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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空骑士传[前传] 作者:成于乐cyber

    笑话吗?遵守合约是要建立在双方对等的基础上的,凤凰拿什么来跟我对等?”他的眸光乍然转冷,“弱者,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你……”总督面如死灰,“我们还可以谈谈……”

    “裴总督,你该感谢我。”夏长嬴忽然正色,“你们比朱雀幸运多了,不必蒙受舰队全灭的损失。你放心,我会收编全部的凤凰舰队为我所用。你们的战舰,可比朱雀的垃圾装备强得多了。哈哈哈哈!”

    “你――!”

    纵声大笑中,夏长嬴的脸骤然消失。如上次一样,根本不给对方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随即,技术部陷入一片空前混乱。

    “通讯干扰!通讯干扰!”

    “呼叫凤凰二号!呼叫凤凰二号!”

    “凤凰三号!凤凰四号!请回答!!”

    “你们被锁定了!你们被锁定了!马上改变轨道!!马上改变轨道!!!”

    然而这样的呼喊,已然无法传递给远在彼方的人们。

    白昼间,春之园独领风情。入夜之后,便轮到夏之园占尽旖旎。烟花漫天,水面的游轮五彩流光。

    每年的游园会上都有一个传统活动:由公众投票选出两个“全民男神”,一个扮成日神阿波罗,另一个扮成酒神狄俄尼索斯。如果投票者有幸抽中了相应的名签,就能与其中一位男神约会一天。

    迟采蘩对投票不感兴趣,独自闷闷地趴在船尾。

    “今年的阿波罗是个新人呢,叫盛锐。”女伴一手拿着章鱼串,一手翻看着屏幕,“酒神还是薛垣,他都快成酒神专业户了。――哎,我就纳闷,怎么祁寒从来都没被选上过啊?”

    迟采蘩懒懒无应。其实个中缘由她最清楚:因为害怕祁寒被别人抽中,她每年都想方设法偷偷把他的名签扣下来。

    女伴不知她所思,继续感叹:“不过想想也是,他太冷了。就算长得好看,谁愿意一整天对着一块冰疙瘩?――呜,想想就降温。”

    “不能这么说啊。”尽管心头怅然,她还是记得要回护他,“我看古人的诗里写,‘祁寒不可怨,天道自平分。’自然界的冷热交替是一定的,人也是一样。他有冷的时候,就一定有热的时候,只不过不容易见到罢了。”

    “说得就好像你见过一样。”女伴不怀好意地哂笑,“那你说说看,他什么时候是热的,什么地方是热的,有多热?”

    “……你这个污人!!”

    “你自己想得污,还有脸说别人!”

    游轮上忽然爆出一阵尖叫欢呼。不用看就知道,必定是薛垣如往年一样登上了水榭舞台。

    迟采蘩不得不承认,薛垣身上自带一种明星气质。他所在之处,总会成为目光聚集的焦点。有人喜欢他,有人讨厌他。可无论如何,都难以忽视他。

    祁寒却总是与这热闹无缘的。每当他独自一人,眼睛里便会蒙上几分飘忽的神色。

    看着他时,她常有一种感觉:如果没有人来拉住他,他就会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到天边去。他和这个世界似乎缺乏一种深层而稳固的联系,仿佛一个随时准备抽身离去的异乡来客。

    薛垣在钢琴前坐定,却没有如往年一样炫技,只是轻轻巧巧地弹出一串琶音。眼波流转之间,周遭的玫瑰倏地化为万千粉瓣,光影变幻中纷飞如蝶。

    这一霎的他恍若天神,然而迟采蘩知道,为了这短暂几秒钟的视觉效果,他不辞劳苦地耗费了几个小时调整灯光、投影与风向。

    因为不久前的那一顿暴打,他的手腕受伤未愈,无法弹琴,便用了另一种炫目的方式自我表现。

    这个男人天生怀着对表演的嗜癖,并且毫不掩饰这一点。他像舞台上的魔术师,在美不胜收的幻景中向观众宣告:一切都是假象,但你不必深究表象之下是什么。

    她不知该称此为狡黠的坦诚,还是坦诚的狡黠。

    一转头,看到安娜站在人群后面,手中一支女士烟明明灭灭,目光凝聚在舞台中央的那个人身上。

    “安娜姐姐!”迟采蘩挤到她身旁,“你每次都会来看他呢。”

    安娜的目光微微闪了闪,“兴趣而已。你爱‘英雄’,我爱男神,道理是一样的。”

    迟采蘩不禁扑哧一笑,“原来安娜姐姐也这么好|色!”

    “那当然,好|色是件很愉快的事。”安娜红唇微扬,“不过,我刚才说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男神。”

    “……真正的神?”

    “有些人身上是有神性的。对我来说,他们是人类中的神族。仔细观察的话,你就会在身边发现他们。”

    “就像……他弹琴的时候吗?”迟采蘩回眸望向舞台,“嗯,他刚才确实帅得像神一样,连我都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了。”

    “不,不是那个。”安娜侧头思索着,“事实上,我所说的神性是一种毫不显眼的东西,很难通过描述来表达。不过,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你就会立刻明白。”

    “啊……你说得我更好奇了。”迟采蘩鼓一鼓腮,“嗯,将来我一定要捉一只有神性的男人,好好研究研究。”

    安娜的神色却很认真,“很多时候,即使你能把握住那个男人,也把握不住他身上神性的那一部分。”她轻抚一下迟采蘩的背,“你最好还是不要明白。一旦你明白了,或许会因此而痛苦。因为,那个瞬间你会意识到,他是一个你永远也握不住的男人。”

    人群突然在此时骚动起来。

    “怎么回事?”

