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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收紧

    秋彤的身体微微一颤,看着我:“亦克,你在说什么?”

    “你懂的!”我说。

    “我不懂。”秋彤突然笑了一下,举起一瓶啤酒,“来,祝贺我演出成功,干--”

    我举起酒瓶和秋彤碰了一下,说:“你这不叫演出,叫倾诉。”

    说着,我一仰脖,一口气干了这一瓶,喝完后,看到秋彤还在拿着酒瓶发怔,愣愣地看着我。

    “傻了吧,老看我干吗?”我说。

    秋彤身体抖了下,回过神,呼了一口气,接着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说:“亦克,有没有感觉到你太聪明了。”

    “是吗?”

    “是的,我看你是聪明过火了。哼--”秋彤突然娇笑了一声,那种微醉态很可爱。

    我这时才明白秋彤在说反话,自嘲地笑了下。

    这时,开始播放一首舒缓的慢三舞曲。

    “不唱歌,那跳个舞行不?”秋彤摇摇晃晃站起来向我伸出手,“从来都是男士主动邀请,我今儿个给你的面子够大吧?”

    我不能再拒绝秋彤了,我站起来,牵过秋彤的手,我们随着音乐开始跳舞。

    我左手握住秋彤的手,那手有些微凉,却又如此柔嫩。

    我右手放在秋彤的腰间,隔着薄薄的衣服,那腰肢是如此温热而富有弹性。

    我和秋彤面对面,咫尺距离,我能感觉到她呼吸的气息和身体的芬芳,她当然也能感觉到我的,只不过我的身体不香。

    想着刚才秋彤所唱的歌曲,想着秋彤唱歌时候的情景,想着我那梦幻里亲爱的浮生如梦,看着我眼前这幻化为现实的浮生如梦,我的心激荡起来,冲动起来,握着秋彤的手不由有些用力,揽着秋彤腰肢的手不由有些收紧……

    秋彤显然感觉到了,身体微微抗拒着,脸色红扑扑地看着我:“亦克,想干嘛?”

    秋彤这么一问,我的心里有些慌乱,忙恢复正常:“没……没干嘛,刚才我走神了。”

    说完这话,我眼前的浮生如梦瞬间消失,我猛然意识到了我和秋彤所处的现实,现实是多么冰冷而又残酷!

    我的心顿时变得凄冷起来,涌起难言的苦涩。

    我不再说话,默默地和秋彤跳舞。

    秋彤沉默了半天,一会儿轻声说:“亦克,你是一个有经历的人,或许,我也能看到你的心。你的心,此刻应该是苦的。”

    我的身体一抖,秋彤感觉到了,下意识地握了下我的手。

    “秋彤,你的心,也是苦的。”我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秋彤的发梢触到了我的嘴唇。

    秋彤的身体也抖了一下,我下意识地又握了下她的手。

    “可是,我希望你的心会变得快乐,希望你能从属于你的人那里得到快乐。”秋彤轻声说。

    显然,她指的是芸儿。

    “我也希望你的心变得快乐,希望你能从灵魂属于你的人那里得到快乐。”我轻声。

    显然,我指的不是李舜。

    “谢谢你。”秋彤低语。

    然后,都没有再说话。

    跳完舞,我和秋彤离开了不见不散,我直接送秋彤回家,到了她家楼下,秋彤看着我:“谢谢你送我回家,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请你上去坐了。”

    看得出,秋彤今晚的心情似乎有些忧郁。

    我点点头:“好吧,上去早休息,我走了。”

    “嗯……”

    我转身离去,走了很远,回头看了下,秋彤还站在楼前的路灯下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站住,看着秋彤。

    秋彤见我站住了,冲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进了楼道。

    我回到万达公寓我的宿舍,芸儿在,好像也喝酒了,见我进来,脑袋摇晃了几下,坐在沙发上没动:“回来了--”

    “嗯……”

    “过来,坐在我这里!”芸儿拍了拍沙发。

    我过去,坐在芸儿身边。

    芸儿伸出脑袋在我身上嗅了嗅,然后说:“身上除了烟味酒味,好像还隐约有股香味。”

    我的心一跳,这一定是秋彤身上的味道,因为我和秋彤的近距离接触,隔着空气传递给我的。

    “晚上除了喝酒,还干嘛了?”芸儿喷出一股酒气。

    “唱歌了--”

    “和谁?”

    “同事!”

    “哪个同事?”

    “广告公司的平总,还有,秋总。”

    “平总,秋总。”芸儿看着我,“那个平总,是做电灯泡的吧,喝酒唱歌,怎么你身上会有香味。”

    “除了喝酒唱歌,还跳舞了。”我有些语无伦次。

    “跳舞?跳的什么舞?贴面舞?”芸儿的声音渐渐有了火气。

    “你胡说什么啊,正儿八经的舞!”

