,海竹也回来了,昨天回来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用给我汇报地那么详细!”芸儿的口气又有些冷。

    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你现在哪里?过年回家了吗?年过的好吗?”

    “这些和你有关吗?”芸儿说。

    我不由又干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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