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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顾柳清醒

    明月在上,段魂钟下,圣女盘坐于海岸的一块礁石。在她身后,浪潮声在夜色之中不断的响动着,海风不断的吹袭着沿岸的树丛,哗啦啦的响。但是即使如此,也不会让人觉得聒噪,反而更加显得沉静。

    死一般的沉静。

    在圣女的前方,海岸上还站着许多魂族,它们其实自从被博扬言要用断魂钟召回来的时候还有些抗拒,因为魂族的人向来就自由散漫。就连二十年前的那次集结实际上都是机缘巧合。这一次被召回之后,博鼓动众人虽然成功了。可是这些魂族的家伙们并不认为魂族真的足够能与人族为敌。

    可是传说中的圣女却突然归位了。

    关于圣女实际上是魂族自古以来就流传的一个传说,魂族之中一旦出现圣女,那么天地之间必将有大事件发生,圣女会带领着魂族拿回在上界失去的一切。圣女实际上虽然是人体,但是实际上却是能够受到断魂钟持有者的控制。

    也就是博。

    对博来说,圣女的得到虽然是二十年前就埋下的计划。可是现在真的掌控了圣女,反而让他觉得兴奋得有些接受不了,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体都在不断的闪烁着,事实上也是,他的魂体一直在海风和夜色之下疯狂的颤抖着,如同燃烧着的幽蓝色的火焰。

    博一直凝视着圣女,虽然圣女闭眼打坐。博从来对人类的女子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看到唐诗儿此时也觉得心中欢喜。

    那是无限力量的源泉。

    博身后的两名魂族小将恭敬的道:“王,时间到了。”

    博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之中醒了过来,然后看了看悬浮于圣女头顶上的那透明的段魂钟。

    接着博突然将手一挥,一阵风便是敲响了断魂钟。但是这一次段魂钟的响起并不会让魂族魂飞魄散。

    那清澈的钟声响起只是让在场的数万魂族都感觉自己的灵魂激荡了起来,仿佛感到无尽的力量也在进入它们的身体一样。

    在断魂钟响到了第三声的时候,圣女的眼睛突然睁开了。那是一双纯洁无暇得如同明月般的眼睛,更是在夜色之中发出淡淡的光亮。但是仔细看那双眼睛实际上也能发现它们丝毫不能表露出主人的情感。

    当然,圣女怎么会有情感,她不过是博征服天下的工具而已。

    实际上要控制圣女需要建立精神意识之间的纽带,这个意识也十分简单,只需要断魂钟响三声便是了。

    所以现在的博已经和圣女建立了某种联系,这种联系能够让圣女的所有行动完全听他的指派。

    圣女此时也站了起来,当圣女的双眼望着天空闪耀着的月亮的时候,整个世界的狂风涂然诺呼啸了起来。

    轰隆隆!

    她看起来什么也没做,但是她面前的海水已经完全的沸腾了起来,伴随着狂风,那些海浪掀起数十丈。海浪又在高空被长风击碎,于是整个世界仿佛都下起了漂泊的大雨。这天气的异变并非是无根无无据的,而是此时圣女正在完成最后的成长,她疯狂的吸纳着整个天地之间的至阴之气,于是也将整个世界的运行规则暂时的打破了。

    虽然说是暂时的打乱了世界的运行法则,不过这种影响却是持续而深远的。此时在天空之上,乌云疯狂的翻涌着,如同无数的天兵天将骑着黑色的战马从天庭上呼啸而过,然后在一阵阵的惊雷之后,整个世界的一万多道闪电便是疯狂的闪烁着,它们击入海面上,于是整个海洋都闪烁着刺目的电光。

    在这些恶劣的天气之中,圣女的力量也在不断的增强,这能够被博清楚的感受到。

    所有魂族的子弟全都沉默无声的站在雨种,又在惊雷声之中缓缓跪下,向圣女行礼,这一幕幕显得如此的安静又沉重,充满了悲壮和伟大的仪式感。

    与此同时,在不久的圆月闪烁之后,宣武城也发生了巨变。这个夜时而狂风大作,时而又炎热无比,更多的时候是漂泊大雨或者天气突然变得严寒,甚至下起雪,那些雪花刚刚落在地面就被彻底的冻结。

    总之,天气仿佛真的变成了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了。一切都陷入了混沌和无序之中,犹如造物者创世之初的模样。

    虽然林峰从来没想过世界一开始是什么模样,也不相信有造物者的说法。但是看着这恶劣而复杂的天气,林峰相信这个世界一开始绝对是这般的。

    在狂风呼啸之中,林峰在疯凰到来之前实际上就吹响了骨哨。不过正当他准备去见疯凰的时候,白术却突然跑过来。

    “林大哥不好了,顾大哥疯了。你快去看看。”白术一脸的震惊。

    林峰皱眉道:“疯了?怎么回事?”

