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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相大人是个间谍[重生] 作者:青鸟的麦穗

    悠问道:“田兄啊,你还真地遵从钟太后的意愿,娶一个只讲德不拼貌的女子为后?”

    “当然,王后嘛,就得又聪明又有谋略,美貌,是最不重要的东西。”齐抿王回答得理所当然,前世他对美女无感,在地府做鬼,更是无感,女鬼嘛,阴嗖嗖的,都好丑的。

    公子咎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看过来的目光里,洒满了星星。

    “帮你,虽说是出于侠义,不过呢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以后我齐人到你韩国经商,你要多加照顾就是”,齐抿王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比要顿酒喝还随意。

    公子咎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是个很小的镇子,连年战乱,民生凋敝,大片田地荒芜,镇中心的唯一一处私塾里,没有书榻,更没有读书声,屋子中间的地上,堆了一小堆从战场上拾回来的箭头,一个老头正领着几个小孩子,很仔细地在那数着。

    第4章 伪高人和真高人

    “夫子,这些,能换回几块饼子啊?”一个面黄饥瘦的小孩子,瞪着一双深陷的大眼睛,望着那个没剩几口气的老人,热切地问道。

    老人没说话,只是把枯瘦的手放在了他的头顶上,轻轻拍了拍。

    “借问一下,老人家,这里的酒馆在哪里呀?”公子咎朝老人拱手问道。

    七八双眼睛忽地投射过来,一个大点的小孩子伸出了黑乎乎的手,干巴巴地说道:“拿一个刀币来,我带你们去。”

    自己的子民这幅没有教养的样子,让公子咎很是恼怒,他抬起脚,便踢在了小孩的肚子上。

    小孩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半天没起来。

    齐抿王转身,从车上取下了全部的干粮,塞到了老人怀里,拉着公子咎,快步离去。

    他知道饥饿的滋味,在地府,有段时间,为了驱逐他,阎王直接把他周围方圆十里的树木全砍了,连片树叶,都不给他留。

    若不是那只小花鸟,一趟一趟地啄了小鱼干给他吃,恐怕,他早就跟他的孙子重孙子一样,被饿死在松柏间,不,连棵松柏都没有。

    所以,在以后的一千多年里,无论小花鸟怎么聒噪,他怎么怼它,但在心里,都把它当作了自己唯一的朋友。

    齐抿王和公子咎走在小镇的中心街道上,像走在了荒烟古道上。

    远处的一棵大槐树下,一个黑脸青年正蹲在地上,专心地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齐抿王走了过去,蹲在了他身边。

    地上是有两段,一头高,一头低,青年画了好几条道,想从低的地方到高的地方去。

    齐抿王笑了笑,在低的地方,三笔两笔,画了一架丑陋地看不出样子的风车。

    但青年抬起的眼睛里闪闪发亮,天才就是天才,他看懂了。

    说实话,齐抿王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原理何在,画出的东西,更是只有十分之一的像,不,这都多说了,刚才的风车都没画圆,是个憋屈的四方不方的玩意 。

    “敢问高人何处来?”青年黑红的脸上神彩熠熠,齐抿王知道,这是遇到知已才有的神色。

    他突然有点惭愧,但说出话,不但没让别人觉得他惭愧,还有点趾高气扬。

    “我是齐国的大王,郑国,跟我走吧。”

    “好,我这就去问问父亲,高人稍等。”青年却一点没在乎他的态度,风一样地跑进了酒馆。

    “田兄,你高在哪里,你画了个什么东西在地上?”公子咎凑过来,满脸疑惑。

    “吁,我也不知道,好玩呗,这个人,我带走了啊,看着就忠厚老实,我喜欢。”齐抿王半真半假地玩笑道。

    “拿去拿去,要是能把那些孤儿一并拿去,小弟我更感激不尽。”公子咎弯腰,笑嘻嘻地给齐抿王行了个大礼。

    齐抿王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一走进酒馆,一个老者便领着三个长得跟青年差不多的大汉迎了上来,跪地便要磕头。

    “快快请起,老伯可是同意我带走令公子?”齐抿王掏出一块金饼,轻轻放在了站在酒柜前的老太太面前。

    “能被贵人看上,是小儿的福份,这个呆子,竟然有这天大的福气,贵人快请坐,小老儿这便温酒上来,老婆子,快快杀鸡宰鱼,招待贵客。”老人站起来,满面红光的去吩咐老婆子,却不见老婆了踪影,院子里倒传来一群鸡的咕咕叫声。

    老人不好意思地朝两位公子笑笑,也跑到院子里帮忙去了,郑国的大哥看起来在这个镇上也是个有头脸的人物,很是周到的为客人摆好碗碟,端上酒,又摆上了几小盘冷食。

    齐抿王让郑国坐在他身边,这个满脑子里全是水渠的年轻人,压根没看懂他大哥为了示意他不合规矩而多次的转眼珠子,一脸天真地吃着这位贵客递过来的牛肉和酒。

    他大哥看了眼齐抿王满脸甚是愉悦的笑容,终于停止了示意,刚才一翻操作下来,眼珠子都差点累得飞出来了。

    酒至半酣,一盆热气腾腾的炖鸡被老太太端了上来,嘭地被放在了桌子中间。

    公子咎抹了把脸,恼怒地看了眼一手一盆鸡,一手一盆鱼的老太婆。

    郑国娘放下,一个字没说,转身走了出去,顺便把两袋麦子一手一袋,像提着二斤糖似地,轻轻松松地提溜了进去。

    “让田兄见笑了,山民粗陋,缺乏教化,哈哈……”公子咎有点不大自然,他知道齐抿王自幼接触地,都是教养高雅之人,不说师傅皆是天下大家,就连母后,也是名闻天下的才女,而自己的子民言行举止,实在太给自己丢脸。

    “挺好的,老婆婆若是闯天下,必也是一代侠女,甚好。”齐抿王喝了口酒,很随意地跟郑国碰了碰杯,像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友。

    【田兄这性子,也就是生在齐王宫,天生好命,就他一个公子,千娇万宠的,一点心机都没有,倒适合做个游侠,若生在我韩国王宫,早被人害得死了几个死了,不过,也得亏是这性子,不然放眼这天下,有哪个君王,为了朋友,能率大军冒着干预别国内政的指责,跑来为我撑腰?】

    好久没有声音的海螺,突然传来低低的,细细的公子咎心声,倒差点把齐抿王吓了一跳,原先都是他单独坐在高座上,现在夹在两人中间,这海螺传音,不会别人也能听见吧?

    但事实证明,那个来自遥远现代的年轻人,设计的东西就是神,这两个人各忙各的,半点也不像能听到的样子。

    齐抿王放下心来,便多喝了几杯,出来时,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是迎面吹来的深秋的风,而是前方像极了地府的氛围。

    不远处,一个绝望的母亲,正仰天嘶吼,怀里抱着的,是那个皮包骨头的,饿死的孩子,而另一个小女孩,正抱着她的胳膊,摇着,喊着饿。

    他想到了自己的孙子田建,怀里抱着的,那个同样皮包骨头的小儿子,不满周岁便活活饿死在松柏间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田家小婴儿。

    牙齿有点打颤,他伸出双手,紧了紧披风,大步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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