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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嫁了个权臣 作者:飞雨千汀

    他死死的捏着……

    见身下的人儿终是乖巧了,杜晗昱的语气才略和缓了下来,竟带着几分怜惜:“苏妹妹你别担心,驸马虽不可纳妾,但听说本朝驸马有私养外室的。待我成了驸马,定能护你、护你们苏家一世周全!”

    “听说你爹为官清廉,让你和你娘跟着受了不少的苦,以后我定会好吃好喝好玩儿的供着你,让你享尽人间荣华……”说着说着,杜晗昱倒好似被自己感动了般,眸中波光闪烁,愈发的动情。

    “呸!”苏妁用力往他脸上啐了一口!“你以为谁都愿像你娘那样生个儿子进不了族谱,自己死了牌位摆不进宗祠!”

    “贱人!”杜晗昱松开她的下巴,手挥起就欲打她耳光!

    可苏妁也早估算好了这个时机!趁他身子直起时压她胳膊的手脚泄了力气,她便立马手肘往他□□狠狠一捣!

    “啊——”又是一声哀嚎!杜晗昱骑在苏妁身上的身子向一旁歪了过去。单是听这动静就知比先前那下要疼的多,毕竟她也有了经验。

    一瞬也不敢耽搁,苏妁爬起就往门外冲!包袱什么的自然不敢再去捡,连绣鞋掉了也顾不得,只没命的往芷荷亭方向跑去……

    ***

    清风朗月,银光挥洒在湖间,粼粼碧波微漾。

    锦衣卫早就在小湖的四周潜伏起来,依首辅大人的令,监察好四方,但就是不可回头看芷荷亭。

    谢正卿立在水榭最靠近湖面的一侧,望着眼前的碧叶荷田甚是愉悦。当真是‘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这种景致比在堂前看那些扭捏作态的歌舞,不知要美妙上多少。

    听到背后一阵急急脚步声响过,他知道是人到了。

    “你到底是谁?”那个纵显急切,却仍是娇娇软软的声音悠悠送至他的耳畔。

    他转过身子望向亭子里的姑娘。

    她身上穿的还是方才盛宴时的那套流彩银霓藕丝月裙,只是……其上几处脏污明显,甚至及腰的青丝也有几处纠结凌乱。

    谢正卿那张原本云淡风清的面容,顿时冷至极点:“发生何事?”必不会是在来的路上遇到匪人,因为他早派了锦衣卫暗中护送。

    眼下比跟个外人解释不幸遭遇更让苏妁急切的,是《鹊华辞》。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约她来此之人,竟是礼部尚书张茂!

    “张大人……怎么是你?”他都妻妾成群了,还大半夜的约她来这种地方。

    “书,真在你那儿?”苏妁怯生生询道。

    谢正卿却仿若没听见般始终沉浸在阴郁里,自亭外水榭往亭中走来,眸中寒气能将一路的暮霭凝结成霜。

    走至跟前,那高大的阴影一下将她笼住,低沉有力的声音带着迫人的威压:“我问你发生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首辅和妁妁终于见面了,撒花~(虽然前面小虐了一点,别打我,剧情需要没办法……)

    第三四章

    湖面与天际交织成一片墨色, 只有淡风扫过时掀起粼粼水波,才分得清哪是天, 哪是水。

    夹着丝丝湿气的夜风拂过苏妁的脸庞,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只觉面前与她一尺不到的高大男人, 脸色愈发的寒厉孤清。

    “我……”迟疑了斯须, 她还是没有将真相说出口。

    先前的惊吓她确实想要寻人倾诉, 哪怕有个可靠的肩膀借她趴一趴, 哭一哭也好!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是礼部尚书,是同杜祭酒一样效忠着谢首辅的人!

    苏妁缓缓垂下眼帘:“来的路上太黑了,又没有提灯笼, 是以才摔……”不待她将话讲完,便隐隐见一个阴影笼过来。抬眸间, 那东西已触上了她的额头!

    是棉帕,还残留着淡淡檀香,和他的体温。

    顿时一抹羞赧之色, 自苏妁的脸颊蔓延至耳根儿。想来是方才一顿折腾,脸上也沾了灰。莫名的, 她竟在此人面前羞愧于自己的狼狈。

    将棉帕收起,谢正卿望着她粉腻酥融的脸蛋儿勾起丝浅笑。上回在自己房里沐个浴摔了,今日出门不到一里路又摔了, 这丫头也及笄了,还学不会好好走个路么?

    “那书在我这儿。”这回不待苏妁再问,他便先提了。只是紧接着话峰一转:“但你若要拿回, 必须告诉我个理由。”

    苏妁与他刚对上一眼,便被那冷厉震慑了回来,连忙将头埋下。心道,今晚的寿宴他必然也在,自己那一通闹腾怕是没有哪位大人记不住她了。

    身份,自然也拆穿了。

    与其过会儿被他逼问,倒不如先坦白,博得先机赢回几分信任,后面也好半真半假的将书糊弄回来。

    “其实我是……”

    “你是新上任的通政司左参议苏明堂的女儿,为何要扮小丫鬟去我府上偷你爹的书?”

    苏妁略一怔,怯生生的抬头看他,原来他已知道她潜入尚书府是去偷书的,那为何还要放她一马?

    “你……知道多少?”那书他可曾翻过?那诗他可有看到?这事儿他还和什么人讲过?

    谢正卿的嘴角显露出一丝嘲谑:“多又怎样,少又怎样,你还能灭口不成?”

    苏妁只觉自己的心如坠深渊!费了那么大力气,挨了那么多打,好不容易要将十册样书偷全了,如今竟又捅了大娄子么?

    她将身子错开,借着往湖边去而与谢正卿隔远了几步,边走边软声声的解释道:“大人说笑了,民女怎敢。”

    “只是爹爹的那册《鹊华辞》出的太急,诸多诗句尚未斟酌到位,故而怕被世人讥笑想要讨回,若亲自上门又恐被笑吝啬,爹爹苦恼许久,民女顽劣,便想出这么个下下策的法子来帮他,还请大人成全。”

    谢正卿也随她往湖边踱了几步:“今日既然要你来,自然是打算成全。”

    闻言苏妁如获意外之喜,满怀希冀的侧过头:“大人此言当真?”

    她那双秋水明眸满淬着星辰,就这样巴巴的凝着他,如春雨新洗,如夏花初绽,纯美的让人不忍辜负。可是……

    “我成全你对你爹的一片孝心,既然想偷,就凭本事来我府上偷吧。”言罢,谢正卿便转身欲离去。

    苏妁怔在原地,先前还熠熠灼灼的那双桃花眸子,这会儿却如霜打了般,有些懵。

    “等等!”她终是反映过来朝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

    果然谢正卿驻下脚步,淡然的转头:“还有何事?”

    “你……大人的成全就是让民女再去您府里偷?”可是府上的管家、婆子,还有许多丫鬟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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