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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

    宿主是个任性大魔王 作者:文月莲

    手术刀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顾言收拾收拾东西说,我回帝都了,那边有事儿。

    顾妈妈顾爸爸也看出顾言这段时间在家里呆烦了。反正他们也看顾言看烦了,顾言要走就让走了。

    他们并不知道因为这事儿顾言没能按时向出版社交稿,赔了30多万的违约金。

    回到了帝都的顾言就像把家里的事儿完全忘了一样,从不给家里打电话。总是顾妈妈打电话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骂他冷血动物没良心,顾爸爸刚做完手术还没好利索,小兔崽子怎么都不知道嘘寒问暖之类之类的。

    顾言就象征性地给他爸发条微信,“爸,你怎么样了?”

    顾爸爸回,“挺好。”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现在时隔半年――当然,对顾言而言,已经时隔500多年,他才第一次主动打电话回家问起这个事儿。

    “哎,早没事儿了,就是有个疤,不疼不痒的。好着呢。”

    顾言听得出来,顾爸爸一直语带春风。他在电话这头低头笑笑,暗骂从前的自己真不是东西,然后说,“哦,爸,我把电话挂了。咱俩视频通话吧,你给我看一眼你伤口愈合情况。”

    “视频通话?”顾爸爸一愣。

    “把手机给我妈,她会弄。”

    顾言听电话里传来顾爸爸和顾妈妈的对话――

    顾爸爸:“你儿子打来的电话。”

    顾妈妈:“你这有手有脚的,不能给我送过来?没看我做饭呢?成天我给你做饭喂着你,什么时候你能做一顿给我?一天天懒得叮当的!喂?小兔崽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终于知道自己往家里打电话了?”

    顾言就在这头笑。从前他只是单纯地觉得父母整天吵架,说话都不带好气,可如今看来……其实他们很恩爱吧?

    不然为什么吵了这么多年还没有离婚?不然为什么能几十年如一日地我做饭给你吃?

    “想你们了呗,就打个电话。”顾言嬉皮笑脸地尽量放松语气,可是一句话说完,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电话那头也是一阵迷之静默。

    “我要开视频通话,我爸不会,你接一下。”

    “哦,行。你爸那老古董,什么新鲜玩意儿都不学。”

    顾爸爸在旁边来了一句,“就你会,我没你不行,得了吧?”

    视频通话开了,顾言说,“爸,不是我说你。以后跟我妈说话好好说,别总呛对方。刚才那句‘我没你不行’,多好的一句话啊。下回换个温柔点儿的语气,好好跟我妈说啊?”

    顾爸爸吹胡子瞪眼睛,掩盖一张莫名有些发烫的脸,“臭小子,还管起我来了!”

    顾言点头,“嗯。以后我还要多管。从前我总是觉得我是小孩你们是大人,为什么我都懂的道理你们却不懂,每天都要吵架。现在我醒悟了,我长大成人了,你们俩就是俩小孩,我得管着。管着你们保养身体,管着你们不许吵架。”

    顾爸爸憋了半天,吐出一句,“臭小子。”

    跟顾爸爸聊完跟顾妈妈聊,结束通话前,顾言认真说,“爸妈,我爱你们。过几天我就回家看你们。”

    亲子这种关系,就是莫名其妙地相隔久了百般思念,相处久了两看生厌。所以顾言就20来天回一次家,回去了看情况,待上2、3天或者4、5天,趁父母对他的稀罕劲儿还没散干净,厌恶劲儿还没生起来的时候赶紧走人。

    顾言35的时候被父母疯狂催婚,但这时候顾言和父母的感情已经非常好了,平日里也有意无意地渗透了许多,此时实在顶不住父母的狂轰滥炸,摊牌了自己的性取向问题。看起来老顽固的顾爸爸倒是比顾妈妈更容易地接受了这个现实,还帮助顾言劝解了一下顾妈妈。

    老两口不催着顾言结婚了,但总觉得这么单着也不是事儿。尤其是后来家那边也逐渐变得风气开放,他们一直问顾言有没有固定的伴儿,有的话就带回来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顾言说,“我有伴儿,感情好着呢。你们就别操心了。”

    有影视制作方不断地联系顾言,表示他们很看好顾言的书,想拍成电视剧或者电影。但都被顾言拒绝了。拒绝的理由就一句话“你们找不到合适的演员演出我心中的他的样子的”。

    墨白和桔子也都在顾言的悉心照料下茁壮成长。只不过被“橘”诅咒了的桔子到底没能逃脱越来越胖的命运,17岁的时候因为肾衰竭不治身亡。

    它走的时候不是藏在了纸箱的空隙里,而是安静地盘在顾言的腿上,还在宠物医院里挂着水。有些打瞌睡的顾言意识到桔子没了呼吸,在片刻的诧异后,发现自己竟然意外地平静。

    墨白比桔子多活了2年,一直健健康康无灾无病的,就是年纪大了不爱动,整天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真正的墨白其实是很高冷的。它会监视自己的铲屎官洗澡上厕所,不给顾言一点隐私,也会在顾言头疼脑热躺在床上不爱动的时候蹲在床边默默注视,但是想抱着它睡觉,那是没门儿的。

    所以有一天顾言睡到半夜感觉到墨白贴过来的时候,他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闭着眼睛躺到天亮,感觉到靠在自己头边的那一团软软的、暖暖的毛球,一点点凉了下去……

    顾爸爸77岁那一年,查出在曾经长肿瘤的位置竟然长了新的肿瘤。早就将顾言当做家里主心骨的顾爸爸和顾妈妈再也没有了早些年的固执和强硬,一切都听顾言的安排。

    先安排顾爸爸在省会医院做了切除手术――由于第一次的手术已经伤到了部分肾脏,而且这一次的肿瘤体积很大,是恶性肿瘤的可能性也很高,医生建议直接切除整个肾脏。坚定结果很快出来了――确实是恶性的。帝都这边医疗资源紧张,真的比省会这所医院更好的很难排到床位。毕竟顾爸爸年事已高,一场大手术下来,可不是住上一星期就能退床回家的。

