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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你踩着我数据了 作者:影谷

    他的身下还罩着一个人。

    那男人的容颜身形都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能看见的只有那批雪狼以这个难受而尴尬的跪伏的姿势,一下一下的舔舐着身下男人的脸、脖颈,似乎在让对方别昏迷过去。

    不发一言。

    吴琳只看了一眼,便眼眶微红的瞥过了眼。

    虽然叶凌修那时的简讯因为时间紧张而言语含糊,虽然她看不清那个昏迷的男人的容貌,但吴琳知道,那一定是沈子清。

    叶凌修只会在沈子清面前,才会那般失态,那般……无助。

    沈子清再醒来时,是三日后的清晨。

    他醒来时阳光正好堪堪射入窗台,空中尘粒翻飞。

    沈子清微微眯了眯眼,挡住此时对于他来说过于刺目的阳光。

    房间很整洁,却也很……安静。

    沈子清打量了一下周围,却发现这里除了他空无一人。

    沈子清皱了皱眉,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那被子颇为眼熟,似乎就是他在叶家用的那一条――翻身下床。

    然而脚刚碰到地上,便感受到一阵刺痛。

    那刺痛中还夹杂着一丝虚软无力,沈子清的脸色瞬间扭曲了一瞬,几乎跌下地来。

    幸而他牢牢的抓住了身边的床沿,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沈子清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脚紧紧的皱着眉。

    显然,这次的情况比他预计的还要严重的多。

    这次的眼中失血似乎是将他体内某些堪堪维持着的平衡打破了,一下本来深藏于骨内的隐疾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不过倒也没什么――一般这些隐疾爆发出来了,才能够根治,否则一直潜藏于底,才是危险。

    只是不知这次的这个毛病要何时才能治好。

    沈子清坐在床边发呆,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颇为眼熟的人――是赵柯。

    沈子清愣了一下,既然带上了某种他早已习惯的温和微笑,看向来人。

    老人却慕地眼眶一红,快速的走到沈子清的床边:“你醒啦?!感觉如何?”

    沈子清先是愣了愣,后来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飞快的抬起袖子看了一眼。

    还好,那些伤口还在。

    赵柯见他这样,便明白他在说什么,便道:“放心,我让他们治疗的时候不要完全的去处伤疤,这些可以等你以后伤好了再慢慢弄……现在先养伤、先养伤。”

    沈子清看了他一眼,觉得赵柯此时的絮絮叨叨的神情颇有些奇怪,看向他的眼里总是充满着怜悯和……自责?

    他约莫明白赵柯在自责些什么――他一定觉得要不是自己那时求他进入,自己就不会受伤;可他又在怜悯些什么?

    沈子清垂下眼,不去想这个问题,只是手腕一翻,从空间钮里翻出一样东西,递给赵柯:“顺手在屋子里拿的,我想它对你应该很重要。”

    赵柯一愣,看向那东西,随即一愣,眼眶一红,神情却是瞬间激动起来。

    那是一个红木盒子,盒上雕花印纹,十分精致。

    赵柯双手接过那盒子,手指颤抖的打开它。

    里面躺着的是一对红木的镯子。

    赵柯看着它,眼眶通红,竟几乎落下泪来。

    华国很多地方都有新婚之夜交换手镯、手环的习惯,赵柯的家乡也是如此。

    赵柯的妻子在50来年便已经去世,留给他的,便只有这一对手镯了。

    赵柯对妻子用情至深,他妻子去的早,这么些许年了,他也不愿再娶妻,两人也没有孩子,只有这一对镯子。

    赵柯对这对镯子极为看重,几乎到了重于生命的程度,不然也不会在研究错置图纸的时候扔将其随身携带。

    之前木屋大火,赵柯还以为这对木镯一定也随之付之一炬了,没成想竟还能再见到,自然激动。

    沈子清见他这样,却是突然垂了垂眼道:“我为你拿出了这对镯子,你是不是该告诉点什么事情?”

    赵柯一愣,伸向木盒的手一顿:“什么……事?”

    沈子清抬眼看他,一对眸子黑得像是纯度最深的墨:“比如……千年前的那位……‘唯大师’?”

    赵柯的手一颤,猛地抬眼看他。

    叶凌修走进病房的时候,是30分钟以后。

    赵柯已经离开。

    男人推开门,站在门边看着里面坐在窗边的沈子清,脑中不由得想到了刚才在沈子清醒前,吴琳找他去说的话。

    吴琳一手拿着一份类似病历本的东西:“他恢复的很好,我想他应该马上就能醒了。”

    叶凌修猛地抬头,沉寂了五天的眼睛一时间光芒灼人:“真的?!”

    说着竟是想转身离去。

    事实上,要不是吴琳说她有关于沈子清的重要事情跟他说,叶凌修根本不会离开病房。

    吴琳:“先别激动,有些事情我觉得你需要提前了解一下。”

    叶凌修:“什么?”

    吴琳递过病历本:“他这次失血过于严重,产生了一些副反应……”

    叶凌修:“……比如说?”

    吴琳:“比如我怀疑他的脚……可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正常行走。”

    不给叶凌修继续讲话的机会,吴琳继续道:“将军,我记得不久前军部刚发新通知,你该回到前线去了吧?”

    “你打算怎么办?”

