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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封玖) 作者:封玖

    幸白霜向主,飞入屋内,啄其衾被。

    男人抚其鸟首,思及昨夜见容奚,其目光澄澈,心无杂念,心中极赞同陈二郎先前所言。

    容氏大郎,绝非奸狡之徒。

    灶房内,刘和正置柴于灶后,见四人出现灶房外,有些吃惊,忙起身走出。

    “陈二郎君,陈医。”

    陈川谷手指蜂窝煤球,问:“此乃何物?”

    想起容奚吩咐,刘和真诚回道:“二位郎君,这是胡氏炭商新品,好用着呢。”

    没等他们再问,刘和就已滔滔不绝,将蜂窝煤球夸得天花乱坠。

    陈川谷与陈二郎闻言直发愣。

    真有此般好物?

    然刘翁所言之益处,确非寻常木炭所有,那胡氏炭商果真有些本事?

    怔愣之际,刘小少年飞奔而至,“阿翁,家中纸墨用尽,我去买些。”

    刘和慈爱颔首,“速去速回。”

    少年远去,陈川谷四人便回客房,将所见之物述于陈大郎,并连声感叹。

    “未料濛山县竟有如此能人。商虽九流,然税利不浅。”陈二郎垂眸轻叹。

    商人每岁交税多矣,若得朝廷扶持,定钱来利滚,使国库充盈。

    朝廷有款,施于百姓,则百姓无忧。

    “二郎君请勿忧心。”陈川谷正色道,“方才听刘翁所言,此炭尚未推广,不知前景。且其制法应当不易,或价高难买,百姓不能用之。”

    白霜飞至梁上,俯瞰几人。

    陈大郎手击榻沿,语调沉缓,“容小郎君孤身至临溪,身无分文,刘氏祖孙唯月例存活,若炭贵难买,他们从何所得?”

    陈二郎蹙眉思之,“许是胡氏为便推广,如今价低易得。”

    有些道理,然并不严谨。

    “此事尚待斟酌。若蜂窝煤球确有益处,于百姓有利,推广也为善事。”

    陈大郎言毕,几人不再谈及此事。

    及申时,晡食至。

    香浓骨汤于漆盘绽放绝顶美味,白汤内,枸杞、红枣漂浮,鲜艳夺目。骨肉没于汤内,肉质烂软滑腻,入口即化,骨中髓质鲜美,稍一吸吮,齿颊留香。

    陈川谷毫不客气,连喝三碗,亦不觉满足。

    陈二郎自恃身份,且从小严格控制饮食,两碗后,虽欲再盛,触及健仆哀求目光,方罢。

    陈大郎坐于榻上,神情悠然,捧碗慢饮。

    见陈川谷目露渴望,挑起大块嫩肉,入口咀嚼咽下,道:“此骨汤,乃容小郎君为我所烹,你饮三碗足矣,莫再强求。”

    言外之意,他是沾了病患的光。

    陈川谷置碗于案,忽冷笑一声,目光直击某人面容,“殊不知,是否美色惑人。”

    见陈大郎面色陡黑,陈二郎不禁掩唇轻笑。阿兄最厌旁人评其容貌,陈医实在胆肥。

    “如此,你岂非一无是处?”陈大郎无情回击,牛饮一碗后,再盛一碗。

    陈川谷顿时脸拉肩塌,恨恨道:“陈大郎,论美色,大魏无人可与你比肩。”

    “你有自知之明,我心甚慰。”陈大郎微一挑眉,将骨汤一饮而尽,眉目如珠生辉。

    忽然,健仆急至。

    “郎君,皂隶临宅,言搜查逃犯。”

    第9章

    宅门啪啪作响。

    刘和前去开启,见门外皂隶,沉脸道:“此乃容宅,尔等作何喧闹?”

    皂隶自知容宅,然他们奉命行事,顾不得许多,只高声道:“容尚书忧国忧民,若知逃犯潜至临溪,定会立即寻出,免逃犯惊扰伤害百姓。”

    刘和本欲用尚书之威压其气焰,却反被对方狡舌所制,其言冠冕堂皇,无法反驳,他只好放人进宅。

    皂隶共十人,均身着皂衣,腰佩长刀,行路傲慢无礼。不待刘和相引,他们自行搜查各处庭院厢房。

    房屋皆已搜寻齐全,唯余主卧。

    皂隶目光凶狠,直奔容奚所在。

    主卧门窗紧闭,刘子实本欲去买纸墨,却半途瞧见皂隶,速回宅屋,听容奚吩咐,于外看守,只神色略显惊惶。

    皂隶眼尖心利,蓦然冷笑。若是无事,怎会如此心虚?十人煞气滚滚,欲踢门而入。

    刘子实急忙阻挡,却被皂隶扔至阶下,磕伤膝盖,半天未能爬起。

    屋门轰然倒下,皂隶汹汹而入,见屋内无人,然帘幔俱落,床榻内,不知如何情形。

    为首皂隶已断定,逃犯定在此处,旋即长刀出鞘,寒光凛冽,刀尖探向帘幔。

    倏然,帘幔掀动,一张胖硕面容现于眼前。

    容奚衣着不整,胸膛裸.露,颊边似有细汗染发,面上春色暧昧。

    他怒目而视,趿鞋下榻,目光冷锐胜刀。

    皂隶知其身份,避免不意刺伤,便收刀入鞘,威武道:“冒昧打扰容郎君,是某之责。然某奉县尉之令,前来搜查重犯,望郎君见谅。”

    他言罢,竟欲伸臂揽帘。

    只听“唰”地一声,刀出木鞘,容奚持刀架于皂隶脖上,极为嚣张跋扈,“濛山县衙执法,竟野蛮如斯。考绩之期将至,家父虽忙于政务,却也可抽闲读信。我至临溪约莫一月,正欲去信一封。”

    皂隶微惊。

    容尚书执掌官吏考核,濛山县曹县尉,指望今年可获升迁,若因此错失良机,怒火定燃至他们身上。

    “容郎君莫怪,方才鲁莽是某之责,只因嫌犯狡诈,某心急追捕,才不慎惊扰郎君。”

    容奚掷刀于地,刀击砖石之声,惊得人心头一跳。

    “既知喧哗,自当速离。”

    为首皂隶目光依旧紧盯帘幔,不欲放弃最后一处藏身之地。

    恰在此时,一只手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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