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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梅爆珠 作者:林子律

    《杨梅爆珠》作者:林子律

    文案:手把手保姆级教学被拒后如何追求白月光!

    温总点烟:玩套路罢辽

    主角:崔时璨x温渔(推拿学徒x学霸高管)

    关键词:主受,破镜重圆。

    排雷:借贷有风险/受追攻/副cp有渣贱出没。

    封面感谢鱿鱼和濯溪!

    第一章

    老妈把一大堆行李箱搬出家门,坐着车扬长而去的雨天,盛夏的闷热还没走远。

    温渔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点燃了人生中的第二支烟。

    打火机打了几次才有火,蓝色的焰跳了跳,映进眼睛里有点痛。

    出乎他意料,这次没被呛着,只觉得辣,温渔坐着,眼泪被辣得一直淌。他掐住滤嘴凑到眼前看,烟雾顺着火星一路飘到天花板上,熏得鼻尖也开始酸了。

    说来丢人,抽烟是温渔从纪月那儿学来的。

    那年大家初中毕业,六月艳阳高照,唱腻了ktv出来,几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在公园长椅围了一圈,商量去哪里吃饭。他们当中只有纪月一个女生,她说着说着,娴熟无比地取了根烟点上,两根细长的手指夹着,吸了一口后吐出个小小的烟圈。

    温渔夸她:“月姐强呀!”

    于是纪月颇有点骄傲地看他,随后烟盒在花坛的瓷砖边敲一敲,问他:“试试?”

    一帮损友在旁边起哄,一半儿以为纪月喜欢他,另一半儿则纯粹捣乱。温渔不服输,抓过来就点,姿势极不标准,胡乱地凑到嘴边抽了一口,不小心呛进肺里,狠狠地咳嗽起来,直到某人一边大笑一边拍着他的背,递过来一瓶喝剩的矿泉水。

    他有点出神,本能地吐出烟后手背蓦地一冷,接着火急火燎地烧。温渔慌忙去看,他发呆时烧的一长段烟灰“啪嗒”地掉在了手背上。

    抽了一半的烟被他不熟练地摁灭在茶几面,晕出一小块白雾。温渔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被烫了的手背放在下面冲。

    冷水的声音像决堤的河,或者半夜里他想象中流的眼泪,温渔茫然地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他幼稚的脸——

    他还没发育,青春期来得仿佛格外慢,个儿不长就算了,连声音也没有半分要变的迹象,依旧孩子气,像个小学生。五官就变得更不明显,眼睛圆圆的,脸也圆圆的,是个可爱的年画抱鱼福娃样子,要是再小几岁会很讨喜。

    可惜温渔过完夏天都十六,在班上还老坐第一排。

    想到这儿,温渔沮丧地关上了水龙头,甩着水珠重又走回客厅。

    他抽烟不开窗,房里一股子烟味,焦油辛辣又呛人,但偶尔却带来爽快的刺痛。温渔遗憾地看了眼被他掐灭的烟蒂,扔进垃圾桶。

    门在这时被没命地拍得砰砰响。

    “谁啊?”温渔情绪不好,应的声也高,站在门边不动。

    那边不说话,他想可能是老爸终于看到消息回家了,可能是老妈去而复返送钥匙,也可能是节骨眼上赶着来看笑话的亲戚。而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本能地厌恶,温渔瞪着门锁,在开与不开里纠结,一时间都忘了还有猫眼。

    “谁啊。”他又喊,小声许多,透出点委屈。

    那动静一顿,终于有人应答,大大咧咧、理直气壮的一个字,好像温渔没听出他的拍门声是多大的失误:“——我。”

    温渔说哦,那些忐忑和厌恶登时烟消云散,他拉住门锁打开,缝隙里旋即露出张脸。他见了对方,比见别人都开心:“你怎么来了?”

    “替我爸买报纸,碰见阿姨走,就说来瞧瞧。”

    崔时璨熟门熟路地从鞋柜里抽出一双棉拖,换下了自己湿淋淋的鞋,踩在玄关摸一把温渔的头,这才耸耸鼻尖,皱着眉问:“……什么味儿?你在家抽烟呢?”

    温渔条件反射把手背到身后:“没。”

    崔时璨嘴角一扬,接着使坏地笑了,抓过温渔的胳膊,拎小鸡似的把他的手腕拎出来,掐着指尖凑到自己鼻尖闻——这人初中毕业那个暑假吃了激素一样长得飞快,已经比温渔高了一个头还多,班级列队时像海报上的东京天空树。

    “啊呀。”崔时璨说,学温渔的语气,“没呢。”

    他拿着滤嘴时留下的气味还在指尖萦绕不去,被崔时璨抓了个现成,温渔尴尬地转过头。崔时璨得理不饶人地在客厅绕了一圈,指着垃圾桶里的烟灰,冲温渔一大通“啧啧啧”,直把人臊得脸和耳朵一起红才作罢。

    他往沙发一坐,手臂搭靠背:“真走啦?”

    温渔本来已经不伤心,被他一提又开始难过,眼前闪过一个小时前老妈打包行李的画面,鼻尖一动,险些又红了:“嗯,走了。”

    崔时璨问:“离婚?”

    温渔说:“没,就……分开,都没离,反正也差不多了。”

    于是崔时璨不说话了,他拿起被温渔藏在一本杂志下的烟盒,想抖一根出来也抽,忽然记起自己不会,物归原位。温渔罚站似的不动,崔时璨拍拍身边,示意他坐过来,等温渔坐下,他就一把揽过对方的肩膀。

    “没事儿,等开学事一多你就忘了。是走了又不是死了,还有叔叔……啊呀,说错话!”他说到最后时被温渔掐住了脸,立刻告饶。

    温渔:“你爸才死了!”

    崔时璨:“哎,说不定过两年真死了,托你的福。”

    他爸生病住院很多年,至今都靠药物维持。温渔一下子松了手,发现自己说错话,心口一股怨气和愧疚纠结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补了句小声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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