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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纨绔子弟[12部+外传][出书版] 作者:狐狸

    。「上面说什么?」他问。

    「说他们的进展很慢,能活着就是件奇迹了。」雷森说:「一些沙漏的用处诡异至极。」

    「上面说……」法瑞斯说:「他们在翻转一个沙漏时,突然间发现自己变成了别人,在……呃,这个词是什么来着?」

    「大致说他们突然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环境,开始经历一件奇怪的事。」雷森好心情地向他解释:「他们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又荒诞至极的事件,结束时他们回到了现实世界,却死了三个人。最后,她的一个同伴承认,他们经历的是他编的一部恐怖小说里的情节,那沙漏把它完全再重现了一遍,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它真的重新造了一个空间,再制定出一些规则……反正,在场的所有人都扮演了里头的角色,死去的人也是在剧本里预定死去的。她还说……因为演员不够,两个男人还被迫成为女性角色参加了『这场经典的演出』。呃……他们是『真的』变成了女性,当然结局后又恢复了。」

    法瑞斯捂着额头,这种事情确实荒诞。

    「到底是什么人设计出这种沙漏,让它干这么无聊的事。」他说。

    「我想古人可能就是比较无聊。」雷森说:「里面还提到一些沙漏翻转起来完全没有效果,但我觉得它的『效果』大概是现在不可见,或是体现在别的空间和时间上了。」

    「这像个时空魔法固化大全。」法瑞斯说,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拿着那个沙漏,他小心地放下它,墙壁上那惊心动魄的、关于玩弄时间的场面消失了。

    雷森挑挑眉毛,法瑞斯解释道:「我是说,这有些像把时空魔法固化为不同沙漏的形态。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很久以前有一个非常擅长时间、空间和规则魔法的家伙,他把这些全固化成了法器,而这里就是他的法器储藏室。」

    「那他该把它埋得更深一点。」雷森没好气地说。他低头看了眼日志,这种东西越看越让人郁闷,像看一群幼稚园生得到了造物的力量,于是开始在人群中进行实验,让学校被原子弹炸毁,让隔壁的叔叔变成棒棒糖什么的。那些东西简直愚蠢――因此邪恶――得过分,难道这城堡里就没有一个有点脑子或是自制力的人吗?

    看到雷森继续看那些艰深语言,法瑞斯左右环顾,发现不远处有个通往别处的楼梯。他好奇地走过去,雷森并没有看到他,他正专心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法瑞斯下了几级台阶,便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侧的偏殿,这里光线幽暗,有一种说不出的氛围,仿佛这里和外面所有的地方都不一样,时间在这里被凝固,变成了果冻一样缓慢并可以被触碰的东西。

    在偏殿的正中央,没有任何的桌椅和装饰――仿佛这一切都不可能靠近它――只放着一组三个的沙漏,它们分别呈现水、火焰和虚空的颜色,正静止着,仿佛蛰伏的猛兽。法瑞斯觉得最好不要碰到它们。

    他的对面,有一道通往另一个偏殿的台阶,法瑞斯想,这大概就是收藏室了,不同的是,它们不是一个房间,而是无数个房间。

    「日志上说,收藏室几乎是个迷宫。」雷森的声音传过来:「这里一共有三千多间收藏室,错综复杂地建立在地下,不过大部分都空了,只有一千三百七十三间收藏室还有东西。还有十七间不确定是不是有东西。」

    「我想这大概就是这城堡落到了冥界海,还能存在的原因。」法瑞斯说:「这里有连死亡都不可侵犯的东西――时间。」

    雷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别碰这里的任何东西。」他有些紧张地说:「这里有些沙漏仅凭触碰就能引发。」

    法瑞斯转过头,发现雷森手里正拿着那叠日志,显然看到了什么危险的信息。

    「我又不是傻瓜,这些东西看上去就不像能碰的样子――」他转身朝雷森走过去,正在这时,他的手臂擦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法瑞斯转过头,发现他身后的墙上有一个凸起的台子,非常小,但上面放着一枚沙漏。它在他视线的盲点,他并没有发现它。那个角度……看上去它本来就是准备给人碰碎了。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看着眼前的景象。

    那沙漏立在一个水晶制的架子上,它剔透得如同一片虚空,又仿佛凝固了时间,冻结了永恒。细砂轻柔优雅地落下,美得、也脆弱得如同一个梦幻,它落到地上,便摔了个粉碎。

    最后,他们只记得细碎的银砂散落了一地。

    第十四章

    雷森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黑暗、狭窄的马车里,车厢不停摇晃着,外面风雨交加。

    他听到狂暴的雨点不停地击打着厢壁,仿佛整个世界只是个在黑暗和狂暴的风雨中摇摆的叶片。

    他嗅到水、泥土和车厢的味道,真实得不容置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该死的沙漏碎了,他想,所以……他出现在了这里?

