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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 作者:封玖

    府过目。”

    佐吏迟疑几息,近前接过书卷,呈于县令公案上。

    县令展开一观,顿时瞪直了眼,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手掌似被灼烧般,霎时放开,不敢再碰。

    佐吏于旁亦看清书帛,心脏震如擂鼓,气血翻涌,几欲站立不住。

    “这、这……”县令强压惊惧,看向容奚。

    容奚启口打断他,“敢问明府,能否继续听讼?”

    “不敢,不敢……”县令脱口而出,见众人神色惊异,方回神改口道,“容、容……”

    容奚迅速止他话口,笑道:“容四郎确实藐视法度,莫非这公堂杀威棒只是摆设?”

    容少卿这是在为难人呦!

    县令心中苦水翻泛滥,却也不敢得罪容维敬,遂欲揭过此事。

    怎料衙外有百姓高声叫喊:“尚书之子并无功名,为何不跪?若衙门就是这般办案,安有公正可言?”

    此话一出,群情激愤,围观百姓喧闹一片。

    县令额汗欲滴,见容奚悠闲而立,反观容四郎,因百姓不断叫嚣,心中极为不安,神情略显惶恐。

    他年纪小,被别人追捧惯了,从不知“众口铄金”这般令人难堪。

    “莫非明府欲知法犯法?”容奚再次微笑问道。

    县令心中忽然一突。

    他傻呀!这两人皆为尚书亲子,且容少卿为嫡长子,官职高于自己,容晗不过嫡次子,尚为白身,如何选择并不难啊!

    惊堂木陡然震响,县令面容正直严肃,强硬道:“容四郎,你还不跪下!”

    容晗心脏一颤,正欲屈膝,却见容奚似得意一笑,顿时火冒三丈,脱口而出:“他是贼子!他为何不跪?”

    他并不知容奚所取书帛为何物。

    县令颇觉不可思议。容少卿既为容四郎长兄,为何容四郎竟似不识?

    细思极恐。

    他不禁看向容奚,只见少年长身玉立,质如松柏,下意识未提醒容晗,反而示意皂隶。

    公堂左右皂隶,俱齐声呼喝,杀威棒击地震响,令人心惊胆战。

    容晗双腿一抖,竟直直跪了下去。

    堂审开始。

    县令问:“堂下苦主,报上名来。”

    金铺掌柜见多识广,已知容奚并不好惹,然事已如此,他不得不说,且他身后有尚书作为靠山,这小贼面生,其权势定不比尚书!

    “回明府,小人乃长鸣金铺掌柜,汪达善。”

    书吏执笔速记。

    县令转向容晗,再问一遍。

    容晗抬首回道:“我乃容氏子容晗。”脸上写满骄傲。

    县令不敢询问容奚,遂继续问两人:“你二人缘何状告容少卿?”

    两人误以为“容少卿”为容奚之名,虽不知县令为何知晓贼子姓名,然事关金铺之利与容府威名,便不作多想。

    掌柜诉道:“禀明府,此贼人今日入金铺,折损铺中一枚金钗,此钗极昂贵,他无赖躲赔,小人无法,遂请明府裁判。”

    书吏奋笔疾书。

    县令问容晗:“汪达善所言,有无错漏之处?”

    容晗细想几息,摇首道:“他所言句句属实。”

    “容少卿有无辩解之处?”

    容奚坦然回道:“金钗确实为我所折,只是赔偿一事,恕我不敢苟同。”

    “毁人财物,赔偿乃天经地义之事,你这小贼莫要狡辩!”汪达善怒喝一声。

    容奚忽笑问:“汪达善,你当真要告我?”

    他问得奇怪,汪达善心中一凛,但思及容维敬乃吏部尚书,遂压下心中隐忧,梗着脖子道:“正是!”

    容奚又问:“容四郎,你亦状告我毁坏金钗一事?”

    容晗不明所以,诚恳点头:“你做出缺德事,自然要状告你!”

    众人:“……”这少年莫非患有脑疾?

    县令暗叹一声,容少卿这一招,着实高明!

    容奚看向书吏,微微一笑,“是否记录无误?”

    书吏傻愣几息,点点头。

    “既如此,敢问明府,大魏是否有规定,女子陪嫁之物中,若涉及田产、铺面等,皆于官府备案?”

    此律例是为便于子女继承。

    县令轻叹一声,见容四郎与汪达善依旧不明,由衷敬佩容奚计谋。

    “确有此事。”

    容奚笑容轻浅,“可否请明府替我查阅一番?”

    县令示意佐吏,佐吏立刻离堂寻备案。

    等候时,衙外百姓议论纷纷,早有好事者往容府传送消息,容周氏乍一听闻容晗入公堂,几欲晕厥。

    “四郎如何?”

    家仆答:“尚在公堂上。”

    “速去禀告郎主!”

    家仆领命退下,容周氏另召家仆跟随,往顺安县衙赶去。

    与此同时,公堂之上,佐吏捧来备案,置公案上,县令凝视半晌,叹问:“不知容少卿有何诉求?”

    容奚温和道:“并无诉求,我不过是二位苦主扭送而来,唯请明府公正裁判。”

    他温文尔雅,君子端方,无咄咄逼人之势,令人心生好感。

    可于县令而言,少年乃精明猎人,且擅布陷阱,将异心之人套牢,叫人说不出半点错处来。

    他思虑几息,果断拍响惊堂木。

    “汪达善以仆告主,杖四十。”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汪达善怔愣原地,被皂隶按下时,方惊呼出声:“明府留情!何谓以仆告主?”

    他状告之人乃那小贼,何来主家一说?

    一记杀威棒落下,因疼痛,他脑中陡然清明,蓦然艰难抬首看向容奚。

    他姓容!莫非是大郎君?

    容晗尚不知所措,见汪达善被施以杖刑,惊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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