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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嫁了个权臣 作者:飞雨千汀

    人,故而若是你有把握再赢一盘,我便可以允你一个愿。”

    “允一个愿?”苏妁不解的看着他。

    “可以是帮你出气,也可以是帮你得到某样想要的东西。”他忖着若是她不喜以暴制暴将管家毒打一顿,那至少可以选要东西,免得每次偷书都被弄个惨兮兮的。若是她开口,他倒是可以把散落各府的苏明堂的书一并索回,赠她。

    许是这个条件太过丰厚,以至于让苏妁不假思索的就点头应了。

    接下来的这一盘棋下的很是诡异,明明见谢正卿每步都极认真的在走,最终却不着痕迹的输了。

    见他并无不悦的样子,苏妁便下了榻椅往地上一跪,大着胆子言道:“尚书大人承让了。奴婢侥幸赢得两局,还请大人不计前嫌忘掉奴婢之前所做的蠢事,并……并按赌约送奴婢一样东西。”

    毕竟是他亲口所说,只是眼下提出来,她仍是有些战战兢兢。

    “说吧,你想要什么?”谢正卿将先前盘坐于棋盘前的双腿搭落下地,正襟危坐在榻椅上。

    “奴婢……奴婢想要一个承诺。”吱吱唔唔的说着,苏妁略显心虚的垂下头。

    承诺?一个姑娘家的给一个陌生男人张口要承诺。谢正卿由上而下睨着她的眼神越加玩味:“是何承诺?”

    忐忑了片刻,苏妁还是决心说出。她早听爹爹说过,六部尚书皆是谢首辅的心腹,旁人插不上话的事,他们却可在谢首辅那儿得几分颜面。

    故而她大着胆子求道:“奴婢以前开罪过一位大人物,生怕哪日他要惩罚奴婢而累及全家,若真有那一天,到时还请尚书大人看在今日一诺的份儿上,为奴婢开口求个情。”她没扯谎,只是她说的‘以前’是上辈子。

    这话说的懵懵懂懂,但不管如何只要张尚书点头应了,便算是半个免死金牌。

    谢正卿脸色怔然,视线不由得游向所跪女子的胸前。难道她四处偷书,便是在心忧这个?

    “好,我答应你。”他温和的笑笑,又问:“可还需要立个字据?”

    “不必不必!君子一诺远胜文书。”又不是添房置地要有什么房契地契为证,诺言这种东西全凭届时的心思,若有心帮便是无一凭证也会帮,若有心推诿有字据又如何。倒不如说句好听的给他戴个高帽,至少今晚她一走了之后,不至让他太气。

    谢正卿上前扶她,温言道:“起来吧。”

    苏妁随之起身,心忖着既然交易达成,此时趁他心情不坏,正是上佳的脱身之际!

    便道:“如今棋也下完,还请大人准奴许婢回去伺候四夫人歇息。”

    只见谢正卿神色淡定的掸了掸前襟,跟着从榻椅上下来。温和别有深意的说道:“好,我也同你一并过去,今晚就在四夫人院儿里歇息吧。”

    此话犹如一声闷雷炸在苏妁的心头!明明炸的心肝俱颤,却除了她自己外谁也看不出来。

    战战兢兢演了一晚的戏,难不成却在最后关头被拆穿……

    作者有话要说:  胡照麟的那则故事是清朝乾隆年间的,因为本文是架空,所以大家不必太纠结这点哈。

    第十七章

    四月秀葽,五月鸣蜩。临安城此刻正是薄暮冥冥,冷峭的夜风伴着秋蝉噪声萧萧而起,吵得窗牖亦跟着窣窣作响。

    尚书府的书房内这会儿却是静谧非常。

    缓了片刻,眼见谢正卿真的抬脚往书房门口走去,苏妁才急着阻道:“大人,其实四夫人让奴婢来时,还嘱咐了一句话……”

    “噢?”谢正卿驻下脚步,双眸微眯着斜觑她。

    却见苏妁娥眉微蹙,贝齿轻咬了下唇瓣儿,才张口结舌的喃喃道:“四夫人说……四夫人说……”

    话都开了头,可苏妁压根儿还未想好托辞!只是一心的想要将人先拖住。

    拖着尾音儿顿了顿,她才终于想出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由头:“四夫人说若是大人准备今晚过去,就让奴婢劝大人先去二夫人房里。”

    谢正卿的视线自她那闪烁不定的双眸,下移至被咬的越发殷红的唇瓣,之后再稍稍下游了些,情不自禁的扫了眼那被书卷撑的更加鼓囊的合欢襟……

    竟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两句词: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

    见苏妁抬起眼帘,他立马敛了敛嘴角那瑰异的笑容,一并也将眼神移向一旁。既而声色沉酣:“这是为何?”

    “四夫人说今日二夫人刚为张府诞下了麟儿,大人莫要只闻新人笑而冷落了枕边旧人。四夫人说她熬得住,还请大人……”

    “熬得住什么?”谢正卿忽地一下好似捉住了她那惶惶的眼神,一个凌厉的对视便将她定在那儿,脸上只剩羞红与怔然之色。

    “熬得住……”独守空房的寂寞?她一未出闺阁的姑娘家,怎的情急之下竟冒出了这么一句!不定是从哪个话本上看来的鳏鱼渴凤,旷夫怨女。

    “呵呵,”干笑两声,谢正卿看着苏妁那桃花似的绯粉脸蛋儿,已觉餍足,并不想再令她继续难堪下去。

    她假冒身份糊弄他固然是有点儿坏,可这里掩藏身份的又何止她一人?

    “也罢,今晚还是先去陪陪二夫人,你且回去好好伺候四夫人歇息。”说罢,他眼尾唇角噙着丝笑意往书房外走去,将苏妁闪在了身后。

    直到那门开启复又阖上,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了,苏妁才真的舒了一口气。

    因着前院儿大厅的筵席仍在进行,尚书府的大门并未上锁,故而苏妁逃离尚书府时倒还算顺利。只随便给门房编了个帮某位大人出去看看马车的理由,就轻松出去了。

    坐在回朗溪县的马车里,苏妁先是摸了摸胸前,庆幸下了一晚上的棋竟未被发现!

    想及此,她不由得窃笑。那个张尚书目达耳通,看似有百龙之智,但还不是被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给龙头锯角虎口拔牙了?眼下既然书顺利偷了回来,她便又安心了一分,苏府的生机已有八成了。

    只是紧接着,她又想到过会儿归家后所要面对的爹娘,不由得又觉心头一紧!

    苏妁摊开双手的掌心,看着那刚有结痂之意的戒尺抽伤,心中想象着旧伤未愈又将添新伤的悲凉前景……

    “唔——”只一瞬,便像个孩子似的敛笑而泣。

    ***

    月至正空,已是亥时下刻,人定时分。

    尚书府的晚宴,终于在谢首辅回前厅不久后结束了。官员宾客们离席后纷纷靠向两侧恭立静候,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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