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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7

    春潮 作者:p876543

    火辣辣地作痛,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里面堵满不同人遗留的东西,正沿着股间流淌着。

    他头昏脑涨,一时之间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只感到身下躺着的东西冷硬得很,他下意识地抬起双手,绑着双手的腰带早就在混乱之中松开。

    商柔赤裸裸地从桌子上坐起来,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腰际,发丝上沾满残羹冷饭。

    周遭早就没有人,四周一片狼籍,桌椅歪歪地倒在一起,酒菜洒满一地。昨夜那狂热的混乱之中,自己身上唯一一件蔽体的轻纱早就如同抹布般被肆意遗弃在地上,上面布满脏黑的脚印,早就不复原貌—就像自己一样。

    半掩的门扉外吹来深秋的晨风,吹得商柔打了好几个喷嚏,喉咙着火似地发痛,叫了一夜的嗓子沙哑得很。

    他的身体上布满的都是欢爱的痕迹,吻痕丶牙印丶唾液和白浊点点印满肌肤上。到了後来,那些人连他的嘴巴和双手也没有放过。他的嘴巴里还残留着男人下/体那苦涩腥臭的气味。

    商柔一手扶着额头,昨夜到底有多少人碰过他?他早就想不起来了,或许是十几个人,或许是更多,他记得昨天这里坐无虚席,自己那燃烧至极致的情/欲使他放/荡下贱地接受着一切的对待。

    他伸手松开绑在双腿上的腰带,双腿打开了一整夜,早就酸软不堪,使他他爬到桌子下时一不小心失足,重重地跌在地上。

    商柔扶着桌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神空洞无光,白浊混合着鲜血和其他液体从後穴浴着大腿之间滑落,他却像是什麽都感受不到,只是拖着疲累的步伐,一步步地往梯间走去。

    他随便找了一间无人的房间,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静静地合上眼睛。

    这里唤作红英院,并不是城里最华丽的妓院,顶多就是间稍微好一点的妓馆。商柔每夜都要侍客,他的话很少,日间醒来也只是在发呆。之前他还会期待楼下的大门会被打开,然後他会被拯救,可是日子久了,他也渐渐不再期待。

    他多了一个名字—云湘,没有人知道他原本的名字,他也不想使用原本的名字,免得丢了九泉之下爹娘的面子。

    由希望到失望的过程无比熟悉。商柔记得自己在玉华宫和彩霞馆里也经历过相同的感受。原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牧晚馥使自己失望了—可是自己可以怪责他吗?自己已经死在冷宫的大火里,就算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死,他也不会特地去找一个逃出宫廷的弃妃。

    夜夜笙歌,商柔成为不同男人的玩物,只要臣服於肉/体的快感,尊严和羞耻就可以在夜间暂时地被遗忘。不同於在宫廷中带有宠爱的抚摸,这里商柔只是无名无姓的娼妓,粗暴的对待丶不堪的淫词艳语丶肌肤上留下的残酷痕迹成为他日常生活的一部份,他却渐渐懂得享受回应,如同dangfu般渴求着被占有的愉悦。

    蒙上的眼睛,锁起的双腕,被用力张开的柔韧双腿,肆意摆弄成各种放/荡诱人的姿势,嘴唇吐出下流至极的求欢言语,被当作只用来发泄兽欲的工具,柔软的舌头在最肮脏的地方流连忘返,任由陌生男人淫亵的舌头吮/吸曾只承欢於君王宠爱的肌肤,销魂的秘处被一次又一次的贯穿,不懂情爱的肉/体贪婪地绞紧欢愉的泉源。

    商柔以前出入合欢殿,合欢殿里的嬷嬷知道帝王有多宠爱他,用来调教他的都是最上等最名贵的秘药,他的全身上下几乎天天都泡在媚药香膏里,又施展浑身解数习得媚术,全然不知这副身躯对於他人而言早就是稀世奇珍的极品。

    一度被锁在深宫,只容许君王一人轻怜蜜爱的花朵正散发着媚惑的香气,被遗落在红尘之中,任由凡夫俗子亵玩摆弄。

    又下雪了。

    商柔刚刚醒来,昨夜欢爱的气味久久不散,留在身边里的东西还没有清理好。他懒洋洋地抬头,只看见床边还留着一张银票。商柔把丢到一旁的外衫披到赤裸的躯体上披,然後从床上坐起来,拿起那张有点肮脏的银票看了几眼,却已经记不起昨夜的男人是什麽模样。

    小厮刚好端着热水进来,商柔便随口问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当小厮回答之後,商柔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很快却回复黯淡。

    今天是牧晚馥的生辰,入宫後第一年的生辰,自己刚刚被合欢殿调教完毕,他却已经彻底忘却自己;入宫後第二年的生辰,自己为了婉儿一事招他不快,最後冒雪在留云宫苦候一夜;入宫後第三年的生辰, 自己为他做了一碗长寿面,当时他说要自己年年都给他做面。

    商柔的牙关在发抖,他握紧手中的银票,凝视着窗外的阴天细雪,彷佛希望穿透那重重雪幕,看见那红砖绿瓦的桂殿兰宫,他知道那个天香国色的绝代美人现在想必是在留云宫书房里专心批改奏摺。

    他以为夜夜都在换新郎的自己早就忘记了那个男人。

    原来他还活在自己的心里,他的一切都轻易勾起潜藏在心底深处最隐秘的思念。

    想见他。

    怎麽办?还是那麽想见他。

    明知他已经抛弃自己,把自己打入冷宫不闻不问,而自己早已成为人尽可夫的娼妓,但自己还是想见他一面。

    就算远远地看见他也好,就算看着他对另一个人微笑也好—

    纵然身体已经被反覆蹂躏得支离破碎,这颗心却不曾变改,还是如此深深地喜欢着他。

    他还记得三宫六院曾经有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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