    “太空城在逆行!”

    一种不祥的声音破空而来,在耳边持续回荡。

    迟采蘩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分辨。

    凄厉,绵长。

    绝不会错,那是空袭警报!

    只有在演习时才会听到的这个声音,怎么会在今天的游园盛会时响起?

    周围一片此起彼伏的嘈杂人声,断断续续彼此干扰。她费了很大劲才听明白,每个人都在重复同样的内容:“上帝之杖!”

    上帝之杖。

    由卫星发射出的金属棒,本身不携弹药,依靠动能造成强大的破坏。

    在太空里,这是一种简易而高效的打击手段。

    “n|”仍然沿用了奇袭朱雀时的手段――六枚“上帝之杖”,从六个不同的方位,同时射向“凤凰四号”的控制中枢!

    遥远的“n|”主舰上,夏长嬴坐在红莲池畔。

    朵朵妖异硕大的红莲,却植于机械化的金属池中,靠着核聚变发动机的热源终年盛放,如火亦如血。

    “n|”上下,无论是谁,只要看到那些鬼魅的红莲,便会立刻明白自己置身于何处――这里是夏长嬴的府邸,朱明馆。

    七大舰队里,夏长嬴是唯一一位居住在主舰上、而不是居住在太空城中的总督。

    更为古怪的是,他的府邸居然紧邻发动机散热板而建,不单危险,而且苦热难当。

    普通人只消在他的府邸中稍留片刻,便会汗流浃背。可他却仿佛不知寒暑,那一袭暗紫色的军服大氅从不离身。

    夏长嬴仰面靠在座椅里。以他为中心,七大舰队分布图飞速旋转,像七颗围绕恒星运转的行星。

    “装甲步兵团,都准备好了吗?”他的眼神疯狂,语调却是出奇的冷静。

    “报告总督,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空降!”

    “很好。”夏长嬴徐徐抬手一挥,“去吧,我的猪猡们。”他很少称人类为“人类”,而是以“猪猡”相谓。他喜欢丘吉尔说的一句话:狗仰视人类,猫藐视人类,只有猪与人类平等相待。

    传令官火速离去。夏长嬴走到池边,俯身折下一朵红莲。英俊的脸上,得意之色愈显狰狞。

    来吧,奢望平等的猪猡们,向我祈求自由吧!

    只有我是凌驾于你们之上的,唯一的神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对于“n|”的突然翻脸,“凤凰”并非毫无准备。

    总督将舰队调离了太空港,表面上是表示不抵抗,实际是为了疏散编队,防止夏长嬴再次使用反物质武器。四大太空城也都做了相应的准备,防御太空突袭。

    然而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夏长嬴翻脸的速度。

    一步之差,他未能及时向凤凰四号发出预警。等到凤凰四号的主ai发觉危险逼近、自主启动了防御系统时,已经为时过晚。

    紧急逆行的凤凰四号躲过了两枚“上帝之杖”,然而其馀的四枚还是插|入了它的控制中枢。

    为避免高温引发核爆,太空城的核反应堆迅即关闭,电力瞬时中断。凤凰四号如一艘触礁的大船,骤然掉进了整个宇宙的夜海里,只有漫天星光漠然观望着它的沉沦。

    绝大多数平民都在第一轮袭击中安然无恙。

    空袭警报刚刚响起的时候,太空城各处的军官们便紧急出动,将仓皇失措的人群赶入了地下避难所。

    封闭的金属空间内,空气燠热污浊,糅合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像打开了一只年久变质的铁皮罐头。地面警示牌发出幽绿的荧光,在无数脚踵之间忽隐忽现,如磷火鬼魅闪烁。

    过了许久,大地的颤栗渐渐平息。侧耳倾听,地面上再也没有传来一丁点的动静。恍惚间人们有种错觉,似乎灾难已经过去,可以重新走上街头自由呼吸了。

    然而这只是开始。

    “他们要来了吗?”

    黑暗中有人颤声发问。无人应答,四下里安静得像坟墓。

    头顶忽然有重物坠地的声音。隔着十几米厚的合金板,那声音显得异常沉闷,震得人心脏乍缩。

    接着,第二声、第三声,愈来愈多的重物落下――地面上正在降下一场钢铁暴雨,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汇聚成洪流。

    “装甲步兵团――唔!”有人尖叫出来,但那声音迅速瘪了下去,似乎被别人捂住了嘴。

    “上帝之杖”的作用,仅是摧毁太空城控制系统中枢。而随后空降下来的动力装甲步兵,才是真正的死亡之师。

    他们全身被合金外骨骼包裹,携带重型突击武器。每一个单兵,就是一台人形装甲车。

    不敢想象,他们突破了避难所的入口之后,会对手无寸铁的人们做出什么。

    现在这些钢铁死神就在头顶徘徊,如嗜血的兽在暗夜中巡伺。

    某一处避难所中,盛锐坐在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

    把他和其他人送到这里之后,包括祁寒和薛垣在内的那些军官们就都不见了。在那样的大混乱之中,他根本来不及跟祁寒说一句话。

    他的周围,聚集着瑟缩的同伴们――那些他连名字都还没来得及认全的同期新学员。黑暗中看不清脸庞,只有呼吸声交换着彼此的恐惧。

    有个很细的声音在不远处呜呜咽咽地哭。盛锐分辨出,那是戴维。不久之前,被叶白藏当众折辱的时候,懦弱的他也曾这样无助地悲泣。

    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这样的哭声更加激起了众人心头的不安与绝望。慢慢地,绝望发酵成了愤怒,开始有骚动出现。

    “我日他xx!那些军官是不是自己跑了,不管我们了?”

    “肯定是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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