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 交换条件
“彩霞啊，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黎家家主黎鸿燊，提着药材和点心，在孙子黎泓俊、孙女黎落的陪伴下，来到了别院，龙慕云母亲的房间。
“家主大伯。”卧床休息的黎彩霞就要起身。
“别动。”黎鸿燊赶忙阻止。
“姑妈别动。”黎泓俊、黎落兄妹俩连忙上前。
“好多了，扶我起来。”黎彩霞喘着粗气说。
终究拗不过，还是让她靠坐在床头。
黎落看着这位姑妈，就有些心疼，还不到五十岁的她，看上去比耄耋之年的爷爷还要苍老。
“彩霞啊，你在这个家呆了这么多年，还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吗？”黎鸿燊摇头，一脸不高兴。
“大伯，何出此言哪！”黎彩霞叹道，“当年，我离开夫家，若非大伯给了个安身立命之所，我们母女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太夸张了！”黎鸿燊摇摇头：“人，有很多活法。彩霞啊，你这一生，就是太要强了啊！”
“大伯教训的是。”黎彩霞强笑，“不过也无所谓了，因为我这一生已然去日无多。”
“胡说！”黎鸿燊佯怒，“我都没说这话，你倒是先说上了。”
“我跟大伯没法比，大伯你常年练武，又懂得养生之术，谁都能看出来，您比侄女我精气神好多了。”
“有病就要治！”黎鸿燊道，“刚刚还说你不把这里当自己家，生病了，为什么不跟我讲？”
“大伯您日理万机。”
“别再说这样的话！”黎鸿燊抓住黎彩霞的手腕脉门，闭上了眼睛。
黎泓俊这才小声地开口：“姑妈，小云回来了吗？”
黎彩霞诧异地看了眼黎落，黎落没有任何反应，看样子，应该没有告诉她哥哥。
黎彩霞突然有些犹豫了。
之前对于这个黎泓俊，当真是看哪儿哪儿好，相信他可以成为女儿的依靠，再怎么样，起码能够让小云一辈子衣食无忧。
然而自从见到了杨根硕，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似乎娘俩儿投缘，怎么看他，怎么亲切。就像注定的丈母娘和女婿。
后来，从女儿口中了解到杨根硕凄苦的身世，更加心疼他。
接着又了解到他的成就，又觉得他真是了不起。
人家大牛可是完全靠自己，白手起家。
他黎泓俊凭什么跟人家比？
大家族少爷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也可以称之为纨绔之气，就是鼻孔朝天目中无人，黎彩霞尤为不喜。
是以，这一刻，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黎泓俊小云回来了。
“姑妈……”黎泓俊温声细语的又喊了一声。
“哦，鸿俊。”
“我说……”
“大伯，我的身体怎么样？”黎彩霞不给黎泓俊说话的机会，问道：“是不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
“胡说什么！”黎鸿燊喝道，“你身体虽然虚弱，但生机绵绵不绝，你的病根儿在肺部，却也有向好的迹象，难道谁给你医治过，或者，你吃了什么灵药？”
黎彩霞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大伯，你看我这个样子，请得起高明的大夫，吃得起什么好药吗？”
黎鸿燊没有回答，心头疑窦丛生。
她说的没错，家里每个月发放一点生活费用，就她女儿那一点工资，根本买不起什么正儿八经的灵药。
难道是自己诊断错误？
黎鸿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小云真没回来？”
“大伯……”黎彩霞还在犹豫。
黎鸿燊道：“你也看到了，鸿俊对小云依然一往情深，若是她回来，咱们再给她做做工作，女人的这辈子，嫁人很关键，不亚于二次投胎。”
“是啊，我就是投胎没有投好。”
“彩霞，我不是说你。”
“我没事。”
“只要她答应跟鸿俊订婚，你的身体包在我身上。”
黎彩霞慢慢瞪大眼睛，看着黎鸿燊，神情有些冷。
黎鸿燊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笑，“嗨，这话你一个当妈的不好说，到时候，让我这个做爷爷的亲自跟她讲，我想小云那么孝顺，一定会懂得取舍的。”
“大伯，这算是条件吗？算是交换吗？”黎彩霞语气变冷。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