    白术道:“刚才天气变化的时候他就不对劲,现在越来越痛苦了,你快去看看吧。”

    林峰急忙赶到了顾柳的营账,发现顾柳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双眼圆睁欲裂,整个身体更是剧烈的抽搐着,嘴里也含糊不清的说着些什么。

    周围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但是没人知道该怎么去处理。

    林峰急忙蹲下用自己的灵力去试探顾柳的灵力,发现他身体内部的灵力完全已经紊乱了,如同一条条疯狂游走的蛇一样在他的身体内部乱窜,而且看样子此时顾柳的灵魂也已经打乱。

    林峰想到白术说的顾柳是在天气变化之后才出现这个情况的,按理来说顾柳不可能是收到了惊吓。

    想到这里的时候,林峰突然打了个寒战,他突然响起顾柳此时分明是灵魂力和灵力都已经彻底乱了章法。而他前不久遭受过魂族的入侵。可是其他被入侵的人并没有如此的情况发生。

    林峰是搞不懂顾柳到底是什么状况的,于是马上将他抱起来,疯狂的朝着主城赶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月华宗的宗主黄仪行也还在。

    只有黄前辈能够拯救顾柳了,如果他都不能,顾柳最后最终只能被自己胡乱游走的灵力撕成碎片。林峰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毫无办法。

    不过也许真是顾柳的命大,林峰还没有到达城主府,在主城的门口就碰到了黄行仪。

    没有多说,林峰直接便道:“前辈,救救他,他不知道是怎么了。”

    黄行仪也早就被顾柳的症状吸引了,他皱眉道:“去城主府,走。”

    到了城主府之后,林峰将黄行仪放在地上。黄行仪立马便是用手按着顾柳的眉心,然后似乎以精神力量进入了顾柳的灵魂之中。

    此时,黄行仪也十分吃惊。

    之前他就知道这个顾柳似乎是被自己的儿子黄沾控制过,现在这个症状他果然发现是黄沾搞的鬼。黄沾的灵魂似乎也处于疯狂的激荡之中,所以让和他有过联系的顾柳开始承受不住了,于是灵魂力大乱。

    黄行仪有些犹豫,如果要救顾柳倒是简单,可是这个家伙醒来之后肯定也会记得自己被黄沾控制的事情。如果黄沾做过对人族不利的事情,整个月华宗都要蒙羞。

    欧阳宇道:“黄宗主,这人是否还能救?”

    林峰突然道:“这个家伙身上有重要的情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而且我知道,前辈肯定能救得了他。是吗?”

    黄行仪苦笑,然后看着林峰道:“也许你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了。其实之前在月华城我就听闻过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和你有些过节,只不过我当他是年轻好胜,喜欢搞那些离经叛道的东西。不过我没想到,这次他做得这么绝。”

    林峰看着那顾柳,喃喃道:“他真的遭到了精神控制,那之前对妖兽的攻击。”

    黄行仪说道:“之前攻击妖兽他的确是遭受了魂族的袭击,不过我也承认,他受到过犬子的控制。总之,等我救下他,他自然会告诉你们他被胁迫做了什么。”

    黄行仪知道此时再不救,月华宗的罪名反而是洗不掉了。

    黄沾的那些旁门左道虽然不是黄行仪教的,不过黄行仪要破解那精神联系也是十分简单的,那本来就是月华宗吃饭的功夫。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黄行仪已经将顾柳体内和黄沾的精神联系全都切断了,并且将属于黄沾的一部分意识全部剔除了出去。

    虽然只是对一个人做这些事情,但是结束之后,黄行仪都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他苦笑道:“人们都说月华宗是妖,能够读人控人。你看我学了七八十年,治疗一个人尚且如此费力,真要控制一个人实际上是很困难的。那都必须要建立在被控制者的心中有缺陷。”

    黄行仪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轻轻一点顾柳的眉心,顾柳便是睁开了眼睛。

    顾柳茫然的看着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城主府,急忙要行礼。

    欧阳宇却道:“顾柳,不必多礼,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顾柳茫然的转动着自己的眼珠,不过很快就神色大变,因为他突然之间便是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如同一场梦一般。而这场梦是从坠入暗河之中的那一刻便开始的。

    林峰道:“顾柳,不管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才能够解决。”

    顾柳却是突然双眼一红,跪倒在地上朝着林峰疯狂的叩头,一边大喊道:“林大哥,我是畜生,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师妹是被我骗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林峰顿时打了个寒战。

    顾柳继续道:“我从暴风山脉遇到你们的时候就已经被黄沾控制了,他随后也没有让我做什么,只是让我回到你们身边,一边又不断巩固对我的控制。就在昨日,他让我骗师妹出去。师妹出去之后一定是遭遇到了黄沾那个家伙的毒手,我……”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林峰万万没想到,黄沾竟然真的得到了唐诗儿。可是,他又想不通,他让圣女归位,最终受益者还是魂族,和他有什么关系?

    林峰不解的看向了黄行仪。

    实际上黄行仪也在发呆,而且他想起了黄沾幼年时候和他的对话。那个时候黄沾虽然调皮但是在修炼上很有天赋,甚至自己经常创造一些好玩的小术法。黄行仪记得最为清楚的是,黄沾小时候说过自己最终要创造一个能够夺取人灵魂的功法,真正的夺舍。并且丝毫不隐瞒的表达了对圣女传说的兴趣。

    今天这一切,仿佛就像是黄沾幼年时代的延续。因此黄行仪心中也产生了许多古怪却又很是可能的猜想。毕竟知子莫如父。

    越想,黄行仪便是觉得震惊和愤怒。他不知道黄沾做了什么,可是他敢肯定,黄沾不管做了什么,都会让月华宗重新被世人定义为魔道。他低调了半辈子,被人误解了这么多年,眼看着月华宗就要重归名门正派。

    但是黄沾却又在这个时候出了幺蛾子。

    黄行仪一时之间只觉得无比的绝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颇为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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