    女子沉默了片刻,又道:“将军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究竟知不知道,君主和皇后大人当初在你的婚礼上,执意只邀请少数几个熟人……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

    叶凌修抬眼看向屋里的人,对方听到了推门声,正回头看来,见是他便冲着他浅浅一笑。

    叶凌修觉得自己几乎被这笑容迷惑,他走到沈子清身边蹲下身,将头轻轻的靠在沈子清的膝上,就好像是一只大型的野兽。

    管他……是什么意思呢?

    叶凌修静默了片刻,突然抬手,将一只手镯戴在沈子清的腕上,正是那只沈子清在冲进燃着大火的木屋前脱下交给赵柯的手镯。

    他的动作很郑重,就好像在心里跟谁约定个什么契约一般。

    而叶凌修的手上,也有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

    叶凌修抬眼看向沈子清,伸手摩挲对方腕上的手镯。

    管他其他如何、合不合适呢?我看上了,就该是我的。

    叶凌修摩挲了那手镯片刻,道:“下次别再这样了……我不想像赵柯一样,下半辈子只对着一对手镯生活。”

    沈子清看向他。

    叶凌修却并不抬头,只继续道:“上头发了通知……我可能很快地回到前线上去了,你……”

    叶凌修停顿了片刻,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子清却是突然笑。

    他道:“前线?你……可以带我去吗?”

    第49章 意外事故

    沈子清抬眼,看着叶凌修:“前线?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夏季清晨的风微醺。

    叶凌修愣了愣,想说“不,以你的身体状况可能不能跟我一起去”,然而当他低眼看见沈子清的眼睛的时候,这句话却不知为何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也许是沈子清的眼睛实在是过于明媚,也许是那时沈子清抬眼看人的模样实在太动人心魄,也许是……自己从见他的第一眼时就觉得,这个男人就该是属于战场的。

    沈子清的身上有着一种很神奇的特质。

    当他静坐着看向窗外的时候,你会觉得他美好的很宁静,你会觉得这个男人就该如此,闲看花开、静听花落,你会觉得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比他更担得上“其性如玉”四个字了;但当他转眸看向你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沈子清的眼里藏着的从来不是什么安详宁静的书卷琴棋,他回眸的时候眼里闪过的,都是刀光剑影。

    那是战场的喧嚣,经年沉淀,沉于湖底。

    沈子清也许确实是一块玉,却并不是一块脆弱、需放于温室中温养的暖玉。

    他是一块寒玉,可为寒铁的那种寒玉。

    其性如玉,其志如铁。

    这样子的一个人,若真因为某些原因而只能永远虚弱的任人保护,那实在是……太过于惋惜了。

    叶凌修垂了垂眼,看向地面:“好,等你身体好一点了,我们一起去。”

    沈子清就笑。

    门外本想进来的吴琳听到这句,却是突然在门口顿了顿,半晌后终于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身边站着的是吴涯。

    男人的表情仍是玩世不恭,然当他抬眼看进屋内,正撞上沈子清那对状似不经意间看过来的眼睛的时候,却蓦得眸光一闪。

    午后。

    干净的病房里纤尘不染。

    研究所身为一家“正经而正规”的研究机构,原本自然是不该有什么类似病房般的存在的;然而现在是将军发话了,又是给将军夫人住,那便是不行,也得变成行的。

    现在沈子清住的这件房间主要由一间原本的寄宿房改建,很大,而且内里生活所需的东西,一应俱全。

    此时房间里只有两个人。

    沈子清和吴涯。

    约莫一个小时前,吴涯和吴琳敲响了沈子清的病房门,带来了军部需要紧急开会的消息。

    这种时候要开的会议是为了什么简直毋庸置疑。

    知道自己必须出面,叶凌修也不多说,吩咐研究所里剩下的工作人员好好照顾沈子清后,便带着吴琳、吴涯起身离开了。

    然而一个小时后,本应该已经出现在主星区军部会议室里的吴涯,却再次推开了沈子清的房门。

    吴涯推门进来的时候,沈子清正坐在窗边看书。

    男人一身红衣,似乎从见面之后的第二天就没变过。

    叶凌修走后,窗外便不知为何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原沈子清还不在意,然再一回神,却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演化成了瓢泼大雨,慢慢地竟又打起了雷,真可谓令人猝不及防。

    虽说夏季本就阵雨多,雷雨也是常有的,但像这样毫无预兆的突然天降大雨,却是极为少见的。

    无由地让人心生慌乱。

    沈子清坐在工作人员特意给他搬来的铺着厚厚坐垫、靠枕的藤椅上,脸上的表情仍不变几分,捻着书本页脚的手却不禁用上了力,让那原本极为平整的纸页一下子褶皱了不少。

    沈子清却没有心思管它,只是回眸看向吴涯。

    吴涯明显是刚才外面急匆匆地进来,身上的衣服被外面的暴雨浇得湿透,衣角、发梢上还在不停的滴着水。

    察觉到沈子清看向自己的眼神,吴涯本十分急切的脚步突然停顿了片刻。

    他看向沈子清,表情竟显得有些迟疑。

    沈子清看着吴涯湿透的衣服皱了皱眉:“是……发生了什么事?”

    以现在华国的科技和吴涯的地位,只要他稍微注意,不要说外面只是下暴雨了,即使是突发洪水……吴涯都不该是这般模样。

    除非……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而且多半……是不太好的事。

    沈子清皱了皱眉:“是叶凌修出了什么事?”

    吴涯看着他,表情竟有些不忍:“不……不是,是、是苏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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