“谢谢大伯的美意。”黎彩霞冷冷道，“一来，小云身份卑微，配不上鸿俊。”
“配得上！”黎泓俊忙不迭道。
“鸿俊，你将来是要执掌整个家族的人，以你的权势地位还有相貌，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
“可我就是喜欢小云！”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稀罕吗？”
“姑妈！”黎泓俊激动地说，“我跟小云也算是青梅竹马，只要她做了我的妻子，我一定一辈子对她好。”
“姑妈不是不相信你，但是，”黎彩霞摇摇头，“小云已经有了男朋友，已经是不洁之身，你还要吗？你还能接受吗？”
“难道她真的跟杨根硕……”黎泓俊不住摇头，“不可能，他们一个校长一个学生，年龄差距那么大，怎么可能在一起，她根本是拉杨根硕当成挡箭牌的。”
“鸿俊，强拧的瓜不甜啊！姑妈谢谢你对小云的抬爱，是她没这个福分。”
“彩霞？”黎鸿燊皱眉道：“小云回来了？”
见黎彩霞默不作声，他补充：“不是一个人。”
“没错。”龙慕云从外面大步进来，“我跟大牛一起回来的。”
“小云，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利用他，让你在姑妈面前过关。”黎泓俊自作聪明道。
“没错，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想的。”龙慕云也不反驳，“但黎泓俊，你又不是找不到女人，干嘛不放不过我。”
“小云，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我从小的时候就发过誓，将来要造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房子，让你住在里面。”
“金屋藏娇啊，多浪漫的故事。”龙慕云摇摇头，“可惜，我们都长大了，我对你越来越没感觉，如果你再继续咄咄逼人，咱们连表兄妹都没得做。”
“放肆！”黎鸿燊吹胡子瞪眼，呵斥道：“这是一个女孩子应该说的话吗？”
龙慕云微微低下头去。
黎鸿燊目光锐利，上下打量龙慕云一番。
老头儿的眼神有如实质，龙慕云有种感觉，好像光着身子。
黎鸿燊淡淡一笑：“小云，你不喜欢鸿俊，难道喜欢那个半大小子？”
“是，我爱……他。”这一刻，龙慕云只是为了过关，然而，说出口后，发现还真有那么点感觉。
“你们已经私定终身？”黎鸿燊继续问。
“没错，只要不怕你孙子翻来覆去戴绿帽子，我可以答应。”龙慕云冷笑。赌自视甚高的他们不会冒这样的风险。
“我不能答应，更不能接受，除非弄死杨根硕！”黎泓俊吼道。
黎鸿燊对着孙子耳语几句，黎泓俊眼睛亮了，在心里骂了句爷爷老流氓，但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太令人兴奋了，也让他斗志昂扬。
黎泓俊对爷爷那绝对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爷爷居然说小云还是完璧，那一定错不了。
但是，黎泓俊多么想要掌握爷爷这种近乎透视的神奇本领。
“小云，你应该知道姑妈身体不好吧！”黎泓俊开始迂回。
“知道又如何？”龙慕云冷冷道。
“姑妈的身体很不好，但是爷爷有办法调理，不过有一个条件……”黎泓俊跟他爷爷一样，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笑容。
“不用说了。”龙慕云一摆手，“我妈的病，大牛会负责的。”
“这么说，那小子已经动过手了？”黎鸿燊眯起深邃的眼睛。
“没错。”黎彩霞也不想继续隐瞒，“要不是大牛，我已经死了，大牛医术相当高明，不但让我起死回生，还表示能够根治我的老毛病。”
“我就说你的身体比较诡异，原来那小子已经出手了。”黎鸿燊摇摇头，“看来，你是对那小子比较满意，反而不是我们家鸿俊。”
“大伯，请原谅，这是小云的选择，从小到大，我并没能给小云一个优裕的成长环境，所以，我没资格毁掉她的爱情，左右她的人生。”
“妈……”龙慕云红着眼眶，捂住嘴。
“好，很好！”黎鸿燊吼道，“不识抬举的母女，你们给我听着，现在就给我搬出去，立刻马上。”
龙慕云母女，包括黎落，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黎鸿燊。
“还有，龙慕云，我正式通知你，你失业了。”黎鸿燊再来一击。
“你……”龙慕云气红了眼睛。这老妖怪，还真是落井下石的一把好手。
“同时，鉴于你工作的特殊性，若是随意对组织外成员吐露什么，组织随时都会对你展开清除行动。”黎鸿燊咬牙切齿道。
