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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封玖) 作者:封玖

    宅。”

    万幸,对方不敢猖狂,只遣一人来此,若再多数人,等他回来,容郎君势必已然遭难。

    容奚看向刘子实,“胭脂铺东家外甥,为何如此行事?”

    刘小少年羞惭低首,“郎君罚我吧,他是前几日来走亲的,仆以前也没见过。”

    那日在街上,他将男人撞倒在地,赔礼后,男人问他胭脂铺如何走,他一时好心,便替他引路。

    途中闲聊几句,互知身份。

    未料,竟是圈套!

    容奚摇首道:“我亦大意,与你们无关。冯工,护卫可有性命之忧?”

    “容郎君宽心,他们只是昏迷而已。”冯山庆幸道,“幸好郡王此前着沈县令戒严,否则贼人愈众。”

    容奚方才故作冷静,如今危机度过,只觉背上冷汗浸湿衣衫。

    执弩之手微微颤抖,他转身道:“劳烦冯工着人去请医者。”

    “某这便去。”

    虚惊一场,容奚回卧房后,坐于高椅上,有些后怕。

    他不知贼人目的为何,但定来者不善。若自己当真被掳去,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有秦恪相护。也不知他请旨之事是否顺利。

    盛京郡王府。

    秦恪忽连打三声喷嚏,惊掉陈川谷下巴。

    “手伸来,我瞧瞧。”

    秦恪摇首,“无事,不必。”

    唇角微抿,方才只是一瞬间有些不安而已。

    “你当真要驻军濛山?”陈川谷托腮问道。

    秦恪颔首,复瞧他一眼,“你不愿同去?”

    “当然愿意!每日得享仙味,怎会不愿?”他笑得美滋滋。

    秦恪神色略冷,长睫寒冽,“容大郎为当世大才,怎可日日为你调羹?”

    “是我沾郡王之光,您仁心赏小的一碗饭吃,行不?”陈川谷挤眉弄眼,心中暗翻白眼。

    秦某人真是愈发一言难尽了。

    数日后,皇帝终于颁布政令,特设军器监,令秦恪兼任监令一职,程皓兼任监丞一职。

    仅听天子号令,不受任何府衙管控。

    此举虽遭不少朝臣反对,然少年皇帝此次极为强硬,劝诫者皆被扔去蹲牢房。

    他信秦恪所言火弹之威力,亦信容大郎造器之能。

    政令已下,军器监设。

    秦恪正欲点军启程,却忽收急信,来自濛山。

    展信后,他蓦然变色,急至院中,吩咐健仆速速备马。

    陈川谷将其拦下,问:“发生何事?”

    “濛山出事,我必须先行。”秦恪神色极冷,俨然震怒,“你且去告知程皓,让他速领军至濛山,莫要耽搁。”

    言罢,绝尘而去。

    陈川谷眉头紧蹙,能让秦某人如此焦急,除容大郎,应无他事。

    莫非,容大郎出事了?

    他心头猛然一跳,忙去寻程皓。

    秦恪日夜兼程,赤焰疲惫得毛发皆暗,若非如今足底钉铁,恐已鲜血直流。

    日沉西山,暮色已近,偏僻小镇,安宁静谧。

    忽闻马蹄声急促而至,停于容宅门前。

    赤焰几欲瘫倒在地,若非它乃神骏,早已于半途被榨干血肉,哪能坚持到现在?

    秦恪面色冷峻,已不及敲门,便于马背,借力跃至院内。

    院中清寂无声,有护卫现身,见他面容,顿惊愕愣住,被秦恪眼神冷漠一瞥,瞬间跪于地上。

    “他可有受伤?”嗓音略显沙哑。

    “禀郡王,容郎君并未受伤。”护卫愧疚道,“是属下办事不力,险令容郎君遇难。”

    秦恪心中稍定,神色淡淡道:“自去领罚。”

    言毕,直奔容奚卧房。

    冬日不常沐浴,体表积垢甚多。容奚无法忍耐,遂于偏房泡澡。

    秦恪入宅,除暗处护卫外,无人知晓。

    至容奚卧房门前,见屋内灯火通明,伸手去敲,却发现门未被锁,轻推之下便开。

    他怔愣几息,虽觉此举不妥,然着实担忧容奚,遂迈步入内。

    环视一周,屋内竟无人。

    床榻整齐干净,高足椅孤零于榻旁伫立。

    他凝神静听,察耳房略有动静,便信步而去。

    耳房不过以帘遮挡,他未及多想,掀帘而入,见一屏风矗立眼前,屏风后忽起水声。

    烛光下,一身影于屏风处生长,伴随哗啦水声,尽显眼底。

    脑袋顿时清醒过来,他急退帘外,至榻旁高足椅旁,怔愣间,坐于椅上。

    自己方才所为,实非君子之举。

    羞愧之情于内滋生,他欲离开卧房,余光却已见布帘掀动,如今再离,委实太过刻意。

    “肆之兄?”

    容奚先是一惊,随后顿喜。

    任谁沐浴后,见一人突现房内,也会被吓一跳。

    然看清男人面容,他瞬间心安。

    少年着纯色里衣,外罩裘领披风,双手紧拢,将自己包裹严实。

    可即便如此,亦觉寒冷。

    秦恪已恢复冷静,招手道:“坐过来,我替你拭发。”

    护卫大意,是他之责。方才急闯入房,亦是他之过。

    两者相加,秦恪心怀愧疚,面对容奚,神色愈加温和,不由自主,欲补偿一二。

    容奚微愣原地,与秦恪目光相触。

    少年湿发披肩,愈衬面容白皙如玉。灯下长睫生出暗影,落于卧蚕处,神色温和隽永,令人心生安宁。

    “肆之兄?”容奚出声询问。

    秦恪亦觉方才之言,颇显孟浪。然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他硬着头皮,为容奚解惑,“此前护卫不慎落入贼人圈套,让你身陷险境,实属失职。我愧疚难安,便想为大郎做些事情,以表歉意。”

    容奚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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