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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我不敢了 作者:饮江

    还是那副表情,一丝波动也无。

    意闲还是笑着,半点没有被抓包的窘迫感,“长余何时带我们去见见你的友人们?他们听起来都是些俊秀人物。”

    我哼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哥哥席间提到过的那个‘旧友‘是谁?”

    原来在这等着我。我听得眉梢一动,精神了些,心想,到底还是年轻,憋不住露出尾巴来了吧?

    他们沉不住气,我反而松了口气。若是他们今天不问,那我才该多想。他们长大的速度已经太快了,出乎了我的预料。他们的游刃有余令人心惊,让我心底那个疯狂而令我惊惧的念头不可遏制地就要破土而出。

    但好在,现在证明了不过是我多心了。若真是他们,手段绝不会这样稚嫩而让我容易察觉。

    我心里认定他们是羽翼未丰的,便也觉得之前感受到的压迫不过是他们虚张声势。自己居然还被两个孩子吓住了,实在是不该。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我再看向这二人时也轻松了不少,再说出早已设想好的谎言时也容易了些,“是昭远,婉柔姊未来夫君的兄长。”

    要论别的本事,我是比不上他们的,差太远了。他们果是陆柳两家嫡出的血脉,仿佛生来就懂博弈,会算计,便是在那些多活了他们几十年的人精面前也毫不逊色,如鱼得水。

    当然这些我是不得见过的,是偶有人到我面前哭诉,我才晓得原来他们在外面的手段这样凌厉。可惜那些在他们手上吃了亏的人找错了人,我当时顶多算陆府养的闲人,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不过若不是那零星几个人哭到我面前,我还不知道他二人已经这样厉害,还真以为他们还是以前那两个只是聪敏些的小孩。也是直到那时,我才惊觉原来他二人已经真正站在了央城权势的最高巅,是最显赫的陆家和柳家的家主。

    若要说我哪里强过上辈子的这两人,那大概是哄骗他们的本事吧,骗他们我咸辣不忌,骗他们我全不在意……不过现在想想,应该是他们心不在焉,无心追究,所以我才能丢人现眼多时。

    “黎昭远?”

    他二人看起来面色各异,注视着我的眼眸深沉,似是有些讶异,又似是如释重负,却又夹杂着失落无措,很难分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刚才心神又在不愿忆起的地方纠转了一圈,我此刻正是有些意懒,无意去深究他二人心思。

    “嗯,”我点点头,又觉困顿起来,“快到年了,他该回来了。你们要是想认识,到时候随我一起去便是。”

    “困了?”意闲很快从片刻的失神中回转过来,“去睡一会吧?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我自觉没有表现得这样明显,但他的提议正中下怀,“嗯,那就劳烦意闲带个路了。”

    “好。”他似是愉快起来。

    我刚要迈步,发现一边的衣袖沉沉,转头一看,正被景游拽着,“怎么了?困就一块去睡会吧。”

    话音刚落,我另一边的手就被人牵起,“不是困了么?走吧。”

    “嗯。”这一边景游上前一步,在我耳边低应道,原来拽着衣袖的手也改去捉袖里我的手。

    我试着抽了抽被两人分握住的手,没抽动,有些啼笑皆非,“多大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没人理我。

    我左右荡了荡前面被意闲握着的手,“景游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学了?这么稚气。”

    意闲闻言回过头,笑道:“凭什么他就算了,我就不行?我不过比他大几个月罢了,长余就这样偏心。”

    我一时语塞,没想到这人真会来驳我这些,而且这二人怎么一个个地轮着来说我偏心。

    “又不是你哥哥。”身旁的景游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前面的意闲立时站定回身,嘴角还残着笑意,眼神却已不善。

    景游不闪不避地回视,语气冷然,“我说错了?”

    这二人怎的就吵起来了?

    我不明所以,但眼前局面不妙我还是看得懂的,不想被卷入这二人的交锋之中只能先一步叫停。

    “好了好了,怎么还吵起来了,”我把两只手都举到这二人面前,“不是都一人一边了,还争什么?真当自己还是三岁小儿?”

    他二人也不说话,就垂眼看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这姿势在外人看起来该是有些滑稽的,于是有些局促地放下手。

    也不知是谁轻笑了一声,刚才被打断的行程才又继续。

    我臊得不行,想要甩开这两人,却被抓得更紧,只好自暴自弃地让他们拉着。一路装作看不见那些低头行礼的下人们嘴边硬抿住的笑。

    第26章

    躺在柳家客房的床上,被包裹在温暖的被褥里,我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我踩着枯烂的腐叶穿过庭院。这里寂然无人,到处充斥着衰败寥落的气息。

    我在院子里穿梭,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心里有个念头,驱使我不停地向着一个方向奔去。

    我知道我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

    我匆匆穿过游廊,内心焦急。但我却又如局外人一样,不知这焦急从何而来。

    我隐隐觉得违和,这周围还是印象中的碧瓦朱檐,却掩不住浓重的悲凉之意,周围的草木都已经枯朽。我直觉这不该是这样的,这里该……该什么?我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脚下不停,又转过一个弯,终于在一棵掉光了叶芽、只剩光秃秃的枝丫支棱在阴白天空下的树下见到了一个人,担忧了一路的心顿时安然下来——原来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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