龙慕云冷笑：“还有吗？还有什么手段，尽快使出来啊。”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她对黎家，对黎黎鸿燊那点滴的感激之情，已经荡然无存。
黎鸿燊也在一旁大口大口喘气。多少年都没这么气愤过了。
“爷爷，你消消气。”黎泓俊赶紧给爷爷顺气。
“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黎落对这对爷孙太失望了，忍不住道，“就算表姐不愿意嫁给哥哥，您也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啊！这算什么，威逼利诱吗？而且这都天黑了，你要把姑妈她们母女赶出去，会不会太过分了！”
“放肆！”黎鸿燊怒喝，接着，甩了一个巴掌。
啪！
黎落捂着小脸，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一向和蔼可亲的爷爷，居然打了她，怎么似乎变了一个人。
黎落的眼圈顿时变得红彤彤的。
“小落……”龙慕云很是心疼为她仗义执言，却挨了耳光的黎落。
“表姐！”黎落一下子扑入龙慕云怀里。
“看来，女人就应该呆在家里！”黎鸿燊道，“出去见一见花花世界，一个个心都野了！”
“爷爷，妹妹说的不错，这天都黑了，这时候把她们赶出去不合适。”黎泓俊劝道。
“听听，我的孙子是多么的宅心仁厚，也罢，明天天一亮再走。”
“不用了，你觉得自己很大度吗？我们母女不用你的是施舍，我们现在就走！”龙慕云针锋相对。
“好，妈跟你一起收拾。”黎彩霞道。
“收拾，收拾什么呀！”黎鸿燊仿佛变成了一个小肚鸡肠的泼妇，“这里的一针一线，也是我黎家的吧！不要我们施舍，说的好听，这些年的吃穿用度，难道不是我们施舍的。”
龙慕云摇头冷笑，“好吧，请估个价。”
“什么？”黎鸿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说这些年你们黎家在我们母女身上的花费，请估个价。”
黎鸿燊一时间拿不定注意，但还是竖起三根指头：“起码三百万。”
“给你！咱们两清了，从此以后，恩断义绝。”龙慕云将两张卡塞到黎鸿燊手中，拉着母亲就走，东西也全都不要了。
……
杨文骥醒了，恢复了理智，当着亲人，做出了深刻的检讨。
家族会议正在进行中，杨根硕接到了龙慕云的电话。
“大牛……”电话那头，龙慕云哭了。
黎家家主黎鸿燊，提着药材和点心，在孙子黎泓俊、孙女黎落的陪伴下，来到了别院，龙慕云母亲的房间。
“家主大伯。”卧床休息的黎彩霞就要起身。
“别动。”黎鸿燊赶忙阻止。
“姑妈别动。”黎泓俊、黎落兄妹俩连忙上前。
“好多了，扶我起来。”黎彩霞喘着粗气说。
终究拗不过，还是让她靠坐在床头。
黎落看着这位姑妈，就有些心疼，还不到五十岁的她，看上去比耄耋之年的爷爷还要苍老。
“彩霞啊，你在这个家呆了这么多年，还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吗？”黎鸿燊摇头，一脸不高兴。
“大伯，何出此言哪！”黎彩霞叹道，“当年，我离开夫家，若非大伯给了个安身立命之所，我们母女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太夸张了！”黎鸿燊摇摇头：“人，有很多活法。彩霞啊，你这一生，就是太要强了啊！”
“大伯教训的是。”黎彩霞强笑，“不过也无所谓了，因为我这一生已然去日无多。”
“胡说！”黎鸿燊佯怒，“我都没说这话，你倒是先说上了。”
“我跟大伯没法比，大伯你常年练武，又懂得养生之术，谁都能看出来，您比侄女我精气神好多了。”
“有病就要治！”黎鸿燊道，“刚刚还说你不把这里当自己家，生病了，为什么不跟我讲？”
“大伯您日理万机。”
“别再说这样的话！”黎鸿燊抓住黎彩霞的手腕脉门，闭上了眼睛。
黎泓俊这才小声地开口：“姑妈，小云回来了吗？”
黎彩霞诧异地看了眼黎落，黎落没有任何反应，看样子，应该没有告诉她哥哥。
黎彩霞突然有些犹豫了。
之前对于这个黎泓俊，当真是看哪儿哪儿好，相信他可以成为女儿的依靠，再怎么样，起码能够让小云一辈子衣食无忧。
然而自从见到了杨根硕，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似乎娘俩儿投缘，怎么看他，怎么亲切。就像注定的丈母娘和女婿。
后来，从女儿口中了解到杨根硕凄苦的身世，更加心疼他。
接着又了解到他的成就，又觉得他真是了不起。
人家大牛可是完全靠自己，白手起家。
他黎泓俊凭什么跟人家比？
