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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没事儿别瞎撩 作者:千年诚

    着他乱糟糟的后脑勺,“师兄这次说话算话,骗你就没老婆。”

    严谨坐在办公室,守着一摞作业要改,笔尖在作业本上画着,心里却在想师兄的话。娶媳妇儿是多大的事儿啊,他拿着个承诺应该是真觉得自己行为失德。可要是就这样重新在心中塑起师兄的高大形象,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打了一巴掌又赏了一颗甜枣的傻逼。

    为此,严谨觉得自己心情是复杂的,眉头一定是紧锁的,双目一定是沉郁的。

    “严老师,瞧你乐的,什么事儿啊?”隔壁桌陈老师又探着身子看自己同桌在干嘛,改个作业也这么高兴?瞧那小嘴翘得老高,眼角眯的,“这孩子写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也给我看看呗。”

    严谨拧了拧眉,一个刀子般寒光的眼神甩过去,心念道:看你还说我开心。他胳膊捂着作业本,说:“你别管,改你自己的作业去。”

    陈老师撇撇嘴,悻悻地趴回自己桌儿。严谨低头看看作业本,给人家作业本上画得乱七八糟的,怎么敢让别人看见了。他翻翻抽屉,找找可以修补的工具,找到一张贴纸,便揭下来覆住涂鸦。

    上课铃打响,严谨抱着作业去了班级,交给两个学生发下去。

    “好了,今天我们继续讲《包身工》。”

    严谨跨下讲台,向着教室后排空着的桌子走去,吹吹灰,胳膊用力一撑,跳坐上去,“来,今天我们换个角度上课,向后看,我们来讲讲现实。”

    现实是个很残酷的话题,明知言不支持在课堂上谈论这些,严谨不是完全否认他观点,但只是适当提及避免太过深刻,不论是作为思考还是完善世界观都有益处。

    “奴隶制还存在吗?存在的,最直白的例子是非洲现存的残酷剥削,但是我们能说这些仅仅存在于落后国家吗?不尽然。不论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贩卖人口每天都在发生,女性、幼童都在消失。

    男生会觉得自己安全吗?从事危险劳力工作,尤其是远海荒山仍然会有奴隶制存在。不过好一点,至少是被骗去的,说明你手上还是有些选择权的,只不过你选错了。”

    教室里静悄悄的,学生对于题外话总是有兴趣的,这些话对他们有怎样的影响,严谨估量不出,毕竟在象牙塔里栽上一株荆棘,也会有孩子以为是什么新品种的花,看一眼就过去了。

    严谨扫视一圈,又继续道:

    “除去□□裸明目张胆的奴役,世界中还有隐形的奴隶制。印度的妓`女村,他们的后代虽然没有被强制走上这条路,但是生活并没有给他们留下其余的选择,世代承袭,成了大多数人的选择。”

    严谨点到为止,没有继续深挖下去,淡淡一笑,做了收尾,“讲这些,一方面是要告诉你们,课本上的东西并不是脱离现实的过时东西。另一方面,”他顿了顿,“眼之所见只是现实世界的冰山一角,深海一直都在,活着就要如履薄冰,一旦卷入黑暗之中,就无能为力了。”

    “老师?”徐谦发问,“难道不能反抗吗?”

    严谨交叉手臂抱在胸前,斜斜嘴角,“你们一定要反抗,就算对手是全世界也要冲上去。但我不会,三五个人我能撂趴下,如果是一股势力,我认栽,一定束手就擒。”

    徐谦又问:“为什么?”

    “因为那会儿必然是牵扯众多,总要有人牺牲,舍我其谁。”

    严谨说出一股英雄豪气,学生即便懵懵懂懂,但对于这种气态也是敬佩万分。坐在后排的张逸起举手,严谨扬扬下巴示意他开口。

    “严哥,为什么我作业后面有个贴画?”

    严谨跳下桌子,匆匆走回讲台,上手整理教案,越整越乱,他漫不经心地说:“那个,你作业写得不错,奖励你的。”

    下了班,严谨磨磨唧唧地不想回宿舍。师兄肯定等在家里给他庆生,可是他答应了去答疑,不能言而无信,不然和师兄有什么区别?

    他瘫在办公桌上,脸贴着桌面觉得冰的得慌,便掀起连帽,继续皱着脸纠结。

    手机嗡嗡的震了一下,他从兜里掏出来扫了一眼立马扣下。

    【明知言:几点回来?】

    严谨抠着手机后盖,趴了一会儿,飞速敲了几行字,然后撒腿就跑,打算去沈江公寓躲一会儿。

    【我要去上晚自习!下了课就回去!】

    原先公寓的钥匙严谨一直留着,他开了锁,跨腿进门,扑到沙发上躺着休息。

    沈江一进门吓了一跳,“小谨,你怎么跑过来了?”

    严谨头悬在沙发扶手上,看着沈江换鞋,“愁得慌。”

    贺鸣跟着进了门,挑眼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咸鱼,“哟,你师兄还舍得赶你出来了?犯什么错儿了?”

    严谨腾地一下坐起身,脑子充血还有点晕,便斜着身子靠着垫子,没好气地说,“我犯错?我可是在信义之中游走的正派人士。”

    贺鸣与沈江坐下听他讲昨天孤苦无依的生日。

    贺鸣勾起嘴角,一脸揶揄,“你这是报复我们言言吧。”

    严谨白他一眼,轻哼一声,“瞎几把扯,我是答应了人家,得说话算话。”

    “这不就是臊我们言言,说话不算话,完了让他也尝尝苦等的滋味。啧啧,文化人就是心眼多。”

    跟个文盲讲不通!严谨气结,堵在嗓子眼上,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贺鸣看他一脸吃瘪样,说话更是怪腔怪调的,“我听我妈讲了,昨天言言还有阿姨他们是和他那相亲对象逛街来着,完了人家姑娘为救阿姨受了伤,肯定因为这个耽误的。诶,你说,言言欠了人家这么大的人情,不得以身相许?”

    严谨的心跳不可察觉的缓了一拍。

    他眸光下垂,撇撇嘴,“谁知道。”

    严谨离开后,沈江问贺鸣,“你真觉得小谨在报复明校长?”

    贺鸣笑笑,“我逗他呢,给他点儿负罪感,喂点儿醋,我们言言才能盼出头儿。”他叼着烟点上,又说:“不过,这小子性子这么正,我怎么看都膈应。我就觉着吧他该像我,歪点儿,再痞点儿。”

    沈江白他一眼,心说逗完了还要占一把便宜,严谨平常怼他那都不算欺负。

    严谨被贺鸣的话洗脑了,原先自己信义难两全的想法被冲刷的一点儿不剩,好像他这种行为确实像在报复人。师兄都悔过了,再让人受这种煎熬自己多坏啊。

    他讲题的语速越来越快,上了半节不到,便要毁约,说好了明天给补上后半节,然后急匆匆地往公寓跑。

    严谨跑得心口狂跳,他上气不接,喘得厉害,推了门进去,弯腰大口大口换气,“我……我回来了。”

    明知言两指捏着小酒杯,贴着嘴唇饮下,余下的酒滴沾湿下唇,眼睛像蒙着薄雾,看不清的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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