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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妖女

    嚯,是病秧子啊! 作者:英俊的锤儿

    这妖女居然还知道他的名字!

    江震心肺俱颤,吓得如同筛糠,腿脚一软,“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脸上涕泪纵横,“求求您,放过我!我不知道您老人家居然……居然也在乾阳,求求您!饶了我,饶了我!”

    “饶你?”好似听了一个笑话,云七夜俯身望着男人,眼里光芒灼灼,“若是我饶了你,那我在别院的消息,岂不是会走漏?你说,我该不该杀人灭口?”

    江震心下“咯噔”一声,不由自主从心底战栗,终是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以及对方的身份。他抬头,惊惧地看着云七夜,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那透明莹亮的丝线晃得他眼睛生疼,宛若一只蛰伏在深渊的幽灵,终于露出了獠牙。

    半晌,他断断续续地嗫嚅,“不会的,不会……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我对天发誓!”

    云七夜眼神一黯,低声喝道,“江震,这半年你躲哪里去了?我找你找得辛苦,没想到今日你自己找上门来了。我听凤起说,你们三兄弟团结一心,趁着北齐战乱,抢掠了好几个村镇,杀了不少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烧杀淫掠,你们兄弟三人几乎是无恶不作了。”

    这乱世,那些村民不被他们三人所杀,也会死在辛乌士兵的手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三个也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要怪,就怪这妖女和凤起多管闲事!

    江震跪在地上,知晓云七夜定是不会放过自己,可他不想死!他狠狠地咬牙,眼里一抹决然,下一瞬,他使力,猛地从地上跃起,向窗边冲去!

    是生是死,全在这最后一搏!

    身后,一声轻蔑的笑。那声音清冷冷的,于江震而言,无异于催命的音符。只听“嗖”的破风声起,那只银手张开,丝线立时划破空气,直直朝江震的腿部袭来!

    眼看窗户就在眼前,江震心下一喜,就要逃出生天了!然,下一瞬他皱眉,只觉得脚踝处生疼,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那东西将他用力朝后拖拽,将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震的生疼!

    下一刻,只听“嘎啦”一声,骨头脱臼的声音!他撕心裂肺地喊叫出声,满头的汗水,他颤颤巍巍地往自己腿部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踝骨被那根丝线生生地扯断了!

    不不不,不能,不能就这样死了!

    他发了狠挥剑,狠狠地斩向那根丝线,却不知那丝线是什么做成的,他的剑好似碰上了棉花,那丝线砍也砍不断,连个裂痕都没有,纹丝不动!

    他疼得厉害,抬头恨恨地看着云七夜,挥剑的动作一滞,不期然看见云七夜左手,丝丝鲜血顺着手背朝下滴落。再仔细看,左手的衣袖,已然被鲜血濡湿了大片。

    这妖女的左手有伤?他眼里滑过阴狠,顾不上脚踝处钻心的疼,他挣扎着起身,吃力地扑向云七夜,挥剑斩向她的左臂!

    云七夜微怔,慌得将丝线收手,迅速向后跃去!与此同时,丝线再次从五指间蜿蜒而出,直袭男人颈部!

    江震翻身一躲,忙不迭挥剑抵挡,却不想云七夜竟是虚晃一招,他的命门完全暴露!下一瞬,只见云七夜猛的飞身而出,一脚踹上了他的胸口,立时折了他胸前的数根肋骨!

    顷刻,胸口处有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江震目眦尽裂,只觉血雾四起,大股鲜血从嘴里涌出,终是喊出了那可怕的名字,“沧……沧澜!”

    咫尺,云七夜冷眼看着江震,直至他断气。她脸上的淡然再也维持不住,左臂痉挛,剧痛袭来,她额上溢满了汗水,直抽凉气。过度的动作牵扯,止不住的鲜血从袖口流下,滴滴落在地毯上。

    她咬牙,忍着剧痛摸了摸左臂的肘骨,隔着一层衣料,伤口迸裂,血肉外翻——她的左下臂又断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前后不过三个月,她的左臂连断两次。

    呵,这条左臂,是要彻底地废了吧?

    从小到大,她不是没受过伤,比这更重的伤都有。但这次她有点惊讶,惊讶自己居然能忍到此等地步,连一滴眼泪也没有,甚至还能干笑出声。

    诚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将自己的痛苦挂在脸上。但是即便没有显露在脸上,那痛,却也一分的不少。

    ……如同,她和宁止。

    ——“沧澜!”

    隔了好几个院子,也能听见了那声凄厉地喊叫,宛若频死之人,被人活活拆解了般,不由使人心下生出一股悚然!

    一众人大惊,那声音分明是从宁止的房里传出来的!

    秦宜骇然,忙不迭加快了脚下的速度,一阵风似的朝宁止的房间跑去,一群侍卫紧随其后。迂回的廊道里,脚步声声,越接近宁止的房舍,那股血腥的味道越发浓烈,不由让人心下惊惶。

    刚一进院子,就见房外的台阶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名侍卫和侍女,血流满地,已经死去多时。

    调虎离山!

    殿下何在?

    又想起方才那声沧澜,莫不是……?

    秦宜心头一震,慌得飞身进屋。方踏入内室,就见宁止正被云七夜吃力地扶上床去,地上有寒气,他再躺下去,指不定又要咳血。

    左下臂再次折断,云七夜忍着剧痛用右臂搀他上了床。躺在床上,宁止的眉头紧锁,偶尔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吟,却是一脸虚弱无害,好似一个剔透的少年。

    这模样,莫怪他生病时,总要以屏风遮挡外人,甚至不许太医近身,只用银线诊脉。想来,定是怕这样的虚弱的自己,难以树立威信吧。

    倔强、自傲,如他。

    一身的汗水和疲倦,云七夜看着床上的男子,不由喘了几口气,掩在袖子里的手慢慢褪去了银色,恢复成了原来的柔软。她转身看着瞬间挤了满室的众人,面色无恙。

    一片嘈杂中,众人看着满室的血污,还有一具黑衣尸体。闻讯而来的几名婢女吓得直哆嗦,尖利地叫声响起,有一个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死……死人啦!天啊!死人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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