大家族少爷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也可以称之为纨绔之气，就是鼻孔朝天目中无人，黎彩霞尤为不喜。
是以，这一刻，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黎泓俊小云回来了。
“姑妈……”黎泓俊温声细语的又喊了一声。
“哦，鸿俊。”
“我说……”
“大伯，我的身体怎么样？”黎彩霞不给黎泓俊说话的机会，问道：“是不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
“胡说什么！”黎鸿燊喝道，“你身体虽然虚弱，但生机绵绵不绝，你的病根儿在肺部，却也有向好的迹象，难道谁给你医治过，或者，你吃了什么灵药？”
黎彩霞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大伯，你看我这个样子，请得起高明的大夫，吃得起什么好药吗？”
黎鸿燊没有回答，心头疑窦丛生。
她说的没错，家里每个月发放一点生活费用，就她女儿那一点工资，根本买不起什么正儿八经的灵药。
难道是自己诊断错误？
黎鸿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小云真没回来？”
“大伯……”黎彩霞还在犹豫。
黎鸿燊道：“你也看到了，鸿俊对小云依然一往情深，若是她回来，咱们再给她做做工作，女人的这辈子，嫁人很关键，不亚于二次投胎。”
“是啊，我就是投胎没有投好。”
“彩霞，我不是说你。”
“我没事。”
“只要她答应跟鸿俊订婚，你的身体包在我身上。”
黎彩霞慢慢瞪大眼睛，看着黎鸿燊，神情有些冷。
黎鸿燊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笑，“嗨，这话你一个当妈的不好说，到时候，让我这个做爷爷的亲自跟她讲，我想小云那么孝顺，一定会懂得取舍的。”
“大伯，这算是条件吗？算是交换吗？”黎彩霞语气变冷。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
“谢谢大伯的美意。”黎彩霞冷冷道，“一来，小云身份卑微，配不上鸿俊。”
“配得上！”黎泓俊忙不迭道。
“鸿俊，你将来是要执掌整个家族的人，以你的权势地位还有相貌，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
“可我就是喜欢小云！”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稀罕吗？”
“姑妈！”黎泓俊激动地说，“我跟小云也算是青梅竹马，只要她做了我的妻子，我一定一辈子对她好。”
“姑妈不是不相信你，但是，”黎彩霞摇摇头，“小云已经有了男朋友，已经是不洁之身，你还要吗？你还能接受吗？”
“难道她真的跟杨根硕……”黎泓俊不住摇头，“不可能，他们一个校长一个学生，年龄差距那么大，怎么可能在一起，她根本是拉杨根硕当成挡箭牌的。”
“鸿俊，强拧的瓜不甜啊！姑妈谢谢你对小云的抬爱，是她没这个福分。”
“彩霞？”黎鸿燊皱眉道：“小云回来了？”
见黎彩霞默不作声，他补充：“不是一个人。”
“没错。”龙慕云从外面大步进来，“我跟大牛一起回来的。”
“小云，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利用他，让你在姑妈面前过关。”黎泓俊自作聪明道。
“没错，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想的。”龙慕云也不反驳，“但黎泓俊，你又不是找不到女人，干嘛不放不过我。”
“小云，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我从小的时候就发过誓，将来要造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房子，让你住在里面。”
“金屋藏娇啊，多浪漫的故事。”龙慕云摇摇头，“可惜，我们都长大了，我对你越来越没感觉，如果你再继续咄咄逼人，咱们连表兄妹都没得做。”
“放肆！”黎鸿燊吹胡子瞪眼，呵斥道：“这是一个女孩子应该说的话吗？”
龙慕云微微低下头去。
黎鸿燊目光锐利，上下打量龙慕云一番。
老头儿的眼神有如实质，龙慕云有种感觉，好像光着身子。
黎鸿燊淡淡一笑：“小云，你不喜欢鸿俊，难道喜欢那个半大小子？”
“是，我爱……他。”这一刻，龙慕云只是为了过关，然而，说出口后，发现还真有那么点感觉。
“你们已经私定终身？”黎鸿燊继续问。
“没错，只要不怕你孙子翻来覆去戴绿帽子，我可以答应。”龙慕云冷笑。赌自视甚高的他们不会冒这样的风险。
