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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我不敢了 作者:饮江

    ,向我吐露着他的爱意。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很疼,也许还疼得快要心碎……而这全是因为我,因为我要成婚了。

    若是、若是我能再早一些听到,那该多好……

    我的求而不得、我同那两人的纠缠,现在倒像是叫无辜的他们担了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

    “不要赶我走。”他的声音将我从内心的交战中唤了回来。

    他松开了对我的钳制,却更低地俯下`身,与我抵着额头。

    四目相对,我一时之间除了他的双眼再看不见其他。这双黑眸中星辰渺远,蕴着亘远星河。

    我失足跌落这片星光中,沾了满身璀璨的星屑。

    我被迷了眼,乱了心。恍惚间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蛊惑,“让我留在你身边……让我陪着你。”

    第41章

    叩叩——

    敲门声响起。

    我倏然惊醒,一把推开了他。

    我刚才,在想些什么……幸好、幸好……

    “长余?”

    是夫人。

    “我在,夫人稍待。”我看了一眼被我推到一边的人,起身去给夫人开了门。

    门刚开,夫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先飘了进来,“好孩子。”

    我默然,她定是为了那件事夸的我。我不知能应些什么。

    “咦,糖糖也在?”她进来便看见了直愣愣杵着的景游。

    我跟在夫人身后,也看向他。这一看,叫我有些愣住了。刚才那个仿佛捧着心来向我告白的人已经不见了。他眼里的柔软一扫而空,融化的春水又结成了坚冰,恢复了往日的冷硬。

    他冷淡地冲夫人点点头,眉间隐见阴郁之色。

    夫人走到景游面前,抬手轻抚了一下他的脸,“有个好消息,糖糖别板着脸了。”

    她在他面前连性子都活了些,难得见的喜形于色,“你哥哥要成婚了!过了年我便去同柳家商定,你也一同去,为你哥哥做些事。”

    我实在不知这对他算不算得个好消息。

    他垂眼打量着夫人笑逐颜开的样子,没有说话。

    静默的时间长得异常,叫人心慌。

    夫人似是不觉,面上仍挂着欣喜的笑,与他对视。

    我怕夫人觉出端倪,忙介入这二人之中,“夫人,年后我和你一起去便是,景游该上手家里的事了。”

    夫人看向我,秀眉微蹙,“虽说是他嫁你娶,但你亲自出面总是不太合宜……”

    我正思索要寻一个什么理由来说服夫人,冷不防听见旁边的人出声了——“我去。”

    “景……”我心里一跳,忙望向他。

    他并不理会,看着夫人的眼睛,又重复了一次,“我去。”

    夫人满意地笑笑,“该是如此。”

    这房子里一处欢喜,一处隐见阴鸷,混在一起绞得空气都稀薄了几分,叫人忍不住敛息。

    景游眼神漠然,在夫人的笑颜上一掠而过,“若无其他事,我便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其他,转身离去。

    “你放下心来,婚事交予我,必定为你安排妥当。“夫人匆匆与我交代完,便也追着景游而去,“唉,你这孩子,等等娘。”

    我独站在房中央。夫人和景游已经离去,但空气里还残留着刚才紧绷的气息。

    一阵风突然从敞开的窗子穿进,一根细小的枯枝砸到我脚边。

    窗外桃树的枝丫孤零零的,见不到一点儿绿。

    我突然有些想念桃花的味道。

    “青竹,去取些桃花酿来。”

    我酿酒,但不嗜酒。我的酒量很浅,这时候反倒显出好处来。

    一杯忘忧。

    桃花酿口感绵醇,初时不觉,后劲却颇大。这样的酒再适合我不过了,我可以在醉过去之前多喝几杯,多尝几口它的味道。

    我贪了唇齿间淡淡的桃花香,想让它留存得久一些,便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所以当青竹把信交给我时,我已经酒意上头。

    “少爷,柳少爷的信。”

    我有些迷糊地接过,却晕晕乎乎地看不清上面的字。

    喝下去的酒已经化作燎原的火,从我的五脏六腑一路烧到了我的脑子里。我犟了起来,越看不清我便越要看清。

    我定睛瞧了好久,那些跳跃重影的字才慢慢静止下来,又费了不少功夫才辨出信里的内容。似乎是在说自己被家中杂事应酬缠得脱不开身,要过些时候才能来看我,望我不要生气。

    我拽着信纸,颠颠倒倒地想我为什么要生气,难道我在等他吗?

    过了一会又真的生起气来,想着凭什么不给我生气?不来便不来,我还不想他来!莫不是真当我好欺负?!

    想到最后一气之下把这破信浸到了酒里,看着它被打湿,然后从我手里变重脱落,坠进坛底。

    我看着信落入酒中,才又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要喝这酒的。

    “青竹!”我叫了一声,“去、去多拿些……”

    拿些什么?我愣住了,一时竟想不起我要他去做什么。

    ……算了,我自己去就知道了。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跌歪地往外走去。

    我埋头往外走,眼里的世界天旋地转,一头冲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凛冽的雪息冲入口鼻。

    这让我立刻便想到了另一个和刚才写信给我的人一样可恶的人。

    不过那个人已经走了。

    所以这个人必不是他。

    酒壮怂人胆。

    对上这个只是极似而非真是那人的人,我不知哪里生来的勇气,恶狠狠地揪住面前这人的衣襟。

    ……虽然有些对不住这人,但要怪就怪他来的不是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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