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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

    交九暖阳 作者:花曳

    荣任何一个都能摆平。我没抛下你不管,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怀里明显比自己小一圈的细胳膊细腿奇迹般的缓缓止住了颤抖,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记住你说的话,我会带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去找你,看你还怎么耍赖。陈靖东你真狠心。”

    ……………………………………………………

    三年的时间犹如白马过隙。

    确切的说,是两年半。

    陈靖东二月头办好手续喝过部门的践行酒后出发,一走就是两年半。

    脱胎换骨太夸张,可是这两年半,对于陈靖东而言,绝对是堪比凤凰涅槃的过程。

    高游对他的影响,托方坤的福,不再那么严重到端枪都会抖,可是在后勤部这两年,庸碌也差不多磨平了他那点锋利,很多东西要捡起来,比二十出头年少气盛时期更难。

    即使是文职,陈靖东也不许自己拉低底线放松那些要求。

    他跟新兵一起出操,野外拉练的随行,实战打靶——

    第一次恢复性打靶,陈靖东扎扎实实被捅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拢都拢不起来。

    耳道里回旋的枪响,肩膀上疼痛的后座力,呼吸间熟悉的硝烟味儿。

    十枪,六十九环的成绩。

    那几个熟悉的糙汉子可不会考虑他的自尊心,个个笑的前仰后合,陆甘宁甚至哪儿疼往哪儿捅,揶揄陈靖东比他快六十岁的老头还老眼昏花。

    昔日的神枪手,枪王,眼下比起新兵蛋子都不如。

    打碎的那个陈靖东一点点拾捡起骨头,以坚韧打底,以拼命穿线,拌了汗水,一步一个脚印的重塑了一个铁血傲骨的男人,不再畏惧。

    是在第二年的年中,陈靖东抽空打申请去了趟飞鹰。

    他要去看看他的兄弟,看看他血骨不存却永远骄傲的战友,高游。

    飞鹰所有牺牲的队员都在忠义堂里长眠。只是大多都是一块牌子一张照片,年轻的笑脸后面,或者是一套洗白的迷彩服,或者是铭牌袖章这样的纪念物。

    陈靖东去的那天天气燥热,哗哗的大雨一点没有凉爽的味道,反倒挟裹着沉闷的土腥气,压的人喘不上气。

    赵全陪他一起去的忠义堂。

    这是陈靖东第一次走进忠义堂。

    高游牺牲的时候他不敢,逃回了a市,时隔这么多年,他终于做足了心理建设,堂堂正正走了回来。

    赵全是锯嘴葫芦,即使心里有一万句话,最终也只是拍了拍陈靖东的肩膀:“跟高游聊聊。晚上一起吃饭,安排人送你下山。”说完就走了,留下陈靖东一个人,看着那张永远二十三岁的笑脸,又疼又惭愧。

    “高游,我来看你了。”话音刚落,眼泪就没出息的淌了出来。陈靖东吸吸鼻子,干脆盘腿坐下:“是不是觉得我特别sb?对着个牌位叨叨着,还懦弱的隔了这么多年?兄弟,你可别怨我,我,”嗓子哽了哽,男人胡乱的抹了把脸:“是我怂,哥们儿认栽。高游啊,你要是能听到,这会儿肯定叉着腰要笑疯了。因为你,我调回了a市后勤部,也是因为你,我又鼓起勇气调了回来。兄弟回不了飞鹰了,无论是身手还是体力,甚至这条腿,”陈靖东敲了敲自己受伤的那条腿:“只能帮陆政委打打下手,可是这里不一样。怎么说呢?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高游,当年是我看不开,甚至产生怨恨和怀疑。其实早在我们穿上军装,戴上飞鹰袖标的那一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我们享受那份来自飞鹰的荣耀与自豪,我们也该扛起那份随之而来更大的重担和危险。如果当时是我倒下了,就不会有这些动摇。可是看着你倒在我面前,那份对人性和纪律的考验,我他妈……哈,你是不是要夸我现在能说会道了?废话!换你跟着陆政委两年,你的嘴皮子能去说相声,大道理一套一套都不带打草稿的。”

    男人伸手弹了下那张照片:“当初回来,我爸问我值不值。老实说,我当时也在想,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可是现在,呵,我得说忒他妈值了。幸好我没在后勤部老老实实一步步做到退休,幸好我还有脸回来探望你。高游,这两年我看清了很多问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看清楚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知道自己该往什么地方去。你知道吗?我回来后第一次打靶,差点把陆政委他们笑岔气。笑吧,老子扛得住。现在,不吹牛逼的,即使达不到咱们一块儿出任务的巅峰水平,在整个xxxx野战部队也是绝对的扛把子,第一块招牌。”

    窗外的大雨慢慢小了,淅淅沥沥的,缠绵多情。

    窗内坐在地上的男人帮兄弟倒了一杯酒放在照片前:“高游,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过去是,以后也是。哥们儿跟你说件事儿,你可不能笑话我。”静了静,陈靖东嘁了一声,绷不住:“这他妈你要还在,我可能真没胆子当面跟你说。哥们儿喜欢上个小家伙,算是这辈子最离经叛道的事儿了。不过,”男人低着头,手指在地面无意识划着:“我不后悔。”

    去年十一月,方坤十八岁生日,陈靖东请了一天假,谁都没告诉的悄悄回去了。

    陈家一如既往的帮着方坤庆祝生日,陈妈妈特意定的时下最流行的3d蛋糕,在方坤许愿吹蜡烛的时候拍了好几张照片。

    陈靖东在微信上接到陈靖西传给他的照片时,正独自一人在两个人的“小家”里面,做贼样的连灯都不敢开。

    呼吸间都是方坤的气息,一丝丝侵入心肺,比陈年老酒还要醉。

    照片上,他的少年长大了。眉眼间褪去了些许的青稚圆润,渐渐有了青年的模样。

    陈靖东看的贪婪,粗糙的手指沿着照片上的轮廓,笨拙的划过。好看的眉,好看的眼,好看的鼻梁,好看的嘴巴……

    陈靖东觉得自己是疯了。分开这么久,那些惦念和喜欢一点没有淡去,反而变得更加清晰浓厚。

    距离和时间让他渐渐看清楚一件事。

    陈靖东不是同性恋,他只是喜欢方坤而已。这个人拴住了他所有的感情,眼底再也容不下其他。

    陈靖东计算着时间,去方坤的床上躺了躺,起身的时候将床单恢复如初,丝毫看不出痕迹。

    他还在书桌上看到一个令他特别惊喜的“礼物”。

    一张草稿纸上,零星几个他已经看不懂的数学列式,其他地方密密麻麻写的都是三个字“陈靖东”。那些笔划有的端正有的凌乱,有的轻柔带过有的力透纸背。陈靖东几乎能看得到,方坤坐在台灯下,或是咬牙切齿或是心怀喜悦写字的模样。

    他不敢把这张纸带走,哪怕他想的要命。

    用手机拍了照片,陈靖东关了台灯悄悄退出了房间。

    怎么样来的怎么样又回了部队。他不敢去见方坤也不能,三年的约定,他不会坏了规矩,干扰少年的决定。

    只是这一趟也不是没收获。他知道了方坤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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