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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3

    嫁了个权臣 作者:飞雨千汀

    到这份儿上。”

    显然宋吉纳闷的是,周祥竟能在明知哥哥周祺死于谢首辅之手后,还能一心效命,甚至愿意冒充哥哥。

    “哼。”谢正卿冷嗤一声,只是那嗤声中带着一丝对世人的怜悯之情,“孪生同胞本就是争命的。周家贫寒,养不起两个儿子,只得将其中一个卖掉,拿卖儿子的钱来养活全家。且为了多卖两吊钱,不惜将亲生儿子卖进宫当阉人。你说这个孩子长大后,还能对那个家有半分感念吗?”

    侧眸瞥了宋公公一眼,谢正卿兀自朝自己的寝殿走去。

    宋吉站在原地,又回头看了看那扇窗子。不禁摇摇头,心中感叹:这个周祥,也是个命苦的。

    ***

    好似芦花柳絮般轻盈的雪花儿,伴着寒风徐徐飘落。这是初冬的第一场雪。

    之前的正午,借着灼灼的日头,还多少能有几分暖意。可自从步入了亥月,这天地似又换了一副脸色,彻底的无情起来。

    苏妁站在窗前,将窗子支开看着外面的景色。

    那雪,落到树桠上,令流连于树梢的最后几片残叶也飘坠下来,并很快被新落的雪遮盖。落到房檐上,积起厚厚的一层,看着像松糕一样诱人。落到地面上,便将那条雪白的毡毯铺的更加牢固。

    看着看着,她不禁有些感伤。一个月有三十日,便是再日理万机之人,这三十日也总该能抽出一两日来做些想做的事。

    可不知为何,谢正卿却再也未来找过她。是他真的旰食宵衣、席不瑕暖,还是‘见她’已不再是他想做的事?

    最后一回见面时,还是在杜家别苑。她犹记得清楚,他那日带她钓了鱼,并将那些鱼吃了个精光。可是为何这和和美美的一切,突然就变了?

    若不是苏明堂每日早朝皆会去参见首辅,苏妁甚至要想谢正卿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小姐,外面太凉了,您还是把窗子光了吧。”

    闻声,苏妁回头。她先前竟想的出神儿,丝毫没听见霜梅进了屋子。她心知不是霜梅动作轻,而是随着这寒冬的到来,她自己变痴滞了。

    见苏妁并未阻止,霜梅便直接伸手将支窗的棍子拔下,窗子自己落了回来,屋子瞬时暖了许多。霜梅将棍子放到窗台上,又转头蹲下身子去拨弄铜盆儿里的那些炭火。

    苏妁走至美人榻旁,蜷着腿靠在上面,将一张熊皮毯子往身上盖了盖。看着那莹白的皮毛,她想起这张白熊皮是秋狝之时,谢正卿送她的。

    念及此,方才还觉暖和无比的毯子,竟瞬时变的寒凉起来。

    “霜梅,爹回来了吗?”苏妁恹恹的样子终是掀起一道色彩,似在期待着什么。

    霜梅放下火钩子,脸上讪了讪,不知该如何回这话。她知道苏妁期待的是什么,每次老爷早朝后不及时回来,苏妁都在猜测是不是谢首辅将她爹单独叫去说了什么私事。

    结果却是每回都等来失望。老爷这性子自然也不敢明着去问首辅大人为何突然疏离了。

    “小姐,今日雪大,老爷一早便交待过了,下了朝不回府了,直接去督察院。”不忍心看苏妁空抱希望,霜梅只好直言。

    “噢。”苏妁眼中光华瞬时黯淡下去,将毯子裹了裹,愈发觉得冷。接着便道:“霜梅,你去帮我煮碗姜汤吧。”

    “好,那小姐你等一会儿。”说着,霜梅便转身出了屋。

    便也是在霜梅将门关过来的同时,苏妁眼眶里打转儿了许久的那两汪泪,终是自由的落下了。她不想让家里人看到她哭哭啼啼没出息的样子,可是她实在憋屈!

    这一个月,前十日时尚且好过,因为此前也有过十来日不见面的时候。可往后的二十日,一日比一日难挨,一日比一日绝望。

    他明明就在戊京……

    这些日子苏妁反复在想最后那一面,发生的所有事她每日都在脑海中重现一遍,到底是她做了什么让谢正卿讨厌的事?

    可她想遍了,也想不出。她甚至想,是不是那日吃鱼吃多了,让他觉得她不可爱了?还是他亲她时她躲闪了,让他觉得扫兴了?

    明明都不是。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阵由远及近的跑步声传来,因着那脚步陷入雪窝而使得声音极为明显。苏妁忙拭了拭脸颊,纳闷的往门处看去。

    霜梅猛地推门进来,急声言道:“小姐!老爷回来了!”

    苏妁脸上微微一怔,既而眉头轻轻蹙起。爹不是说过不回了么,再说单单是爹回来了,霜梅自然不至于如此激动,“发生何事了?”

    “老爷……老爷说……”霜梅吱吱唔唔了半天,最后急的一跺脚:“老爷在大堂呢,小姐还是自己去看吧。”

    听了这话苏妁更觉不安,立马掀开毯子下了榻椅,蹚上绣花鞋就往屋外跑去!雪陷加上步子急,没两步人便摔倒在雪地上!

    霜梅赶忙去扶,心里亦是着急想说清,可一看着苏妁,她又实在是狠不下心来将这么残酷的事情说出口。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将苏妁扶起。

    “小姐,你慢着点儿。”

    苏妁推开霜梅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步履蹒跚的往大堂跑去。

    大堂的门关着,便是入了冬这也是极少有的情况。苏妁推开门,见爹、娘、大伯、大娘、二伯、二娘、大哥,皆在。

    众人坐在椅子里原是满面愁容,听见门响见是苏妁来了,那脸色就更加的难堪。这一瞬,苏妁想到了一种可能。

    谢正卿真的不要她了。

    “爹,娘,到底何事?”已做好最坏打算的苏妁,边问着边往堂中走。走到一半儿,她忽然瞥见花梨木夹头榫桌上放着一卷金huangse的玉轴。

    无疑,那是一道圣旨。

    见爹娘没有开口回答,苏妁径自走到桌前,在拿起那道圣旨前,她又侧头看了看苏明堂。见爹爹没有拒绝的意思,苏妁便知这道圣旨不牵扯朝中机密,而是真的与她有关。

    她将那道圣旨拿起,迟疑了片刻,做了一番最坏的心里预测。这才将那玉轴缓缓舒展开来,看着上面的熟悉的字样,一个字一个字在心里念着,伴着嘴唇愈发的颤抖,眸中清泪终是不争气的滑落。

    看完后,她将那圣旨仔细卷起,恭敬的放回桌上。低头拭了拭腮边的泪,眼睛拼力往斜上方看去,似是强忍着那泪再次滚落。

    之后她转过身,果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但苏妁努力笑了笑,唇边强扯出的这个弧度看着有些让人心疼。

    她咬了咬下唇,咽了口,既而说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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