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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彩虹号 作者:改来改去

    看的人倒也不少。

    “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偷懒了,”我心里嘀咕着,“不管了,昨天的也看看吧,反正昨天顾着在家写东西,也没下来看。”

    不一会,梁主任走了出来,回应我的大声质疑,整个社区怕也只有她敢和我说话了。

    “这么早就买好菜啦,”她说,“又来看报纸了么,不过报社今天的报纸都没送过来呢!”

    一听到这话,我又大声对她说道:“没来就不会打电话催一下子么,天天都等,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已经打了,他们说送报员路上车坏了,”她这时从服务站内走了出来,“今天会迟一点送过来,很快就能过来了。”

    择日不如撞日,我突然想起之前要求她反映的事来,刚才的话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于是我问她:“之前的事上面有回复了没有?”

    对方一脸嘻嘻哈哈,套近乎的答道:“我说大博士啊!哪有这么快就给你批复的,再等等吧!”

    对于这种答复,我早已见怪不怪,心想只要她替我反映上去就行了。

    “来了,来了!”

    刚好看见送报员从榕树头那边气喘吁吁的奔跑过来,她好像故意的喊叫起来,尤其害怕我听不到一样,更何况我的视线和她的范围一样。

    我又想说点关于申请专利和求见大领导的话,可她这时已顺势向服务站里面喊了起来。

    “小路,快拿浆糊和刷子出来,”她喊道,“赶紧把今天的报纸贴好了!”

    没错,小路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愣头青小伙,等他出来的时候,梁主任又正好有个电话要接,她便离去了。

    我想:

    反正她人常在社区服务站,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要找她还不容易么,现在最要紧的是看报纸,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我就是路男

    “我要去五度空间了,朋友再见!”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侯博士终于一跃而下,离开了这个他无法理解的世界,正如别人无法理解他一样。

    我不知道侯博士的具体名字已有很长时间了,或者说我曾经多少知道过一点,然而过后又遗忘了。我常常会听到社区里阅报栏、榕树头、窄花巷、小广场等地点上闲聊的居民嬉笑着喊他“博士候”,那时只听到喊声的我内心充满了好奇,心想他定是个知识渊博的人。

    侯博士长相清秀,斯文尔雅,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衣服穿着也非常的自然洁净,有时还会见到他西装革履,面容发光,俨然是一个大知识分子——确凿无疑了。

    关于他的一切信息,我都是从同事口中得知,尤其是社区主任红姐那里。因为他每次来服务站,都是独自找红姐一人交谈,然而总是这样说着不变主题的谈话,几乎每次都发生了争吵一般。尽管他俩不是像打架斗殴之前的那般污言秽语相向,但总也少不了激烈的唇枪舌战,最后又出乎意料的和好如初,好言相待。

    交谈有时也会陷入反应过度的状态,导致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大,以至于在大厅办公的我及其余同事多少会听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原来,侯博士非常热爱科学理论和技术幻想,总称自己有一套多维空间探测技术,一旦将它投入实际应用,影响将是史无前例的。这套“尖端”的粒子分散聚合技术,不但关系到国计民生,对维护世界和平秩序也有重要作用。大体意思就是这样,我在外面听得不是很清楚。另外,就是他要求社区方面必须逐级向上反映这套“技术”,直至最高层,甚至声称自己还要与联合国秘书长见面。

    总之,他认为社区作为民意的代表机构就必须为他反映自己的诉求。然而,除了社区,其余部门对他全不待见。

    我后来又得知,侯博士总共只有一次婚姻,育有一女,与其前妻现定居于香港,早已杳无音讯。在他没有“失踪”之前,他是与自己的老母亲住在盘龙苑7栋607房,唯一的经济来源是老人那一个月几千块钱的退休金,靠它勉强养活了俩个人。

    说到盘龙,乃是秋龙盘附,佳福满苑。盘龙社区的行政管辖范围主要包括盘龙苑、盘秋苑、盘佳苑和盘福苑四个主要居住小区,另外还有一些老旧平房,宽窄巷子,小摊小档等等。这是一个多元的文化古地,典型的新老城区,老年人居多。在此定居的人多数见证了几个旧时代的湮灭,又经历了新世界的浴火重生,满满皆是逸闻杂录,人生故事。

    该谈谈我了。

    我叫路男,是盘龙社区的一名工作人员,盘龙社区里的叔叔阿姨、大姐大妈、爷爷奶奶等小区居民,以及各位同事都习惯的叫我小路。没错,我每天就是负责处理居民的各种繁杂事务,从一个人的出生到离去,息息相关。我和我的同事是一群很朴实的人,工作谈不上日进斗金,只有天天琐碎的事务缠身,但我毫无怨言,因为这是岗位职责。

    在盘龙社区,万事都分轻重缓急,小到芝麻绿豆,大到人命关天,只惟用心处理。虽然有时事情结果不能全合众心,但也符合了大多数人的利益。

    在这里,我并不是想讲述自己的工作经历,尽管它毫无意义。我想说的是关于侯博士的一些事迹,其中不乏光怪陆离,尽显幻象丛生。

    清晨8:25,我准时手拿浆糊报纸,开始将它张贴在社区便民阅报栏上,不知他何时站在了背后。尽管我知道他是谁,但也只能把他当做日常里来社区办理公共事务的居民,就像我背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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