    他意识到自己的手里紧紧捏着什么东西……工作日志?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他看到手里那张纸,那是一个被蜡印封好的信封,上面印着盾牌和星星的家徽,他曾经在某本古书上看过这个家徽,大概是在他家的族谱上,某个姓索维尔的旁系亲属――那该死的族谱像十几本圣经加起来那么厚。

    蜡封仍很完好,但在看到的一瞬间,雷森就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他似乎曾看过这封信……上面写着:「尊敬的阿莱丝侯爵夫人,我很荣幸地向您推荐一位年轻人」。

    阿莱丝侯爵夫人……这名字好熟,它似乎在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中出现过……

    上面还写着:「我相信他就是您需要找的人,在您的管家身遭不幸之际」什么的。

    这是一封推荐信,把他推荐到阿莱丝侯爵夫人的城堡去当管家。

    他的父母去世了,他们除了债务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所以他只好退了学,找些什么养活自己……他的教授向阿莱丝推荐了他。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挟着巨大的雷声和电光,像是要把整个宇宙劈成碎片,或是预示着某场可怕情节的上演。雷森茫然地晃了晃脑袋,他的脑海中涌出了大量的片段,关于「这位年轻人成绩优秀,品行良好」、「他非常需要一份工作,而我相信您能帮这个忙」……仿佛这些事情真的发生在他身上似的。

    我拿着一封该死的推荐信,他想,坐在马车――甚至不是汽车――里,去找一个管家的职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探头向外看了看,黑发瞬间便被雨水打湿了,在前方呼啸着狂风暴雨的黑暗里,一栋庞大的建筑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高耸的城堡如同黑暗中的一只怪兽,阴沉地从同样黑暗的地面升起,摇曳的灯光只衬得黑暗更加黑暗。

    我肯定在哪里见过这个城堡,雷森想,缩回马车,推荐信也有些湿了,他把它折好,塞回口袋,仔细思索。

    他知道这里是阿莱丝侯爵夫人的城堡,她的丈夫很早以前就死了,她深居简出,但是有钱,也有地位,据说同样十分漂亮,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虽然她已经超过五十岁了。据说有很多人想要靠近她的家族,却又不得其门而入,而他得到了这个机会。

    他记得自己来到了一座地下图书馆,那里连接着通往某个奇异时间魔法的无数宫殿,那是藏在死亡之海下远古的宝藏……可是他的朋友不小心打碎了一枚沙漏,银砂落了一地,强大的力量攫住他们,如同一只能摆弄宇宙的巨手……

    他感到一阵烦躁,无意识地揪着黑色的短发,觉得似乎忘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东西从他脑中迅速流失,像碎裂的沙漏,怎么也无法挽回一丝一毫。

    然后便是一片空白。

    他是亡者?雷森帕斯,他……他的父母去世了,瘟疫什么的,那老混蛋留了一屁股债,害他走投无路,还差点被送到监狱里去……不,他不能叫自己的父亲老混蛋,他对他似乎还挺慈爱,天知道他怎么会欠那么多钱。

    他的生活像个印在纸上的故事,虚假无味,让人提不起兴致。

    一个星期前,阿莱丝的管家暴毙身亡,父亲的一位朋友写了封推荐信,让他得到了来这个乡下地方工作的机会。这让他避免了被投入大牢的命运。

    于是,他就这么开始了他愚蠢……不,他不能说这个救了他命的职业愚蠢,但……他就是在开始一个愚蠢的职业生涯!

    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他已经来到了那栋黑暗的城堡,然后车子停了下来,他听到车夫朝看门人吆喝了几句,然后便听到铁门吱吱呀呀被推开的声音,看上去很久没有上油了,他想,不知道侯爵夫人是不是想展示一下城堡的古老风范。但他只觉得这里有股腐败和不安的味道。

    马车继续前行,他缩在黑暗的车厢,对做为管家的新生活毫无兴趣。

    管家,这真是太荒唐了……或者是刚才梦中的「驱魔人」更荒唐?

    但生活如何可由不得他,前方的庞然大物越来越接近,直到变成了一个古老华丽的居住地――他以后的居住地。

    马车再一次放慢速度,终于完全停了下来,他到达了目的地。

    雷森不情愿地拎起箱子,下了车,脚踩到了实在的地面,马车便转头离去了。他转过身,站在城堡冰冷的石阶上,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但烛光都亮着,像血一样从黑暗中渗出来,门空洞地张着嘴,一副饥饿空虚的样子。

    简直像鬼屋。

    他试探着走进去,在昂贵的义大利地毯上留下一滩水渍,他看也没看一眼,会有仆人清理的。

    不过这会儿,偌大的城堡里一个人也没有,不过已经过了午夜,没人是正常的。如果不是侯爵夫人要求他今晚一定要到城堡,他也不喜欢三更半夜跑到别人家来。

    「你和我想的一样。」一个声音说。

    雷森吓了一跳,他猛地转过头,发现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裙的女人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好像城堡里的幽灵一样。

    看到雷森惊讶的表情,幽灵笑了:「血统悠久,虽然家境没落,但仍颇为富有。父亲是大学教授,受到良好的教育,对钱财缺乏概念……你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她解释,看看雷森脚下一塌糊涂的地毯。

    雷森头也没低一下,问道:「你是谁?」

    「艾琳娜?阿莱丝。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管家了。」那女人说。

    雷森惊讶地挑了挑眉毛,虽然没人能说得准阿莱丝侯爵夫人的真实年龄,但她早就已经超过五十岁了。而眼前这个人现在看上去几乎是个小姑娘,绝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您是侯爵夫人?」他确认。

    对方笑了,那笑声像只夜鸟在咕咕叫,但是柔媚入骨。她并没有回答,只是打量着雷森,仿佛他的无礼、警惕、或不事生产她都可以宽容,并且很乐意看到。

    她是位不折不扣的美女,长发如黑色的瀑布般散下,眼睛是神秘的浅紫色,别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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