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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回扣

    “对了,给她回扣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对外说啊,特别在她跟前不要提。”海竹说。

    “我有数的!”我点点头。

    “曹莉还特意叮嘱我了呢。”海竹说。

    “叮嘱你什么?”我说。

    “让我不要告诉你啊!”海竹笑起来,“她这话说的很傻啊,她也不想想,咱们是两口子,公司的大小事情我能不告诉你吗?”

    我呵呵笑了:“她怕我告发。”

    “你可不要告发哦,那等于是毁了咱们公司的声誉,以后谁还敢给我们做生意啊。”海竹说。

    “五千块钱我告发个屁啊。”我懒洋洋地说。

    “就是多了你也不能告发的,以后我们旅行社和你们集团还要继续做生意呢,曹莉说今后你们集团的旅游考察什么的业务都放在我们这边做,她是办公室主任,说了就算的。”

    我没有吱声。

    “听到没有啊?”海竹推了推我的肩膀,“你要是告发这事,以后我就不告诉你了!”

    我笑了下:“听到了,做生意的规矩我懂!”

    海竹吃吃笑了:“饿不饿?”

    我说:“不饿,吃饱了!”

    “真的不饿?”海竹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我明白了海竹的意思,伸手在她胸前摸了一把:“你饿了?”

    海竹脸微微一红,抿嘴笑:“好几天没做了,今晚我想好好做一次……”

    我知道今晚逃不过去了,我必须要做功课。

    我的心里有些麻木的感觉。

    海竹说今晚要好好做一次,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算是好好做,好好做,应该就是高质量的意思吧。

    想到之前和海竹做那事时候的心猿意马,我的心里不由感到了不安,还有几分愧疚。

    或许,今晚,我真的要好好用心对待海竹一次,弥补一下内心的不安和歉疚。

    可是,我要怎么样才能提高质量呢?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真正投入进去让海竹身心得到高度的满意呢?

    我心里不由有些苦涩。

    海竹这时从包里掏出一个碟片递给我,脸上带着神秘的笑。

    “这是什么?”我说。

    “你看看就知道了。”海竹的脸上有些红晕,接着站起来,“我去洗个澡。”

    海竹去洗澡了,我看了看这碟片,上面没有任何标志,不知道是什么。

    我于是开始播放这碟片。

    画面出来了,我却即刻就目瞪口呆起来,因为我发现自己眼前的画面竟然是黄片!

    海竹竟然搞回来一个黄碟。

    一会儿,我们进了卧室,开始做了,做得激情澎湃。

    结束后,刚才那澎湃的潮水一般的激情在急速退去,突然就从我的身体和灵魂里消失地无影无踪,那种熟悉的空虚和失落又在脑海里盘旋。

    我不知道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是否还在一起,我不知道是肉体跟着灵魂走还是灵魂在追随着肉体,我不知道肉体和灵魂是否能够分离。

    第二天,我不断从方爱国那里得到阿来的最新行踪。

    昆城工作站的人监视着阿来。

    阿来当晚入住了机场宾馆。

    一早,阿来登上了去滕冲的班机。

    上午10点多阿来到达滕冲。

    滕冲联络点的人跟上了阿来。

    阿来出飞机场后直接入住滕冲香格里拉大酒店。

    进酒店后,阿来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

    夜幕降临后,阿来出了酒店,退了房,租了一辆车,直奔了边境方向。

    当晚10点28分,阿来越过了边境线,进入了金三角。

    消息反馈到这里为止,没有了后续。

    不出我所料,阿来终于去了金三角,他到底还是去了。

    我明白,李舜一定会安排人继续跟踪阿来的。

    也就是在今天,管云飞离开了海州,去了省城,开始了他为期半年的学习生涯。

    半年,似乎很短,但似乎又很漫长,我不知道期间到底会发生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知道此次学习之后,管云飞的命运会发生什么变化。

    管云飞走之后的第三天,我得到了老李夫妇判决的消息。

    老李被法庭判处有期徒刑3年,老李夫人则是有期徒刑2年,缓期3年执行。

    老李服刑的监狱是在海州,和平总一个地方。

    听到这个消息,我终于松了口气,虽然我知道老李夫妇会大事化小会从轻,但也没想到会轻到这个地步。

    判决书云,因为老李夫妇认罪态度好,退赃积极,并且有检举揭发立功表现,且能积极配合办案,所以从轻判决。

    我不知道老李夫妇到底有什么检举揭发行为,没听到有什么大人物因为他们而落马,倒是知道不少老李曾经的小喽啰进去了。

    那些小喽啰的命运自然是没人关心的。

    老李夫妇显然对这个结果是满意的,当庭表示服从判决,不再上诉。

    我知道,下一步老李就会保外就医,就会在自由的世界里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判决结果出来之后的当天,我没有见到秋彤,不知她去了哪里,不知她去干嘛了。

    四哥也不知道,她没有坐四哥的车。

    我猜她应该是带着丫丫去看望会见老李夫妇了。

    我不知道秋彤对老李夫妇的最终结局是怎么样的心态,是欢喜还是忧伤,是欣慰还是悲凉。

    等我在她办公室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表现地很淡定很沉静,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没有和我提起任何关于老李夫妇的事情,她不提,我自然也不提。

    似乎,大家都不愿意谈起这事。

    “这是我做的关于省里的现场会和市里中韩文化交流年的活动草案,你看看。”秋彤递给我两份材料。

    这两个方案按说都是我该做的,但秋彤自己先做好了。

    我接过来看方案。

    我认真仔细地看了一遍,觉得很不错,对秋彤说:“方案很完整很慎密,我觉得可行!”

