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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风兮寒兮 作者:西瓜糖水

    的。”

    替他施粥的另一人遥遥唤了他一声,夙翕回首答应,与陆晚风道别:“昆仑地险要,但钟灵毓秀,总是比汲州好的,二位早些去吧。”

    秦初寒早就想走,终于等到夙翕自己离开,抖了抖背上的剑鞘,迈开步子先走了。

    陆晚风急忙忙追上去,随意嘴里哼着市井小曲儿,直到拐出这条巷子,他突然把秦初寒推到墙边,撑着墙壁状似思考:“你觉得夙翕如何?”

    秦初寒听完神色冷淡:“不如何。”

    “这样啊,”陆晚风煞有其事地点头,“那同他一起的另一个男人呢?”

    本想不回答,可秦初寒脑中忽地闪回方才的画面,那人接过夙翕的活,一手扶锅一手拿着勺子舀粥,怪的是那人的左手食指靠近拇指那侧的指节处有老茧,勾栏院男子尤其注重保养,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护卫杂役在干,挑水砍柴,老茧也不该生在那处。

    陆晚风比比自己的脸,“那人不说话倒好,一说话反而露了陷,嘴里,干涩得紧,可面色红润,定是也带了面具的,而且看那材质,多半是真的人皮面具。”

    秦初寒明白他的意思,何人需要戴着面具藏在勾栏院中,不为别的,一定是因为那里最安全,和尚戒色,绝对进不得,再想想,左手食指外侧有茧,不正是常年拨动佛珠留下的么。

    他已经有大把握,那人就是朝华寺四处追拿的逆徒,寂远。

    ☆、第 19 章

    秦初寒找到了在城外即将离去的寂尘和竹青。

    寂尘得知了两人的发现后很是惊讶:“我今晨受到寺中同门的传信,信中说寂远出现在漠北境地,因此正要去追寻。”

    秦初寒道:“可有十成把握?”

    “没有,”寂尘摇头,“寂远携大梵经外逃,哪怕一成的把握也要去尝试。”

    “前几日才有消息说在汲洲,这才多久,怎么就能从江南跑到漠北?”陆晚风提出疑问,“既然那人能从朝华寺密室中的密室里找到大梵经,定是极其狡诈的,使些障眼法不足为奇。”

    “有理。”

    寂尘决定继续留在汲洲,传书予漠北的同门,嘱咐各地均不可放松警惕,如找到其人当场拿下,情况紧急可直接击杀。

    寂尘是和尚,勾栏院是去不得的,陆晚风自告奋勇前去搜寻线索。

    秦初寒脸色差到极点,独自沉默着到没人的地方打坐清静。

    陆晚风跟过去,绕着他身边走啊走,脚上踏得用力,瞅着他的脸看啊看。

    没多久秦初寒就睁开了眼,冷道:“扰人清修。”

    陆晚风嘿嘿笑,心道装什么淡定,“打什么坐,凌家规矩麻烦,个个禁欲无聊,走走走,反正你马上就要行冠礼,也是这年纪了,我带你去妓院涨涨见识啊!”

    “你常去?”秦初寒扫他一眼。

    陆晚风做认真思考状:“也不大多吧,去了几次,令仪姐姐可弹得一手好琴呀。”令仪是江泉城最大的妓院里的头牌姑娘。

    “呵。”秦初寒冷笑一声,弹琴谁不会。

    “不过没你的好!”陆晚风狗腿道。

    秦初寒摸了摸身侧的离梦琴,转头不理他。

    “嘿嘿,我知道了,”陆晚风道,“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妓院啊,直说嘛,讲道理,一开始是你坚持要去找寂尘报信来着,我冒着生命危险陪你回来,怎么你这会儿反而不乐意了。”

    秦初寒嘴唇抿得紧,不欲与他争吵,不过的确已经开始后悔,考虑要不要直接把人打晕了带走。

    夜晚来得很快,许多店铺收了摊,可南馆的生意才刚刚开始。品级低的窑姐儿浓妆艳抹站在南馆门前招揽生意,穿着五颜六色的薄纱衣裳飘来飘去,软哝细语无所不用其极,不过招揽到的也是些市井平民,若真有身份的哪会理会这些门前的招牌,非馆里红牌小姐小倌根本看不上眼。

    竹青与陆晚风一起来的,说是有个照应。在此之前陆晚风对竹青的印象只停留在气质佳上,本以为与大师一起的人定当也是沉稳冷静型的,却没想到他一开口,就发现这人出乎意料的话多。

    比如这样。

    “你不是被马蜂蛰了么,怎么脸好的这么快?”

    “我以为你嘴也被蛰了不能说话,那时候就没跟你打招呼怕你尴尬。”

    “哇,你这笛子竟然不是用竹子做的?真好!”

    “江南好温暖啊,昆仑太冷了,我想留在南方。”

    “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

    “我想吃糖葫芦!”

    ……

    陆晚风自认满嘴放炮,但在竹青面前他真的自愧不如,回答还赶不上提问的,一起来南馆也是因为竹青说从没去过妓院,想见识见识。

    他觉得这人思想觉悟很高啊,于是当即拍板答应下来,两个人浩浩荡荡去了南馆。

    临近门前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秦初寒,一身雪白衣裳与南馆的灯红酒绿格外不搭,浑身冒着寒气,然而还是有众多窑姐儿前赴后继的贴上去勾搭。

    陆晚风哼哼,竟然敢跟我抢人?他“哈哈”大笑两声,走过去挤开几个姑娘,一把勾住秦初寒的肩,热络道:“哟,大哥,不是说今日有事么,整得小相公听说今晚你不来,还跟我恼了一番呢!你说你是不是要赔我?”

    围在周围的姑娘们可听懂了,原来是来找小倌的,于是留恋地多看了几眼,继续招揽客人。

    秦初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的手指发颤,恨不得掐死陆晚风。

    过了门前的窑姐儿,里边的龟奴迎了过来,“三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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