“我不能答应，更不能接受，除非弄死杨根硕！”黎泓俊吼道。
黎鸿燊对着孙子耳语几句，黎泓俊眼睛亮了，在心里骂了句爷爷老流氓，但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太令人兴奋了，也让他斗志昂扬。
黎泓俊对爷爷那绝对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爷爷居然说小云还是完璧，那一定错不了。
但是，黎泓俊多么想要掌握爷爷这种近乎透视的神奇本领。
“小云，你应该知道姑妈身体不好吧！”黎泓俊开始迂回。
“知道又如何？”龙慕云冷冷道。
“姑妈的身体很不好，但是爷爷有办法调理，不过有一个条件……”黎泓俊跟他爷爷一样，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笑容。
“不用说了。”龙慕云一摆手，“我妈的病，大牛会负责的。”
“这么说，那小子已经动过手了？”黎鸿燊眯起深邃的眼睛。
“没错。”黎彩霞也不想继续隐瞒，“要不是大牛，我已经死了，大牛医术相当高明，不但让我起死回生，还表示能够根治我的老毛病。”
“我就说你的身体比较诡异，原来那小子已经出手了。”黎鸿燊摇摇头，“看来，你是对那小子比较满意，反而不是我们家鸿俊。”
“大伯，请原谅，这是小云的选择，从小到大，我并没能给小云一个优裕的成长环境，所以，我没资格毁掉她的爱情，左右她的人生。”
“妈……”龙慕云红着眼眶，捂住嘴。
“好，很好！”黎鸿燊吼道，“不识抬举的母女，你们给我听着，现在就给我搬出去，立刻马上。”
龙慕云母女，包括黎落，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黎鸿燊。
“还有，龙慕云，我正式通知你，你失业了。”黎鸿燊再来一击。
“你……”龙慕云气红了眼睛。这老妖怪，还真是落井下石的一把好手。
“同时，鉴于你工作的特殊性，若是随意对组织外成员吐露什么，组织随时都会对你展开清除行动。”黎鸿燊咬牙切齿道。
龙慕云冷笑：“还有吗？还有什么手段，尽快使出来啊。”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她对黎家，对黎黎鸿燊那点滴的感激之情，已经荡然无存。
黎鸿燊也在一旁大口大口喘气。多少年都没这么气愤过了。
“爷爷，你消消气。”黎泓俊赶紧给爷爷顺气。
“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黎落对这对爷孙太失望了，忍不住道，“就算表姐不愿意嫁给哥哥，您也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啊！这算什么，威逼利诱吗？而且这都天黑了，你要把姑妈她们母女赶出去，会不会太过分了！”
“放肆！”黎鸿燊怒喝，接着，甩了一个巴掌。
啪！
黎落捂着小脸，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一向和蔼可亲的爷爷，居然打了她，怎么似乎变了一个人。
黎落的眼圈顿时变得红彤彤的。
“小落……”龙慕云很是心疼为她仗义执言，却挨了耳光的黎落。
“表姐！”黎落一下子扑入龙慕云怀里。
“看来，女人就应该呆在家里！”黎鸿燊道，“出去见一见花花世界，一个个心都野了！”
“爷爷，妹妹说的不错，这天都黑了，这时候把她们赶出去不合适。”黎泓俊劝道。
“听听，我的孙子是多么的宅心仁厚，也罢，明天天一亮再走。”
“不用了，你觉得自己很大度吗？我们母女不用你的是施舍，我们现在就走！”龙慕云针锋相对。
“好，妈跟你一起收拾。”黎彩霞道。
“收拾，收拾什么呀！”黎鸿燊仿佛变成了一个小肚鸡肠的泼妇，“这里的一针一线，也是我黎家的吧！不要我们施舍，说的好听，这些年的吃穿用度，难道不是我们施舍的。”
龙慕云摇头冷笑，“好吧，请估个价。”
“什么？”黎鸿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说这些年你们黎家在我们母女身上的花费，请估个价。”
黎鸿燊一时间拿不定注意，但还是竖起三根指头：“起码三百万。”
“给你！咱们两清了，从此以后，恩断义绝。”龙慕云将两张卡塞到黎鸿燊手中，拉着母亲就走，东西也全都不要了。
……
杨文骥醒了，恢复了理智，当着亲人，做出了深刻的检讨。
家族会议正在进行中，杨根硕接到了龙慕云的电话。
“大牛……”电话那头，龙慕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