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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封玖) 作者:封玖

    谊领兵来,便会无事。”

    但,难民近百人,真能撑过今晚?

    “阿耶,我欲出宅阻拦。”梁司文忽道。

    他不能让容连受伤。

    秦恪并未反对,颔首道:“可。”

    后对刘子实道:“定要护大郎周全。”

    刘子实狠狠点头,他绝不会让郎君掉一根头发!

    父子二人转身离屋,容连刚回神,便只见梁司文袍角消失于门外。

    容奚眉头却依旧紧皱,刘子实劝慰道:“郎君勿忧,郡王神勇,定能护宅平安。”

    “我非担忧容宅,唯恐高夫子亦受难民所害。”

    他虽同情难民遭遇,可高夫子于他而言,自然比难民更为重要。

    天灾之下,人性缺失,难民已急红眼,温饱方为首要,哪还管无辜同胞性命?

    “高夫子!”刘子实这才想起,亦面露忧色。

    堂中其余人听闻,除金吉利,皆心有隐忧。

    容奚忧心如焚,忽起身急步至杂物房,寻数枚火.弹,置院中,吩咐刘子实:“搭梯。”

    “郎君,您不能犯险,仆替您去一趟!”刘子实言罢,欲翻墙而出。

    容奚厉喝一声:“回来!”

    他神色太过严肃冷冽,与往常迥然不同,连金吉利亦目露惊异。

    刘子实听从吩咐,凄然从院墙而下,“郎君,您万不可犯险。”

    眼眶已然红了,似是要哭。

    “阿兄,子实所言不虚,宅外难民凶猛,你若出宅,恐遭伤害。”

    容连诚挚劝慰,毅然道:“我去!”

    主仆争相出宅救高夫子,容奚神情肃然,“都别吵。”

    待几人安静,他继续道:“我非犯险。难民虽众,却也惜命。火.弹之威,你等皆知。我搭梯至墙,欲令子实往无人处投放火.弹,威吓难民。”

    他见几人听得认真,无奈叹息一声,“难民见火.弹轰炸,定生惧意。届时子实可往高夫子家中,将夫子救出。”

    容奚自知体力不足,故前往高夫子家人选,唯有刘子实。

    “仆这便搭梯!”刘子实速奔后院,搬梯而来。

    梯搭完毕,刘子实爬至墙头,见宅外混乱一片。

    容宅偏远,镇上民户聚集处,有火光攒动。他咬唇接火.弹,点燃引线,奋力一扔。

    火.弹至旷野无人处,轰然炸响,火光冲天,似要劈开苍穹,令人心生无尽惧意。

    喧闹骤停。

    刘子实迅速跳下墙头,沿路往高柏宅院飞奔而去。

    容奚忽问金吉利,“方才子实所为,你是否看清?”

    金吉利被火.弹威力吓得心惊肉跳,听容奚问话,方回神道:“郎君,请吩咐。”

    “你臂力不俗,上梯后,待难民再次骚动,投掷一枚,切不可伤人性命,懂否?”

    容奚神色郑重,金吉利狠狠点头,“我懂。”

    言毕,无丝毫犹豫,携火.弹至墙头。

    轰炸过后,难民忧惧片刻,见无事发生,遂继续抢掠。

    金吉利见状,于容奚教导下,燃引线,掷火.弹。

    临溪小镇,再次被轰然炸响。

    居民、难民皆默。

    须臾,秦恪现身墙头,俯视容奚。

    “难民皆身虚体弱,方才行抢夺之事,全凭一鼓作气,”他忽笑道,“大郎两枚火.弹抛下,他们胆气俱退,皆瘫软倒地,无心再战。”

    饥饿、寒冷,已让难民精血损耗至极限,受惊吓后,再也无力支撑,瘫倒于地,确在情理之中。

    容奚倏然松拳。

    方才情势紧张,他双拳紧握,掌心已现指痕,鲜红可见。

    启唇正欲回应,又听秦恪说:“大郎勿忧,我已让司文至高夫子家中,与子实会合。”

    容奚心中稍定。

    秦恪入院,执容奚手腕,翻看掌心,见其掌心指痕,眉头紧蹙,对陈川谷道:“有无伤药?”

    “不过小伤,无碍。”容奚抽离手腕。

    秦恪沉目,“容大郎。”

    “我去取药!”陈川谷立刻飞奔入房。

    秦肆之真是愈发一言难尽了。

    伤药未至,刘子实和梁司文已归。

    高夫子趴于刘子实背上,颠得直翻白眼。其家仆坠后狂奔。

    如今难民已被制服,容宅大门开启,刘子实背高柏进宅,梁司文与家仆同进。

    宅门再次关闭。

    高柏落地后,尚未喘过气,就听容奚关切之语。

    “夫子,您无事罢?”

    少年眉间染忧,以往稍显稚嫩的面容,似愈发坚毅成熟。

    高柏心中极熨帖,连声笑道:“子实与这位小友去得及时,老夫未受侵扰。”

    容奚却见他额上有青紫,遂温言:“夫子额上有伤,不妨进屋涂抹伤药。”

    众人同入正堂,依次落座。

    借明亮烛光方看清,刘子实与梁司文亦受轻伤。

    他们虽与难民相争,却不愿伤及难民,此些小伤,不过是难民捡石投掷而成,算不得什么。

    待几人俱抹药完毕,容奚忽问:“肆之兄未曾受伤罢?”

    堂中之人俱看秦恪。

    只见秦某人,神色柔和,唇角轻扬,“大郎勿忧,我无事。”

    高柏这才知其身份,欲起身行礼,被秦恪拦下。

    “高夫子不必多礼,”他淡笑道,“您照顾大郎良多,恪不胜感激。您乃大郎师长,大郎敬重于您,恪亦心存敬重。”

    高柏与众人:“……”

    是否有何处不妥?

    高柏恍然回神,“郡王言重,某受之有愧。”

    传言又误人!世人皆言秦郡王冷漠无情,他却觉郡王乃性情中人,温和有礼。

    日后他再也不信传言!

    “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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