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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了个权臣 作者:飞雨千汀

    一下,突然觉得这说法倒也有理。“苏妹妹提及此事是?”

    苏妁敛了奚落之意,神色庄肃道:“你若真心诚意赔礼,就将人家无辜百姓的祖宅还回去!世代蛰居之处,被你们杜家一夜间夺了去,听说还闹出了人命!若你们再一意孤行,纵是建好祠堂,夜夜被人投石送火的,祖先又焉能得片刻安生!”

    这话虽不中听,但杜晗昱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不得不承认,这丫头说的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阵子为了拆那些破旧祖屋,何止闹出人命,至今已有五人在抗争中被打死,他也担忧再这样震慑下去会闹出大事。

    更重要的是纵是那祠堂建得再好,他娘的牌位也进不去!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发誓不将此事说与旁人,我便立即回府劝父亲放弃那个村子,即刻便将土地屋舍返还村民手中!”

    要说之前他或许还没把握劝动父亲,可如今他就要当驸马了,他已是杜家最尊贵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一章有很多伏笔……

    第三八章

    苏妁离家这些日子, 恰巧也是苏家迁府最为忙乱的一阵儿。她进门时,远远瞧见霜梅正带着几个新招的丫头分配各屋的杂物陈设。

    “小姐?”霜梅抬头时忽见苏妁, 两眼愣直,似还有点难以置信。说起来, 主仆打小同院儿一起长大, 还从未分开过这么多时日。

    晏晏笑着, 苏妁朝她走过来, 霜梅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之分,紧跑两步迎上去就将苏妁抱住:“小姐你可回来了,霜梅都想死你了!”

    刚想伸手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霜梅推开,蓦地苏妁想到她教的那招儿踢·裆术救了自己一命, 顿时又觉得她立了一功,便附和着也张开双手抱了抱她。之后才轻轻推开:“好啦!你看看你这点儿出息, 才分开几日啊,就哭鼻子!”

    霜梅抹抹泪儿,盯着苏妁看了一会儿, 才终是破涕为笑,伸手接过小姐手中的包袱, 催促道:“小姐,你快先去正堂吧!老爷夫人这会儿都在那边儿呢。”

    “好。”

    如今苏府的正堂能有在朗溪县时的三间大,苏妁进门便见爹娘正万分难得的聚在同桌品茗, 显然是迁了新府心情畅快。

    “妁儿回来了?”桐氏激动的起身,像迎回门的新媳妇般嘴上笑着,两眼却噙着泪花儿。

    苏明堂虽未像桐氏那般情绪外显, 但眉眼间也挂着强掩不下的喜悦。

    “爹,娘。”苏妁走至堂中娇娇的行了个家常礼,轻按下娘亲,也拉了张椅子与爹娘凑在同桌。眉梢眼角皆是夷愉,自顾自的持起提梁壶往一只空杯倒了五分满。

    连饮下这杯茶时都是笑眼弯弯。

    她是当真高兴!从这一刻起,苏家上下三十六颗脑袋算是保住了。

    可爹娘不知,见她如此欢喜,只当是与杜家公子相处的甚好,小姑娘动了春心。

    “妁儿,快跟娘说说,这些日子在杜家过得如何?杜夫人……可还好?”

    苏妁嗔怪的斜桐氏一眼,“娘,您就别装了。当真是杜夫人思女心切寝食不安才要我去的?可我怎么看着她比我吃的还多!”

    一听这话,桐氏就知女儿什么都知道了,便也不再佯作。其实原本那些说辞也只是先将女儿哄过去,并没打算瞒她多久,眼下戳穿了,桐氏便笑笑,不再绕弯子:“妁儿,那位杜公子……”

    “那位杜公子就要当驸马爷了。”不待桐氏问完,苏妁便抢着回道。

    “什么!”这下苏明堂坐不住了,愤而站起!

    苏家人至今还皆未听到此风声。一来是苏明堂官阶低,上不了朝堂赴不了宴;二来刚迁至戊京,没什么好友,加之连汪府近来也不走动了。

    桐氏担忧的蹙起眉头,看向苏明堂:“老爷,您不是说杜大人回函同意了这门亲?妁儿都住过去了,如今他们又悔亲,那我们妁儿以后还怎么……”

    一时激动,桐氏竟忽略了女儿就在身旁。后知后觉的转头去看女儿,见她正气鼓鼓的瞪着他们夫妻。

    “妁儿……”桐氏伸手想去摸摸女儿的头发安慰下,却被她挡了下来。

    苏妁也站起来,两手撑在桌案上,一脸的委屈:“爹、娘,居然还是咱们家写信去求的杜家?可这到底为何啊!你们是怕妁儿丑到没人要,日后嫁不出去么?”

    “不是,不是,娘的妁儿这么漂亮怎么会嫁不出去。”桐氏忙揽过她哄道。

    苏明堂起身拂袖离开正堂,只对桐氏留下了句:“罢了,全告诉妁儿吧。”

    接下来,桐氏便将收到御赐之礼后的一番猜疑说给了苏妁。其实爹娘的这些疑问她也至今想不通,爹爹莫名的升迁,赏赐中比别的府上多了香脂和蜀锦……

    可是她能确定的一点是,爹娘以为的她那阵儿半夜归家‘不规矩’,是在外头有了什么人,这是错的!

    既然如今书全弄回来了,她也不打算瞒了,便将偷书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娘,只不过掠去了前世的因由,只说是无意翻看时发现了那首可能招祸的诗,之后她又回房将书拿来给娘看。

    桐氏骇然,回房便将此事转述给了苏明堂。苏明堂死都未料到女儿半夜不归家,竟是在外奔波这事。

    他单手抱着那册书,双眼盯着那首要命的诗盯了半晌,才匪夷所思道:“这首诗并非出自我手。”

    桐氏愈发骇怪,走到苏明堂身前抬手指着那一页:“可这不就印在这儿吗?”

    苏明堂这才后怕的频频蹙额拍头,感叹道:“怪我,都怪我太大意,只看了校阅时送来的初本,印好后未再一页一页的仔细查阅!”

    他毫不犹豫的将那页撕下,拿着那张纸在桐氏眼前晃了晃:“夫人,你可知就这小小的一张纸,能要了咱们全家老小的性命!这回可真是多亏了妁儿啊……”

    桐氏虽是妇道人家,却也知如今谢首辅独霸天下,自家老爷这本诗集若是被他看到,可想而知后果。如今事情明朗了,她越想过去越觉心疼:“老爷,那时妁儿半夜归家,宁可挨您的戒尺将手抽烂了,也不肯说出实话来。你说这孩子怎的这般傻?若是当时说了,大不了咱们逐府登门讨回便是,何需她受这么多苦!”

    “哎,妁儿是担心说出来了,全家人心系在此事上,惶惶度日。”苏明堂两眼浑浊的感慨道:“再者,若是我公然去各府登门讨回,非但开罪了诸位大人,还容易引起猜疑,反倒会置身危险。”

    “可是老爷,您说那诗到底是怎么回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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