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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7

    我和道尊化敌为gay 作者:明韫

    和:“……”

    说得破军好像真能在魔道安身立命,而不是劳心劳命一样。

    能放心有鬼。

    ******

    破军和引长烟一路走来,过得非常快活。

    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有话题时风土人情,天文地理,谈天说地。

    没话题时也能一起骂一骂自己的朋友。

    引长烟:“我曾经有过三个朋友,可惜现在只剩下两个了。”

    破军:“我曾经有过三个傻子朋友,可惜现在只剩下…不对——”

    他迅速回神,立刻纠正:“一个也没剩下。”

    引长烟肃然起敬:“惨还是破军使你惨。”

    破军:“……”

    恕他直言——

    这样的敬意,他并不是很想要。

    他们轻松惬意的节奏被酒馆中偶然一场谈话打破。

    托顾迟笔的福,引长烟非但名声流传遍大江南北,仙魔两道,堪堪与他师父倒悬山主齐名,连画像也流传极广。

    譬如说此刻,引长烟明明收起了剑,掩盖了修为,仍有和他闲聊的修士疑惑道:“咦,冒昧问一句,这位道友你是不是倒悬剑山首徒?”

    好巧不巧,引长烟片刻前还听他们聊自己那本秘史聊得火热。

    好巧不巧,引长烟几天前还见过倒悬山主挂在城头的山主令。

    他当然不会自曝身份,面不改色,打了个哈哈:“道友认错了,我是玄山的怀霜涧。”

    破军泰然自若跟上:“不错,我可以证明,我是大争书院的顾迟笔。”

    “哦哦哦。”那人恍然大悟,说:“不是就好,据出门来历练的倒悬剑山弟子说,倒悬山主动了真怒,说他弟子要是有脸回来,那就把他丢到深渊里去种田喂猪。”

    引长烟:“???”

    对一个剑修来说,还有比被迫紧闭,不能喝酒的事情更痛苦的吗?

    有。

    不能握剑。

    对一个剑修来说,还有比不能握剑的事情更痛苦的吗?

    有,种田喂猪,见顾迟笔,被写话本。

    果然剑修知剑修。

    倒悬山主不怒则已,一怒便是直击人死穴命门的杀招,其残忍酷烈,让旁边的破军也为引长烟拘了一把同情泪。

    让说话的修行者也忍不住感慨:“倒悬山主此举未免也…唉,如今的世道仙魔相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前段时间不是破军使和倒悬剑山首徒私奔了?也没见人家魔尊怎么样,反而还放话说让破军使回魔道,合籍大典都在准备了。”

    破军:“???”

    他舒遥什么时候出的关???

    引长烟:“???”

    他声音干涩,一个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魔尊…那么好骗的吗?”

    秘史写什么就信什么?

    难道说他曾经认识的那位柔弱可欺傻白甜舒师弟不是假象,而是魔尊本来就傻白甜?

    破军:“……”

    那兄弟你是太误会舒遥的心黑了。

    他们双双震惊之下,道了声谢,就匆忙离开了酒肆。

    留下与他们攀谈的修行者一拍脑门,在原地咕哝:“等等,玄山怀霜涧,大争书院顾迟笔,不应该皆是女子吗?”

    所以怀霜涧与顾迟笔究竟是女扮男装,还是男扮女装?

    值得疑惑。

    可以讨论讨论润色润色,再多写一本秘史。

    【这瞎拉郎配的修仙界】。

    ******

    乍听闻晴天霹雳的引长烟和破军,忧惧之心,无法排解,只能借酒消愁。

    他们醉醺醺喝到酩酊半醉。

    引长烟醉眼朦胧:“实不相瞒,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我被师父罚去禁闭室紧闭百年,我本以为这是最惨的结局——”

    没想到。

    心狠手辣还是倒悬山主心狠手辣。

    做徒弟的拍马不及。

    破军也含糊道:“好巧,我昨晚也做了个噩梦。”

    又梦见了让雪天、七杀与舒遥三人。

    梦见一个比百年前还要糟糕的天下。

    孤煞遍地,积怨难消。

    昏黑夜晚一夜夜地拉长,明月被阴云吞噬,原该东升的蓬勃旭日,也一日比一日来得晚,一日比一日挂得低。

    沉沉地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人心惶惶,世道大乱。

    唯独有一把剑是例外。

    它锐利,明亮,无坚不摧。

    也冰冷,无情,生杀予夺。

    破军看舒遥先后杀了让雪天七杀,看他镇压孤煞,任凭怨言沸腾。

    看他笑意冰封在北地冰雪下,曾经的鲜活也似陈旧神仙美人图,风干褪色在岁月里。

    破军也会故意挑起些根本无关紧要的矛盾,借机与舒遥时不时大吵一架。

    是他单方面的吵架。

    一开始舒遥情绪或许有些波动,会嗤笑嘲讽两声。

    到后来,他是真正的心如止水,万般无波。

    任凭破军在他眼前将魔宫砸塌半边天也眼皮子不动一下。

    问他就说:“你是曾经对我有很重要意义的人,比一座魔宫的价值要重。”

    破军想笑。

    原来数百年的好友,放心托付后背的生死之交,也是可以简简单单在一番轻重权衡中残酷得出结论的。

    他最终扬长而去,与舒遥不相往来。

    舒遥看他绛红衣衫淡在茫茫冰雪里,眉眼如常。

    他那种如霜凝冰冻的神态,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变幻过。

    破军不恨舒遥。

    他恨自己。

    他也不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面。

    他听到魔宫长鸣的九九八十一声丧钟,看见六道寺中飞出流光划破天际。

    在这举目无光的世界里,是最耀眼的一道颜色。

    那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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