    “我胡说什么?”芸儿突然声音大了起来,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我,“小克,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究竟和她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今晚你们在哪里吃的饭喝的酒,在哪里唱的歌,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算你老实,没撒谎。但是,我警告你,你和那个女人今后少接触,少打着工作的名义捣鼓那些洋动静,你们以为我是傻子是瞎子啊。”

    “你--我们真的没什么啊,你别乱想!”我站起来。

    “什么没什么,哼,你跟着那种女人干,还能有什么好事?”

    “你说什么?你说哪种女人?”我受刺激了。

    “哪种女人?还能是哪种女人?”芸儿脸上露出不屑和鄙夷的神色,“我可是听人说了,她狗屁本事没有,就是靠脸蛋才混上来的。我本来还以为她很正经呢,哼,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我就知道,在单位里混的女人,能爬上来的,没几个是有真本事,靠的不过是床上的功夫。”

    “混账--你胡扯八道什么?”我来气了,怒从心来,“你听谁说的?从哪里听到的?”

    “看看你这样子,我说她管你什么屁事,看你这副激动的样子!”芸儿瞪眼看着我,“我从哪里听谁说的?你管不着,外面知道这事的多了。你少冲我吹胡子瞪眼,你先给我解释清楚,你身上的香味是哪里来的?你今晚跟她都干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就知道你不敢说了,我就知道你做贼心虚。”芸儿火气愈发大了,“我告诉你,我刚才根本就没有闻到你身上的香味,我就是想试试你到底和她干嘛了?那个平总,刚去唱歌就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她后来就一直单独呆在包间里的。果然,你和她在一起,没干什么好事?”

    芸儿怎么对我今晚的行踪知道的那么清楚?我心里有些迷惑,却又猜不出。

    “表面上像个好人,又要请客吃饭又送礼物,实则背后勾引人家的男人,无耻,下作,不要脸!”芸儿看我不说话,突然咬牙切齿骂了一句。

    “你骂谁?”我两眼喷火,瞪着芸儿。

    “谁是骚狐狸我骂的就是谁!谁勾引我男人我骂的就是谁!”芸儿毫不示弱地继续骂着,“臭表子,臭娘们,不要脸--”

    “啪--”我怒火攻心,热血涌头不假思索抬手照着芸儿就是一巴掌。

    “你小人之心诬陷污蔑人家,你以为自己就干过什么好事?”我心中积压了许久的对过去9个月的猜疑和怒火终于在瞬间爆发了,歇斯底里地冲着芸儿吼叫道。

    “啊--”伴随着芸儿的一声惊叫尖叫,芸儿的脸颊一侧顿时就红了起来,多了几道红红的痕迹。

    打完吼完,我的情绪却也在冲动和激动中僵住了。

    我的大脑蒙蒙的,有些眩晕,心里突然空空的,我这是怎么了?我竟然打了一个女人,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我的初恋女人芸儿!

    我为什么要吼叫那句话?

    对那9个月芸儿所发生的一切,我不是已经忍了这么久打算自欺欺人掩耳盗铃麻木不仁地遮掩下去吗?不是芸儿暗示想告诉我什么我却搪塞过去不让她说的吗?不是自己打算在麻醉和混沌中将不堪回首不堪记忆不堪诉说的过去那一页揭过去的吗?

    既然我是这样想的这样做的,为什么此刻却又不由自主脱口而出这句话,又来揭过去的伤疤,难道我心中虽然不停想让这一切过去,内心深处却仍然还在对此一直还在耿耿于怀?

    我懵懵地呆呆地看着芸儿,打完芸儿脸颊的手停在胸前,在不停颤抖。

    看着芸儿被我打红的脸颊,想着芸儿刚才对秋彤的深度污蔑,想着自己刚刚对芸儿吼叫的那句话,我的心里又痛又恨又疼又苦又涩又悲,一时整个人都似乎没了知觉。

    而芸儿此时的反应也让我吃惊。

    芸儿紧抿着嘴唇,眼神毫不回避地直直看着我。

    她那眼神里带着倔强、带着不畏,、带着委屈,带着心痛,却唯独没有带着、、害怕。

    芸儿脸颊一侧那血红的印子在我眼前显得格外醒目,刺得我不敢睁眼。

    我不敢睁眼,不是被那血印刺的,而是被芸儿那灼人的目光。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芸儿眼里发出这种目光,这种目光印衬出芸儿惊人的平静和安静,让我的心里局促和不安,虽然我心中对芸儿余怒未消,却也几乎要被芸儿这出奇的镇静所淹没。

    我和芸儿对立着,室内的空气凝固着。

    我们都沉默着。

    半晌,芸儿突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哼笑:“小克,我见过你打架,却是第一次见到你打女人,今天我长见识了,终于见到了。你真是英雄啊,真是男人啊,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对自己的初恋女友下了手。”

    芸儿这话让我无地自容,我心里又恨又疼又气又急,刚要张口说什么,芸儿一伸手:“住口,不要和我说任何话,我不想听。”

    芸儿那严峻的眼神和严厉的口气让我不由自主闭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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