    大概是年纪也到了,顾爸爸顾妈妈对生死之事看得很开。顾妈妈劝着急上火的顾言,“当年我非让你在帝都给找个医院,是因为那时候你爸还年轻,所以就特别怕家里的医院做不好,误诊什么的,把病情给耽误了怎么办?现在你爸都这岁数了,而且也断定是恶性的了,在哪治都一样。你就别到处求人帮忙联系了。”

    顾爸爸不想接受化疗,觉得浪费钱。顾言说,爸,我这辈子没儿没女的,这钱不给你和我妈花还能给谁?顾爸爸拍打早已年余半百的顾言说,“臭小子,你下半辈子才刚开始呢。就是没儿没女,你才应该多给自己留点钱。不然我和你妈都走了……怎么放心你呢。”

    顾言到底没能说动父母,而且他自己也觉得,余生都要活在化疗中实在是……

    所以,顾爸爸做完手术就回家了。

    顾言早就不写书了。年轻时候写的书,光是版权费就够他挥霍好多年的了。所以顾言的生活重心完全放在照顾父母身上。

    虽然家里请了帮佣,但是做饭这事儿顾言向来自己动手。毕竟实践了这么多年,手艺堪称大厨级别。

    顾爸爸心态很不错,没有因为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就整日郁郁不乐,每天定时定点地外出散步、跟一群老伙伴打打太极,下下象棋,没有化疗的影响,晚年日子看起来过得倍儿幸福。顾妈妈的心态也很好,不像20多年前的那一次心焦气燥,每天和一群老姐妹跳跳广场舞,也是神清气爽得很。

    顾爸爸就这样安安乐乐地迎来了他的80大寿。他戴着寿星帽乐呵呵地说,“唉,都80了,这辈子有个好老婆,还有个这么好的儿子,死而无憾啦。”

    顾妈妈拿筷子敲顾爸爸,“死老头子,胡说什么你。你就这样好好的,肯定还能活上好几年呢。”

    顾爸爸看着顾言,想说,这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有个人伴着你,怎么就一辈子这么孤孤单单的……可是这话不能说。该说的,早些年他和顾妈妈都磨破嘴皮说了不知多少遍了。说多了也是招顾言烦。

    顾言怎么看不出来他爸他妈看着自己那欲言又止的是什么,干脆笑笑说,“快,吃饭~”

    “祝老爸80岁生日快乐!我可是还等着给你过90岁生日呢啊~”

    顾爸爸:“臭小子,想得美。”

    “这怎么能是想得美呢~”顾言转头跟顾妈妈说,“妈,再过两年你也80了,到时候要美丽依旧啊~”

    “小兔崽子嘴越来越甜!”顾妈妈乐呵呵地送他一个傲娇的白眼,“早就人老珠黄了,还美丽什么啊。”

    “要是没有你这个美丽的妈和你这个帅气的爹,怎么会有我这个玉树临风的儿子~”

    顾爸爸:“嗯,我儿子玉树临风倒是真的。”

    一家人就这样过着平安喜乐的普通日子,癌症的阴影仿佛全不存在。

    虽然,顾爸爸不得不越来越频繁地吞服止疼药物。

    但是在顾爸爸的病情进一步恶化前,顾妈妈竟然先走一步。

    那天早上顾妈妈照例换上了青春无敌的团服,和老姐妹们去公园里跳广场舞。顾爸爸也跟着老伙计们在公园里打太极。顾言掐着时间准备早饭,等父母回来了一家人一起吃。

    早饭准备好了,顾言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等父母回家。

    手机响,顾言低头一看,是顾妈妈的电话。可是接听了却并不是顾妈妈的声音。

    “喂?顾言?我是你胡阿姨!你快来公园!你妈妈摔倒了!”

    “啊?摔了?怎么摔了呢?”

    “先别问了,你快过来。”

    公园大门和顾言家所在小区的大门正对着,近得很。顾言火速赶到顾妈妈平日里跳广场舞的广场,人们已经七手八脚地把顾妈妈搬到了旁边亭廊的长凳上,一群老头老太太围在那。

    顾言拨开人群准备看看顾妈妈的情况时,给他打电话的胡阿姨揽住了他。

    “胡阿姨?我妈……”

    胡阿姨打断他,“顾言呐,你、你得挺住啊。”

    顾言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要挤破头皮拼命地冒出来,又好像全身的温度都在随着血液的流失而迅速消散。他笑道,“胡阿姨?你……”

    “你妈她……走啦……”

    顾言看看她,一脸“你骗我”地笑着,拨开挡在身前的人,扑到安静地躺在长凳上的顾妈妈身边,摸摸她还温润的脸,低声唤道,“妈?妈你怎么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先吃早饭再来,不然容易低血糖昏倒。妈?妈你能听见吗?”

    顾言看看顾妈妈,抖着手掏出手机,拨120。

    手机刚贴上耳朵,就被人抽走了。顾言扭头,“爸?!”

    “你妈她走了。就跳舞时自己绊了自己一下,平地摔,就走了。”顾爸爸平静地说着,抬手摸摸顾言的头,“喜丧,你不用伤心。”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顾言不可置信地摇头,哽咽道,“不是……爸……我妈……我妈……”他一把抢回电话,什么也没说,直接拨120。

    接线的“嘟嘟”声在焦急的等待里被无限拉长,让人心焦得发慌。顾言盯着安详地躺在长凳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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