    秋彤淡淡笑了下:“你觉得可行还不行,还得集团老大说行才可以!”

    我呵呵笑了下:“我看可以直接提交集团讨论了。”

    秋彤点点头:“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我就直接提交。”

    我点点头:“接下来,又要忙乎一阵了。”

    秋彤说:“在单位做事就是这样,只要你想忙,永远都有忙不完的活。但如果你想松闲,却也是很容易的事。”

    我说:“或许这就是公家单位和个人企业最大的区别吧。”

    “不错!”秋彤说:“你现在也算是在圈子里混得有声有色了,怎么,还怀念你当老板的时光?”

    我说:“说不怀念是假的!但目前到了这个份上,怀念也没用了,只能在这条路上一步步走下去了。”

    说到这里,我不由叹了口气。

    “叹气干嘛?”秋彤说。

    “有时候,常会感到有些莫名的失落和困惑。”我说。

    “因为工作?还是。”秋彤说。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工作吧。或许,是全方位的。”我说。

    “你的心理陷入了困境?”秋彤说。

    “或许是吧。”我说。

    “每个人都会有心理困境的!”秋彤说。

    “有心理困境其实我倒不怕,但最烦忧的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心理困境。”我说。

    “当你陷入心理困境的时候,不要一味指望别人能帮你走出来,”秋彤说,“外界的帮助固然重要,关键还是自我解救。所以,我觉得你应学会一些心理困境自救的方法。”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使用此法的。”

    “为什么?”秋彤说。

    “因为我不想遇到灾难和磨难!”我说。

    秋彤点点头:“谁都不想,但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看着秋彤沉静的美丽的面孔,我的心不由起起落落。

    是啊,谁都不想遭遇困苦磨难,但现实却未必就能如愿。

    从秋彤办公室出来,我直接去了经管办,直接去了苏安邦办公室。

    好久没来看他了,看看他和达剑兄最近如何。

    达剑兄不在,这伙计估计又跑到那里玩去了。

    这孩子,生性顽劣,就是改不了。

    我看他现在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对自己的前途似乎是心灰意冷了,孙栋恺的到来也没有能让他的命运发生改变,他对孙栋恺似乎也是绝望失望了。

    苏安邦看到我笑脸相迎:“亦总,亦老弟,你可是稀客,欢迎亦总来经管办指导工作!”

    我忙说:“苏主任可不敢这样说,我怎么敢指导老兄的工作呢?我来聆听老兄的指示还差不多。”

    苏安邦呵呵笑着请我坐下。

    “怎么有空来看我了?”苏安邦说。

    “早就想来看你,只是一直没抽出空!”我说。

    “呵呵,老弟恐怕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苏安邦说。

    “嘿嘿,有点小事!”我说。

    “什么事?请老弟指示!”苏安邦调侃着说。

    “指示不敢当,来给你汇报!”我说。

    “呵呵,老弟,汇报我又不敢当了!说不定哪一天我要给老弟汇报呢。”

    苏安邦似笑非笑地说着,显然是话里有话。

    “断无这可能!”我说。

    “可能性极大哦,照老弟如此的提拔速度,我给老弟汇报工作的时候是指日可待的。”苏安邦说。

    “老哥如此看重我,我倒是很惶恐了!”我说。

    我和苏安邦又调侃了一阵子,然后苏安邦说:“老弟,入正题吧,你今天来找我,一定是有事的!”

    我呵呵笑了:“苏主任,这眼看就要到七一了啊。”

    “是啊,很快就要到七一了。”苏安邦说,“怎么?你打算给节日送上一份厚礼?”

    我说:“呵呵,我哪里有什么厚礼呢,这不是想到七一前夕我们集团不是要发展新成员吗?”

    “老弟此言……你不是已经是预备成员了?还不到转正期呢。”苏安邦似乎一时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我说:“我不是说我的事情,我是说,你看,我们公司有两个副总经理,我和曹滕都是组织成员,这元朵呢,刚考入体制内身份不久,还在外围徘徊呢。这元朵呢,工作为人也一向不错,同时呢,也很追求进步。”

    “果然你今天来是有事,你是为你的副总来争取进步了。”苏安邦说,“你的意思是想在这次发展元朵加入组织?”

    “是的!”我说,“不知老兄有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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