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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9章 人渣与贱人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懂事的孩子总是容易被忽略。这是个绝大多数父母和家长们都会犯的错误,萧晋没想到一向自诩足够细心的自己竟然也没能免俗。

    巫飞鸾太聪明了,他有一颗名符其实的七窍玲珑心,有着远超他年纪的成熟与睿智,举一而反三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资质,可正是因为如此,大人们就总会觉得他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得,不需要对他太过在意。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点:越聪明的孩子,心思也就会越细腻。

    巫飞鸾的亲生父母是为保护巫雁行而死的,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因为当时还是个婴儿,所以他对父母并没有什么印象,也谈不上伤不伤心,更何况巫雁行对他的照顾也算无微不至,除了父爱之外,他并不比别的孩子缺少什么。

    可是,父亲这个角色在男孩子的生命中至关重要,是一个男人勇气与心胸的来源,就像巫飞鸾说的“男儿不可长于深宫妇人之手”那样,虽然只被母亲抚养的孩子不一定都会变成娘娘腔,但内心深处的缺失与自卑必会伴随一生。

    小正太以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自从拜了萧晋为师,生命中突然多出一个以“威权”处处压制他的雄性,让他在本能的反抗之余,难免生出对“父亲”这个形象的想象来。

    想要一个父亲吗?他不知道,但他希望被关爱,被承认,更想去深刻的体验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教导和保护的感觉。

    也因此,他才会问萧晋会不会成为他的父亲。至少在现阶段看来,这是他唯一认可的男人。

    明白了自己衣钵传人的心思,萧晋自然不会像对待梁翠翠那样忽略掉,大手一挥,让巫飞鸾背起药篓就出了门,梁小月和宋小纯想跟着都不让。

    今天是父子时间,女人们靠边站。

    俩人这一走,就走了大半天,直到明月挂上天空才回来。

    两人的身上都脏兮兮的,巫飞鸾的脑门上更是鼓起了一个大包,衣服也破了个大口子,但小正太明显兴致十分高昂,嘴巴咧的像个二傻子一样。

    “妈妈你看!”他献宝一样跑到巫雁行面前举起手里的野鸡和鲜花,“鸡是我自己打的,花也是我自己独力爬上很高很高的悬崖摘下来的哦!我们把鸡炖了给奶奶和沛芹师娘补身体,花儿您和巧沁师娘一人一朵,好不好?”

    巫雁行端着架子,冷冷的点了点头,倒是苏巧沁心疼的都快哭了,破天荒的用埋怨的眼神瞪了萧晋一眼,就拉着小正太进屋洗脸抹药去了。

    萧晋也不以为意,嘿嘿一笑转身去洗澡的屋子冲凉。

    刚洗了没一会儿,门被推开,他以为是周沛芹她们,就头也不回地说:“呦!是谁这么大胆,就不怕被奶奶看见么?”

    没有回答,他只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片刻后,一个滚烫的身体贴上了他的后背,紧接着巫雁行带着微微哽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萧,谢谢你。”

    萧晋顿时一个脑袋有两个大,转过身看看一丝不挂的女人,苦笑:“既然这么感动,刚才怎么不表现给小鸾看?为什么要来惩罚我呀?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会让家里人认为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啊!”

    “我不是么?”亲吻着他的脖颈,巫雁行轻声说,“除了你,世间绝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能碰我。”

    萧晋眼睛一眯,冷冷的问:“陆翰学也不能么?”

    巫雁行的身体明显一僵,低头顶住他的胸膛,叹息道:“你为什么总在这种时候提起他?”

    “因为我不想在上了你之后会想要给你钱。”

    巫雁行抬起泪眼看他:“我的心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

    “对!它只能属于我。”

    “那你的心呢?它爱我么?”

    “它会爱你。”

    巫雁行笑了:“你果然是一个无耻到极点的人渣!”

    萧晋关掉花洒,走到一旁拿起浴巾,刚擦了两下,巫雁行便接过去为他擦拭起来。

    “我是人渣,你是贱人,正好一对!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单独带小鸾出去采药么?因为他问我会不会成为他的父亲。我要安他的心,也要证明给他看:不管我会不会成为他的父亲,都绝对比‘父亲’要强上百倍。

    说实话,我对你的感觉,更多是贪恋你的美色,属于生理冲动的范畴。你性情乖张冷酷,自以为是,简直就是成年人版的西园寺花雨,若不是有小鸾的存在,我根本不会让你接近这个家半步。

    但是,我同时又很可怜你,不管你外在表现的有多么强势和独立,骨子里都是一个离了男人不能活的小女人,就像我想照顾和保护花雨一样,我也想保护你,成为你的依靠,让你忘记曾经的痛苦。

    所以,我有没有爱上你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不会爱上我。”

    说着,他伸手抬起女人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柔声又道:“雁行,就算是为了小鸾,先委屈一下自己好不好?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巫雁行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证明什么?”

    “证明在真正的快乐面前,什么仇恨和痛苦都会变得微不足道。”

    “那你呢?周沛芹她们给你的快乐还不够多?不够你忘记对易家的仇恨么?”

    萧晋笑着摇摇头,张开手臂叉开腿示意她继续擦拭。“严格来讲,易家对我才是仇恨,而我不过是想光明正大的活下去罢了。如果这时候易家说要跟我恩怨一笔勾销,我自然不会上赶着非要去挑战那么一个庞然大物。”

    巫雁行蹲下身把他身上每一寸的水迹都擦拭干净,叹口气道:“归根到底,你不过也是慷他人之慨,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嘿!臭娘们儿,你还油盐不进了是不是?”萧晋把她捞起来搂在怀里,凶巴巴地说:“老子不是要让你放弃仇恨,而是想让你明白,人这一辈子为了什么活着都行,唯独为了仇恨是最愚蠢最不值得的一个。

    既然你都肯为了小鸾用身体来感谢我,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他试着快乐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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