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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移魂秘术 作者:悦上眉梢

    缕打着旋儿的烟尘。

    姚冰清在御马前好像还小声说了句什么,但沈安没有听清,等再要问时那马儿已经跑远了。沈安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听岔了。他晃晃悠悠地逛到演武场上,突击抽查弟子们的修炼去了。

    其实沈安并没有听错,姚冰清那句音量比蚊子还小的话说的是:“你可以叫我阿姚。”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现在是每周一三五七晚7点更新,文案一直在审核,在这里说一下。

    第7章 小羽

    “嘀嗒嘀嗒——”

    轻盈的水珠从青丝上滑落,滴进水盆里,在水面上敲响了一曲动听的乐章。

    火云山庄沈堂主的私院里,侍女正在给男孩洗头。那男孩昏迷不醒,躺在竹条编成的躺椅上任她摆弄。

    侍女活了小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精致的男孩,眉眼比画出来的还有型;她不知不觉看直了眼,朝着鲜花一样娇嫩的小男孩伸出了一只湿淋淋的咸猪手。

    她用沾水的指腹轻轻滑过他白皙的脸蛋,留下一条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水痕。男孩的睫毛又长又密,就像两把油光铮亮的黑毛刷子;一滴水珠顺着侍女的指尖滴在他的睫毛上,给他俊秀的容颜染上一层楚楚动人的水光。

    秋日的阳光散发出暖烘烘的气息,不像夏天那般炙热,也不像冬天那样苍白;屋檐上一只花斑野猫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慵懒的“喵”,竹椅上昏迷的小孩不知是不是听到了猫儿的叫声,突然哆哆嗦嗦地抬起一只手。

    侍女吃了一惊,一把握住他的小手:“你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唔……”那男孩扭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挥开了侍女湿淋淋的手,从竹椅上翻了下去。

    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跌跌撞撞地乱跑,一双眼睛紧紧闭着,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荧玉散解药的沐浴能驱散他身上深入骨髓的毒/药,却医不好已经严重受损的经络。

    他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此时此刻,沈堂主正在校场上训练满庄弟子。

    “不要紧张,尽力发挥就好。”沈安眨眨眼,鼓励自己年龄最小的弟子。

    这小弟子名叫武毅,是个即使堂主随和又温柔,要求非常宽松,他也要“自己对自己狠一点”的认真孩子,练功习武最是勤奋刻苦。在弟子入驻火云山庄那天,他就差点因为自己的一丝不苟而中暑晕倒。

    武毅使的是一把金边宽背大砍刀,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特别地耀眼;沈安用寒蝉跟他走了几招,一白一黑两件兵器在空中幻化成两道行云流水的虚影。

    沈安瞅准机会,把寒蝉展开往前一甩,武毅后退一步,横刀于胸前;就在这时,让沈安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武毅突然放下大刀,生生受了寒蝉的一击!

    沈安大惊失色——虽然为了避免弟子受伤,他已经把寒蝉上的刀片全部卸了下去,但玄铁的扇骨直接打在人身上肯定也不是好玩的。

    寒蝉被拆掉了重要部位,整个短了一截,掉在地上沾了一身的灰,像个委屈巴巴的秃毛鹌鹑,沈安连看都不看它一眼,两步蹿到武毅身边,一把撸起他的袖子:“为什么突然把刀放下?”

    武毅的右手臂上添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淤青,沈安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还好没伤到骨头。那倒霉孩子可能脑子里只有一根死脑筋,居然跟他来了这么一句:“刚刚弟子碰响了铃铛,试炼便算已经结束,弟子若再持刀面对堂主,是为不敬。”

    沈安:“???”

    为自己的胳膊正当防卫怎么就成了不敬了?要不要这么死教条啊?!?

    用铃铛线限定一个范围本来是沈安为了对付那帮满演武场乱窜,把武功试炼变成鼠猫游戏的淘气弟子而想出来的办法,没想到武毅这么可丁可卯。

    那道淤青伤在弟子手上,疼在堂主心里,沈安正欲给武毅开一场以“自我保护的重要性”为主题的思想教育讲座,还没想好开场白,就被风风火火赶过来的家仆打断了思路:“堂主,那孩子刚才醒了,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缩在墙角不让我们靠近,您快去看看吧!”

    沈安点点头,把武毅叫过来,让家仆给他处理手臂,然后便让弟子们自行解散,自己飞一样地往私院赶去了。

    他心道:“解毒之后已经过了三天,可总算是醒了。”

    寒蝉躺在地上欲哭无泪,成了个被主人遗忘的小可怜,最后还是家仆收拾演武场的时候才把它从尘土中解救出来。

    私院里,几个家仆和侍女在墙角围城一圈,像一群围观人类幼崽的长毛大猩猩。

    刚刚给男孩洗头的侍女端着那盆水,用力晃了晃,把水晃的哗哗直响:“他怕水的,我跟你们说过了。”

    缩在角落里的男孩听到水声,把自己缩的更小了,奶声奶气道:“别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一个脑抽的家仆拿起水舀子,道:“让我试试。”

    他舀起一瓢水,用力往男孩脚边泼去,却不知从哪里突然刮来一股邪门儿的歪风,把泼出去的水又重新吹回到他的舀子里。家仆眨眨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眼,一脸懵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堂主。

    沈安一甩衣袖,收了内力,皮笑肉不笑道:“你这是作甚?”

    家仆摸摸后脑勺:“试试他能怕成什么样。”

    沈安的额角爆出了两根小青筋:“这孩子是我朋友的遗孤,我待他就如同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明明知道他怕水还要泼水吓他,你们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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