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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谱梦鉴 作者:芝兰在宇

    ,小仙君目瞪口呆:“天纵奇才,修者答得很好。”

    那是自然,严师出高徒嘛。

    右边的仙君善意的提醒道:“可带了功德收支簿?”

    “无有。”我压根儿没这东西。

    他翻开册子道:“没事儿,我帮修者查查。”

    半晌后他也目瞪口呆,斥责道:“居然为零!修者来此之前怎么能不了解一下规矩,还是说,成心来消遣我们?”

    “我……我也是无心之失,而且二位仙君也瞧见了,八百万功德,就算是信徒众多的真君也拿不出。”

    “但这是规矩,若违背,岂不全乱套了。”左边的仙君好言解释道。

    我暗暗捏着兜里的字条,突然灵光一现。

    “仙君这儿可以记账嘛?”

    “道理上是可以,但需要双方签字画押。”

    我头疼地锤了锤后脑勺。

    这时右边的仙君道:“先前倒有记账的例子,不过他是签了借贷文书我们才给他记上的。”

    这也可以?果然是有招拆招啊。

    “我见你天灵通窍,不若效仿此举,届时到了天京谋得高就,再还上不就行了。这也是上君们给资质拔高者的一条捷径。”

    “好。”这个上天庭我去定了!

    “那你准备记在哪位上君帐上?太上老君?太白星君……?”

    我狡黠一笑:“记在北辰君帐上吧。”反正他也不会让我还,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

    我拿着绘有符菉的簪笏,顺利登上了天京。

    南天门外接引新到散仙的仙使没怎么瞧得上我,把我晾了半晌后才慢吞吞拿出狼毫笔,蘸了墨,不咸不淡地问道:“姓甚名谁?”

    我道:“小仙凡名慕乐,表字谐章。”

    仙使嗯了一声提笔记上,忽然怔了又怔:“哪个慕?”

    “‘浴兰汤兮沐芳’的沐。”

    仙使嘘了一口气,道:“上天庭之前有位慕乐元君,你的名字倒是凑巧与他谐音了。既然有此缘份,我倒要向陛下举荐你去司乐府。新来的散仙需听从司吏府安排,在此之前,我要上云霄殿通报一二,你且在此稍等。”

    瞧你熟稔的语气,真人见了不也没认出嘛。

    仙使合上册子,抬脚欲走。

    我道:“我与慕乐元君的确有些渊源。”

    仙使转过半个身子,疑惑的望着我。

    “劳烦仙君替我向陛下捎句话吧,就说小仙慕乐侥幸未死,来天京还债了。”

    仙使猛地转身正视我,惊愕得下巴都合不拢。

    我立在云霄殿玉阶下。

    天帝端坐高台,西王母在一侧给天帝顺气。

    一时沉默。

    八字胡抖了又抖,天帝才道:“孽缘啊孽缘,你还真是烧不尽的野草、打不死的蟑螂!”

    王母道:“陛下消消气,怎么能这么说慕乐呢,他也很不容易啊,杜湲之事因情而生,为了了结这段情债慕乐受了一百世轮回之苦,最后还搭上了修炼了六百年才得来的丹元,差点丧命。如今重归天庭,这是他的大气运啊,何苦难为他呢。”

    王母娘娘这话真是说到我心窝子里去了。就冲这个,蟠桃园的桃子我一个也不跟她争了。

    天帝还没缓过气来,端详着我的仪容,叹了口气道:“既然王母也这样说,朕就姑且不责备你,可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罪过!朕之胞弟,堂堂战武神北辰君,被你耽误成什么样儿了!”

    王母看着我道:“我是看着辰均长大的,都说长嫂如母,我瞧着他与你的事,也是倍感心疼,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如今重归天庭,也算修成正果。你可要瞧清自己的心,莫要再不加珍惜了。”

    天帝不耐烦地挥挥手:“与他说这么多干什么,真心还需日后鉴。你当年险些灰飞烟灭,如今再登天京,此前种种朕也不再追究,只是为求公正,再没有慕乐元君,你只能在上天庭当一普通普通道行浅薄的散仙,我们也只当没你这号人。拿着谱梦鉴,你自个儿去极北的枯星上过活吧!”

    我躬身长拜道:“多谢陛下、娘娘。小仙拜退。”

    出了云霄殿,接引我的仙使还在殿外候着,我向他做了一揖,道:“向您打听一件事儿,司乐府君还在司乐府吗?”

    仙使抬头疑惑道:“哪个司乐府君?”

    我道:“天帝胞弟,北辰君啊。”

    仙使哦了一声:“北辰君已经不做司乐府君了,现在司乐府由两位管事一同打理。”

    我心里一会儿烈火浇油,一会儿寒冬腊月。原地目眩,静默良久。

    突然听到一个声唤我:“慕乐,喂,慕乐。”

    我转头,见司命与溯珏上仙联袂而来。我当即攥住司命的袖子:“辰均呢!”

    司命一挑眉:“你还好意思问。”

    我这心里面已经翻了好几番,司命却变出一张藤萝椅自个儿躺了上去,又从溯珏上仙手中接过一把紫砂壶,自顾自倒了一盏茶,抿了一两口,才慢吞吞道:“你那会儿感天动地舍己为人拿了丹元救杜湲还情债,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的话?”

    我……我的命格牵系在辰均身上,我若遇到危险,他便能及时察觉,我若灰飞烟灭,他,也,会……

    我一把把司命从椅子上拉起来:“他怎么样了?!他在哪?!”

    司命嗤了一声:“现在想起来了?你可知覆水难收,这人心呀一旦伤了,便再难愈合了。你这事做的忒不厚道,而且还不止一两次。你只知自己欠了杜湲,不顾代价也要还他的恩情,却没看见辰均的付出与苦楚……他就是太倔,以为自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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