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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1章 大口吞

    在家里,司徒月绝对是任性的那一个,可她任性有任性的资本,至少在打理家族生意这一方面,她不逊于司徒家的任何后辈,比起真正的嫡长孙也是有过之无不及,这就直接导致她在家里的特殊地位,就连邓伯这样整天跟在司徒海身边推心置腹的人,面对司徒月时也是客客气气的。

    “客厅就客厅。”司徒月哼了一声,特别用力地坐在沙发上面。

    书房在二楼,邓伯走前面带路,走到一半我蓦然回过头来,恰好看到司徒月的目光,待我看向她时,她如打气一般地冲我伸出秀拳,虽没有任何言语,但她的神情无不在透露着一点,让我不要有所顾虑,大胆去谈。

    在书房门外站定,就听邓伯通禀道:“老爷,罗阳来了。”

    “进来吧。”

    很浑厚的声音从书房传出,那音色听着不像一个老人该有的,此刻,我竟然有点想见识一下这位连字都可以写出无尽气势的老人。

    邓伯推开门冲我做个请的手势,我抛开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大步迈进书房中。

    司徒海的书房很大,同样很古朴,那一排排书架上陈列着各个年代的书籍,是一个老人一辈子的积累,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墙上三尺见方的“信”字,取自仁义礼智信中的“信”。“信”字前约摸八尺处,陈设着一张故旧的红木桌,桌前坐着一位须发半白的老人,他的额头上有几道很深的褶皱,那是岁月留在他身上的痕迹,我也搞不懂为什么看起来如此苍老的瘦弱之躯,可以喝出那么浑厚的声音。

    司徒海的目光炯炯有神,正在上下打量我。

    对视一眼,一种强烈的穿透感弥漫心间。

    “年轻人,来坐吧。”

    司徒海指了指他对面的红木椅子,示意我坐下来聊。

    我并无任何谦卑之意,当即走过去坐好。

    等坐定之后,我才看到桌子上那套紫砂茶具,看成色应该有很多年的历史。

    和同辈人有很多共同语言的我,在见到司徒海后似乎挑不起话题来,当即开门见山道:“老爷子,您找我来……”

    “年轻人不要急,先喝茶。”

    司徒海打断我的话,用那套紫砂茶具为我倒一杯茶。

    我看着被推到面前的茶杯,然后伸手接过来,茶水很烫,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司徒海也给自己倒一杯,他将茶杯托在手心,“年轻人,当我们生活和事业中取成功时,是否就如这杯刚冲好的茶一样,翻腾着、精彩着,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其中热情和不凡,但终究会慢慢归于平淡。一杯茶冲三遍,由香浓到平淡,直到最后变成一杯白水,再无任何光泽,可即便如此,你能说它没有辉煌的曾经吗?”

    “不能。”我抬头看一眼司徒海,他的这一番茶道深深触到我的内心里。

    一个会喝茶的人,懂生活,但一个会品茶的人,懂人生。

    此刻的司徒海,无疑是属于后者,他的那番言论,对我这种初涉人生的后辈来讲,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启发。

    从出生那一刻起,一个“无中生有,由无极而至有极,再到回归自然”的循环就开始了,听完司徒海一番言辞,我突然觉得人生仿佛就是如此。

    司徒海将茶杯放下,指了指紫砂壶道:“今天这壶茶,是我一生所煮最苦之茶,当你面对这杯极苦之茶时,会怎么做?”

    不看一眼不再沸腾热气的茶杯,仰头干掉这杯所谓的“最苦之茶”,苦涩的感觉很浓,看来司徒海不是唬我,这壶茶真的很苦。

    当我喝光放下茶杯的那一刻,司徒月眼底露出一丝赞赏之色,“能给老夫讲讲你为何要这么做吗?”

    我忽然有些紧张,不清楚他是不是在考验我,但刚刚听他论完那番茶道之后,我的的确确有了一些新的认知,“苦茶虽苦,如果要喝,我不会因为苦而放下茶杯,我选择大口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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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悟性。”司徒海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怪不得,怪不得汤王两家的丫头都愿意委身跟着你。”

    略作停留,司徒海再次道:“其实,人生所遇的苦难就如这杯苦茶,当我们的人生那苦涩的感觉,让我们蹙眉咂舌,不因其苦而放杯,大口吞掉一样是酣畅淋漓。如果让你给人的苦难定义,你怎么定?”

    我这次真的愣住,毕竟没有老人那丰富的人生阅历,一时间竟然僵在那里。

    司徒海笑笑,再次倒好两杯茶,“我给它们的定义是,财富。”

    是了,人每经历一次挫折,换个角度讲就是人生积累的一笔经验,用“财富”这个词形容非常贴切不过。

    “晚辈受教。”从开始进来没有谦卑之意,到现在我虔诚地低下头,这个老人,让我看到了非同寻常的一面,就在刚刚,他是我的人生导师。

    “好了,茶你也喝了,咱们回归正题吧。”

    司徒海的一句话,让我的神经再次紧绷,我就知道他找我来,不可能是单单的“品茶论道”那么简单。

    我抬起头来,认真注视着对面的老人。

    两杯热茶还在蒸腾中,司徒海拿出早已拟好的合同,“江家的那个年轻人来找过我,他也想要这份合同,还给了行业内没有的高价,可我没答应也没拒绝,你知道为什么吗?”

    “月月她跟您打过招呼?”我疑惑出声,司徒月给我说过,她叮嘱过爷爷,不要把家里的商柜签出去。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司徒家以信立本,答应月月的我当然不会反悔,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想见见你和江家的那位年轻人,这个年代,各家的后代良莠不齐,整体上比上一代要差些,但还是有个别优秀不凡的,譬如许家的那个小丫头,还有曾一人撑起昭阳的白丫头,除去她们之外,此刻面前还有一位。”

    “老爷子谬赞,我哪能比得上小姨呢。”我在心里和小姨做个对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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