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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反攻学渣 作者:一勺彩虹糖

    即给了个中肯的评价,“好学生。”

    陶安然被西北风吹得眯了下眼,没接话,堪堪维持住了话少人猛的格调。

    祁远喷了口烟,然后说,“走,送你回去。”

    陶安然没动,祁远眉峰微挑,打量着他,神色间带着点不耐烦。他灭了烟,把烟屁股扔进旁边垃圾桶里,径自裹紧了羽绒服往派出所门外走去。

    陶安然跟上去问:“这时间还有车去步行街吗?”

    “干嘛去,没吃饱?”祁远说。

    陶安然吸了口凉风,“我书包落那胡同了。”

    祁远停下脚,转头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说:“早没了,去也捡不回来。”

    陶安然看看他,耐心告罄,兀自提步往公交车站走去。

    祁远低头看了眼手机,“你等等,离步行街下班还有半小时……你能跑动吗?”

    陶安然不明所以,用脚掌感受了下自己的鞋底,说:“能。”

    于是他们迎着刺骨的西北风当起了追风少年。

    祁远边跑边喷着一团团白气道:“等公交慢,跑过去也就五分钟。”

    “……”

    数九寒天的夜里发足狂奔,还必须跑出一千米冲刺阶段的效果——刚转学,智商就跳楼自杀了。

    十分钟后,冻得涕泗横流的少年们赶在步行街下班前分头买了书包和书,两人脚步没停,又一头冲到街尾跳上了末班公交。

    末班公交总有几分都市特有的寂寞,零星几个人点缀在车厢里,要么头戴耳机屏蔽了外界,要么低头抠手机抠得风生水起。

    祁远熟门熟路,两手不用扶扶栏也能走得四平八稳。他在前面领路,陶安然在后面跟着,两人从前门上车,一路走到最后面那排位置落座。

    坐下后,祁远才终于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

    他偏头看向窗外不知疲倦的霓虹,自言自语似的,“你刚才突然蹦出来,就不怕被那帮混混打死?”

    陶安然把书和书包甩在旁边车座上,“一不小心热血上头。”

    祁远笑了声,“是么。”

    陶安然转头看看他,“是,没有么。”

    祁远噙着笑,不说话了。

    他看着玻璃倒影里陶安然不甚清晰的侧脸,话到嘴边滚了滚,又懒得解释了——他那点“老谋深算”的计划憋在胸口里,想说又觉得没必要跟不熟的人的解释——他连麻杆儿都没说,跟陶安然更说不着。

    后街那些错综复杂的巷子徒有一副破败的外表,却不是真正的三不管地带。恰恰相反,只要是还在那儿没拆走的钉子户,有一个算一个,全是管闲事界的大拿。

    祁远早三天就踩过点,知道隐藏在高楼后的棚户区里大约哪扇窗后有人住,也知道哪个巷口安了监控。

    他余下要做的,就是跟黄毛约地方了。

    黄毛这人目无法纪惯了,根本就没把一个小屁孩和几个破监控看在眼里,所以祁远一说后街,他立马就答应了。

    第一步计划成功,第二步全看命——说白了就是赌,看命运的齿轮究竟转到谁那一边卡壳。

    祁远赌赢了,却万万没想到报警的是陶安然。

    公交车嘎吱嘎吱地晃到站牌前,祁远被陶安然一胳膊肘撞得回过神,抬眼一看,到站了。

    三两步冲到后门,门一开,俩人就前后脚蹦了下去。

    谁知道刚下车祁远就被下了定身咒一样不动了,陶安然砰一下撞在他后背上,鼻梁压得一阵发酸。

    “你干什……”

    “蒋姨。”祁远抬手往旁边一拦,开口道。

    陶安然看清面前人,心肝脾肺肾连在一块儿一阵烦躁,捂着鼻子瞬间站直了。

    昏暗的路灯下,蒋敏正脸色铁青地瞪着他们俩,而她旁边还站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曹晓飞。

    ☆、第 4 章(修)

    西北风吹透了厚实羽绒服,寒气贴着皮肤往骨缝里钻。

    陶安然手脚冰凉地跟着蒋敏穿过操场边凹凸不平的小道,一旁曹晓飞不住向他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让他无数次想抬手爆捶这崽子一顿。

    五分钟前,祁远条理清晰地把打架斗殴进局子的屎盆子全扣在了自己头上,把陶安然摘得比自己脸还干净。

    陶安然有幸领教了祁某人颠倒黑白的口才,只好黑着脸化身锯嘴葫芦,用眼神对“队友”表达了一万句谴责。

    但凡这个年纪的少年,谁也不想低头承认自己的“无能”,陶安然被迫“甩锅”,这比让蒋敏狠呲儿他一顿还如坐针毡。

    本来是凛然勃发的义气,到头来却成了夹着尾巴的怂蛋。

    陶安然闷头缀在后面,蒋敏憋了一肚子气,连步子都迈的雄赳赳气昂昂起来。她一方面为陶安然的不懂事感到羞愤——她曾在曹蓝天面前夸下海口,把素未谋面的儿子说成了早慧懂事的典型人物。谁也没想到,这层薄薄的虚荣被派出所一个电话就打破了,她甚至不敢回想当时曹蓝天的表情。

    另一方面,陶安然犟如驴的脾气让她愤怒。这种愤怒继而加深了她对前夫的憎恨,以及对教养陶安然那位女士的厌恶。她不住地想,图钱的女人果然都是草包,从根上就教坏了他。

    而隐藏在这两种情绪后,她和陌生儿子间的距离感又让她无从开口。

    如果犯错的是曹晓飞,她能毫无顾忌地把兔崽子骂个狗血淋头,可换到陶安然身上就不一样了,她摸不清两人之间的“度”在什么位置,生怕一句话出去,就会震出一道无法修复的裂痕来。

    就这样,蒋敏浑身都长出了名为矛盾的刺,直到三人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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